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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渊(近代现代)——池总渣

时间:2024-01-02 13:34:57  作者:池总渣
  周颂臣闭着眼:“你能帮什么?”
  “是张建先对我动的手,我也可以去医院做鉴定,如果我伤得比较重,鉴定为轻伤,他肯定会害怕,到时候……”到时候干嘛,他没有说下去。
  穆于想得很简单,自己只要比张建伤得重,周颂臣就会没事。
  大不了他就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摔个骨折,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周颂臣从小和穆于长大,哪里会听不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他慢慢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我已经因为你浪费了人生宝贵的两个小时,你给我老实待着,别再犯蠢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穆于双手紧握在一处,指甲几乎要将手背抠出血来。
  他确实很蠢,蠢到除了这个,想不出任何可以帮周颂臣解决当下困境的方法。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不要那么冲动的。”他应该要更沉稳一点,更深思熟虑一些。
  像张建这样的猥亵犯只会欺负小孩子,本身就是因为他胆量有限,认为自己只能控制住小孩子。
  他出声其实就能吓退对方,然后从长计议,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
  “你确实太冲动。”周颂臣并没有试图安慰他,再次闭上眼,“穆于,这个世界很多事都不是给你这种能力差的人做的,没有英雄的命,就别去想英雄的事。”
  听着周颂臣的话,穆于的脑袋垂得更低。
  过了一会,刚才问询穆于的民警来到调解室,面带笑意:“你们可以先离开,回去休息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事情,会给你们电话通知。”
  穆于一听能走了,高兴起来,但接下来又有些担忧:“那张建?”
  民警道:“那小姑娘的母亲提出要追究到底,现在衣服已经送检了,科技那么发达,只要有猥亵犯碰过的地方,都能够检验出来。”
  “本来这事还要再拖一拖,等检查报告出来。结果刚才审猥亵犯的时候,那人一听衣服还能检验,没多久就认罪了。”
  对方一口一个猥亵犯,听得穆于胸口那股郁气散了不少。
  见事情已经解决,周颂臣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穆于追出几步,就迟疑地停下步子,方雪母女还没出来,他想等人出来了再离开。
  这时,他接到陈路拨来的电话。
  原来他们收到的消息太晚,等赶到棋馆以后,警察都把人带走了。
  确认穆于没事以后,陈路总算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怎么会有这种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兽心,丧心病狂!”
  穆于叹气道:“我有没有事是次要的,主要方雪没事就好。”
  陈路忙道:“对对对,方雪没事就好。那种畜牲就该被抓进去关个七八年,再化学阉割了,省得他出来再祸害小孩子!”
  事情纷纷扰扰闹了好几日,最终棋馆决定停业整顿,将棋室暂时关闭,另选新址再开设,不再像之前那样,跟培训班紧挨在一起,也给有意见的家长们一个交代。
  方雪的母亲过来给孩子退了围棋班。
  在等待棋馆开业通知的过程中,穆于一直处于“休假”中。
  这几日周颂臣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不见人影。
  穆于有心想感谢对方,也找不到好的机会。
  终于,在第四日,他没忍住给周颂臣发去消息:上次你没受伤吧?
  等了好一会儿,周颂臣才回过来:都过去几天了,你现在问?
  穆于:抱歉。
  周颂臣没有回复了。
  穆于隔了几分钟又补上一句:谢谢你。
  等穆于吃过晚饭,洗好澡,坐在棋盘前开始打谱,打到第二轮时,周颂臣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你想谢我?
  看着这条消息,穆于正编辑回复时,周颂臣的第二条消息便紧接而来。
  今晚来我家。
 
 
第11章 
  穆于知道,周颂臣是叫他把自己当作“谢礼”,送上门去。
  虽然不是很想做那件事,但是他想见周颂臣。
  去之前 ,穆于像往常一样洗了澡,尽可能将自己全身上下冲洗干净。
  即使他知道周颂臣只会用到他的手,并不会在意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但穆于希望自己还是能够更体面些,哪怕只是作为一件“工具”。
  自从上次跟猥亵犯打架后,弄坏了眼镜。
  为了修复眼镜,穆于跑了不少眼镜店。
  店家表示眼镜原材料用得太好,如果要换同款材料,没有两千拿不下来。
  这是周颂臣在他生日时送的眼镜,无论如何,他也想把这眼镜修复原样。
  但两千块确实太多,他一时间也拿不出来,只能等过段时间,钱存够了再来。
  穆于如果没了眼镜,五米开外雌雄莫辩,十米开外人畜不分,为了不变成半个残障,他只能回家将高中时的眼镜翻出来继续用。
  晚上八点,他准时出现在公寓门外,一如既往地按门铃,等待对方前来开门。
  这一回无人应门,穆于无法,只能搜索聊天记录,找到密码,输入后推门而入。
  客厅里昏暗一片,只有角落里的氛围灯亮着一盏,书房门没有完全关紧,激昂的钢琴曲顺着缝隙倾泻而出。
  穆于站在门口,喊了周颂臣一声,告知对方自己已经抵达,此刻正要进来。
  没得来回应,他习以为常,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坐在电脑后方的周颂臣终于抬眸,施舍给他一记眼神,随即又落在电脑上,双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结合音乐,以及当下周颂臣的状态来看,对方现在很忙。
  以他对周颂臣的了解,这人只有在需要短时间内,迅速完成某件事时,才会听古典乐,以此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
  穆于给对方关上书房门,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一个眼镜盒,出于谨慎,穆于没有将盒子打开,而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周颂臣忙完。
  不知过了多久,周颂臣终于从房间走出,他一手揉捏着晴明穴,一手拿起那个盒子递给穆于。
  盒子里的是一副眼镜,同穆于被毁掉的那副一模一样。
  穆于将眼镜试戴上,度数也正好合适。
  他实在没想到,周颂臣竟会将他碎掉的眼镜放在心上,还给他买了副一模一样的,再次送给了他。
  周颂臣送人东西时,通常是想送便送,如果穆于不识好歹地拒绝,周颂臣反而会感到不悦。
  他只能受宠若惊道:“谢谢。”
  送完眼镜,周颂臣径直走进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罐装咖啡。
  穆于跟了上去,站在他身后:“这么晚了,还要喝咖啡吗?”
  周颂臣单手将易拉罐启开,灌了一口:“得等那边反馈结果。”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穆于问道。
  周颂臣:“实习。”
  穆于愣了愣:“你已经找到实习工作了?”
  周颂臣不想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穆于不由想到那次大学生联赛,周颂臣无缘无故地失约,后来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也是像现在这般满脸疲惫。
  所以当时的周颂臣,也是因为忙着正事,才没来吗?
  试探性地,穆于问道:“你要不要看我上次比赛的录像,就是你没来的那场,我朋友录下来了。”
  “你那天不是输了吗?”周颂臣冷淡道。
  穆于知道周颂臣一直都是结果主义者,认为过程无论如何努力,输了就是输了。
  既然已经输了,就没什么好提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此刻他感到异常难堪。
  这种难堪甚至让他觉得,那次周颂臣没有来也挺好的。
  说不定来了,亲眼见证他的失败,周颂臣会觉得前来观赛,是浪费生命的一天。
  大概是觉得穆于继续磨蹭下去,天都亮了,周颂臣转过身来,面朝穆于,将咖啡罐往旁边一放,金属质的瓶底,发出一声轻响。
  随即穆于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是周颂臣摘掉了他的眼镜。
  周颂臣伸手箍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拉到自己身前,随即指腹下滑,揉捏着他的后颈:“不给我好好做?不是说要谢谢我吗?”
  穆于僵硬着身体,缓缓抬起手,落在周颂臣的胯骨上。
  指尖滑过运动裤粗糙的布料,落在温热的皮肤上。
  按着掌心下结实坚硬的肌理,他闭上眼,逃避一般将脸贴在了周颂臣的颈项。
  尽管此刻如此难过,可他依然觉得周颂臣身上的味道好闻,说明眼前这人,一如既往地吸引着他,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次数多了,他便知道如何给予足够的刺激,才能够让对方更有感觉。
  周颂臣的时间太长,往往累得他手都酸了,也没法轻易结束。
  后来有一次,他因为喜欢周颂臣的味道,将鼻尖抵在这人颈项处磨蹭,无意间蹭过周颂臣的耳朵,没蹭几下,就感觉到掌心一股湿润。
  比以往要早些结束的战况,叫穆于茫然地睁着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瞧不清周颂臣的神色。
  因为周颂臣做这事的时候,基本不会让他把眼镜戴上。
  随即他意识到,周颂臣耳垂是个禁区,也是一个能够作弊通关的重要“道具”。
  他想偷懒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去蹭周颂臣的耳朵。
  这个“通关”小技巧没多久就被周颂臣发现了,在他又一次用鼻尖去抵住那片冰凉柔软的耳垂时,对方掐住他的下颌,将他脸颊肉掐到变形:“你很会嘛,穆于。”
  穆于为自己的“很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次日,他手酸得几乎做不了任何事,贴了两贴药膏才好了点。
  自那以后,他就不敢轻易“作弊”,只能老老实实做“苦工”。
  咖啡瓶上冷凝的水珠滴滴滑落,将岛台浸得湿透,嘀嗒声响里,穆于觉得掌心里好似握着血脉偾张的活物,每一次跳动,都契合着主人的心跳。
  而他的心跳,也逐渐慌乱,失序。
  周颂臣双手撑在冰箱上,将他的身体完全拢在身下。
  身躯相贴的阴影中,隐约可见牵拉的水光。
  周颂臣眯眼舒适地仰首,喉结滑动间,腰身绷紧,用力往前抵。
  穆于被对方结实的身躯压得有些疼,紧握着的双手被迫压向腹部。
  腰腹传来强烈的压迫感,不知过多久,他的衣服被弄脏了。
  穆于有些惧怕,敬畏地看了眼被弄脏的位置,虽然看不清,但身体的感知很清楚。
  都快到胃了啊……
  上次测身高,周颂臣已经有189了,他如今才173,是比周颂臣矮了十六厘米,难道身高差距也会影响那里的发育?
  为什么连这种地方,上天也如此眷顾于周颂臣。
  他背靠在冰箱上发了一会呆,听到周颂臣说:“去换件衣服。”
  穆于听话地将衣服脱下,转身往对方卧室走,去衣柜里找一件自己能穿的衣服。
  这时却听到周颂臣在他身后道:“你背上的伤看着很倒胃口,就不能处理一下?”
  背上的伤?
  穆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与张建搏斗的时候,被对方推着撞到了货箱,当时疼得厉害,大概是那时留下的伤。
  虽然室内很暖,但穆于还是觉得冷,他抱着怀里的衣服:“追猥亵犯的时候伤到的。”
  他知道周颂臣也不在乎,对这人来说,他伤得重不重,疼不疼,不重要。
  周颂臣只在乎使用时,“工具”不能太丑陋。
  穆于攥紧手里的衣服,一晚上的郁气都在此刻不受控地释放而出:“反正你只是用我手而已,我身体好不好看,也无关紧要吧。如果你很在意,其实完全可以去找别人。”
  话音刚落,穆于就后悔了。
  周颂臣缓步朝他逼近,绕至他身前,直视他双眼,问:“你说什么?”
  穆于移开了目光,不愿与他对视。
  周颂臣反而笑了:“那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别人,你可以走了。”
  怀里皱巴巴的衣服,好像变成了穆于的心脏,被人毫不珍惜地又攥又揉,疼得厉害。
  不肯轻易地放过他,周颂臣继续道:“你明明不想我去找别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穆于没法反驳他,也没力气去反驳。
  他不受克制地流露出了痛苦,以及无法掩饰地极度受伤。
  而周颂臣的目光,更是加剧了他的悲惨。
  因为对方在欣赏着他的痛楚,品尝着他的难过。
  “就像招惹你妈一样,明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你还硬要去做。”
  穆于浑身一颤,突然想起背上的伤,远不止前几日增添的瘀青,还有穆心兰留下的伤痕。
  纵横交错的鞭痕,伤痕累累的背脊。
  即使他看不见,也知他背上如今的状况,有多可怖。
  他狼狈地望着周颂臣,几乎用目光哀求,求对方别再继续说了,到此为止。
  可周颂臣却毫不犹豫,给他补上了最后一刀。
  “你可真够贱的。”
 
 
第12章 
  本以为这么多年下来,周颂臣的言语已经不能够轻易地伤害他。
  但此刻他的心却还是被恶语化成的利刃,划得鲜血淋漓。
  话已至此,他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才叫自取其辱。
  穆于呼吸急促,眼眶逐渐泛红,却没有哭,而是重新将手里的脏衣穿上。
  随即他用纸巾粗暴地擦拭双手,自虐般使劲,将指尖搓得通红。
  全程穆于没再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将自己清理干净后,穿上外套,离开了周颂臣的住处。
  他没有情绪化地摔门而去,而是像往常一样,将门轻轻带上,甚至没惊动走廊上的感应灯。
  穆于没坐电梯,而是扶梯而下。
  自幼时经常被穆心兰关在衣柜里后,他就开始惧怕这种狭小幽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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