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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剑尊的白月光[穿书]——纳兰十七

时间:2024-01-04 10:52:06  作者:纳兰十七
  楚倚阳的目光中带着一分犹豫,他看着北堂寒夜:“如果要打开封印,知道神君留下的坐标是通往哪里,就要给他留下的这部分力量找到一个载体。只要在这里成功复活了狱修罗,这个条件就会达成。”
  “那就复活他。”
  北堂寒夜毫不犹豫地替他做出了决定。
  不管活过来的他还有没有原本的记忆,又或者有了神君的一部分权柄之后还会不会拥有做人时的情感,还是不是他的父亲,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那个最合适的选择。”
  虽然令楚倚阳犹豫的原因不全是这些,但北堂寒夜令他摒弃了犹豫。
  他应了一声好,然后深吸一口气,于自己而言,这不过也是他跟他的父亲之间的问题不是吗?
  踏出这一步,他就会知道自己的父亲跟神君之间的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们兄弟被卷进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意外。
  从神君剑中取出这株草时,楚倚阳就自然地得到了如何复活一个人的办法。
  既要有这株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草,还要有复活目标的载体。
  狱修罗是以一种决然的方式消散在天地之间,无可挽回,没有留下尸骨,楚倚阳不能从什么地方找来他的一部分。
  但北堂寒夜是他的亲生子,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他本身就是狱修罗的遗物。
  楚倚阳并指成剑,划破了北堂寒夜的手,从其中取了一滴血。
  在这世界的尽头,在万物要因鬼君而寂灭的时候,他开始复活狱修罗。
  以北堂的血为引,以他自己的灵力为基,他脚下绽开了起死回生草模样的阵法。
  下一刻,天梯尽头蓦然起了风,一股澎湃的生机从他脚下翠绿颜色的阵法中喷薄而出!
  如果不是有屏障挡住这股生机,这种有新的神祇诞生才会引发的动静,一定会吸引来一些凶猛存在。
  然而此刻,得见这一幕的就只有北堂寒夜一人,他原本站在楚倚阳面前,却被阵法释放出的力量逼得后退了几步。
  等再站定时,那无边无尽的翠绿风暴已经将楚倚阳整个人包围在其中,他的身影此刻就犹如神之子。
  楚倚阳闭着双眼,任由阵法抽取着他的力量,在北堂寒夜的感知中,他体内的力量在急剧地消耗。
  他掌中托着的那株草却在随着这股力量被抽取而逐渐地淡化、消散。
  北堂寒夜心中始终带着三分警惕,神君所掌控的规则权柄凝聚出的东西,不是寻常人的力量可以负荷的,他做好了准备,一旦这个术危及了楚倚阳的生命,就立刻打断复活。
  就在楚倚阳的力量将要见底,阵法对他的抽取要触及他的本源生机的时候,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北堂寒夜出手之前猛地灌注了进来。
  与此同时,关注着下界战况的中州居民再次感觉到了大地震颤,就像先前传送阵异动整个中州的阵点都在共鸣一样,这些遍布中州的阵点再次启动,放出了冲天的光柱。
  这些涌动的力量全都流向了一处。
  天梯尽头的门前,神君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传送点缓缓现出了阵法的纹样。
  北堂寒夜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这些纹路跟楚倚阳脚下的复生阵法融为一体,将神君留下的力量不计后果地引向了这里。
  这些力量消耗光之后,中州的这些传送阵将会不能再使用,得到了力量补充,楚倚阳的生命本源没有被抽取,北堂寒夜也放松了紧绷的身躯。
  只见楚倚阳掌中的草加快了消散的速度,飞快地化作光粒子跟翠绿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以楚倚阳取走的那滴血为核心,开始凝聚出一团光芒来。
  很快,光芒开始膨胀,开始拉伸成人的形影,在楚倚阳跟北堂寒夜之间,重塑出了一个人形。
  ——是狱修罗。
  从他被重塑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在这个世间逐渐活转,而不是只重塑出了一个躯壳。
  北堂寒夜看着他。
  人死后,魂魄就会去往幽冥,然后在下面永世沉沦,没有再恢复清醒的可能。
  这个阵法是怎样将狱修罗的魂魄从幽冥拉回来,鬼君又有没有察觉到天梯尽头有人正在复活他黄泉国度里的一员,谁也不知道。
  北堂寒夜只知道对方很快就要睁开眼睛,再次活转在这个世界。
  很快,在一切变化来到最高潮,强烈的光芒开始如潮水退去的时候,复活的人睁开了眼睛。
  相貌与儿子不同,气质却微妙相似的前任魔皇的眼眸中的光芒重新聚焦,然后眼底映出了儿子的面孔。
  被从亡者的国度带回来,再次以活人的姿态见到自己的儿子,狱修罗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但很快,那些充盈在他身体里的光芒就给他注入了信息,让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活转过来。
  等阵法的光芒彻底收敛,属于神君的规则之力跟留在传送阵法中的力量彻底归于他体内的瞬间,楚倚阳也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自己跟北堂寒夜之间多出的人影,知道复活成功了。
  重新活转的狱修罗身上的气息有了变化,如果说从前的他身上有的是属于魔道王者的张扬霸道,那现在就转变成了另一种玄妙的感觉。
  他不再是魔,也不是仙,甚至不应该再被称作是人——他已经成为了另一个层次的生命。
  楚倚阳赞叹地看着生与死这两种极端力量在他的身上融合,一如神君当初在中州留下自己的力量时设想的一样,生死之力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轮回之力的种子。
  轮回之种一生,就意味着此界完整的最后一个条件也达到了,之所以天地还没有开始发生剧变,是因为狱修罗还没有到弥漫着死之力的地方去。
  一旦他接触到那半片彻底陷入死寂的世界,轮回就会开始。
  阵法的光芒彻底散去了,中州的二次震颤也结束,狱修罗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还能以这个姿态再见到你,我的儿子。”顿了顿,他才说道,“看起来你过得不错。”
  说完,他才转过身,看向把自己复活过来的楚倚阳,“谢谢你。”
  这一声谢,不光是谢他复活了自己,更是谢他为自己的儿子所做的一切。
  随后不必楚倚阳说,他就淡然地道,“我知道你复活我是要我做什么,我接受这份职责。”
  一旦他成为奠定轮回的基石,就不能再像其他人一样脱离此界。
  他会与这个世界共存,这个世界存在多久,他就会活多久。
  尽管这和狱修罗曾经的修行之法追求的“自在无疆”不同,可他愿意接受这样的路。
  掌管幽冥跟统领魔域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楚倚阳竟然能做到这一点,他的真实身份绝不简单。
  狱修罗想起了当初在秘境中随手抓到他,就令他们两个命运纠缠,此刻再想起来,却不知这对北堂来说是福还是祸。
  楚倚阳虽然为他这样平静地接受了这份职责而少了顾虑,但却不得不提前说明:“这要建立在这个世界能够存续的前提下。”
  如果最后鬼君毁灭了世界,那包括刚刚复活的狱修罗在内,所有的一切都会湮灭。
  毕竟狱修罗得到的只是神君的一部分权柄,不能跟一个完全的正神对抗。
  “而现在还差最后一步。”
  北堂寒夜看向他,两人都知道最后一步是什么——找到神君留下的坐标。
  宿剑尊带下去的书信跟神君剑顶多能绊住鬼君,却不能阻止他。
  之后能不能阻止鬼君,就看这一步了。
  但当北堂寒夜上前,打算再次跟他同去的时候,楚倚阳却对他摇了摇头,“留在这里,这次只能我一个人去。”
  北堂寒夜停在原地。
  狱修罗见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要我怎么做?”
  楚倚阳耗尽了修为也要先将自己复活过来,自然是需要自己的帮助。
  楚倚阳调转目光,指着那层挡在他们面前的屏障,对狱修罗说:“用你的力量打开它。”
  神君设下的封印,开启的钥匙就是轮回之力。
  只要注入轮回之力,他留下的最后一个传送阵就会被激活,把人传送向他留下的坐标。
  狱修罗并不废话,等楚倚阳站到打开的门前时,就伸手按上了白色的界壁。
  几乎是在第一缕轮回之力注入进去的瞬间,沉寂了无数岁月的世界之壁就活转了过来。
  这一刻的下界,不光是身为神明的鬼君,还是已经度过了飞升天劫的真仙,都感觉到了封锁的界壁产生了松动。
  人人都有一种感觉——身上的束缚已去,只要再回到中州,走过那道天梯,他们就能离开。
  鬼君的神色变得莫测起来,他猜到应该是去了中州的楚倚阳做了什么。
  宿剑尊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此刻的战况激烈,神君剑的领域逐渐被弥漫的死气压制,要是鬼君现在抽身前去中州,他们也没有留下他的把握。
  眼看鬼君要起身,宿剑尊取出了得自传送阵的信,将它朝着半空中飞去,同时传音道:“鬼君!这是我们在中州找到的神君遗物,你不想看一看吗?!”
  闻言,鬼君的注意力立刻不由自主地被那封信吸引了,一抬手就将飞在半空中的信摄取了过去。
  天梯尽头。
  界壁一松动,传送阵就打开了,楚倚阳向前一步,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门中。
  狱修罗没有将手从墙上移开,而是小幅度地持续输送着力量,确保着界壁的开启。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对北堂寒夜说道:“他会回来的。”
  楚倚阳不知道他们父子在自己走出门之后的对话。
  一踏出屏障消失的大门,他眼前的景象就猛地一变,果然从无边宇宙变成了熟悉的泛着白光的传送阵。
  这个过了这么久才开启的传送阵点依然灵力充足,而里面已经设置好了坐标,只要踏进去,立刻就能被传送到另一个世界。
  楚倚阳停留在阵法边缘,没有踏上去。
  系统听他的声音响起,比起平日的镇静多了一丝颤抖:“读取坐标,分析这个传送阵的目标落点。”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从设置好的传送阵中获取目的地,就只有读取分析这两个步骤,哪怕是最老式的个人系统也能胜任。
  可楚倚阳却感觉自己好像站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极漫长的时间。
  终于,系统发出了一声提示音:“读取完毕。”
  猝不及防的,楚倚阳眼前就投射出了那个坐标。
  只是看到那串数字,不必系统分析,他都一眼认出了坐标的落点世界。
  他的猜测最终得到了证实——神君跟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甚至可能是局里的前辈。
  但对方跟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他还差最后的关键性证据。
  考虑到眼下时间紧迫,而北堂跟狱修罗还在外面等着,楚倚阳就想从这个空间里退出去。
  下一刻,他的手腕上就猛地传来了一阵灼热感,低头看去,却是刚刚读取完坐标的系统手环发起了光。
  ……
  肆虐的死亡、天灾、瘟疫已经席卷了整个人间,此刻天地间还有颜色的就只剩神君剑所护持的这一小块区域。
  鬼君看着手中那封跨越了上万年时间的书信,脸上的神情在温柔与狰狞中变化,释放的规则之力也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起付,叫剩下还在抵抗的仙人压力培增。
  鬼君的神色几经变化后,最终定格在了疯狂上,勉力抵挡的众人听他冷笑一声:“废物!”
  在这个即将步入毁灭的世界中,他嘲弄地看着下方众人,“这个时候才把这封信给我,是指望我就此收手,放过你们?”
  说到底,事情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底下这些废物的错,既不能杀死他,又不能彻底封印他。
  “你们既然知道这封信,为何没有在万年之前找到它?你们要阻挡我的去路,为何又没有彻底把我杀死?
  “什么都做不到,永远都慢一步,除了我的兄长会对你们有所期待,你们还有什么让我认为你们该活下来的价值?”
  “就此死去吧!”鬼君狰狞地捏着手中的信,坐在白骨王座上,“你们的消亡或许会引来兄长在另一个世界的注视,让他归来。
  “这就是你们存在的最后意义了!”
  严罢,天地间翻涌的死气更加剧烈,大地开裂,山崩海啸,恍若末日。
  鬼君的诅咒就是整个世界里除了毁灭的音调以外剩下的唯一声音。
  世界从边缘开始坍塌,失去颜色的山川草木化作齑粉,向着原点退缩,独立于天上的中州也受到了影响,死气进入曾属于神君的领域,侵袭吞噬一切。
  神君剑在地上嗡鸣着,发出阵阵光芒,抵挡着寂灭之力。
  生活在中州的普通人在寂灭之力侵袭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慌乱逃离。
  天上地下,混乱一片,可鬼君看着这一幕,心中那种疯狂扭曲的快意却在渐渐淡去,变成仇恨。
  就是这些脆弱的生灵,一开始还能给他带来一点快感,看着他们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在天道规则下竭尽全力地挣扎,才让他觉得等待的日子没那么漫长难熬。
  可是现在,这些修士不及数千年前他们的前辈厉害,甚至拿着兄长的剑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世界在他面前脆弱得就像纸糊的一样。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一戳就破的世界,却束缚了他,让他不能离开。
  少年神明仰起了头,在无数的哭喊惨叫声中看着天际。
  世界破灭在即,另一个世界的观测者也应该到来了吧?
  就在他听着世界坍塌,连同那些从幽冥爬回人间的恶鬼一起湮灭,万物都在他耳边发出悲鸣的时候,天边终于出现了一道亮光。
  像破晓的晨星一样,那道亮光点亮了灰暗的天空,转瞬就来到了他面前。
  鬼君眼中生出了一点兴奋,尽管光芒散去之后,来的人跟他所期待的结果不一样。
  不过能再见到从自己手中逃脱的异世来客,他还是感到了愉悦。
  “你总算肯出来了。”他看着楚倚阳,目光毫不意外的在他恢复完整的手上扫过,然后回到了他脸上,“这里要因为你的逃避而毁灭了,你开心吗?”
  伴随着他的话,下方的大地开裂,地焰喷发,化作灭世的高热岩浆,转眼吞噬了地上那些失去生气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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