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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结同心/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穿越重生)——禅梵生

时间:2023-12-31 15:28:26  作者:禅梵生
  张总管一听就明白,沈少爷也差不多是时候登门了,且王爷的意思,应该是不得宣扬此事的意思。
  毕竟王妃不见了并非小事——即便是他也不清楚王妃到底去了哪。
  薛时野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眸光中似不含一丝温度,翻身上马,仅眨眼便驾着炽离去得远了。
  张总管目送他离开,没有王妃在,王爷好像又变成以前那样,半分不近人情,好似没什么情感般。
  王妃快些回来吧。
  安连奚没想到薛时野居然会追着他出来了,随着马匹渐行渐近,马上那人的面庞也跟着落入他视野。冷峻锋锐的五官,狭长的凤目上挑中带着锐气,充斥着冷戾的气息,叫人心惊。
  下一瞬,他对上了一双黑沉的眼,深邃的眸中如同藏着漩涡,令他莫名有种窒息感。
  及至薛时野来到近前,隔着车窗四目相对,安连奚看清了他眼底的那抹赤红,但他却没有感到害怕,甚至有种心口闷疼的感觉。
  同时,一种名为安定的情绪再度翻涌,无端让他觉出几分踏实,心情慢慢变得平静。
  他来了……
  安连奚眨眨眼。
  薛时野扯起唇角,眸中蕴着血丝,开口时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似隐忍又似克制着什么,缓缓一字一句说道:“王妃这是要去哪?”
  安连奚忽然想到了温木说的。
  他离不开这个人。
  见他不说话,薛时野脑海中唤作理智的那根弦在反复拉扯,胸腔中被郁躁填满,几欲冲破那层桎梏,让他不管不顾地发疯。
  最终,他还是舍不得伤了眼前人。
  薛时野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不想看见本王?”
  “我没有。”安连奚下意识反驳,眼眶本就干涩,此刻鼻头也有些发酸,重复道:“我没有……”
  薛时野一怔,在看见晶莹的泪珠从那双黑润的眸子中溢出时,心底所有的郁气在这顷刻间消散。
  薛时野简直不知道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他在车夫‘你是什么人’的惶恐声中上了马车,温木悄然退了出去。
  安连奚听到他问,“为什么要哭?”
  薛时野启唇,最后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低哑的声线一点点传进安连奚的耳朵里,他只能凭借本能地摇着头,“我、我没有……”
  他才不想离开薛时野。
  安连奚没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听起来委屈极了。
  真可怜。
  薛时野看着,也只是看着。
  无人得见的袖中,指尖几次伸出却又蜷回。
  “那为什么要走?”他再度问,声音平复了下来,只是心底在看着那不断从安连奚面颊滑落的泪滴时,涌起些许晦暗情绪也跟着湮灭,满腹的质问尽皆消散。
  安连奚只知道摇头,“我没有要走。”
  薛时野静默不语。
  安连奚抬起脸,被泪水打湿的眼睛努力睁大看他,少顷,他细细说了一句,“我不想走。”
  薛时野继续望着他。
  安连奚眉尖轻蹙,犹豫了好一会,才憋着一口气,从唇齿间挤出一句,“你为什么不抱我……”
  话落的瞬间,他落入了一个充满了温热气息的怀中,淡淡的沉木香气萦绕鼻端,给足了安连奚归属感。
  他的声音也因为哭泣变得有些哑,更带了厚厚的鼻音,说:“你来了。”
  薛时野沉默地抱着他。
  半晌,“嗯。”
  安连奚把头埋进他怀里,“你真的来了……”
  薛时野将手收紧了几分。
  安连奚感受到了,鼓足勇气道:“我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吗。”
  薛时野顿住。
  没有听到回答,安连奚眼泪落得更凶了。
  薛时野……是不愿意吗。
  讨厌他了吗……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求那么多。
  他还那么难养。
  像个小累赘。
  先是连累了父母,现在又想赖上薛时野……
  也对,他这样的人,凭什么有那么多奢求。
  安连奚的哭声渐渐小了,只默默掉着眼泪珠子,手紧紧攥着薛时野衣襟。
  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会连累任何人,他可以自生自灭……
  思绪到这里,安连奚便猛然止住,他被薛时野抬着下颚,被迫仰起头来。
  薛时野眼神在他布满泪痕的脸上逡巡。
  明明这么伤心,为什么还想着离开。
  薛时野不懂。
  他张口。
  “除了待在本王身边,你哪也不许去。”
  安连奚愣了。
  薛时野语气又低又沉,缓缓说着,透着郑重,“只要你愿意,我……”
  说话间,他凑近。
  安连奚只觉左颊一热,有吐息喷洒在其上,恰好滑落的一滴泪被卷去。
  他听到薛时野的后半句,掷地有声。
  “什么都可以给你。”
  接着,安连奚的眼睛被遮住。
  薛时野又将他拢到了怀里,眼里蕴藏着的,来势汹涌的占有在此时似浪潮般侵袭而来,似要尽数倾泻,全都压向眼前这人一般。
  安连奚还在发懵。
  薛时野在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给他。
  是什么意思。
  “待在我身边。”薛时野的声音适时响起。
  似诱哄,又似祈求。
  安连奚亦如受到蛊惑,也毫不犹豫,“好。”
  “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好。”
  “永远。”
  “……嗯。”
  薛时野把人抱坐腿上,像是平常一样,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安连奚也顺势靠在他怀中,头枕在薛时野肩膀处。
  “不要哭。”
  “好。”
  安连奚静静地靠着,从离开王府后就绷紧了的情绪在此刻陡然松懈,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在心间蔓延。
  以后,他也可以待在薛时野身边了。
  不多时,疲惫感也跟着上来。
  安连奚一边想着,一边窝在薛时野怀里睡了过去。
  也是这时,温木才小心翼翼挪到马车的窗户边,透过那层缝隙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人,见安连奚睡着了,他才凑过来小声说道:“启禀王爷,少爷其实是想去江南看看,但是走到一半,少爷就要回来。好像是、”
  薛时野静默不言。
  温木这才弱弱补充完整,“少爷应该是想王爷了,所以让车夫掉头……”
  薛时野低眼,望向靠在肩头睡过去的人,嗅到那缕甘甜的芬芳,心头蓦地柔软下来。
  确实,他追上来时,马车行驶的方向是往京城的。
  而他的小王妃,也是江南人。
  是想家了吗……
  并非是想离开他。
  思及此,薛时野手蓦然收紧,却唯恐伤到怀中人,克制着,另一只手置于身侧指尖却是陷进了肉里。
  他方才都做了什么。
  分明见不得对方哭泣,却压制这强烈想要就那么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继续冷眼旁观,甚至说出了那样的话。
  难怪哭得这般伤心。
  薛时野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猩红又深了几分。
  无可名状的懊悔涌上心头。这种后悔的情绪充斥了整个大脑,在怀里的人身体逐渐发起热来达到了顶点。
  薛时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心慌的感觉,那种自己珍视的宝物受到伤害,他却只能干看着的无力感让他觉得前所未有难堪。
  偏这还是他一手造成。
  他一手抱着人,另只手覆在安连奚逐渐滚烫起来的额间,不断催促车夫,语调中透着说不出的阴戾,“再快点。”
  越来越烫了。
  薛时野身周被低气压笼罩,他垂眸,强势而充满压迫的眼神死死凝望着安连奚渐渐烧红的脸。
  “不准有事。”
  他缓缓启唇,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旁人听,眼里的血丝在不断扩散,四肢百骸都侵透着无法遏制地暴戾,语调近乎凶狠,“你不准有事。”
  暗卫不敢耽搁,马车在往京城驶去的同时,他们也迅速赶回王府带来了太医。
  但这也实在烧了太久。
  薛时野只得不断用湿帕子给他擦拭,从面颊到脖颈,再到身子。他心无旁骛,根本无法升起任何旖旎心思。
  即使这是第一次在青天白日下毫无阻碍得触碰到对方。
  安连奚身子弱,也实在纤瘦,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养出来一些肉。此刻因为烧起来,发丝都被汗水浸透贴在两颊,薛时野宁可现在烧的那个人是自己。
  在太医为他诊脉的期间,沾了水点在那没有血色的唇上,动作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似生怕重了一分会伤到对方,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般。
  片刻后,薛时野问收回手去的太医,“如何?”
  “应该是忧思过度,吹了凉风,寒气入体……”
  太医不敢直视他面庞,跪在一边道。
  “忧思过度?”薛时野重复,低眼去看即便睡着都还拧着眉头的人。
  太医没敢开口,只默默为安连奚开药。
  安连奚又做梦了。
  梦里,好像是原著的剧情。
  金銮殿上,他看见了身姿笔挺,身着一袭亲王朝服的薛时野,但对方的表情却是阴冷狠戾的。而站在他对面,是笑得一脸温润无害,如沐春风的薛云钦。
  两两对峙间,群臣站出来,纷纷为六皇子薛云钦摇旗呐喊。
  薛时野则是众矢之的。
  画面一转,是置身黑牢之中,模样却丝毫不显落魄的薛时野,安连奚愣愣看着这一幕。
  及至薛云钦抽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直指薛时野喉间。
  “不要——!”
  安连奚猛地惊醒过来,而后感觉自己正被人从后抱着,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做噩梦了?”
  熟悉的嗓音入耳,安连奚讷讷扭过头去,薛时野的脸进入视野,没有刚才看到的一片猩红。他傻乎乎地伸出手,在那修长的脖颈间游移,触到微凸喉结,接着,它上下耸了耸。
  安连奚掀起眼,只见薛时野正望着他,眼神很深。
  他一下扭过身扑入了薛时野怀里,“我梦到你出事了、呜……你没事。”
  薛时野一怔。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噩梦。
  方才那声近似撕心裂肺的两个字犹在耳边。
  原来是梦到他出事了吗……
  太医诊脉时提过的那番话再度被他回想起来,心情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酸酸涩涩。薛时野深吸口气,伸出手,将扑入自己怀中的人搂住。
  “没事。”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在安连奚后背轻拍,“我无事。”
  安连奚十分后怕,再开口时才发现嗓子疼得一阵阵的,刚说一个字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响动听得薛时野直皱眉,恨不能以身代之。
  安连奚这一病,小半月都不见好。
  因为天气的原因,他夜里也不肯多盖。薛时野无奈,只得把人紧紧往怀里箍着,还要被嫌弃身上太热。
  期间沈玦来了几次,见到他又病了,也怕打扰他养病,每天只来一小会,跟他聊天。中途倒是送了许多小玩意过来,说是给他解闷之用。
  今日沈玦也来了,他到的时候,安连奚正待在水榭中,隔着老远看下人们遛猫。
  而他那凶神恶煞的表哥惬意地让人枕在腿上,满目自得,这两幅面孔看得沈玦牙酸。
  他走过去,“表哥。”
  接着又看向安连奚,“小表哥!”
  薛时野只淡淡瞥他一眼,并未理会。
  安连奚从薛时野腿上坐起来了些,后者伸出手扶着人,丝毫没有面对沈玦时冷淡的样子,轻轻把人拢到身前靠好。
  沈玦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介意,对着安连奚笑,“小表哥,这次行宫避暑也带上我呗!”
  他都不用问自家表哥了,直接问小表哥比什么都管用。
  薛时野乜他一眼,沈玦继续装瞎子,像是没看到一般。
  明康帝每年盛夏都会带着嫔妃和一众心腹大臣前往西山行宫避暑,沈玦去过一次,还是他求了薛时野老半天才混进去的。
  因而对西山行宫避暑之行很是向往,只想再去一回,这次之所以又求到薛时野这,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安连奚之前也听过薛时野说过避暑的事,不过最近因为那一场病让他没有精力再去关注这些。
  他转头,“王爷,什么时候去啊?”
  薛时野:“后日。”
  安连奚点点头,“那带上小表弟一起吧。”
  薛时野不置可否。
  成了!沈玦眼前一亮,“谢谢小表哥!”
  说完这句,沈玦溜的比谁都快。
  废话,打扰了表哥表嫂的二人世界,他就算被允许跟着去了,回头也没准半路就被暗鲨了。
  安连奚看着沈玦跑远,有点羡慕对方的好身体,不过多看了几眼。下一秒,他就被掰着双颊扭过脸,和薛时野四目相对。
  他的力道并不重,但安连奚嘴唇都被掐得嘟了起来,只能用眼睛控诉地看着对方。
  薛时野勾起唇,松开他。
  “王爷……”
  安连奚幽幽唤了一声。
  “嗯。”
  “不许掐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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