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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第十年(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4-01-03 10:06:53  作者:杨尘微
  陈郁紧绷着的唇角松动了,她笑:“会的。”
  “这会你那边应该是九点多吧,到了记得早点睡觉,顺便把时差倒过来。”陈郁道,“我要像从前那样给你报备一日三餐和休息时间吗?”
  “必须报备。”纪惜桐即答,“不然你会忙忘了。”
  从前纪惜桐出差,陈郁忙于工作经常会忘记吃饭。忍无可忍的纪惜桐给她定下规矩,必须要定时给她拍照证明已经吃上饭过上了午休。收不到消息时,纪惜桐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打电话来催。
  “好,都听你的。”陈郁享受这种被她管着的感觉。
  “现在就吃饭,吃完饭抓紧时间睡一会。”纪惜桐催促道,“两点半我打电话叫你。”
  “好。”
  “光盘的照片我也要看到。”
  “行。”
  末了陈郁不忘提醒:“你到家了得给我打电话。”
  “我问问司机还有多久到。”说着纪惜桐放下手机,用流畅的德语和前排的司机对话。
  “司机说还有十几分钟。现在还差半个小时就到两点了,时间宝贵,你先睡觉。”
  “不行,你到了我才能放心。”陈郁这个时候却很偏执,“周经理和你们一部车吗,你把手机给她。”
  纪惜桐拗不过她,乖乖把手机叫了过去。
  接到陈郁电话的周经理立马换了神色,恭恭敬敬地应着她的话。
  “嗯,好,我会安排的。您说的董事长也都有吩咐。好。”
  周经理将手机交还给纪惜桐时,剩下的车程只有不到十分钟了。
  “我爸挺在意你的。”陈郁压低了声音道,“我和他说了你们家的事,很多我没想到的事情他都帮我安排好了。”
  纪惜桐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阿郁。”纪惜桐唤她。
  陈郁哑然失笑:“我这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二十分钟内应该能完成,先挂了。”
  纪惜桐抿唇,酸涩感更浓重了。
  “要乖哦。”陈郁轻声道。
  ……
  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的陈郁终于在接到纪惜桐报平安的电话后安心睡着了。
  一向注意仪态和着装的她窝在会客的长沙发上,长腿屈着,交着手臂,手中还紧紧握着手机。
  和往常一样来收餐盒的石助理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了她模糊的身影,迟疑了许久没有进去。
  可不一会,陈郁便被震动的手机叫醒了。
  见办公室内有动静,石助理才敲门进去。
  石助理知道陈郁在和爱人通话,这是今天上班到现在,她第一次看到陈郁有这样轻松的表情。
  浅浅对话了几句,陈郁便挂断了电话。
  她在助理将餐盒扫进垃圾袋前拍了张相片,垂首打字。
  石助理看在眼里,感慨在心中——她们好恩爱。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帮陈郁调取资料,石助理知道了陈郁在准备的事情和爱人有很大关系,加之了解了相关新闻报道,心思细腻的石助理大体能猜到陈郁所抗下的压力到底有重。
  这样的感情不管放在异性还是同性里都是很少有的。
  石助理忍不住小声感慨:“您和您爱人感情真好。”
  陈郁收起手机,眸色清亮了些许:“是吗。”
  涉及上司私事,石助理很有分寸感地没继续感叹下去。
  刚要转身,陈郁叫住了她。
  “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石助理摇头。
  “我知道了。”陈郁面色微沉,“堰市那边调查组有透露消息吗?”
  “只知道各种票据和账簿成箱往税务局扛。”石助理道。
  陈郁沉吟道:“有税务警察去实地调查吗?”
  石助理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困惑地看着她。
  “是去相关企业吗?”石助理问。
  “那就是根本没发现皮包公司。”陈郁躬身,腰身勾勒出柔软的弧度。
  她从厚重的文件里翻出自己手写出的名单,浏览过后,阖眸沉思。
  “陈总?”石助理试探道。
  “能弄清楚到底在调查哪些公司吗。”陈郁问。
  助理哑然,半晌道:“这恐怕有点困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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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准备破产。”◎
  “这个他们不好透露,而且我们也不太好列出详细名单吧。”石头助理说得有些磕巴。
  “那就先找举报人。”陈郁直起身,小臂绕过前胸,揉着酸痛的肩膀,“只要不犯法,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
  “我马上去安排。”石助理的脚步分外匆忙,她推门后驻足。等待陈郁先走出。
  陈郁将材料别在小臂间,从助理身侧经过。
  与往日不同的是,浅淡的香水味被烟味冲淡了。
  助理想了又想才出声提醒:
  “陈总,您身上烟味有些重。需要用香水遮一下吗?”
  陈郁嗅了嗅衣袖,认同了助理的说法——白日里她为了提神和消愁,燃了好几根烟。
  “不用了。”陈郁回眸,楼道里的光线模糊了她的面部轮廓,“用香水遮反而刺鼻。”
  石助理呆楞颔首,顿了片刻才跟上陈郁的脚步。
  *
  “眼下泉镇好几家都被查了,按照合同条款我们是可以终止合作的。”
  “当初这个决策我记得应该是陈总拍板的,流程上我们就没有多过问。”
  “友仁的意思是暂时还不想终止合作,他代理说,可以保证友仁不会有问题。”
  ……
  一阵嘈杂后,陈郁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桌面和陶瓷杯地磕出了轻响,动静不大,但会议室却霎时安静了下来。
  十几道视线齐齐落在陈郁身上。
  “友仁能确保没问题?”陈郁看向方才发言的部门经理。
  经理点头:“他们可以保证,百分百没问题。”
  陈郁的肩膀低了下去。
  会议室安静的这半分多钟里,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先暂停部分被调查企业的合作,告知他们等调查结果出来,还可以继续合作。”陈郁道。
  “那友仁呢?”
  “也一样。”陈郁垂眸书写着什么,没看他们,“已经交付的订单照常接受,能压价的话再压压价。”
  在各色声音中度过了快两小时,陈郁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快五点了,助理照例来敲门:
  “陈总,司机已经在楼下了。您现在回家吗?”
  她说话时陈郁正闭目养神,睁开眼,眼底的血丝更明显了。
  石助理忽然有点后悔贸然打扰她。
  陈郁没答话,兀自起身,整理了几下西服外套。
  快出门时她又折了回去,将桌上的瓷杯挪到了桌角附近,将多数文件都锁进了抽屉里,只留了一份放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有牙签吗?”陈郁问。
  “我办公桌有,我现在就给您拿!”助理小跑着回办公室,不久就拿来了牙签。
  陈郁单膝跪下,将门毯向内挪动了些许,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用牙签做好了标记。
  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石助理却看得心里发毛。
  “您这是?”石助理小声道。
  陈郁只回眸望了眼,眼神清泠泠的。
  助理立马噤声。
  “公司的摄像头都能确保没问题吗?”她问。
  “我下午跑了趟监控室,都是清清楚楚的。”石助理忍着莫名的恐惧感答道。
  “生人,没有报备的,这段时间不许进公司。”陈郁叮嘱道,“你跟保安他们说过了吗。”
  “已经提醒很多次了。”助理道。
  陈郁起身,走了几步便顿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石助理好奇道。
  “这段时间你也要注意安全。”陈郁语调缓慢,“有事及时联系我。”
  石助理懵了,她迟疑着道:“您这么说我有点害怕。”
  陈郁浅笑了下冲淡她的紧张:“我最近可能紧张过头了。”
  冤有头债有主,石助理再怎么样也都只是起一个传达指令的作用。
  即便有报复,他们也不敢将规模扯得太大。
  如果真有什么事,堰市那些人只会冲她陈郁来。
  “陈总。”石助理叫住她,“是和最近这些事有关吗?”
  “是。”陈郁没有隐瞒。
  “我总感觉您好像提前知道些什么……”
  陈郁唇线绷得更紧了,她沉默了片刻道: “大概吧。”
  乘着电梯下楼,陈郁若有所思。
  她回答石助理时,思绪有那么一瞬是停滞的。
  陈郁虽然提前悉知了许多,一遍一遍回忆从前都从细节里发现些什么。
  可越是这样,陈郁越觉得自己知晓的事情太少。
  对于刘彦临的怀疑来自于上一世她和顾言音父亲的谈话——刘彦临这个人全身而退得太容易了,因而衬得纪秉怀一家结局更加悲惨。
  搜集的当年的报道里夹杂着一封刊登在报纸上的自白信。
  刚出院的陈郁坐在车上,在颠簸中看完了。许是因为大病初愈,陈郁未被他恳切的字句打动,反而怀疑起自白信内容的真假。
  自白信上说,刘彦临和一位老友合作调查了税案始末。他们先是摸清了皮包公司的具体地点,装作需要购买假票据接触他们,之后就发现了偷税漏税牵扯范围之广。他们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决定调查。期间遇到了无数次威胁和数不清的困难。
  刘彦临列举了妻子被故意运作中年下岗,莫名其妙收到未署名,里面装着儿子逛街和在邺城图书馆自习照片的信件,自己多次接到威胁电话等多个例子来彰显调查的不易。
  纪惜桐在家的时间里,陈郁也和她聊过刘叔的事。
  刘彦临的儿子正在国外念书,几年都不会回来一次,和刘彦临所描述的内容不一致。
  陈郁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刘彦临写自白信时编造了部分内容,另一种可能就是经历过这些事的人根本不是他。
  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经历这一切的只会是纪秉怀的家人。
  正是想通了这些,陈郁自然而然地将视线对准了刘彦临。
  这一次的举报确实不是纪秉怀做的,知道消息不久,陈郁就找人去寻刘彦临。果不其然,刘彦临已经请好了年假,不知道到哪里旅游去了。
  “陈总,到了。”司机提醒道。
  陈郁回神,望着院子,思绪在某个瞬间和回忆重合了。
  心底响起了一道声音,语调分外冷漠:
  宿命正裹挟着所有人不断向前。
  她走下车,思绪被一阵犬吠打断。
  “宽宽。”陈郁走进院子,弯腰抚着狗脑袋。
  宽宽叼着她的衣角,拉着她进门。
  院子里泊着一辆熟悉的车,陈郁刚到家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走进客厅,陈续川正坐在沙发上。
  他们一打眼,陈郁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泉镇被查了。”陈续川道,“你准备怎么弥补损失。”
  今天家里有阿姨,陈父面前正摆着喝了半杯的茶和一碟水果拼盘。陈郁给他续上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捧着杯子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做好破产准备了。”陈郁闷闷道。
  陈父面容一滞,茶杯都忘端起了。
  “你就是这么当经营者管理者的?”陈父拍桌,显然有些愤怒。
  “肯定是有原因才会这么做。”陈郁揉着眉心,难得流露出沮丧的情绪,“我平时是怎么决策的,你应该都有关注吧。”
  “正是因为有关注我才不理解。”陈父重重叹气,“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陈氏交给你。”
  “爸。”陈郁唤他,“我们不聊这个吧,你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我洗耳恭听。”
  陈父被他的话堵住了,喝了口水顺过气才道:“林局说,这次基本上查不出来什么。”
  “这么快?”陈郁微讶。
  “主要还是堰市内部在调查。”
  “不是说这次省里都派调查组了?”
  “因为是越级举报的,但举报信里没有特别有效的证据。”
  “是票据相片吗?”
  “你怎么知道?”
  ……
  陈父话未挑明,陈郁心中却已明了。
  “小郁啊——”陈续川凝视着她,“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
  “我肯定有自己的打算。”陈郁答。
  陈父无奈:“你这样说了等于没说。”
  “好了爸。”陈郁打断他,“你晚上留在这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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