“还有,你以后不许叫我的名字。”
“那我叫你什么?”宋伯元终于将脑袋从水底露出来,手掌一把缕过被水撞歪的发髻,直接解了头上的小冠与发簪。
“叫主人。”景黛斜眼看她,顺手帮她将披散到腰的头发顺了顺,“你要是不服,我就把你拴进马厩里,成日和马绑在一起,吃干草喝污水,直到你愿意叫为止。”
宋伯元抖着肩膀笑了一下,“那我在马厩里,你守寡啊?”
“我找一群面首,就在你眼前苟且,要你亲眼看着。”景黛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宋伯元问什么,她就循着心里最痛快地答。
“行。”宋伯元点点头,用食指抬了下景黛的下颌,“找男的女的?”
“都找。”景黛闷闷地答,又看到她脸上不少被风割开又长好的细小疤痕,立刻抬手蹭了蹭,“以后出门在盔里戴上毛围领。”线猪负
宋伯元缓缓靠近她,亲了下她的侧脸,双臂架在她头顶两侧的桶沿上笑着看她,“我被你拴在马厩里,还戴什么盔?”
景黛立刻恼羞成怒地推了她一下,“你就非要在言语上讨些便宜是吧?”
“不是。”宋伯元摇摇头,“我在姐姐身上讨些便宜便罢了。”说着,她将景黛整个人圈住,手指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打圈。
她身上的衣服随着水流时而飘在水面时而沉浸桶底。
景黛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仰起头靠在桶沿上密密地喘….息。
那刚因献了血而破败的躯…体此时正努力地迎合着宋伯元。
水声潋…滟,景黛微张了张口,“宋伯元,我要告诉阿娘,”
“什么?”宋伯元从水里探出头来。
“告诉她你欺负我。”景黛抬手抹了下生理性流出的眼泪,“你回家定会在祠堂被家法伺候。”
“行,你再告诉她,我让你舒..服哭了。”宋伯元在水底揽着她的腰,笑着问她,“行不行?”
景黛只管摇头。
手掌抵在宋伯元的肩膀上,不住地推她,“不要了。”
“那你还把我拴不拴马厩了?”宋伯元挑眉瞥她。
“不拴了,”景黛疲累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若不是双臂搭在宋伯元的肩膀两侧,整个人可能就要沉下去。
“那我能不能叫你的名字?”宋伯元亲亲她的耳郭,笑着沉声问她。
那呼吸的气息喷在耳郭上,景黛立刻缩起脖子。她哭着扯宋伯元身上的衣领子,“求你了,”
“能不能叫你的名字?”宋伯元的声音抵在景黛的耳蜗,从耳蜗转了一圈到达脑子,又顺着水流声从另一侧的耳朵里流出去。
“宋伯元!”景黛小声地叫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不行?我太累了,我想睡觉。”
宋伯元这才从桶里起身,两人的衣裳还贴在身上,她想都不想地把景黛从水里捞起来,脱光了她身上的衣裳把她擦干了直接扔进了厚实的被褥里。
景黛这次说困是真的困了,头一挨到那藏过宋伯元玉小器的软枕,就着那味道就沉沉睡过去了。
宋伯元认命地作善后工作,刚将桶里的水扔出去,安乐在一边闲散散地过来,看她一眼才开口道:“小姐睡了?”
“嗯。”宋伯元收了水桶,穿着干净且干燥的纯白里衣,与安乐在檐下闲聊,“宇文武盛是怎么疯的?”
安乐看一眼她,“我不能说,这不是背叛小姐吗?”
宋伯元挪了挪脚,从屋子里扯了两把椅子放到门边:“有什么不能说的,景黛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给我什么好处?”安乐大剌剌地坐下后,还大方地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
“许你一个愿望。”
“成交。”安乐朝她伸出手,宋伯元回握了一下。
“我们是扮胡商进来的,开了高价收购军资。两日,就从城里的集市将买卖做到了王爷府。宇文武盛刚一露面,就被我和知冶联手拿下了。之后宇文武盛和你表妹就被拴进那湖里,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安乐耸耸肩。
“你诈我?”宋伯元抬手推她一下,“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我再勉为其难地赠送你一个爆炸性消息,保证你这个愿望不赔本儿,怎么样?”
“说。”
“宋老三曾经喜欢过贵妃娘娘。”安乐抬眉。
“什么?”宋伯元瞪大了眼,“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还能哪种喜欢?当然是你和小姐那样的喜欢了。”安乐理所当然道。
宋伯元的手脚跟着一起蜷缩,“我宁肯不知道。”又赶忙抬手抽了几下自己的耳朵,“能不能灌出去?”
安乐哈哈大笑,“不过现在没有了,宋老三和初兰姐姐在一起了,贵妃娘娘大着肚子偷偷在宫里给她们二人私定了终身。”
宋伯元整个人抽筋拔骨地扭动了几下,低下头对安乐认真道:“安乐,我恨你,真的。”
安乐却脸一缓,扯了扯她,“等小姐这次回去,就要开始刮骨了,我有点儿害怕。”
宋伯元听了她的话,也跟着蹲在她身边唉声叹气地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都是命。”
安乐也跟着叹口气,换了个话题问她:“你什么时候能回汴京啊?”
“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宋伯元重新挑了个话题。
“宇文翡怎么样了?”
“她?小姐把她送到汴京后山那个寺庙里藏着了。知道宇文流苏死以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整日除了抄佛经就是念佛,超级无聊,我都不知道当年宇文流苏看中她什么了。”安乐低声道。
“这你也知道?”宋伯元挑眉看向娃娃脸的安乐,“你这小孩儿,自己长不大,知道的八卦倒是不少。”
安乐立刻愤怒地看回去,“我就比你小一岁,你别总是这么说我!”
她们两人在门口吵吵闹闹地直把床上的景黛吵醒,景黛揉了揉头,才想起来睡前宋伯元的恶行。
此时她手臂抬不起来,腿酸疼,除了嗓子没哑以外,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被子一掀,发现宋伯元竟然不给她穿衣裳,立刻气得火冒三丈。
第70章
外头的两人也自知玩闹声过大,互相提防着手,渐渐消去声音。
虽是冬尾,但北境的风依然会穿过长廊,七绕八拐地侵扰人的肌肤,再顺着纹理进入毛孔。
宋伯元搓搓自己的双臂,原地蹦了几下后,朝安乐道:“太冷了,我得进屋暖暖。”
安乐仰起头看她一眼,“小姐睡觉呢,”
睡觉怎么了?
宋伯元扬起一侧眉毛朝她贱兮兮地道:“我就进去,我还要把她吵醒,让她抱着我睡。”
安乐立刻嫉妒得要死,抬手成爪,飞身朝她的肩膀掏去,宋伯元笑着开了门,一个闪身闪进屋子,安乐跟着一个前滚翻进来。
两人正无声对峙之际,床榻上有人缓缓出了声。
“你们两个,关上门,给我转过去并排站好。”
安乐立刻站起身,垂了头狠推了宋伯元一下,小声嘀咕了句:“全赖你。”
宋伯元回瞪她一眼,也跟着规规矩矩地垂了头站好。
床榻之人缓缓起身,光足踩在长毛的地毯上,随手披了件里衣。
那里衣是从汴京带过来的,宋伯元的尺寸,此刻披在她身上还有些宽大,显得她那本就细长的颈更加令人瞩目。
她抬手拿了根儿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金教尺,尺尾用金丝拴着大红色的结。
景黛赤足从床台一侧缓缓走向她们两个,纯金的细长教尺顺着宋伯元的锁骨滑向安乐的脸。
“都吵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她收回教尺,慵懒的曲腿坐在床台边缘,一只手拄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横拿教尺,细长的手指攥得紧紧的。
安乐用肩撞撞宋伯元的,宋伯元却朝后退了一步,一手将安乐推出去。
往常都是安乐捉弄别人的,这还是第一次在小姐面前被别人捉弄,她立刻一板一眼地选择搞死宋伯元:“报告小姐,我叫姑爷小声一点,她不听我的话。我还提醒她小姐正睡觉呢,她大言不惭地说要弄醒小姐,我一着急,声音就大了点。”
景黛笑着朝她点点头,手里的金教尺直直地伸向宋伯元,“该你说了。”
宋伯元抬手扯了一把安乐,“你说话能不能说全?我说的明明是叫她醒来抱着我睡觉。”
景黛睁了睁眼,手里的教尺快准狠地朝宋伯元的肩膀砸了下去,“你能不能有点儿羞耻心,安乐才多大年纪,成日里在孩子跟前儿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只是收回的时候,教尺头被宋伯元抬手攥住,她朝景黛笑了笑,“她就比我小一岁,有什么不能听的?”
景黛红了脸,看到宋伯元那张变糙的脸就来气,“你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宋伯元手隐在身后朝安乐挥了挥,安乐气鼓鼓地朝她跺了下脚,对景黛抬手作了个揖,就转身离去。
景黛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就被宋伯元一个横抱,整个人被抱离了地台。
她疾呼一声,手里的金教尺横着搁到了宋伯元的喉头处,“放我下来。”
“放什么放,地上凉,”宋伯元抱她几步走到床边,将她直直地扔到床上。又抬手拿了足袋,攥了景黛细长的脚腕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景黛抬手就给了她一教尺,抬第二下时,又不忍下手,只能收了劲儿虚虚地碰了下宋伯元的肩,“你要干什么?”
宋伯元不在意地晃了晃肩胛骨,笑着抬起她的脚,特意用了力拍了下她的脚底板,“你自己什么身子你不知道?下了床不知道穿足袋?”
景黛疼得蜷缩了下脚趾,立刻不满地瞪她,“你要反了天了是不是?”
“是。”宋伯元字正腔圆地说了声,抓了她的脚,将手里的足袋强硬地套在她冰凉的脚上。
套第二只时,景黛叛逆的性子上来,整个人往床后头缩,“我不穿!”
宋伯元手里提着那只足袋,撵着她上了床,景黛抬腿踢她,手里的金教尺直勾勾地指她,发了怒地喊她:“宋伯元!”
这么一抬手,那松垮的里衣立刻被蹭得开了条大缝子,露出里头时隐时现的迤..逦风情出来。
宋伯元跪在床边笑着看她,“干嘛不穿啊?你不冷啊?”
景黛不耐烦地扯了下自己露了风的衣领子,自己将被套上的那个足袋脱掉,一股脑砸在了宋伯元的脸上,“我就不穿,谁让你刚刚不给我穿衣裳。”
宋伯元抬手将脸上的足袋扯下来,跪在床上垂着头,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
景黛纳闷儿地伸出脚踢了踢她,“你干嘛呢?”
宋伯元突然伸了手,一把攥了她发凉的足,塞到了自己的小腹前,她跪在床尾,将景黛另一只脚也收到手里,并排在她的里衣下收好。
“不听话,就要挨打,知道不知道?”宋伯元双手扒在她的双足边,笑着问躺得直挺挺的人。
景黛鼻尖哼了一声,双臂紧紧抱着那根儿用来吓唬人的金教尺,“你敢。”
宋伯元的手不时地摩挲着她的足底,景黛发痒,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又被人强制性地扯了回去。
“想干嘛啊?”
“痒。”景黛不耐烦地坐起身,脸上带着特生气的表情。
折腾这么几下,被束在脑后的头发蹭出来几根儿,调皮地挂在她脸上。她抬手蹭了下,瞪眼看向宋伯元:“看什么看啊?”
“看你好看,”宋伯元也学她的样子瞪她。
直把景黛逗得绷不住脸,自己凑过来,一口咬在了宋伯元的耳朵上。
宋伯元抱着她将她压到身底下,扯了被子从头到脚的把她盖住。
“下次能不能听话?”宋伯元问。
76/125 首页 上一页 74 75 76 77 78 7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