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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替身后清冷教授他爆红了(近代现代)——饮露菌

时间:2023-12-13 11:15:27  作者:饮露菌
  “叮——”
  忽然一声响,心不在蔫的林桉以为是饭热好了,低头一看手机上密密麻麻多了好几条消息,全是刘辉那熟悉的粉红猪猪头像发来的。
  林桉咬着勺子抱着猫,腾出手来给他拨了个语音电话:“喂,怎么了刘老师?”
  刘辉那边火急火燎,像是气不打一处来:“林教授,你快看这次的年底绩效,发的什么啊?我上那么多课,虽然职称低点吧,但也不至于拿不到那些搞行政的一半吧?他们干什么活了?至于比我们高出那么多啊?”
  林桉一愣,明科大学校不好,内部管理更是差,出了问题各单位间都互相踢皮球,工资的事总不清不楚,老师们怨声载道,也亏得是他林桉不缺钱,这才没过多关注。
  “啊,绩效的事不是财务处的李主任在负责吗?你打电话去问问。”
  刘辉一拍大腿,鼻孔里像是要喷火:“就是这个狗东西,我问他他就吞吞吐吐的数不清楚,我刚说要去财务部找他,他又在那喊着自己做了心脏搭桥受不了刺激,叫我不要无理取闹,你看看,这上哪说去?这破学校......”
  林桉无奈地揉揉头,突然想起自己迟迟没有着落的科研经费,“那,当初学校承诺中一个国家项目奖励八万,也不能兑现了?”
  刘辉深深叹了口气,打心眼儿里同情林桉:“唉,林教授,明科大承诺的事情,就没一件做到的。要我说,你这么年轻又有本事,就别在这个破学校耽搁青春了,等任职期满,就赶紧跳槽算了。”
  跳槽?林桉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微微有些心动。他早就觉得现在的平台太低,不仅设备烂,每年能申请到的项目也少得可怜,这样下去能出什么成果?连最该走在学术前沿的教授,都是在混日子、为了一点工资勾心斗角,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可若是跳槽到好学校,科研量陡增,他便更没多少闲暇时间陪江绪了,可能还得搬出去住,他能同意么?
  那边的刘辉还在絮絮叨叨,林桉已是无心听他说了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过了几天,江绪喊林桉抽空去选一个好的装修公司,要开始给城南沈清安新买的大平层做设计了。
  林桉满京城跑了十几家,好不容易选了三家评价好、设计师资历高的,一共做了七八套方案,发过去给沈清安一看,却全都被驳回来了。
  林桉有点火大,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清安道:“你又是要新中式,又要简约风,还得什么隐藏式壁龛,我记不住那么多,你为什么不亲自来看?”
  沈清安“哎哟”一声,声音绵软又委屈:“林教授,我就是因为学历不高,审美也不行,这才找你来帮我看的嘛!你就发发善心,再多帮我找一些吧,好不好?”
  林桉听他这些虚伪之词一阵犯恶心,沈清安明明就是想不出力又得到称心的设计方案,这才反反复复折腾他,当即撂挑子不干了:“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已经亲自试验过了,学历跟审美没啥关系。就这几套,如果你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
  沈清安不情不愿地笑笑,到底也不想跟他闹得太难看,终于松口:“行吧,那就那个新中式的吧。”
  林桉如释重负,指指iPad上的最后一个方案:“设计师,就这个了,麻烦您了。”
  好不容易把合同手续这些都弄完,林桉差点累瘫在地上,刚想喘两口气,江绪的电话又打来了,说是沈清安想感谢林桉帮他奔波这么多天,要请他吃饭。
  打心眼儿里,林桉根本不想去赴这顿鸿门宴,可他不敢忤逆江绪的意思,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澡换衣服,又急匆匆地出门。
  现下这个时节,天气闷热蚊虫又多,林桉不会开车,只能坐地铁过来,挤出一身臭汗,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高级奢华的大酒店门前时,得了江绪好几个白眼。
  “怎么弄成这样?衣服都皱了。”
  江绪不满地埋怨他,林桉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领带和开了的衬衫扣子,脸颊暴红,手忙脚乱地整理,手却突然被人拉住,正错愕着,只见面前的沈清安扬起笑脸,伸手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林桉有了应激反应,连忙退后两步:“你干嘛?!”
  沈清安也是没想到他能有那么大反应,吓得脚下一个不稳,直直往后仰倒。
  “哎!”江绪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但沈清安的手还是砸在了大理石台阶上,登时乌青。
  “林桉!你犯什么病?!”
  林桉刚想上前扶住沈清安,却没曾想江绪急急一句喝骂,伸出去的手顿时缩了回来,嗫嚅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擦擦汗也叫碰你?林桉,你也未免太娇贵了吧?”江绪看着地上揉着手、疼得直吸气的人,抬眸冷冷瞥了林桉一眼。
  林桉一愣,刚想出言辩解,沈清安便苦笑着拍了拍江绪:“阿绪,一点小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林教授不喜欢别人碰他,我先前不知道,以后不就知道了嘛,有什么好生气的?走走走,吃饭。”
  江绪叹了口气,将沈清安扶了起来,“你总是那么与人为善,明明就是他不对。”
  沈清安笑了笑,揽着江绪自顾自向前走去,林桉怔愣在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半晌,心里针扎一样疼起来。
  明明三个人来吃饭,还点名指性说是为了感谢他,可现在看来,好像他才是最多余的那个。
 
 
第七章 
  沈清安不愧是家底殷实,出手相当阔绰,这顿饭里鲍翅海参、和牛龙虾可谓是样样齐全,更不用提那瓶Romanee-Conti,恐怕得抵掉林桉一年的工资。
  饭桌是紫檀圆桌,沈清安和林桉遥遥相对,江绪拉了拉凳子,明显是偏向了沈清安那边,细心地替他剥了虾放到盘子里,浅笑道:“他家的红魔虾刺身做的最好,这只是满膏的,你尝尝,很鲜甜。”
  沈清安点点头,伸出筷子夹起放进嘴里,品尝几下,赞叹道:“嗯,确实好吃。阿绪,你别光顾着给我剥,你自己也吃啊。”
  江绪笑了笑,将醒好的葡萄酒倒了小半杯,轻轻放在他跟前,“你最近忙公司的事辛苦了,病一阵好一阵的,下次沈叔叔来还以为我亏待你了呢。”
  “我爸在国外和我妈逍遥快活呢,哪有时间管我的事......”
  “谁说的,阿姨昨天还打电话跟我念叨你……”
  林桉听着他俩家长里短的谈心,如坐针毡,再贵再好的东西都味同嚼蜡,没吃几口就饱了,站起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想逃回去喂猫。
  “林教授,才吃了这么一会儿就走啊?”
  沈清安像是有些诧异,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上堆满歉意:“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我跟阿绪光顾着讲话,把今天的大功臣忘了,实在不好意思。快,阿绪,坐到林教授那边去。”
  “不不不,”林桉赶紧出言制止,看着江绪喜怒不定的脸,苦笑道:“真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家里没人,我怕团子饿了找不到东西吃。”
  “哦,这样啊,那真是太不巧了。”沈清安啧啧叹息,却没有挽留的意思,江绪更是巴不得他不要来打扰,欣然同意。
  走出酒楼,清凉的风拂过脸颊,喝酒后的燥热便散了些许,林桉心里烦闷,完全不想再回到那个了无生气的别墅里,恨不得能找个僻静的地方大吵大闹一番。
  可成年人哪有那么多肆无忌惮释放情绪的机会啊?
  望着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林桉第一次感到了崩溃。
  江绪明明是对沈清安有好感的,这个好感也许是知恩图报,也有可能是旧情复燃。
  自从沈清安一出现,林桉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多余,甚至有了种感情里后来者的错觉。江绪喜欢的是沈清安,感激的是沈清安,自己不过是,不过是......
  替身。
  林桉又想到了这个词。
  林桉心里一阵阵疼,好像心尖那块被人揪起来狠狠掐了一下。江绪不爱他,他早就知道的,自己只是因为感激,也因为年少时那点喜欢,才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
  现在正主回来了,林桉觉得,自己好像也是时候回头了。
  他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去研教楼,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周婶,让她帮忙照顾团子,自己则买了高铁票,连夜回了怀城老家。
  他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准备分手。
  怀城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城市,有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淳朴的人民,虽然经济和教育都很落后,但幸福指数依然很高。
  林桉就是在这里出生,自从父母走后,家里只剩下了外婆一个人。
  因为是一时兴起,林桉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外婆也没告诉,等他回家时已经快凌晨一点,透过年久失修的铁栏窗户,还能看见里面昏暗的灯光。
  林桉嘴角微微上扬,三步并做两步,在暗夜里似乎能听到自己激动的心跳,敲响了家里的大门。
  “咚咚咚。”
  一连敲了半天,里面都无人应答。
  林桉愣了愣,再次返回去确认,家里的灯确实是亮着的,难不成外婆干活太累,没熄灯就睡着了?
  又敲了两下,依旧是无人应答,林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掏出手机打了外婆的电话。
  “嘟嘟——”
  电话依然无人接听,林桉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得大喊起来:“外婆!外婆!”
  光喊还不够,他手脚并用,把门砸的震天响,没想到自己家的没敲开,把邻居全都吵醒了,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大爷气呼呼地冲出来,对着他就骂:“倒霉催的,是哪个神经病大晚上不睡觉,信不信我报警告你扰民?”
  林桉认出他是小时候经常给自己麦芽糖吃的王大爷,连忙抓住他的手,“大爷,我,是我,小桉!我外婆怎么了,她怎么不开门?”
  “小桉?”王大爷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他一番,惊呼道:“呀,还真是,孩子,你怎的这个时间回来了?”
  “这个一会儿再说。”林桉心急火燎地拉住他的手,“大爷,你今天看到我外婆出门了吗?”
  王大爷被他吓得一抖,脚步都虚浮了,“这、这好像确实没瞧见,不过,不过你外婆年纪大了老忘事,经常忘记带钥匙,就留了一把给我家老婆子,我去拿,我去拿。”
  他说着就赶紧回屋,不一会儿林桉听到里面传来劈哩哐啷的声音,王大爷握着把钥匙颤巍巍地出来,“给……”
  林桉一把抢过开了门,冲进屋大喊了一声“外婆”,目光在屋子内扫了一圈,突然看到冰箱旁边的厨角那里露出一双鞋,急急地冲过去,便看到面无血色的外婆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外婆!”林桉顿时慌了,扑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有微弱的一点热气,他如获大赦,抱起外婆便向外跑,嘴里大声喊着:“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邻里邻街一团乱,直到天刚蒙蒙亮才消停下来。
  医生告诉林桉,他外婆心脏上长了个肿瘤,还不清楚是恶性还是良性,加上老人家本来就有冠心病,情况很危险,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林桉拿着报告单,心如死灰地坐在门外。
  外婆今年就要过八十大寿,原本说好,整寿就热热闹闹地给她庆祝一场,没曾想遇到这样的情况。
  林桉父母去世时他才八岁,因为受不了打击,来来回回病了一个多月,是外婆一直咬牙坚持,把家里种地的牛卖了给他付了药钱,这才保住他的小命。
  后来条件好了,他本想接外婆过来同住,但江绪嫌她是乡下人,怕外人知道了丢面子,几番阻止这才作罢。
  后来林桉只好给外婆在老家买了套房子,因为首付不够,还开口向江绪借了一些,江绪在钱上一向大度,除了嘲讽两句,也没说别的。
  还以为,买了房子,每月打些钱,外婆不用种地养家糊口,日子能好过些,谁知道老人上了年纪,意外总是来的又急又快。
  林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埋首在臂弯。
  如果,如果不是他舍不得京城好的前程,舍不得江绪,外婆怎么会病倒家中都无人知晓……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林桉浑浑噩噩在医院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一个小护士来告诉他,他外婆脱离危险了,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林桉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看到外婆穿着病号服,手上打着点滴,却依然笑容满面的和旁边小姑娘聊天。
  “外婆!”
  老人听到他的声音愣了愣,旋即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咧嘴笑道:“小桉!哟,我大外孙回来了!”
  “对,对,我回来了。”林桉捧着她的脸,一时间泪如雨下,“外婆,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好啊,看到你,外婆可开心了。”外婆慈爱地揉揉他的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你怎么回来啦?你家里那位……江少爷,他对你有恩,对我们一家都有恩,你走了,谁照顾他啊?”
  林桉笑了笑,坐在她身边,“外婆您别开玩笑了,他哪里缺人照顾呀。”
  外婆看他神情落寞,心里明白肯定出了事了,“怎么啦?那位江少爷,他,他跟你吵架啦?”
  林桉把头枕在她膝上,眼神清亮,“没有外婆,我打算……我打算跟他分手了。”
  外婆一怔,“这是为什么?”
  当初她这个外孙,宁愿被老家人戳脊梁骨笑话,也要跟一个男人好,她骂过也打过,但林桉那时候跪在她身前,眼睛里满是坚定,告诉她,江绪对他很好,他喜欢他,以后绝对不会后悔。
  她是老人,思想观念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但为了不伤这个自己从小呵护长大孩子的心,只能默默支持他,年复一年忍受别人的闲言碎语。
  不过后来,江绪确实如林桉所说,对他很大方,又是吃穿用度全包,还给他付了学费,是整个林家的大恩人,她心里感激,也就对这个“江少爷”更加包容。
  人生在世几十年,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已经很难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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