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们马上就回家……”
啪!
这次,巴掌落在了自己抚摸着他脑袋的手上。
傅琢祈看着自己被打的手背,意识到,对方两次的激动反应,都是自己在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
看着那双警惕的睡凤眼,傅琢祈并没有收回被他打的手,只是继续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抚。
这次,傅琢祈避开了所有“家”字,花重锦果然没有再激动地打人。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傅琢祈轻拍着花重锦的背。
而花重锦在被安抚下来后,一直躲在傅琢祈的怀里,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动物,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呜咽般的喘息。
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看了一眼后,加快了车速。
等车子停在傅家老宅的车库里时,花重锦的喘息声已经重得让人怀疑这俩人在后座上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然而下车的傅琢祈衣冠楚楚,只是衬衣被拽得有些狼狈。而花重锦依旧披着傅琢祈的那件大衣,埋在傅琢祈怀里的脸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今晚辛苦了,早点休息。”跟司机说完,傅琢祈立刻抱着花重锦下车进了屋子。
客厅里,医生已经等在那儿。
“麻烦您跟我一起上楼吧。”
电梯里,医生先是检查了花重锦的瞳孔,又简单把了下脉,问道:“夫人都有什么表现?”
傅琢祈便把一路上花重锦的情况简单概括了一下。
医生眉头一皱:“这情况,我之前也没见过。保险起见,傅先生要不还是带夫人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吧?”
然而傅琢祈却摇了摇头。
他大概知道花重锦在睡过去之前对自己的叮嘱是什么意思,如果去了医院,他被注射的真的是du品的话,这事儿一定会走到报警那一步。
国家对du品的容忍度极低,就算花重锦并不是主动吸du,这儿事要处理下来也是很麻烦的,更何况再有半年,花重锦就要毕业了,要是被花鹤瑄拿去做文章,怕是要节外生枝,所以他也没有直接带花重锦去医院。
“对了,这是残留的液体。”傅琢祈把大衣里的注射器递给了医生。
对方小心翼翼接过去后,放进了密封袋里,收进医药箱。
“大概三天能出分析结果,不过傅先生,真的不用带夫人去医院吗?”
被傅琢祈放到床上后,花重锦又短暂地睡过去几分钟。
再次睁眼,花重锦却带上了攻击性,险些一拳打到准备给他抽血的中年医生脸上。
还好一旁的傅琢祈反应迅速,拦住了他的拳头。
“能给他打点镇静剂或者什么别的,让他睡一觉吗?”感受到掌心里传来的挣扎,傅琢祈只能一把揽过花重锦,将人死死控制在怀里。
医生摇摇头:“不确定夫人被注射的东西都是什么成分,如果贸然注射镇静剂,怕是会出现更严重的情况。”
“那现在……”
“我的建议是去医院,虽然夫人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在傅琢祈的暴力镇压下,医生总算安稳抽完了血,“如果先生真的不放心,还是去医院好一些,毕竟那边检查结果出得要比我快一些。”
傅琢祈依旧摇摇头:“那就麻烦您做血液跟液体的分析了。”
“好的。”医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叮嘱,“保险起见,先生最好不要擅自给夫人服任何药物。”
“我知道了。”怀里的人依旧在奋力挣扎,傅琢祈只能大力箍住,“这个情况,我就先不送您了。”
医生还在为那差点砸在自己鼻梁上的一拳后怕,赶紧提着自己的医疗箱走了。出门后,还十分体贴地关上了卧室门。
等医生离开,傅琢祈才松开手。
然而怀里的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伸出手抱住了自己,脑袋在自己颈侧拱来拱去,有些痒。
“阿锦?”傅琢祈反过来试图拉开他。
花重锦非但不肯离开,反而伸手过去,开始解着傅琢祈的衬衣扣子。
傅琢祈赶紧按住了他的手:“阿锦,躺下休息下吧。”
从上车到回家以来,花重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要睡你!”
傅琢祈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小狐狸鼻尖眼尾都泛着红,一双睡凤眼里似乎噙着泪,我见犹怜。但那张薄唇里说出的话,倒是一点儿都不可怜,反倒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见傅琢祈没有回应,睡凤眼眯了眯,花重锦手指再次挑开一个扣子,重复道:“我说,我要睡你!”
“我是谁?”傅琢祈按住他的手加了几分力,直视着他的眼问。
花重锦也没有躲避,直直看了回去:“傅琢祈,给不给睡?痛快点,一句话。”
傅琢祈捏了捏自己突突跳的眉心。
他现在应该是紧张的,紧张小狐狸被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可对方的表现,反倒让他一根弦无论如何都绷不起来。
“啧。”看他一直不给自己答复,花重锦一个使劲儿,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间,“这么不果断,平时怎么做老总的?”
傅琢祈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跟小狐狸更进一步的那天。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该庆幸小狐狸至少是知道自己是谁吗?还是该庆幸,在知道是自己的情况下,也没有抵触发生更亲密的事?
傅琢祈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真是有点病态。
即便明知花重锦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即便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可能只是被那不明液体所刺激,可傅琢祈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窃喜。尤其是在感受到坐在自己腰上那人,裤子下的变化后。
至少,他是在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还产生了谷欠望。
“你在发呆?”花重锦不满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这样的小狐狸,傅琢祈还是第一次见。
红着的鼻尖与眼尾看起来丝毫没有威慑力,反倒激起了傅琢祈内心最深处的破坏欲。
——想要把他弄坏。
在这张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
双手掐住花重锦的腰,把人往后带了带,傅琢祈坐起身,一手在他颈后轻轻摩||挲,一手拉下花重锦的衣领。
“知道要怎么做吗?”傅琢祈拉进了两人上身的距离,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花重锦目光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唇上,皱了皱眉,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嘴里说出的话,花重锦咬住对方的下唇,却并没有用太大的力。
“我不喜欢被质疑。”花重锦飞快解掉了傅琢祈身上最后的扣子,看着里面的打底衫,眉头紧锁,“衬衣里面怎么还套别的?”
“守男德。不喜欢?”傅琢祈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还是主动脱去了身上碍事的衣物。
花重锦这才松开眉头,扫视着这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躯,而后低下头去,在那挺立的锁骨上张开口,狠狠一咬。
傅琢祈吃痛,轻呼一声。啃咬顿时变成了舔舐,舌尖在齿痕的地方轻轻扫过,带起一阵痒意。
花重锦的上衣也被他脱掉。
傅琢祈看着他腰背、腹部上已然显现的青紫,立刻清醒了:“这是他们打的?”
然而花重锦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屑地笑了笑:“不算什么。他们身上,只多不少。”
本以为小狐狸应邀是做了万全之策,所以傅琢祈也没打算跟去。
可是花重锦却带着一身伤,还有不知道被注射的什么液体回来,傅琢祈只觉得,这只小狐狸现在简直丧心病狂。
……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坏狐狸,是要被狠狠惩罚的。傅琢祈这么想着,亲吻的动作却是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花重锦发现自己的主导优势竟然被对方悄无声息夺走,有些不满地反抗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傅琢祈在那些伤痕上轻轻吻过。
疼痛好似消失了,只剩下轻飘飘的痒意,痒得花重锦有些不爽。
“没吃饭吗?”
傅琢祈动作一僵,险些笑出声。
竟然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破坏气氛的话,要不是审核太能锁,傅琢祈都要以为他现在压根是清醒的。
“只是疼你而已。”傅琢祈想要用他磨磨牙,可惜审核说不行。
花重锦做了点审核看不得的小动作,催促道:“快点。”
傅琢祈又好笑又好气地咬在他颈侧,似是在报对方之前咬在自己锁骨的那一口之仇。
疼痛对此刻的花重锦而言,反倒成了催化剂,痛呼伴随着乱了章法的呼吸,听得傅琢祈也想刺激一下审核。
可这毕竟是审核看了都会嫉妒到发疯破防锁个没完的事情。
虽然你能在三次元各种公开场合听到它们催人无t内s,但在这个平台,阿锦同学只是做些本心事说些本新华,却要被按着变得面目全非。
“快点*来!”
恶狠狠的语气,好像不是要跟人做什么エロ的事,而是约架。
傅琢祈越发好奇,当小狐狸彻底摘下面具做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老宅卧室里有完全未拆封的晋江不能出现的东西,是傅琢祈在跟花盛昌定下联姻的事情后买的,原本是打算带到两人房子那边,可后来拍结婚照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抵触,也就算了。
再后来,傅琢祈觉得,也没必要为了这个特意回来取,需要的话直接去买新的就好,这一份也就一直躺在了抽屉里。
“……嘶。”刚刚还在恶狠狠说着晋江不给说的话的人,却在目的达成的瞬间,轻轻痛呼出声。
傅琢祈停下动作,轻轻亲吻着对方的额头与眼尾。
可惜小狐狸并不领情,眉眼一横:“虽然晋江不让我说,但你得做!”
傅琢祈不知道别人的初め都是什么样,可自己跟花重锦的初め,倒是有些……一言难尽。
他不忍看花重锦吃痛时皱眉的表情,可对方好似偏要感受到疼痛才能投入一样。
真是个疯子!
可他偏偏喜欢这个小疯子,喜欢了这么多年。傅琢祈想,或许自己也是个疯子吧。
一场本该是エロ的狂欢,却有这样一个并不怎么エロ的开端,好在事情总会渐入佳境。
听着对方不由自主发出的碎乱声音,傅琢祈内心终于有种被填满的感觉。
花重锦放空时的表情配着湿红的眼尾,看起来像是被暴雨摧残过的娇花,可那张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玫瑰花茎上尖锐的利刺。
“傅琢祈,你活儿真烂。”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在这种场合听到这种话,傅琢祈觉得自己迟早要死在花重锦手里——要么担心死,要么气死。
深吸一口气,傅琢祈说:“下次努力。”
花重锦一个翻身,坐在了他月要上,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最后堆在身后,将将盖住刚刚做过エロ事情的位置。
“别下次了,这次吧。”
对于花重锦的主动,傅琢祈原本想拒绝。毕竟他还是有点生气,因为花重锦那句没良心的话。
明明,明明刚刚看起来他也很享受啊!总不能连gc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吧?
想到这,傅琢祈心下一凛:……他该不会真是演出来的吧?
可喜欢的人在自己眼前做着这样令人血脉偾张的事,作为一个单了三十年的“老男人”,傅琢祈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
看着再次放空的花重锦,傅琢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这次呢?”
被淋漓的汗搞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花重锦,呼吸尚未平复,蜷缩的脚趾似乎还带着一些隐隐要抽筋的酥||麻感。
“马马虎虎。”花重锦依旧在嘴硬。
傅琢祈觉得自己有些牙痒,一口叼住背对自己的小狐狸的后颈肉,磨了磨牙:“那继续。”
后来,花重锦终于松了口:“……不,不烂。呜……一点儿都不烂。”
傅琢祈这才心满意足,拥着早已经连手指都不想动的花重锦睡去。
*
花重锦是从傅琢祈怀里醒过来的。
带着全身上下的酸痛。
很明显,那不单单是打架挨拳脚的痛,尤其是某个隐秘的部位,他确信昨晚打架的时候,那里好好的,根本没有受过伤。
草!那不是梦?!
之前花重锦做过几次春天的梦,其中也有一两次很真实,真实到一睁眼,他都得先确认一下是梦是真的程度。
以至于昨晚后来的事,他全然当做了一场跟之前一样过于真实的春天的梦。
花重锦:……翻车。
主要是昨晚他真的梦到了太多过去的事。
梦到了七岁前跟村里那群半大小子从村头打到了村尾,被自己生物学上的外公跟舅舅关进猪圈跟猪一起过夜;
梦到了花盛昌西装革履,带着一公文包的钱,坐着豪华小轿车出现在他们村;
梦到了他被迫坐上那辆被全村人议论价格的车,被自称父亲的陌生男人带到了一个华丽却陌生的地方;
梦到了第一次被周鹤瑄带着狐朋狗友堵在角落羞辱,对方还想要给自己的胳膊里打什么东西……
以至于后来傅琢祈出现在“梦里”的时候,花重锦下意识以为,自己是架没打爽,所以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又出现在自己梦里骚扰自己。
想着前几次的梦里,总是傅琢祈主动,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全程被动的接受着一切,花重锦想,这是他的梦,他的梦里,凭什么让傅琢祈这么嚣张。
于是,他主动了。
他掐着傅琢祈的下巴说:我要睡你。
草……!
花重锦觉得,自从自己不再对生活感到无力后,已经很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然而最可怕的,这还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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