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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渊(近代现代)——池总渣

时间:2024-01-02 13:34:57  作者:池总渣
  当然,穆于承认自己也有错,不应该被一个吻迷惑了心神,明明没喝醉,却跟酩酊大醉没有区别。
  想起昨晚周颂臣说,他和牧野从前说说笑笑很恶心。
  果然,当初针对牧野的那些行为,都是故意的。
  桩桩件件,任性妄为,劣迹斑斑。
  穆于没想好要怎么跟周颂臣对峙,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周颂臣会理直气壮向他承认,说没错,都是自己干的,那又怎么样?
  穆于……也不能把周颂臣怎么样。
  只能不接电话,逃避面对现实。
  道场离学校不算近,车程有四十分钟,坐地铁要一个多小时。
  地铁上人不算多,但穆于还是将位置让给了陈路。
  他现在下面仍然有种塞满的感觉,实在不方便坐下。
  陈路怪异地打量了他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了然又同情地看着他:“其实我懂的,咱们棋手大多数都有这个毛病,这围棋一下就是一天,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穆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啊?”
  陈路拿出手机:“我知道一款还不错的药,给你买支?”
  “不是,你在说什么?”穆于尴尬道。
  陈路朝他挤眉弄眼:“虽然你这么年轻就有了是有点那个,但咱们有病就得治,得痔疮不丢人!”
  穆于:“……”
  他按下了陈路的手机,从牙齿挤出一句:“不用了,我有药。”
  确实有药,上次用的还有剩,当时穆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再用上他的一天。
  那时觉得药贵,扔掉了可惜,现在因为同一个人,用了两次。
  想到这里,穆于又开始生闷气。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将对方的置顶取消了。
  又是那么刚好,微信跳出了一条信息,来自周颂臣。
  对方发来了一个:?
  穆于没有回,退出了微信界面。
  道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据说曲盛大手笔,购置一整栋建筑物,设立为自己的道场。
  课室和宿舍环境都非常不错,老师也都是职业棋手。
  穆于和陈路到的时候,里面正好在上课,他们两个人蹲在走廊上,偷听了好一会,陈路就感慨道:“不愧是曲盛开的道场,感觉就是不一样,专业!”
  穆于在旁边,很是赞同,用力点头。
  随后他小声问陈路:“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偷听啊,之后我们不是要来这边上课吗?今天不是来熟悉环境的?”
  陈路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忘了,之前我师兄去上课的时候,我都会死皮赖脸地跟过去玩,经常去曲老师家偷师,他们在里面讲课,我就在外面蹲着偷听,习惯了。”
  穆于了然道:“如果是我,我也会偷听的。”
  谁不想接受曲盛九段的指导,这么一想,曲悠然确实让人艳羡。
  陈路起身的时候,穆于一下没能立刻起来,还需要陈路伸手去扶。
  见他这样,陈路有些担心道:“你这个很严重的话,还是得去看医生啊,不要讳疾忌医。”
  穆于艰难道:“我没事。”
  陈路又说:“还说没事,你是不是还过敏了?不能够啊,马上就要预选赛了,身体可千万别垮掉。”
  穆于奇怪道:“过敏?”
  陈路指了指他的嘴,又指了指脖子:“又肿又红的,你脖子上那是红疹吧。”
  刚说完,陈路就发现穆于脸上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一片,耳朵更是涨得粉粉的,死死抿着嘴巴不说话。
  陈路感觉心口一跳,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曲悠然过来的时候,就见两个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的,眸色微动,伸手将陈路翻起的后领捋了下来:“在这干什么呢?”
  穆于客气地同他打招呼:“曲哥,中午好。”
  陈路还盯着穆于,忽然觉得耳垂被人用力一捏,疼得他一个激灵。
  他扭头怒视曲悠然:“你干嘛?!”
  曲悠然仍在温柔地笑,全然看不出下了狠手:“是我在问你,干什么呢?”
 
 
第31章 
  “我在问穆于是不是过敏了,他脖子跟嘴巴都肿了。”陈路老实说出自己的发现。
  曲悠然看了穆于一眼,不知为何,穆于总觉得曲悠然在一瞬间就将自己看穿了。
  好在对方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知道小于身体不舒服,还让他今天出来?”
  “不是都约好了吗,他也没跟我说不舒服啊。”陈路转头问穆于:“那你今天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穆于忙道:“我感觉好多了,没有不舒服。”
  陈路伸手一把揽过穆于:“那走吧,附近有一家好好吃的海鲜面,我带你去吃。”
  穆于赶紧按住陈路的胳膊:“我螃蟹过敏,面里应该没有蟹吧。”
  陈路迟疑道:“我上次吃的时候好像没有。”
  曲悠然在旁边说:“对蟹过敏的话,很有可能对其他的海鲜也过敏,既然不清楚过敏源,还是谨慎点好,毕竟马上就要集训了。”
  最终三个人也没出去吃,而是在集训的食堂里吃饭。
  饭后曲悠然带他们四处参观了一下,走到一半陈路才奇怪道:“师兄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曲悠然走在最前方,领着他们俩:“临时取消了。”
  陈路哦了一声,凑到穆于旁边,同人咬耳朵。
  曲悠然觑了他们一眼:“在说我坏话呢?”
  陈路瞪大眼睛道:“你可爱的师弟是这种人吗?”
  曲悠然看着穆于,穆于乖巧地眨眨眼,没有说话,他不是随意出卖兄弟的人。
  只是穆于低估了曲悠然对陈路的了解。
  甚至无须多问,曲悠然自己都能猜到:“你肯定是在哄穆于陪你去附近的游戏厅吧。”
  陈路被说中了心思,不肯承认,而是一本正经道:“我都二十了,不是十二!师兄你小看人。”
  曲悠然温和道:“别想了,来都来了,先下几局再走。”
  穆于欣然同意:“好啊。”
  如意算盘落了空的陈路,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两人:“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里整天只有下棋!”
  等穆于进了棋室,陈路不知从哪找了个软垫子给他,让他坐在屁股下面。
  虽然陈路对他有点“误会”,但不得不说,这软垫子确实让他无法拒绝。
  陈路还小声道:“这下好了吧,还不如跟我出去玩。”
  原来陈路不想留下来下棋,是担心他身体熬不住。
  穆于揉了揉身下的垫子,冲他粲然一笑:“谢谢你,陈路。”
  陈路揉了揉耳朵,嘀咕道:“都说了兄弟之间别这么客气。”
  穆于没有在道场待太久,他有心无力,坐久了身体的确不舒服,只能提前离开。
  不知是人体神奇,一回生二回熟,还是他皮糙肉厚,很是耐受。
  等到了第三天,穆于的身体几乎恢复得差不多了。
  周颂臣除了打来那个电话,以及发过一条消息后,没有得到穆于的回复,便了无音讯。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穆于这里得到这般冷遇,索性不再联系。
  穆于深知他的脾气,也清楚对方的主动不会维持太久,但周颂臣真的放弃后,他又觉得心口很闷。
  如何处理跟周颂臣的关系,他始终没想好。
  逃避了好几日,穆于看了眼课表,轻声叹气。
  不管感情处理得如何,课还是要上的。
  每周一节的选修课,本来是穆于最期待的事,可现在他却磨磨蹭蹭,几乎在上课铃声即将响起时,才走进教室。
  抬眼一看,周颂臣一如既往地坐在教室倒数几排,最靠近边缘的位置。
  周颂臣此刻正放松地靠坐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笔。
  穆于刚来,周颂臣就抬起头,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他。
  周颂臣也没有做出其他动作,只是看着他而已,安静而专注。仅仅只是目光,就让他受不住。
  穆于提着书包匆匆地走上教室台阶,在周颂臣的那一排停住了。
  余光里看到周颂臣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书包拿起,他脚跟一旋,在周颂臣隔壁那一排坐下。
  两人隔着宽阔的楼梯走道,分道而坐。
  穆于低头从书包里翻出课本,往那里看了眼。
  周颂臣神色自然地从书包里取出平板,仿佛他刚才拿起书包,只是为了做这一件事,并不是要给穆于让位。
  穆于收回目光,埋头做笔记。
  一堂课结束得很快,下课铃声响起时,穆于将记事本往书包里塞,准备收拾好书包就走人
  余光里周颂臣的动作不紧不慢,整堂课他根本没再看穆于一眼,即便是现在。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牛仔裙的漂亮女生走到了周颂臣身边,她问周颂臣下课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穆于看着眼前的笔记本,收拾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
  周颂臣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那个女生:“有事?”
  女生说:“前几天在韩衍的生日会上,我们见过啊,你忘了吗?”
  周颂臣没说话,似乎花了点时间,才从记忆中翻找出眼前这人的脸:“嗯,有什么事吗?”
  因为周颂臣的语气变和缓了些许,女生的声音都变得没那么紧张了:“我听韩衍说你想考研,我也有这个打算,如果你一会有空的话,我们能一起吃个饭吗?”
  穆于拉上书包拉链,起身离开座位,他大概能想到周颂臣的回答。
  女生长得漂亮,话题切入点也选得不错,以周颂臣的性格,应该会顺势答应邀约。
  就像在滑雪场的时候,那个能和周颂臣一起比赛的女生。
  周颂臣从来都欣赏有能力的人,无论男女。
  穆于大概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类人,如果不是因为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以周颂臣目下无尘的性格,大概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现在专注学业,对其他都没有兴趣。”周颂臣客气的声音响起。
  这话成功令女生僵硬住身体,大家都是体面人,对方都这么说了,她就算再有意思,也不可能继续纠缠。
  穆于准备离开这里,但有人比他更迫不及待,女生匆匆地踩着楼梯,越过了穆于,离开了教室。
  穆于的书包都被她撞得掉了下来,挂在臂弯。
  他重新背起书包,带子却被人从后面用力一扯。
  他回过头,看向周颂臣握着书包带子的手,没说话。
  以穆于的性格说不出太难听的话,但不代表他没有情绪,沉默是他最消极,也是最努力的反抗。
  周颂臣站在比他高一阶的台阶上,手中的书包带,仿佛是某种令行禁止的“狗绳”。
  并且同样沉默。
  穆于的“反抗”只持续了半分钟不到,长时间的对视令他心跳加速,浑身紧张。
  低下头,他避开周颂臣的视线:“能松开吗,我一会还有事。”
  周颂臣牵着书包带的手蓦地收紧,似乎那根带子是穆于纤细的脖子一般。
  “什么事?”
  穆于抿着嘴巴,伸手去抢那个带子:“跟你没关系……”
  好似难得能看见穆于这样激烈的情绪,周颂臣反而来了兴趣。
  顺着穆于的力道,他松开带子,微微俯下身,食指指尖掠过对方漆黑柔软的尾发,探入毛衣的领口,轻轻一勾。
  还残余淡红痕迹的白皙颈项,尽数在眼前显露出来,周颂臣明知故问:“身体怎么样了?”
  都这个时候了,穆于当然不会以为对方是在单纯地询问他的健康情况。
  穆于一把打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后颈。
  拍开的力道很响、很重。
  周颂臣看了眼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晃了晃手,目光冷淡下来:“这是第二次。”
  穆于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才意识到,周颂臣是指,这是自己对他的第二次动手。
  这一回穆于没有道歉,他想应该道歉的人是周颂臣。
  这人做尽坏事,怎么还这样理直气壮?
  “生气了?”周颂臣问他。
  穆于忍无可忍,瞪着周颂臣:“难道我不应该生气?”
  周颂臣双手插兜,无辜地耸了耸肩:“所以你希望那天晚上的不是我?”
  穆于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跟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有什么关系!
  周颂臣再次下了一个台阶,逼得穆于步步后退,险些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是周颂臣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提到了自己面前,发言是一贯的混账:“就算你那晚上没有喝醉,我要睡你,你不也一样会乖乖张开双腿?”
  穆于被这露骨的词汇逼红了脸,他慌乱地看向四周,害怕有还没走完的人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将穆于紧张害怕的模样,尽数瞧在眼里的周颂臣,饶有兴趣地笑了:“你怕什么,怕别人发现你是个同性恋?”
  穆于憋红了脸:“你能不能别说了。”
  周颂臣松开他的领口,甚至给他理了理衣服,面上全然不见刚才那股咄咄逼人。
  “好,我不说了。”
  他的手才离开,穆于便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他的脸。
  “不会。”
  周颂臣轻轻挑眉:“什么?”
  “我说我不会……乖乖张开双腿,就算那个人是你。”
  他的回击,对周颂臣来说,绵软且毫无力道。
  周颂臣甚至笑了,笑容没有以往那股轻蔑,好似真是好奇发问:“那么怎样才能让你乖乖张开双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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