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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渊(近代现代)——池总渣

时间:2024-01-02 13:34:57  作者:池总渣
  罗哥是曲盛的第二位徒弟,也是他们的二师兄。
  陈路又说:“还有大师兄呢?!把人都叫上,让星路棋途知道咱们小于不是好欺负的!”
  曲悠然:“大师兄老婆刚生完,现在人在海市照顾老婆呢,回不来。”
  曲悠然对穆于解释道:“其实上回罗哥就想问你要不要签他的俱乐部,但师父都发话让你选个自己喜欢的,罗哥就没敢开口。”
  罗军自己组了个战队,规模不大,只有零星几个棋手。
  因为棋手太少的缘故,有职业比赛时,连带着他这个老板都得凑人头上场,甚至没有替补棋手。
  俱乐部的条件实在称不上好,罗军自个都觉得寒酸,就没敢跟穆于说。
  如果那时罗军开了口,穆于说不准真会答应,也就没有后来星路棋途这档子事了。
  第二次来盛心事务所,是周霆通知穆于来签委托代理合同。
  周颂臣也在周霆的办公室里,距离两人上一次碰面,已经半个月过去。
  周颂臣气色仍有些差,他沉静地坐在黑皮沙发的另一端,搭在漆黑皮革上的手肤色冷白,血管清晰隆起,看着好像又瘦了些。
  周霆将合同取出,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小于你先看看合同,我刚好有个会议得开,你有什么不懂的让颂臣给你解释。”
  说完周霆起身走到周颂臣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好好照顾小于。”
  等周霆离开办公室,室内又剩下穆于和周颂臣两人。
  空气中的安静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扭曲成无声尴尬。
  打破尴尬氛围的,是周颂臣抑制不住地闷咳。
  穆于抬眼望去,周颂臣用纸巾掩住口鼻,注意到穆于视线后,他闷声道:“你这案子不算大,我只是负责协助搜集证据,整理调查资料。而且案子虽然我在跑,但所有流程都有我爸在盯,你不用担心给你办得不好。”
  穆于垂下眼:“我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周颂臣的能力,他从来都很相信。
  周颂臣指尖在空中指了一下:“最后一页签上名就行。”
  穆于不疑有他,翻到最后一页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道笔画刚落下,就听见一声轻笑,周颂臣说:“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穆于合上笔盖:“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有些人撕了画皮才知是人是鬼,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齿做下三滥的事。我相信周叔叔,他不会害我。”
  周颂臣闻言:“那你还信我吗?”
  穆于看着合同上自己的名字,没有说话。
  短暂缓解的氛围,好似又在这无声的寂静中,逐渐凝固、僵持。
  周颂臣垂下眼睫,敛尽眼底所有思绪:“今天太晚了,明天你来早上九点你来我家,我需要知道你签约前后的所有细节。”
  听到要去周颂臣家,就像听到某个让人心绪不佳的关键词,穆于犹疑一瞬,最后还是道了声好。
  随即周颂臣却改了口:“算了,还是去你家吧。”
  穆于犹豫片刻,还是说好。
  次日九点,周颂臣准时出现在穆于家门外。
  他穿着浅蓝色衬衫搭配灰白休闲裤,是与客户见面时的打扮。左手电脑包,右手文件夹,公事公办地对穆于打了个招乎:“早上好。”
  穆于侧身让对方进来,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双一次性客用拖鞋。
  房子很小,可以用来会客和摆放文件的只有餐桌。
  穆于在厨房里冲了杯咖啡,用一次性杯子盛出来,放到周颂臣面前。
  周颂臣已经把电脑打开:“有个好消息是你和俱乐部的合同属于劳动合同法的管辖范围,他们不能提出过高的违约金额。”
  两人并排坐在餐桌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仿佛真是助理律师和他的当事人。
  大多数时候,话题主导人都是周颂臣,由他在发问,穆于再回答。
  周颂臣工作态度非常严谨,哪怕一些穆于觉得完全没必要记录的细节,周颂臣都会特地记下并备注。
  似乎感觉到穆于有疑惑,周颂臣说:“有时候细枝末节也会成为在庭审上胜利的关键。”
  穆于似懂非懂地点头,周颂臣觑他一眼:“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签星路?”
  猜到周颂臣会问,他早就作好回答准备:“他们基地看起来很正规,然后就是问了朋友,朋友也说星路挺好的。”
  说到这里,穆于语焉不详,含糊地将这一段带了过去:“律师看过合同,说没什么问题。还有就是聊合同条件的时候,谢经理答应我说签约以后会让我作为正式队员参加青秀赛。”
  面对自己冲动选择的原因,穆于坦然道:“青秀赛时间正好在这个月月底,相当于我只要签约马上就能比赛。”
  职业棋手签约后,大多数都得等上许久才会有比赛的机会。
  星路棋途又同意让他继续兼职围棋老师,穆于就签了约。
  周颂臣将合同复印件翻出,仔细查看一遍:“合同里没有加上让你作为正式队员参加青秀赛的条款。”
  穆于叹了口气:“是啊,所以就算谢经理反悔了,我也拿他没办法。”
  周颂臣轻嗤一声:“谁说拿他没办法,不仅有办法,还能让他们为此因此付出代价。”
  “口头承诺也构成合同条件,一旦取得谢青用这个承诺诱使你签约的证据,那么星路棋途就构成违约,这些人真以为乱说话就负法律责任?”
  周颂臣嘲弄道:“看他们干这缺德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迟早玩火自焚。由你起头诉讼,再让记者上场,星路棋途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
  穆于听懂了:“所以现在我们得先拿到证据。”
  周颂臣拧眉:“你们的聊天记录里有他答应你参加青秀赛的内容吗?”
  穆于摇头:“没有,我们很少在微信上聊天。”
  周颂臣提醒道:“你先用微信跟他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话套出来。”
  穆于听话地拿出手机,点开谢青的微信。
  周颂臣靠了过来:“知道该怎么套他话吗?”
  穆于却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说咖啡厅里的监控摄像头,能不能录到客人谈话的声音?”
  周颂臣:“咖啡厅有可能录下你们二人当时的谈话?”
  穆于颔首:“嗯,这个可以成为证据吗?”
  周颂臣凝眉道:“这个录像在庭上容易被视为非法证据而排除,因为是公共场合的录像,涉及其他客人的隐私权。”
  穆于有些失望道:“所以不能用了吗?”
  “当然有用,有大作用!”周颂臣起身:“走吧,现在先去咖啡厅。”
  话音刚落,他身体就晃了晃,伸手按住餐桌才缓了过来。
  穆于惊讶道:“你的病还没好全?”
  昨天签合同的时候,就听到周颂臣还在咳嗽。
  周颂臣按了下胸口,那里传来的疼痛尖锐而清晰,他无视这股疼痛:“早好了,走,正事要紧。”
  池总渣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出自《论语·里仁》
 
 
第61章 
  天公不作美,前往咖啡厅的半道上下起雨来。
  大雨滂沱,似银白幕布笼罩着车厢。
  雨刷器刮得急促,不远处汽车尾灯似朦胧的星子,在雨中闪烁。
  水声充斥了整个天地,倒显得车厢里分外地静了。
  周颂臣上车后就开了电台,突如其来的大雨影响了电台信号,音乐尾巴断成了沙响,同雨声交织在耳边喧嚣。
  穆于一直低头摆弄手机,指尖无意义地在屏幕上滑动,
  他努力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用空出脑子来思考,来适应当下的场景。
  好在周颂臣也没有主动开启话题,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前车,抬手将电台关掉了。
  一片静谧中,手机的震动声清晰可闻。
  是穆于的手机,李蛰的消息。
  穆于调了静音,将手机倒扣。
  无非还是那些话,大段的解释,来回的说明,恨不得剖腹取粉,自证清白。
  最后还怨上了穆于心狠,从昨夜到今晨,竟是一条回复也不给他。
  殊不知所作所为在穆于眼里看来,等同于欲盖弥彰。
  穆于和李蛰接触一年下来,不说了解颇深,但也清楚这人一点脾性。
  要是李蛰全然不知,即便做不到似陈路那般勃然大怒,多少也会有些情绪起伏,而李蛰当时的反应,不仅无视了他的处境与情绪,甚至连一丝惊讶也无,反而透着股早知如此的淡定。
  ,被迫地产生了肢体接触。
  夏季穿的短袖,穆于的皮肤沾了空气中的雨意变得冰凉,以至于不经意地挨上周颂臣的胳膊时,才察觉出那点不同寻常的烫来。
  他下意识瞧了周颂臣一眼,周颂臣不喜欢雨,讨厌周遭环境,挑剔似的拧着眉,嘴唇抿成不满的直线,伞的方向却向他这方倾斜了大半。
  周颂臣本就肩宽,浅色衬衣被雨水染深了一半,却好似浑然不觉。
  穆于艰难地在雨中辨认咖啡厅的方向,好不容易寻到了方位,下意识拉着周颂臣的胳膊往那方向去了。
  临到了门口,穆于回过神来,蓦然松了手。他忙不迭地从黑伞下钻了出去,一把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零星的雨水从伞的边缘坠进了穆于衣服后领,顺着脊柱而下,在衣服里浸出一道断断续续的走势。
  周颂臣站在穆于背后收伞,目光似不经意地落在穆于被打湿的后颈,不过须臾,他便冷淡地收回视线。
  穆于径直找到了咖啡厅的员工,是位年轻姑娘,听到他的来意不是为了咖啡,而是为了监控时为难皱眉:“这我得问一下老板。”
  穆于还未说话,一旁的周颂臣便撑着柜台,冲对方露出微笑,表明自己的律师身份,陪客户过来是想调取一份监控录像作为法庭证据。
  说完还递了张名片到女员工手里,告知对方有法律需要同样可以联系名片上的电话。
  他望着人时双眸缱绻,声音低沉,直把小姑娘说红了耳朵,不多时便将他们引到电脑面前,给他们调出监控录像。
  穆于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心中怀疑周颂臣这厮是在色诱,但他没有证据。
  根绝穆于的描述,很快当日的监控录像便被调取出来。
  遗憾的是这个咖啡厅的监控录音功能没开,根本没有录到他们聊天的声音。
  周颂臣拿出usb拷贝了这份视频后,随即带着穆于离开。
  穆于坐回车上,有些可惜地看着咖啡厅的方向:“没有声音怎么办?”
  周颂臣转着手里银色的usb:“有画面的效果是差不多的,到时候我会教你这个视频怎么用。”
  今日事情告一段落,周颂臣驱车将穆于送回宿舍。
  到了楼下,周颂臣开门准备下车,穆于诧异望他:“你不回去吗?”
  周颂臣手指不离把手,更为诧异地看着穆于:“只有一把伞,你打算直接带走?”
  穆于被噎住了,说完周颂臣径直开门下车,绕到副驾座接他,将他送到单元门口。
  这时雨势仍未减弱,周颂臣抖落伞上的雨水,忽然单手捂住口鼻,用力咳嗽起来。
  这一回咳意来势汹汹,周颂臣咳得腰都弯了下去,耳根到脖子涨红一片,那为穆于淋湿的肩膀在他面前细细颤动着。
  穆于发现周颂臣不仅肩膀湿了,连背脊都湿了一片。
  见人咳得停不下来,眼尾绯红,穆于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周颂臣仍在咳嗽,艰难道:“咳、咳咳,有事,需要喝点热水。”
  直到立在门前,穆于看着自家大门,有点怀疑他跟咖啡店的女员工是否中了同种套路。
  只不过周颂臣在咖啡厅施展的是色诱,在他面前施展的是示弱。
  见他不开门,周颂臣哑声道:“我喉咙很不舒服。”
  穆于从口袋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开门。
  周颂臣的确不像装病,他双眸咳得通红,泛起湿润,那点泪意将他惯来冰冷的灰眸都浸出几分柔软。
  穆于去厨房烧开热水,在等待沸腾的过程中,周颂臣不知何时跟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将门框都要沾满,影子极有压迫力地压了进来。
  雨水将他身上浅淡的香水味放大,如云似雾般涌进厨房里,侵占着空气。
  “我有点饿了,你家有吃的吗?”周颂臣开口,因为语气不算强硬,倒也不惹人讨厌:“马上到我吃药的时间了。”
  周颂臣加了句:“面包也行,空腹吃药对胃不好。”
  这话成功令穆于有了动作,却不如周颂臣所想的走向冰箱,而是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一盒泡面:“这个可以吗?”
  周颂臣像个很宽容,很好被糊弄的客人般颔首:“当然。”
  穆于便用烧开的热水一同将泡面冲开,然后让周颂臣自己端到外面餐桌上吃。
  不知是否因为周颂臣身穿浅色衬衣的缘故,那片湿痕显得愈发清晰刺目。
  穆于调转视线,打开了电视机。新闻播报的声响传遍整个窄小的出租屋,上面播报今日因为暴雨,高架桥上发生连环撞车事故。
  下一秒穆于切换了频道,播起了缠绵悱恻的爱情剧。
  想到在咖啡厅前,他不小心感知到周颂臣略高的体温,心里怀疑对方仍未退烧。
  什么病能拖这样久,反复发烧半个月真的没问题吗?
  周颂臣应该有去医院看过,不会在回程的路上突然因为身体缘故,加上暴雨出什么意外吧。
  穆于接连按了几下遥控器转换频道,最后他回到餐桌前,问周颂臣:“你去医院检查过了?”
  周颂臣正用筷子拨着碗里的泡面,碗里还剩了许多,看着根本没动几口:“嗯,普通感冒。”
  穆于没说话,拿起周颂臣放在餐桌上的那板药片看了眼,确实是平日里常用治疗感冒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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