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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剑尊的白月光[穿书]——纳兰十七

时间:2024-01-04 10:52:06  作者:纳兰十七
  暗色中,仿佛有铺天盖地的红色魂花在面前盛开,花叶自深渊之下延展而来,勾缠上他们的手脚,令他们从心底里生出了怕被拖下去的恐惧,一时间噤若寒蝉。
  “怎么了?”
  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楚倚阳停下了思索,原本想转头去看一看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却感到随身带着的玄光镜发起了烫。
  他一伸手,闪烁不停的玄光镜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将北堂寒夜的视线从另一边吸引了回来。
  那些受到他目光影响的凡人只感到身上一轻,深渊与魂花的幻觉消失了。
  “是我师叔。”楚倚阳一手抱着睡着的小灵兽,另一手拿着玄光镜,对北堂寒夜道。他离开了一天一夜,江雪楼回到宗门发现他不在,于是用另一面镜子发起了通讯。
  “这里人太多了。”他说,“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无需他再说第二遍,北堂寒夜就伸手揽过了他,带着他瞬间消失在长街上。
  不远处,那些原本在看他们的人眨了眨眼睛:“你们……看到没有?”
  这肯定是本尊没跑了啊!
  这时,台上乐声鼓点再起,做着黑衣剑尊跟红衣少主打扮的两人复又登场。
  他们的班子凭借这个话本改编的戏目,演遍四境,场场爆红,还经常被要求加演。
  两人原本以为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们开演下半场,这些沉浸在故事里的观众见到他们会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跟欢呼,可是没想到台下的人注意力都没在看台上,而是在激动地盯着另一个方向。
  这是怎么了?两个主角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没见到有什么特殊的,不由得茫然对视一眼。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演到这段,台下没有热烈的反应呢。
  ……
  月光,海潮,远离喧嚣。
  上一刻两人还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里,下一刻就已经置身在无人的海岸边。
  海浪冲刷的海岸在月光下呈现出泛白的颜色,对比远处集市的灯火人声,此处更显精密。
  小灵兽毛茸茸的头往兄长的怀抱深处钻了钻,睡得更熟了。
  楚倚阳伸手在闪烁发烫的玄光镜上一抹,江雪楼的身影就迫不及待的在几步之外的地方凝聚成型,目光一锁定他就问道:“劫心?你人在哪里?”
  一问完,江雪楼就朝着四下看去。
  他一回来就听侍女说少主已经一天一夜不见人,也没留信说明去处,“这是什么地方?”
  他声音里的惊讶毫不作假。
  他江雪楼的红颜知己遍天下,为了见红颜,什么地方没去过?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来过冥海深处,并不认得此处的海域跟夜景。
  楚倚阳刚想回答,就发现在小师叔现身的瞬间,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消失了。
  他于是停下来,朝北堂寒夜的气息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高大的礁石挡住了视线,气息的主人就站在后方。
  显然,他没有打算在自己开口之前,这样出现在合欢宗的其他人面前。
  小师叔投过来的虚影没有看到他,否则他刚刚的音调会拔得更高,比现在更加惊讶。
  江雪楼观察完四周转过来的时候,楚倚阳怀里的小灵兽正好也被吵醒,从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一人一兽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江雪楼看着这张眼熟的、毛茸茸的小脸,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这不是——”
  “我在鬼域。”楚倚阳不动声色地把小家伙转到了另一只手上,轻拍了两记哄它继续睡,在小师叔把它跟药王谷丢失的那根“独苗”联系到一起之前,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江雪楼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把目光从小灵兽身上移到了楚倚阳脸上,“鬼域?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你怎么过去的?”
  “我是怎么过来的已经不重要了,过两日回去再跟师叔细说。”
  海面上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吹过来,吹动了他的长发,月光下,红衣公子对着面前泛着金光的虚影说道,“我有件紧要的事,需要师叔帮我。”
  礁石后,黑色的衣袍比夜色更深沉,与岩石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魔皇俊美的面孔一半藏在黑暗里,一半被月光照亮,那双有着暗红色魔纹的眼眸静静望着海面,没有去听远处的交谈。
  在船上得到楚倚阳的真名以后,北堂寒夜就对他有了全新的信任,也有了全新的期待。
  之前如果只是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度过这一生,那如今的他就想要到另一个世界去,去那里跟喜欢的人度过一生。
  这个种子一种下,就在他心里不可遏制地生根发芽。
  以至于在这个世界,他能不能被楚倚阳身边的人接受,被他们肯定,都显得不重要了。
  等这里的一切结束后,如果自己提出希望跟他一起到那个世界去,他会答应吗?
  北堂寒夜回想着自己每次向他提出请求,不管是过分的,还是不过分的,他都是无法拒绝的样子,最终都会包容地应承。
  他所喜欢的人,他所爱的人,从来就不擅长拒绝自己的请求。
  而只要他一让步,自己就会紧逼而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被说成不择手段也好,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可以用所有东西去交换。
  正在这时,充斥在他耳边的海浪声变成了另一种久违的声音。
  北堂寒夜眸光微变,抬起右手按在了耳边,听见无论远近的声音都在一瞬间失真地挤进来,然后化成了一种他所熟悉的疯狂。
  无论是在昆仑巅上,还是出行在外的时候;无论是在莲池边上静坐,还是当他的剑沾血的时候,这种疯狂的杀戮、催动杀机的呓语都日日夜夜回响在他耳边,充斥着他的脑海。
  这是陪伴了他最久的老朋友,在他踏上杀戮道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推动着他滑向疯狂。
  可是——黑衣的魔皇放下了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望向依旧平静的海面——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他已经洗去了杀戮的印记,不再是杀戮道的承载者,这声音无法再在他的脑海内里响起,现在他能够听见,只能代表一件事,这条血腥杀戮的道所指向的至高存在到来了。
  海面上响起了一阵笑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然天真,又透着难言的血腥疯狂。
  月下波涛中凭空出现了一艘小船,少年模样的鬼君出现在上面,迎着北堂寒夜的目光遥遥地在面具后发出嘲弄的笑声。
  北堂寒夜沉沉地望着他,仅仅一块礁石之隔,楚倚阳那边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海浪拍过来,海水溅上黑色的衣袍下摆,被醒转过来的雾气吞噬。
  鬼君是单独过来找他的。
  一人一神,隔海相望。
  北堂寒夜对他远远谈不上陌生。
  从修炼杀戮道开始,他耳边萦绕的就是属于这个掌控战争、杀戮的神明的声音。
  真正见面也有两次,一次轩辕皇都,一次深渊边上,现在是第三次。
  因为觉得他会再找上门,昨日他们拍下了那件由问心镜碎片祭练成的法宝,带在身边,可实际上何需如此?这一整片冥海,都是他的法宝问心镜背面的化身,他要从幽冥上来显迹,根本不需要其他媒介,不耗费吹灰之力。
  但是,北堂寒夜不知他为什么找上自己。
  从影响跟掌控上讲,自己已经不再是一颗听话的棋子,从鬼君的目的上讲,他现身要找的应该是楚倚阳才是,可偏偏现在他只在自己面前现身,甚至特意瞒过了楚倚阳的眼睛。
  月下浮舟,随波而动。
  少年身量的鬼君负着手站在船上,虽然有面具遮挡,还跟岸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北堂寒夜还是听到他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地响起:“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来找你做什么?”
  “放心,我不做什么,就是你的心愿太大声,吵到我了。”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跟他走?等他做完了我要他做的事,让他带你去他那个世界?”
  “痴心妄想,多么愚蠢。”
 
 
第139章 
  礁石两侧,数丈相隔,浪生潮涌。
  楚倚阳看到的是小师叔的月下投影,北堂寒夜见到的却是立在波涛之上的此间神明。
  他总是以少年之资出现,所到之处,烽烟四起,生灵涂炭,不得安宁。
  在这个没有了约束的世界,他就是唯一的主宰。
  北堂寒夜十分清楚,鬼君特意蒙蔽了楚倚阳的感知,单独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会只是为了说几句诛心之言。
  年轻的魔皇直视着世间最后的神明,让夜风将自己的声音送到了舟上:“愚蠢从来是凡人的特质,痴心妄想更是凡人的特权,我既不自认已经超凡脱俗,那么心存妄想也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海上的月光随浪潮浮沉,潮声却没有盖过他的声音。
  明月朗照,也让他脸上的神色清楚地映入鬼君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恭敬,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在我身后的岛上,有大批你的信徒,我却不是。”
  他有自己信仰的神明,就算心中祈愿再响,也是向着那一人,回不回应这般痴心妄想,也是那人的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跳出来自讨没趣?
  鬼君听出了这句弦外之音,没有生气。
  他站在浮沉的小舟上,从面具后看着北堂寒夜,看着这个当着自己的面把另一人奉为神明的人,然后用少年的嗓音发出了嘲弄:“你要信他,不若信我。他们那个世界的人向来薄情,难道他给过你承诺会一直陪着你?”
  作为执掌战争跟灾难权柄的神,鬼君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
  他洞察了北堂寒夜的最薄弱处,在明月之下嗤笑一声,“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承诺得再好听又如何?当初把我封印在幽冥的时候,我亲爱的兄长也是这么承诺,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带我出去,结果呢?”
  “带他出去”,这四个字令北堂寒夜想到的,自然是失踪的神君曾经许诺过,会将鬼君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否则将他从幽冥释放回人间,也不过是让战火跟毁灭继续蔓延。
  鬼君似是自嘲,又似怨恨地在面具后说道:“说到底,我跟你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如今见到终于有人跟我尝到了同样的痛苦,我高兴得很。”
  是绝世的天才又怎样?是注定能够登上神宫的人又怎样?
  “他们说不要你就不要你,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了?”
  这一刻,鬼君的声音又再次变得虚无鬼魅起来,萦绕在北堂寒夜的耳边,在他脑海中唤起过往的一幕幕,不管他再如何挽留,想要弃他而去的人他永远也留不住。
  “你倒是看看,凡人的痴心妄想究竟能不能实现。”
  “看你是跟他走,还是跟我一样永坠地狱。”
  看着再次被自己挑起心障的北堂寒夜,鬼君在面具底下发出了快意的笑声。
  以旁人的痛苦为食,永远是那么的快乐,看来北堂寒夜虽然已经脱离了杀戮道,但自己想要影响到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不过这些话起到的效用比鬼君预想的要弱。
  在短暂地陷入迷雾后,北堂寒夜很快就摆脱了心障,在表面的混乱下,神志清明地思考鬼君的目的。
  鬼君的性情变化多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揣测。
  当所有人都觉得他想要操控的是北堂寒夜时,他的目标其实是楚倚阳;可是当楚倚阳认定了鬼君会去找他以后,鬼君又将目标换成了自己。
  面对这样的对手,如果不能骗过他几分,那就很难在跟他交手的过程中占到上风。
  延迟了几分,北堂寒夜才让神色恢复了清醒,眼中露出戒备的光芒:“你布下这局是为了引我来,你想做什么?”
  “啪啪”两声,鬼君站在小舟上给他鼓了鼓掌,接着放下了手。
  他重新将手负回了背后,这样的姿势跟总是以少年面貌示人的他并不大相称:“不做什么,不过是想教教你,与其等待旁人履行承诺,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上。”
  月下波涛中,他的声音顺着起伏的浪潮朝岸边推过来,“与其想着让他把你带过去,不如让他留下,永远地留在你身边。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做过北境之首,也做过魔域之主,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能够斗得过你?可以让他永远留在这里,你难道不心动吗?”
  北堂寒夜的眸光闪动了一下。
  鬼君将他的动摇收在眼底,进一步诱惑道:“你已经站在了规则之上,再进一步就能够制定规则。这个世界总是需要神明,等我离开之后,你难道没有信心赢过旁人,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主人?”
  自然是有。
  但北堂寒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如果把他留在这里,你的目的又要如何达到?”
  “很简单。”鬼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们那个世界跟我们差不多,规则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能够干涉到另一个世界的个体,都是已经进入到了规则之内的一小部分人,珍贵得很。”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里又恢复了嘲弄,“他们不会舍得让这样的人留在这里。只是毁灭一个世界,可能引不来那边的反应,但只要把他扣下,就一定会有人来。而且——”
  少年神明目光一转,在面具后朝着礁石的另一侧望去,“你的心上人不是到了现在,都还想着凭借一己之力来解决这里的事吗?哪怕猜到了我所求,他也从没想过要联系外界,联系他那些同伴。”
  如果楚倚阳在昨夜之后就跟另一个世界联系,鬼君今日也不会跑这一趟。
  鬼君收回了目光,声音遥遥地从小舟上传来,为今日一行画下了句号:“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北堂。向我祈愿比向着他们祈愿有效多了,你好好想想。”
  话音落下,海上的小舟就自己转了向,向着海中驶去,一瞬间就消失在北堂寒夜眼中。
  海上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涌动的浪潮跟臣服的月色。
  礁石的另一边,楚倚阳正好也跟江雪楼说明了要他帮忙的事,江雪楼用折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掌心,答应了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好吧,我先去同师姐说。”
  一开始听到楚倚阳又有事需要自己去做,江雪楼还以为他又要在外面耽搁,没想到却是要自己去找正在闭关的应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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