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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飘飘欸!(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2-31 14:49:15  作者:半边春
  韵春问徐蓝椋:“多少钱?”
  徐蓝椋正把镯子放回盒子中,动作很轻,像是听韵春说是假货后,怕弄碎了似的。听到韵春的问题,徐蓝椋瞥了眼桌上已经不再冒热气的包子,道:“看在你给我带包子的份上,收你两千八百八十八。”
  怎么还涨了两千块?难道是不同的项目要的钱不同?
  韵春只是疑惑了下,没有说什么,点头:“好。”
  徐蓝椋奇怪挑眉,好笑道:“今天怎么不说我抢钱了?”
  韵春给徐蓝椋转着账:“如果两千八能让我见到我妈,那我愿意把所有存款都给你,让我和她多见几面。”
  徐蓝椋嘴边的笑意顿了顿,“我的买卖明码标价,不会多收你一分钱。”
  收到转账到了的消息,徐蓝椋又把钱退了回去。
  “忘了跟你说,钱都是事成之后付的。”
  韵春抿唇。
  其实付钱的时候韵春想过这件事,但她没有问出来,因为她怕……事情不会成功,她的这笔钱永远也转不出去。
  所以她直接就把钱转给了徐蓝椋。
  看着被退回的钱,韵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会成功吗?”
  徐蓝椋将装有镯子的盒子放到深红色的柜子上。在盒子边,也就是柜子上,点着一炷长生香,香烟袅袅向上飘,虚幻缥缈。就是不知道,徐蓝椋是为她自己还是为谁点的。
  徐蓝椋没有回答韵春的问题,反而在放下盒子后,侧眸望向她问:“你就不想解决一下缠着你的那个鬼?”
  韵春滞了下。
  虽然她昨晚和对方那么说,但她真的没有想过解决对方。
  而且……
  韵春道:“她说你解决不了她。”
  徐蓝椋:“是吗?”
  她问:“你跟她沟通过了?”
  韵春:“嗯。”
  所以跑来向她确认有没有鬼,就是为了更加确认能不能见到她妈妈?
  徐蓝椋默了默,“她很厉害吗?”
  居然知道她,且还对韵春说这种…嚣张的话。
  韵春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韵春不想让对方被徐蓝椋针对,解释道:“都做鬼了,自信满了些很正常。”
  徐蓝椋不怎么在意,她道:“解决不了无所谓,但我可以让她不再缠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韵春没有回答,而是问她:“还是五百?”
  徐蓝椋:“一千八。”
  “你刚才还说明码标价呢!”
  “又没有价目表,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明码标价呢?”
  “你昨天说是五百!”
  “那是看在你请我吃包子的份上,但是你昨天请了吗?”
  “……请了五块不算请?”
  “我可以现在把那五块还给你。”
  韵春不想和徐蓝椋在五块钱上有过多纠缠,“不是说不请吃包子是八百吗?”
  徐蓝椋若有所思:“有吗?”
  韵春低呵了声,她就知道,多半是圈钱的。
  钱要花在刀刃上,她才不当冤大头呢!
  韵春心里吐槽,面上礼貌拒绝:“大师你还是帮我找我妈吧,她的事我自己处理。”
  徐蓝椋:“你怎么解决?”
  她看着韵春,问:“你不会是被迷了心智,舍不得吧?”
  韵春无语。
  她舍不得什么?她舍不得是那一千多块钱。
  才不是舍不得对方。
 
 
第8章 
  再说了,对方目前对她还没有构成伤害,完全没必要花钱解决这件事。和对方多沟通沟通,弄清楚对方为什么在她身边,好好商量一下,说不定对方就主动离开她了呢?
  但现实再一次不为韵春所想。
  过后了几天,韵春没有再梦到对方,家里也没有异样感。就在她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觉得不用商量对方就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她接到了一通老家阿姨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让韵春明白了这几个月的异常是因为什么,也明白对方为什么缠上了她,更明白……她和对方之间的联系不会轻易断掉。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们之间暗生出了一条线,将她们捆绑。
  这个阿姨,妈妈在世时和她的关系很好。妈妈下葬时,这个阿姨帮了她许多。
  韵春心里挺感激对方的。
  接通电话,还没等韵春问阿姨找她什么事,阿姨着急的声音如同飞驰而过的高铁,匆匆蹿进了韵春耳中。
  而内容犹如一道晴空中的惊雷,带来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小韵啊!那不是玩意的东西,给你结了个冥婚!”
  可能是后两个字过于离谱,韵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怔愣:“冥婚?”
  韵春没想到,如此封建糟粕的两个字,有一天会安在她的身上。
  阿姨咬牙:“对!冥婚!”
  她跟韵春说早在几个月前就定下了,她今天才知道另一方是韵春,是因为定冥婚的那家没有大肆宣扬,什么都没有操办,只是在自家简简单单举行了仪式。
  这段时间她还跟别人讨论这件事来着,结果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就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和对方冥婚的人是韵春。
  她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韵春多久没回村了不说,就韵春的性子,怎么可能和别人冥婚?但只是两秒钟她就明了。
  跟别人又聊了几句,事实跟她想的差不多。是韵春的那个爹,偷偷把韵春的八字卖给了对方,人家拿到了八字,也不管韵春在哪,直接就结了契,拜了堂,成了亲。
  仪式结束,这事儿就算成了。
  可怜韵春了,这人还好好的活着,估摸着连恋爱都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个,却莫名其妙和死人结了亲。
  晦气!
  这让韵春以后怎么处对象!就算不处对象,以后免不了被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说韵春有过冥婚的经历…
  她只能往好处想,想韵春不在村子里住,算是和村子断了联系。不然她不敢想,人言可畏下,韵春该怎么生活。
  摊上这么个爹,韵春真是倒了血霉。
  听着电话里阿姨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安慰自己,韵春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故作平静地开口:“平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现在想给他打个电话,先挂了。”
  阿姨应了声好,又安慰了韵春几句,将电话挂断。
  三秒后,韵春将吕峰也就是已经断绝关系的那个男人从黑名单拉出。
  盯着号码看了几遍,韵春又将他重新拉黑。
  实在是不想打这个电话。
  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想想就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韵春呼吸捎带了几分困难,她坐到椅子上,心里愤愤:
  是个人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更别说这人自己以前还叫过他爸爸!
  冥婚?!
  这种陈规陋习……不,这种腐烂的恶俗为什么还有?
  韵春在椅子上坐着,手无力撑在桌面,胸口被气得上下起伏着。
  大概过了十几秒,韵春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气愤也无用。
  当下只能想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
  电话里平姨说冥婚的对象是两年前去世的,她实在被吕峰气不行,忘记问是哪户人家了。
  至少先打听清楚。
  点开微信,韵春给平姨发去了消息。
  很快便得到回复:
  【就是隔壁村的路雨生,路家。前几年发达搬去城里了,后来他们家闺女去世,说什么落叶归根,把她闺女的坟落在村里,他们也回了村里住着。】
  韵春睫毛轻眨。
  路雨生……路家……
  她猛地站起身。
  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不会是…她吧?
  下一秒,平姨给了答案。
  【他们闺女叫路青雪,你认识吗?】
  路青雪……
  真的是她。
  韵春喉咙发紧,心中唏嘘:
  路青雪…怎么去世了?
  【不过也是奇怪了,他们家是个闺女,怎么办冥婚就选到你身上了?就算你们八字合也不应该啊?】
  韵春知道平姨的意思,她想说路青雪是女生,那常理来说冥婚对象就是男生。
  但谁又规定了伴侣必须是异性?
  不过如今的社会思想再开放,也开不到一个墨守陈规的小村庄里。
  更别说平姨这种一辈子困在村子里的人。
  至于路家为什么会选她,是因为八字?还是别的因素,韵春不知道。这要等她回去登门了解才能得知。
  当下,韵春有一件更想现在就知道的事情要问。
  韵春略微发僵的手指再键盘上敲敲打打,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勉强发出去一条消息:【平姨,路青雪……是怎么去世的?】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等我一会儿出去问问?】
  【不用了平姨,我回去自己问吧。】
  【你要回来啊?】
  【嗯,总不能任由他这么做,我不当回事吧?】
  【行,你回来要是没地方住,就来我家。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好。】
  收起手机,韵春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确认自己脸上的表情不会泄露出异样后,她去了老板办公室,想跟老板请一周的假。
  韵春为了挣钱,平时很少请假,除非和秦星介绍的活撞了时间,实在找不到人和她换班,她才会请假。可有时候活在外地,韵春最长请假的时间也只有三天,当下听韵春要请一周的假,不但老板,就连坐在沙发上的大老板听到,掀起眼皮好奇地问:“做什么去?”
  莫月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韵春转向她,回:“老家有点事。”
  听到韵春提到老家,莫月眼底的光闪过暗色,腿交叠:“一周的时间够吗?”
  韵春:“够了。”
  莫月没多说什么:“嗯,去吧。”
  韵春颔首出了办公室,心里升起了丝丝怪异。
  从第一次见莫月她便有种感觉,就好像莫月从她身上回忆旧人,对她的关照,让韵春颇有一种自己是被托孤的错觉。
  不过韵春没有多想,当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办公室出来后,韵春又拐进了另一间办公室内,站在了打印机前。
  --
  下了班一进家门。
  久违的被盯着的灵异感瞬间拥裹住了她。
  韵春习以为常,淡定地换了拖鞋,摘下包,走到客厅中央,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卷起的A4纸。
  纸开展后被单手抓在手中。
  因为不知道路青雪在哪个地方,韵春只能抓着纸,原地转着圈对空气说:“来,你出来一下,咱俩离个婚。”
  韵春完全没意识到,她此刻的行为比布满诡秘氛围的空气还要诡异。
  被她拿在手中的纸,上面赫然是韵春在网上百度出来退婚书。她稍加修改,打印了出来。
  韵春话音落下,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
  等了几秒,等不到回应的韵春清了清嗓子:“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同样的,我也是。”
  人都死了,被办冥婚肯定是家里长辈做主操办的,路青雪和她一样,都是被安排的。
  平姨说冥婚是几个月前办的。
  也就是几个月前,她第一次梦到对方的时候开始。生活中无处遁形的压迫,时有时无的恐惧,被监视的不安。
  全都因为这场荒唐可笑的陈腐观念。
  被迫连接在一起的她们,路青雪入她的梦,定是无可奈何。
  韵春缓了缓神,又对着空气说:“所以趁着事情还不算严重,不如我们先把这个关系断开?”
  虽然一直都没有回应,但她知道。
  路青雪在这儿。
  她能感受到路青雪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她。
  韵春说完,手指尖忽然涌现出烧灼感。
  她低头,只见她打印出来的退婚书平白无故地着了。
  橘红色的火焰燃烧。
  火苗在顷刻间吞噬掉白纸。
  韵春连忙松开手指,在纸张落地的同时,她抬脚踩了上去。连着踩了两三下将火灭掉后,韵春蹲下身子,看着已然被烧得只剩下一个退字的纸,抬头,“你干嘛?房子烧了我可赔不起。”
  不用说,无故着火这件事,肯定是路青雪的杰作。
  韵春指责着。
  语气不自觉带有些抱怨。
  说完韵春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在一个鬼面前是不是太张狂?
  可就算知道对方是鬼,自己还和她结了冥婚,但韵春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可能因为…对方是路青雪?
  那个给她糖吃的,温柔笑着揉她头的姐姐?
  让她潜意识里认为,记忆中那般柔和的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是的,她认识路青雪。
  不过也仅限于认识,没有过多的交集,不然连路青雪去世她都不知道。
  就在韵春低头捡着地上的纸屑,指尖被灰烬染上了黑时,垂着的眼皮下,凭空出现了一对未着鞋袜、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脚。
  且,这双脚,微微高于地面,踩在虚空之中。
  韵春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猛的加快。
  全身血液在一时间流转。
  一股说不清的情愫让韵春捡东西的动作停下,头缓缓的顺着脚向上抬起。
  未等她全然抬起头,头顶落下了一只手。
  迫使她停了下来。
  带有骨感力度的手轻轻揉拨着韵春秀发,嗓音如同最绵密的泡沫,温润地叹了口气道:“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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