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冰箱里有昨晚杜白给他带的水果,可水果消化起来很快,更不用说,除了两个苹果,剩下的就是帮助消化的香蕉,会让他饿得更快。
凌天宇在厨房内折腾,专心致志的训练自己的厨艺。
杜白下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凌天宇还以为杜白又给他带吃的了呢,欣喜的接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都是给冰箱补充的食材。
杜白这是打定主意用食材把凌天宇训练成一个可靠的厨娘,不给他心怀侥幸的机会。
今晚杜白没有出去的意思,明显要留在家里用餐,凌天宇在厨房里忙碌,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又恶狠狠的想,毒死杜白算了。
但想一想,以他的厨艺,虽然难吃,但是想毒死人却还差点火候,惹杜白生气自己挨鞭子,得不偿失。
认命的仔细做着饭菜,有了昨天失败的经验,白天又用冰箱剩下的食材好生训练了一番。
晚上,电饭煲内煮的饭至少是熟了,又挑着简单不容易出错的菜系做,好歹让他弄出了几门能吃的菜。
忐忑的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他只能饿着肚子站在一旁看着杜白先吃。
杜白每个菜都吃了点,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好不好吃。
品尝结束,杜白道:“提起来。”
很明显,杜白对他做的饭菜不满意。
凌天宇提起裙摆,昨天打的鞭痕交错着,还没好,又几鞭子落下,旧伤加新伤,好得快的旧伤长了疤痕,麻痒不已,全身上下这么多疤痕,又痒又疼。
这几鞭子下来,刺痛压下了痒意,然而疼痛的感觉缓和之后,刺挠的痒意蔓延开来,仿佛连心都被麻痒占据了,这样的情况下,凌天宇居然想杜白再抽他几鞭子,好压下身上的痒意。
杜白吃完,凌天宇才开吃。
今天做的饭菜已经比昨天好多了,有了昨天的对比,凌天宇吃得可开心了,美美填饱了肚子。
吃完饭,凌天宇开始收拾饭后的狼藉,他看着杜白走向钢琴,好似来了兴致,打算弹下钢琴,陶冶情操。
凌天宇大惊,昨天他用钢琴凳砸门,钢琴凳的凳腿松了,杜白往上一坐,肯定能发现不对劲。
凌天宇后背爬上冷汗,汗水刺激得身上的伤口更痛,他咬咬牙,趁着杜白还没有发现不对,自己提前开口道:“少爷,我收拾屋内的时候,不小心把钢琴凳的凳腿弄松动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换个钢琴凳再弹琴,免得摔了少爷,因小失大。”
“小雨真为我着想。”杜白笑道。
凌天宇一看见杜白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头皮发麻,肯定没好事。
果然,杜白挪走了松动凳腿的钢琴凳,空出了钢琴前的位置,他指了指原本钢琴凳在的位置。
凌天宇不明所以,心中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杜白:“既然你弄坏了钢琴凳,自然由你来执行钢琴凳的职责。”
凌天宇眼底闪过怒意,这样的命令,对他是彻彻底底的凌.辱,此时他顾不得其他,道:“我是个人,不是什么随意摆弄的物件!”
“小雨忘了之前求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杜白的眼中染上冷意,“你说只要我救你,你什么都答应,现在,我治好了你,活蹦乱跳了,就把之前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么?”
凌天宇此时也想起那晚他求杜白时所说的话,当时他奄奄一息,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死去,死亡的恐惧超过了一切,为了杜白能答应救下他,他的确如此说过,此时杜白的话,他无法抵赖。
“既然什么都答应,那我把你当个物件,你就是个物件。”杜白声音冷沉。
明明他们曾肌肤相贴,如此亲密过,可他的心却没有一点软化,比石头还要冷硬,一点都没把他放进眼里,救治他那几天的温柔仿佛都是他的幻觉,得到过那样的对待,才会与后来如此翻天覆地的态度变化形成对比,让人无法接受,凌天宇抿唇。
杜白:“提起来。”
凌天宇任命的提起裙摆,承受回嘴的惩罚。
小腿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密密麻麻都是交错的鞭痕。
杜白扫了一眼,继续冷声道:“再提高点。”
凌天宇抱着裙摆,再往上提了提,露出还算完好的大腿,
下一瞬,无情的鞭子便落在他的大腿上,凌天宇咬牙惹着疼痛,只嘴里不时闷哼几声。
好不容易接受完这个惩罚,杜白没有离开钢琴的意思,明显准备继续弹奏钢琴,自然需要一个钢琴凳。
辩解不成,还受到了惩罚,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他依旧要以屈辱的姿态趴伏在地上,变成一个安分的钢琴凳,供杜白坐下,进行高雅的钢琴弹奏。
这是凌天宇第一次听到杜白谈钢琴,虽然失忆了,品味却依旧在,他心中惊讶,这个魔鬼,居然是一个钢琴大师!
哪怕是如此屈辱的姿态,让他一开始无法去享受流淌的钢琴声,时间一久,却不可自拔的被拉入了音乐的世界,随着曲子心情也跟着起伏。
等到几首曲子弹完,杜白起身离开,凌天宇也完成了钢琴凳的职责,起身的时候甚至因为之前的动作身体发麻,短暂供血不足,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无法不感叹。
这个变态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音乐涵养,不该是普通人才对,可这个房子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模样,里面最贵重的东西应该是客厅内的这架钢琴了,这与变态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搭。
除了方才受到的屈辱,凌天宇心中对杜白的身份起了疑惑,变得好奇起来。
不过,不管杜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都不能改变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凌天宇就此开始,每天白天做家务,有时间就研究菜谱,晚上陪.睡,除被鞭子抽打的时候,都被当人形抱枕,一早还要在杜白起床之前醒过来,帮杜白穿衣洗漱,还好杜白每天早上醒来的时间点都很固定,凌天宇便也被训练出了生物钟,到了那个时间点,便自然而然的醒了。
凌天宇对杜白的气息越来越熟悉,甚至发展到,杜白一碰他,他就能起反应的程度。
凌天宇虽然骂杜白骂得狠,却又拿杜白没有办法,反而越来越习惯杜白的碰触,如果有一天,杜白不让他陪着睡觉,他反而会空落落的不舒服,简直像魔怔了一样。
之前凌天宇想办法丢出去的纸条,一直都没有回音,他只是每天趁着杜白不在,习惯性的扔出去一份,他都快要忘记这个事情了。
这天晚上,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凌天宇习惯性的迅速到门口迎接杜白回来。
门打开,杜白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少爷,欢迎回家。”
凌天宇话音落下,今天杜白却没有回应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太多情绪。
看到这样的杜白,凌天宇就感觉身上发疼,开始自我反思,最近他做什么事惹得杜白不高兴了吗?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思不属的凌天宇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杜白进来之后,他身后跟着一人一起走近了屋内。
门应声反锁。
凌天宇看着那个同样面无表情的英俊男人,满是疑惑。
这还是凌天宇在屋内看见除了杜白以外的其他活人,他先是一喜,他是不是能向这个人求助?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以杜白的心思,既然他能把这个男人带到家里来见他,肯定是很受杜白信任的自己人,如果他找这人求助,反而是直接告诉了杜白他想跑的心思,又要遭到一顿狠打。
心里想清楚之后,凌天宇看杜白身后的男人的视线便没了那股欣喜,反而变得探索起来。
杜白带这个男人回来是有什么事,这个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没让凌天宇久等,杜白示意了一下。
奕一得到指示,拿出了东西,全数放在了桌面上。
凌天宇看着桌上那些纸球,身体僵硬,那都是他扔出去求救的信纸,一共十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全在这里。
凌天宇不可置信的看着杜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都是趁着杜白离开之后再扔下去的,这栋楼这么多住户,怎么可能全部都被杜白捡到。
凌天宇看向取出这些信件的男人,这个男人从来到这个房间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听话的站在杜白身后,杜白一个眼神,他仿佛都能明白杜白的意思,一丝不苟,严肃刻板。
难道是这个男人?
杜白一直安排这个男人守在楼下,所以他丢这些纸团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
凌天宇在心中得出合理的猜测。
杜白:“药。”
奕一把药水放入杜白的手中。
杜白摇晃着透明的瓶子,里面淡红的药水随着晃动漾起波痕。
凌天宇没有问是什么药,被发现了那些书信,杜白肯定是要狠狠惩罚他的,此时他只能提前开口求饶,道:“我知道错了,少爷,我以后再也不搞这些小动作了,少爷说什么小雨都听话,我保证!”
“小雨口中就没有几句真话。”杜白冷笑,“小雨既然这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那我就放你自由,我身边又不缺仆人。”
杜白抬手轻轻勾了勾,原本在杜白身后直直站立着的男人,便乖顺的俯身将自己的下颌放在杜白的手指上,任由杜白像挠小猫那样挠动他的下巴。
凌天宇意识到杜白的话中,不缺的仆人就是他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在杜白面前却乖顺的不像话,既听话,颜值也好,想必平常能把杜白服侍得很好。
凌天宇心中不舒服起来,居然嫉妒起奕一来,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吃了一个大惊。
现在该在意的不是杜白准备放他自由吗,他马上就要自由了,管杜白有没有其他的仆人,他本来就不是自愿当仆人的,谁愿意当谁当。
虽然这么想着,心里却依旧酸涩得很,凌天宇看着奕一的眼神愈发不善起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一出现,杜白就不要他了,他是被杜白抛弃了吗?
理智与感性在凌天宇脑内交织,既有对自由的期盼,又有即将被杜白抛弃的痛恨,还有对奕一这个取代他的新仆人的嫉妒。
凌天宇只能呐呐道:“不、不是的,少爷……”
有切实的证据,凌天宇没法狡辩,杜白也懒得听他的话。
“把药给他涂上。”
“是,少爷。”
杜白示意了一下,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奕一拿起药水,走到凌天宇身边,准备听从杜白的吩咐,把药水给凌天宇涂上。
没想到见到是奕一,凌天宇反应激烈。
“不!不要,你给我滚开!”
奕一很轻易就将凌天宇制服了,双手反缴在身后,用不知什么东西捆住了,让他无法挣扎。
“不要!少爷,不要让他碰我好不好?!”凌天宇厌恶的看着奕一,对杜白祈求道。
“你不是很想逃离我身边吗,怎么,一个不听话的仆人,还妄想少爷亲自给你上药不成?”杜白冷冷一笑,没有动手的意思。
奕一把凌天宇绑好之后,就掀开凌天宇身上的裙子给他上药。
凌天宇后来听话不少,也算懂规矩,知道只要听杜白的话,就能少受点惩罚,后来就被少打了许多,身上剩下的鞭痕不像以前那样密密麻麻。
奕一把药水都擦在凌天宇身上的鞭痕上,下手并不注意轻重,他知道,主人就是想惩罚惩罚这个男人。
奕一对凌天宇,就像是对着一块木头,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倒是凌天宇受不了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药水涂抹在伤口上,冰凉凉的并不难受,凌天宇却因为反感,觉得就像是伤口上爬了虫子一样,让他恶心反胃。
等到奕一把药水涂好,凌天宇脸色苍白,反呕了好几声。
就算如此,凌天宇也一直看着杜白,希望杜白能理理他。
然而杜白悠然自顾的喝着红茶,跟本就没有看向他,仿佛看他一眼,都会污了他的视线。
他只是想要自由,只是想要自救,难道做错了吗,不然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凌天宇心中的理智逐渐崩塌,精神都开始错乱起来,也许他就该跟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样,安静乖巧的做杜白的仆人,用心的完成杜白的所有要求,这样杜白是不是就不会抛弃他,从而选择了其他人?
从头到尾,杜白都没有理会凌天宇,愈是如此,凌天宇心中愈是煎熬。
给所有的伤口涂完药水,奕一把人放到了他自己的卧室床上,却没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凌天宇只能滚动,才能移动。
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伤口涂了药水,冰凉凉的很舒服,可凌天宇的心中却很难受。
这药水似乎是治他身上的伤口的,杜白说要放他自由,在这之前,准备治好他身上的伤吗?
都这样的情况了,想到杜白这样的心思,凌天宇心中还是不免升起了暖意,又转而为马上要被抛弃伤心不已,心中对奕一这个突然冒出来占据了自己在杜白那里位置的人,厌恶不已。
随着时间的过去,伤口上药水冰凉的感觉逐渐消失,开始蔓延上股痒意,比伤口自然愈合的痒意要痒上几百倍,由外而内,不止皮肤,连骨肉内脏都染上了痒意。
“好痒!”
凌天宇开始还能控制着身体在床上滚来滚去来消磨痒意,很快就算再怎么动作,这股痒意也无法消除,凌天宇恨不得把身上肉一块块挖下来,要不是他被束缚了起来,现在他肯定就开始自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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