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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古代架空)——竟夕起相思

时间:2024-01-02 13:31:39  作者:竟夕起相思
 
第199章 酌酒怡情
  等到日头西斜,斥候回城,将西南情形一一禀报。那两股大军都是达戎人马,约莫五万,在距西峪关百里处停下,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议和一直没个进展,西北总像悬着一把刀,战事一触即发。
  这夜林晗宿在都护府,对着屋中幽烛观书到子夜。桌案正对着一方轩窗,窗外天朗气清,弦月高挂,偶有微风拂过,池塘边几棵桂树婆娑作响。
  他惦记着铜泽樊川百顷土地,凭着记忆整理出种稻洗盐法,打算修渠引水,借苏勒河之便种植水稻,稀释土中的盐卤,把荒废的田地改造成良田。
  卫戈练兵晚归,沿着九曲石桥绕过池畔花障,遥遥地便见窗棂间一笼温煦烛光,鹅黄窗纸上透着个俏丽旖旎的人影。
  他心思一动,不走正门,到了粉墙根下,对着窗牗敲了敲。
  里面的人听见两声响动,便搁下笔。夜深露重,林晗取了件衣服披上,碎步到窗户前,拨开插销,即有月色泄入,映得脸孔如同白璧。
  他怔怔地盯着卫戈逆着月亮的容颜,迟疑道:“今天怎不在樊川。”
  “说好了陪你的。”卫戈索性跃上窗台,不羁地坐着,捏住林晗覆在窗上的指头亲了亲,“许久没亲热,想我没。”
  林晗一赧,作势关窗户,道:“我说为何突然回来,原来是想那档子事。”
  卫戈眼明手快,挡住他小臂,朗然一笑:“含宁别动,我有东西送你。”
  林晗不动声色地咬着下唇,抬眼盯着他,目光粼粼。
  他忍不住捧起他脸颊,俯下身子亲近地磨蹭许久。林晗任由他亲昵,肌肤厮磨之下,逐渐脸腮发烫。方有些动情,卫戈乍然分开,卸去身上甲胄,只着一身鸣珂色袍子,燕子般矫捷地落在地上。
  池水光亮如鉴,盛满皎洁月华。卫戈使出一招登萍渡水,踏入千百柄红白相间的菡萏之间。月下水中绿波翻涌,微风荡起衣袂袍摆,少年宛如凌风而行的仙人。
  林晗一时恍然,回过神,卫戈已携着一茎粉蕊琼瓣的荷花归来,将含着清露淡香的花朵献到他跟前。
  “又想出这些花里胡哨的哄我开心,”林晗接过荷花,凑近了轻嗅,月色之下,衬得人比花清丽,双眸更是含情带怨,欲说还休,“大忙人,还不如多抽些空陪陪我,省了你钻研献宝的心思,这样美的花,可不是随处就有的。”
  卫戈笑道:“酸成这样?这几日委屈坏了。这就来陪你。”
  他一跃进了屋子。林晗却攥着莲花茎条,小步后撤些许,不悦道:“我说的陪,是让你多跟我在一块,只是说说话也好。不是要你专挑晚上来,睡一回又走了。”
  前几次见面也是在深夜,时间仓促,两人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双双入帐。卫戈净折腾他了,天亮就不见人影,让林晗守个空床。
  三番五次都是如此,林晗便有些郁堵,闲暇时胡思乱想,觉得卫戈真把他当个姘头似的,只顾着玩,玩舒坦了,就抛在脑后不管了。
  卫戈连连认错,牵起他一根指头细细啄吻,道:“含宁别气,真不是故意冷落你。”
  林晗轻哼一声,抽了抽手指,动不了。卫戈顺势勾着腰肢,拥着他坐在桌前,取了三两个小盏,对月酌酒。
  “光喝酒没意思,”林晗摁住他手腕,笑若桃李,“来联诗。”
  卫戈一愣:“这我可比不过你。”
  林晗抬起指尖,点点他唇瓣:“比不过就受罚。”
  卫戈举杯便饮,被林晗慌忙按住。
  “你好没意思!还没开始呢。”
  “反正比不过你,先自罚三杯。”
  林晗夺了他酒盏,兀自喝光剩下的,望了望窗外沉寂的大夜,低头吟咏:“霜凝天水碧。”
  卫戈想了想,接下一句:“月霰广寒香。”
  林晗眼睛一亮,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不过还没到八月呢,哪门子桂花香了?”
  卫戈抱着他蹭了蹭,低哑道:“在你身上。”
  林晗目光流转,搁下酒盏,跨坐在他腿上,抚着绝美的脸孔,轻声接道:“玉腻芙蓉冠。”
  说罢,他便觉得腰肢一重,股间与他贴得更近了些。
  一股情热笼在二人之间。卫戈含笑看他,不轻不重揉着后腰,磨得林晗直喊痒。
  “新酥弱柳秧。”
  林晗抿了抿唇,嗓音细微:“越来越不正经。”
  “不接着对,就是认输了?”卫戈轻声道,“要受罚的。”
  林晗眼睫微颤,柔顺地看着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卫戈捧起他的脸,浅尝两口,便开始攻城略地,吻得他秀鼻翕动,热息连连,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弄。
  彼此身躯紧贴。林晗眸中泛出泪色,推了推铜墙般的肩头,细语道:“痒……”
  一只热烫的手心钻进他发间,动作一番,墨黑的发丝倏然散开,倾泻而下。卫戈贴在他耳根亲了亲,沙哑难耐地问:“要夫君抱你么?”
  林晗歪靠在他怀里,青丝铺散如绸,轻轻点头,溢出声鼻音。
  “嗯。”
  亲昵的吻落到林晗鬓边。卫戈又在他耳尖蹭了蹭,低声哄道:“衣裳解开,自己.坐.上来。”
  林晗一手攀上他肩膀,一手寻到衣带,指节一勾,襟前便滑开一片。他手抖得厉害,扯了半晌,才松开绸袴。
  蜡烛烧得炽烈,火光盛如流霞。云雨一路,摇荡颠簸,他腿上一丝不挂,一只脚晃悠悠翘着,宛如月弓,另一只踝间堆着未褪尽的亵衣,凉风从窗户灌进来,激得身子一股股颤栗。
  林晗逐渐分不清,身上激越的震颤,是从抵死缠绵的骨血里涌出来的,还是沁凉的寒风掀动的。
  喘得太久,他的嗓子干涩发痒,从卫戈身上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大灌几口清酒,却喝得太急,捂住嘴巴咳嗽。
  卫戈给他披上衣裳,垂目欣赏垂曳衣摆下两条修长如玉的腿,隐约瞥见腿缝边一丝洇湿的晖泽。
  “明日有闲暇,跟我一块出门?”
  林晗腰肢酸软,在榻上坐着,道:“去做什么?”
  “游山玩水。”
  他轻嗤一声,捧着酒杯满饮两口,答道:“不去。我明日有约。”
  卫戈跟到他身边,好奇地问:“明日休沐,还有公事?”
  林晗长叹一声,攥着杯子把玩。
  “还不是王凝。檀王的事一结,他便闻着味来了,给我递了帖子,请赴明天的‘消夏临水宴’。”
  “你不是说,要把他查办了?”
  “原本是那么打算来着。既然他有心与我结交,还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卫戈沉默一刻,眼带深意:“含宁,王家跟檀王怕是关系匪浅。王凝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巴结你,小心为妙。”
 
 
第200章 奇货可居
  他这番话让林晗想起来件事,问道:“王经如何了?”
  卫戈与他并肩坐着,取了根绸帕,握着他细腻的足踝,分开两腿,认真擦拭腿根。
  指掌探到股间,林晗腰窝一软,忍不住抖三抖,轻轻咳了声。他往床帐中缩了些,身子微微后仰,两臂撑着褥子,就着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说正事。
  “后悔啦?”卫戈问,话里惋惜,“王御史是难得的好官,是忠臣。”
  林晗皱眉:“我又没错,后什么悔。”
  卫戈犹豫片刻,道:“含宁书读得比我多,应当知道秦王。”
  林晗深吸口气,闷声道:“唐太宗?”
  卫戈扔了绸帕,叹道:“要我说,古往今来雄才大略的帝王,无人能出其右。可你知道,他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
  林晗嗤之以鼻,道:“三岁小孩都清楚。玄武门之变,杀……”
  未脱口的话卡在喉咙,林晗脸色一沉,抬脚轻轻踢他一下,警告道:“你要是敢提檀王,我就跟你没完。”
  卫戈笑吟吟地凑到他身侧,把人搂了个满怀,道:“不提他,我们讲故事。”
  林晗面色阴郁地听着,卫戈讲的便是武德九年,太宗即位之初,与兵临城下的突厥签订渭水之盟的旧事。
  “秦王自少年始,一路南征北战,战无不胜,唯这次成为莫大的耻辱。究其原因,还是那四个字。”
  林晗耳朵听起了茧子,敷衍地靠在他怀里,一字一顿:“得位不正。”
  卫戈安抚似的把人搂紧了,贴着额角亲几下,补充道:“天下离心。”
  林晗沉重地闭眼,呼出口气。这八个字像是重锤一样,狠狠击打在他脊骨上。
  王经说得有道理。君王是万民表率,纵然内里再污浊不堪,外在却始终要像个顶天立地的神祇,否则如何使得百姓景仰,四海归心。
  文韬武略的太宗皇帝因玄武门一事致使天下哗然,子民离心,他本从未有过败绩,却不得不在内忧外患下选择低头,等到几年后才一雪渭水之耻。
  “罢了。反正这事都不了了之了,我不想再听了。”林晗掩住嘴唇,眯眼打了个呵欠,慵懒道,“如今人在裴信那,檀王有个三长两短,要背黑锅的是他。穆思玄要是装疯卖傻,等他翻身了报仇,找的也是裴信。”
  恩恩怨怨,交给他俩去计较吧。
  卫戈眼神一动,沉声道:“他真在乎你。”
  林晗磨了磨牙,立刻将他扑倒在被衾间,恶狠狠地亲。
  卫戈按住他后颈,指腹轻缓揉捏,失笑道:“还这么精神,不如再来一次。”
  林晗扶着鬓发,在锦褥上打个滚,与他并排躺着,叹了口气。
  “王凝的事,让王经接着往下查。还有那几百万两银子,务必理出头绪。说不准能牵扯出朝中大鱼。”
  卫戈出神地盯着帐顶,轻轻应了声。
  翌日一早,林晗便忙着赴宴,挑了几件衣裳,在镜子跟前试了半天,始终不满意。卫戈也帮着他瞧,可惜眼光实在不怎样,选了件粉米的窄袖罗衫,颜色娇嫩,像姑娘穿的。
  林晗赶他出卧房,独自对着穿衣镜站了半刻,换上一身天缥的锦袍。卫戈坐在外间用早膳,正塞了口小食,便见垂珠帘后人影晃动。
  天缥雪霁,清绝无双。
  他饮了口茶,赞道:“娘子好看。”
  说罢,卫戈从怀里取出串绿玉髓坠子,系在林晗腰间革带上。
  今日艳阳高照,天地好似熔炉,蝉鸣声嘶力竭。林晗乘马车出门,在大道上走了一刻,便被闷热暑气蒸得昏昏欲睡。
  王家宅子在宛康西郊,周围有清波环带,开辟了数十道沟渠引水,垦地修篱,种出一片片青翠浩渺的竹海。
  远远看去,苍山绵延,绿烟十里。
  车驾驶上竹林小径,陡然寒气泛浮。林晗挑开车帷,好奇一望,道路两旁修竹参天,繁茂密匝,竹林前围着平整的篱笆,洞眼宛如编织精巧的渔网。每隔十来步,篱笆边竖起一根两人高的木杖,上悬六角灯笼,纸上绘着山川湖海、神仙异兽等彩画。
  灯笼在粼粼的日光下晃悠不止,宅门外候着几个形容谦敬的仆婢,主人王凝立在他们前头,一听见马车声响,忙不迭领着随从迎上来。
  车马缓缓停住,几列骑兵护卫左右。一骑飞跃而出,立在门帘右侧,子绡翻身下马,恭敬跪拜,朝轻晃的车帷伸出手。
  林晗扶着那只手,慢吞吞下车,每走一步,身上环佩叮当清响。
  王凝满脸堆笑,拱手拜道:“都护莅临,实在是蓬荜生辉。”
  林晗抬眼一瞧,王家硕大的紫檀木牌匾在阳光下金辉熠熠。
  他牵动嘴角,温柔道:“过谦了。”
  王凝客套一笑,交手行了个礼,便做出一个请的姿态,领着林晗进府。
  王家仆从众多,规矩地候在廊下,待主人和贵客穿过几道朱门,便悄无声息地跟在后头,鱼群似的埋首游走。林晗七拐八折地走了许久,穿越数不清的庭院,游廊和花障,到了一处水阁跟前。
  楼阁临水而建,楼外泊着几座三层小楼高的彩船画舫,入门悬着澄水帛,细长如丝,明薄可鉴,用水蘸了,散发出丝丝寒气,整个楼里都沁爽清凉。
  澄水帛是外域奇物,价值千金,只有达官贵人悬挂在屋子里,用来消暑纳凉。除了这个,凉殿里铺着满室的湘竹席,坐榻处便再铺上冰丝裀。此物更是来历不凡,乃是冰蚕丝织成的,细腻冰凉,也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起。
  林晗在临水一侧入座,四周雾气氤氲,仿若云中仙境,原是水殿左右各设一轮水扇,源源不断地汲起活水,凭着扇叶转动,造出如梦似幻的水雾,弥漫在席位之间。
  这雾气里混着数十种花香。林晗嗅着芬芳香气,不自觉偏头去望,便见水雾后花团锦簇。大略一看,有剑兰、玉桂、茉莉、紫薇,名贵娇艳,不胜枚举。
  宾主入席,立时有婢女穿过袅袅仙雾,捧着果盘上前。王家招待客人的瓜果也尽是稀罕物,新鲜的蜜筒甜瓜,水荔枝膏,配上椰子酒。每一果盘上配着只碧玉碟,上头搁着一扇新摘的荷叶。
  林晗拈起荷叶,想到满城饥馑的灾民,笑意便不达眼底。
  “王先生倒是好兴致。”
  王凝垂头笑道:“实在不敢当。都护还是莫叫先生了。”
  林晗斟了杯酒,下巴轻点,朝向不远处的画舫。
  “这是要请我看水戏吧,点了什么剧目?”
  王凝笑意渐深,道:“今日点了一出‘奇货可居’。”
 
 
第201章 沉疴新疾
  日阳炽烈,四下亮得刺眼,偶有微风扫过,水殿池榭周围树影徘徊,激起万千细碎的空鸣。
  林晗久不出声,端起手边果盘,姿态文雅地搁在主人桌案上。
  王凝一怔,微微抬起右手,织工精湛的素纱禅衣袍袖滑到腕边。
  “都护这是何意?”
  林晗目光深沉地打量他。王凝似乎与聂峥差不多年岁,生得纤白文弱,下巴尖尖,一双眼睛清亮有神,没有半点市侩气,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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