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愉辰轻轻一笑:“你都说就这一次了,那当然得好好玩玩。”
随后,楚凌钧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之人宽衣解带,又替他除尽衣衫,然后缓缓打开他的双膝,将其双腿折起……楚凌钧闭了闭眼睛,他被锁着双腕,无法反抗,只能被迫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段愉辰仍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他轻轻抱住楚凌钧曲起来的大腿,从膝盖吻到腿根,如同在品尝珍馐一般。楚凌钧闭着眼睛不想看,却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被吻过的地方又痒又麻。
夜色渐深,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室外天寒地冻,落雪无声,寝殿中却颠鸾倒凤,时而传出低低的喘息声。
两个时辰过后,段愉辰先把自己给折腾累了,窝在楚凌钧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凌钧揉了揉略有些酸麻的手腕,看了眼怀里熟睡中的人,给他盖了盖被子。
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两个时辰过后,寅时二刻,楚凌钧还是准时醒了过来,起身穿好朝服,将自己收拾利落。然后去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段愉辰。
“阿辰,醒醒。”楚凌钧唤道。
到底是昨夜折腾了太久,睡了不过两个时辰,段愉辰困得厉害,睡梦中听到声音,却只是翻了个身,顺手把楚凌钧的枕头捞过来,当作抱枕抱在怀里继续睡。
楚凌钧轻叹,拍了拍他的脸颊:“要上早朝了。”
段愉辰挥开他的手,嘟囔一声:“……困。再睡会。”
楚凌钧皱了眉,把那个枕头从他怀里扯出来,声音也冷了下来:“一会儿御辇就到了,快起。”
“你干嘛啊。”抱枕被抢走,段愉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以前你上早朝,都会让我再接着睡会儿的,我都还没睡饱……”
楚凌钧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以前你不用上早朝,现在呢?”
段愉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不想听他唠叨。
楚凌钧见状,淡淡道:“让你昨夜睡那么晚。你再如此,今晚开始,我就回侯府了。”
一听这话,段愉辰霎时清醒了。“啊?那可不行。”
“快起来,一炷香的时间把自己收拾好。”楚凌钧说。“日后,早朝迟到一次,我就回侯府居住十日。”
段愉辰嗖的一下爬了起来,也不让人伺候更衣,立马自行穿好朝服,然后去洗漱。
“陛下,御辇已经在外候着了。”屋外有太监来报。
段愉辰洗漱完毕,梳好发髻,往铜镜前一站,一袭紫金色直裰朝服,腰间是同色金丝蛛纹玉带,头发束之以银冠,整个人都丰神俊朗,倜傥不群。
楚凌钧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就担心早朝会迟到。见他收拾完毕,正准备出门,毕竟时辰已经不早了。段愉辰却不依,还想再黏他,于是搂上了他的脖子。
“澜玉,亲一亲。”
楚凌钧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早朝马上开始了,亲什么亲。”
“亲一下嘛,马上就走!”段愉辰不依。
“别啰嗦,走了!”
“就亲一下,一会儿到了奉天殿就亲不到了……”
段愉辰强行在他脸颊上印了个吻,两人走出了养心殿,楚凌钧把人送上御辇,随后御辇便向着奉天殿的方向行去。
此时,旭日东升,金光万道。晨曦洒在宫殿的红墙上,映射出万丈光芒。
史载,永嘉十一年,新帝即位,改元凰熙。
凰熙帝一共在位十年。十年间,他重用贤良,轻徭薄赋,改革政令,发展经济。除此之外,凰熙帝始终如一地爱护武将,振兴军备,为远在北境的燕梧铁骑投入了大量军费,一改从前军队时常缺乏军需之风。
凰熙十年,靖安侯楚凌钧上呈辞表,交出了燕梧铁骑兵符。同年,凰熙帝传位于太子,新帝登基,改元乾朔。
乾朔元年,海晏河清,天下皆安。二人辞别乾朔帝与懿安太后,离开了凤京府。
自此,二人遍游天下大好河山,恣意人间。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但是先别走!明后天都有番外,两篇番外共9500+,包甜!
番外
第118章 七夕番外
ps:本篇是七夕番外篇,剧情发生在两人成婚之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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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靖安侯府传出传闻,府内的两位主子又吵架了。准确地说,是信王殿下在单方面吵架。后来,信王殿下更是一气之下直接搬出靖安侯府,搬回了信王府。
吵架的原因说来也简单。自从两人成亲后,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信王殿下睡主屋,靖安侯睡别院。但是这一日,信王殿下耐不住寂寞,半夜抱着枕头来了别院的寝卧,趁着黑灯瞎火爬上了靖安侯的床,还试图动手动脚。
结果,靖安侯以为屋里进了贼,把人痛打一顿。然后点上灯一瞧,发现不是贼,是信王殿下,又把人痛打了一顿。
最终,信王哭着喊着靖安侯家暴,一气之下连夜回了信王府。
府中没有显眼包的叫嚷声,楚凌钧清净了下来,过了好几天舒坦的日子。
两人闹不和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永嘉帝耳朵里。当然了,永嘉帝也没什么表示,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信王殿下在府里等着某人来主动哄他,结果某人好几天不来,气得他摔盘子摔碗。最后,信王殿下憋不住了,去找永嘉帝,说靖安侯敢公然违抗圣旨。毕竟,他皇兄是给靖安侯下过一道禁止殴夫的圣旨的。
御书房里,永嘉帝斜倚在龙榻上,闭着眼睛揉太阳穴,慵懒问道:“他打伤你哪儿了?”
段愉辰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有伤的地方。于是不情不愿道:“皇兄,我受的是都内伤!”
“哦?哪儿受了内伤?”永嘉帝又问。
段愉辰想了想,瞎编道:“臣弟也不知道,但是这几天总是头疼。”
“原来是头疼。”永嘉帝若有所思。随后伸出了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段愉辰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皇兄:“三。”
“哦……那可能是脑子受了内伤。”永嘉帝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罢了罢了。”永嘉帝轻叹。“朕派几个侍卫,去信王府保护你。若是靖安侯还敢上门伤你,就让侍卫直接把他赶出去。”
“别别别。”段愉辰忙阻拦道。“本来就见不到,这样一来,臣弟就更见不到他了!”
“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这么惦记他?”永嘉帝皱了皱眉,问道,“你被他打上瘾了不成?”
“是啊皇兄。”段愉辰委屈巴巴地道。
永嘉帝沉默许久,最后问出了一句话。“阿辰,你脑子不会真受了内伤罢?”
段愉辰一时无言,最后委屈地低了低头,“臣弟就是想见见他。自从搬回信王府,这个负心汉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永嘉帝看了看他,一时竟然有些怜悯。“那你想怎样?”
段愉辰认真道:“皇兄下旨,让他把臣弟接回靖安侯府。”话音一转,又连忙补了一句,“但别说是臣弟要皇兄下旨的。”
接到圣旨,楚凌钧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
“哟。侯爷要去接夫人啦?”陈湛打趣道。“不过按照夫人的脾气,这件事不好劝啊。”
楚凌钧把圣旨交给他拿去放好,又吩咐道:“你去准备一顶轿子,晚上去一趟信王府。”
陈湛把圣旨卷起来,笑道:“好嘞。”
傍晚,楚凌钧骑马来到信王府,他知道段愉辰出门只乘轿,于是把轿子落到了信王府门前。然后吩咐下属去敲门。结果信王府的管家说,王爷在休息。
楚凌钧冷笑一声。
过了一刻钟,段愉辰终于出来了。他站在台阶上,没有走下来的意思,架子也拿了十足。“你来干什么?”
楚凌钧面色不改:“奉陛下之命,接王爷回府。”
哪知,段愉辰抱臂一挑眉。“本王不回去。”
楚凌钧负在背后的手握了握拳,他就知道这厮难伺候。但是,他还是压下想直接甩手离开的心思,耐着性子道:“王爷是想抗旨不遵?”
段愉辰翻了个白眼。“先抗旨的是你吧?”
这是在说他抗了那个“禁止殴夫”的圣旨。
楚凌钧:“那王爷想怎样,才肯回府?”
段愉辰想了想,踱步走下台阶,瞧见了那顶软轿,阴阳怪气道:“哟,王妃还挺有心的嘛。”
楚凌钧懒得理他。
段愉辰找茬道:“只不过今儿不想乘轿,本王想骑马。”
楚凌钧转头看了眼陈湛:“把你的马给他。”
陈湛不情不愿地正准备道一声“是”,段愉辰却先行打断,趾高气扬地道:“本王要乘你的马。”
乘他的马,而不是骑他的马。这意思是要跟他共乘一骑。
楚凌钧不想再跟他起冲突,上了马之后,冲他伸出一只手。段愉辰开怀一笑,拉着他的手上了马,坐在了他背后。
傍晚过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楚凌钧为了不让他找事,刻意放慢了速度。两人就这么骑着马,悠闲地走着。月亮渐渐升了起来,道路两旁也点上了灯笼。时而有年轻男女走在路边,还在说说笑笑。
“喂。”段愉辰唤了一声。“带本王去神武大街。”
“作甚?”
“去玩儿啊。”段愉辰理所当然道。“别忘了,皇兄是要你来找本王赔罪的!你最好都听本王的!”
楚凌钧驱马来到神武大街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这儿是全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一到晚上,各种小摊小贩都出来摆摊,满街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而且,今日格外热闹,还有很多年轻男女一起逛街。楚凌钧才突然想起,今天是七夕。
段愉辰要下马逛街,于是楚凌钧把马交给下属牵着。他转头看了眼身边的段愉辰,又收回视线。“你有什么想买的?”
段愉辰挑了挑眉稍,道:“怎么,想送礼物讨好本王?”
楚凌钧抱臂没说话。事实上,他想的的确是买点什么哄哄这厮,免得他又找事,陛下怪罪的就会是自己。
段愉辰哼哼道:“就你赚的那仨瓜俩枣,还想讨好本王。”
楚凌钧也十分坦荡。“也罢,就当王爷替本侯省钱了。”
说罢,他没再理会他,迈步走向前方。段愉辰赶忙追上去。“诶——等等等等!”他抓住楚凌钧的手腕,“不过就是说你俸禄少,王妃不会生气了吧?”
楚凌钧面不改色。“不曾。”
“那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段愉辰拉住他。
“逛完了,赶紧回府。”楚凌钧抬眸看着他,“王爷向陛下求的旨意,不就是让本侯把你接回府中么?”
段愉辰十分不满。“你只是怕皇兄那里不好交代?”
楚凌钧点了点头。
段愉辰一听,更生气了,还面露委屈。“今天是七夕,你陪本王逛逛街怎么了?”
周围人来人往,都是出来逛七夕的年轻恋人,时而还传来欢声笑语。楚凌钧看着他这副模样,虽然知道是装出来的,但最终还是妥协了。过了片刻,他轻咳一声,说,“你想去哪?”
段愉辰这下开心了,直接抓住楚凌钧的手腕继续走着。
过了一会儿,两人走到了一棵硕大的树前,枝繁叶茂的树枝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用红线绑着的祈愿牌。段愉辰在树下驻足,旁边恰好是一对年轻男女。女子正在祈愿牌上写着什么,写完之后,男子帮她挂在了树上,女子抬头望着树上的祈愿牌,男子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女子满面羞红。
看到这里,段愉辰自然地别开了视线,看向楚凌钧,冲他笑了笑:“本王也想挂祈愿牌。”
楚凌钧瞥他一眼:“这些都是乞求姻缘的,你也想?”
段愉辰斟酌片刻,“也是,本王已经有王妃了,自然不必再求姻缘。”
楚凌钧负手立在树前,没理会他。
“那本王许个别的愿望。”段愉辰想了想,“希望本王和王妃二人和和睦睦,别吵架,这个愿望怎么样?”
楚凌钧转身看向他,抬了抬眼皮。“说话凭良心,我何时主动与你吵过架?”
“是啊。你都是直接动手。”段愉辰阴阳起来。
说着,他取来一支笔和空白的祈愿牌,一边写一边叹气。“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乞愿王妃少家暴,本王可不想缺胳膊少腿儿。”
“……”
楚凌钧太阳穴疼了起来。
写完之后,眼看着段愉辰要将其挂到树上,楚凌钧赶忙将其夺了过来。“够了!丢不丢人?”
抢过来一看,只见祈愿牌上写的是,祝愿澜玉长命百岁。
瞧着上面的字,楚凌钧脸上一僵,将祈愿牌丢还给他。
段愉辰看着他面上略有几分不自在,不由得逞般一笑。
看着他将祈愿牌挂到树上,楚凌钧低声问:“为何这么写?”
段愉辰一边挂一边道:“因为……谁让本王的王妃是个武将呢?”
“……嗯?”
许愿牌被红线系在树枝上,缓缓地摇动着。段愉辰站在他身侧,想了一会儿说:“你现在在京城里,能和本王在一起。若是将来哪日前线有战事,你或许又要回去了。”
楚凌钧微怔。
“沙场上九死一生,但是本王想让你长命百岁,不可以吗?”段愉辰振振有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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