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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情深不受(穿越重生)——不染清橙

时间:2024-01-04 10:59:55  作者:不染清橙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味道,顾昭当即以迅不及掩耳之势否认:“洛洛不是我,我没有,我不知道。”
  时洛磨牙,你觉得我信不信?
  阴森的语调让顾昭觉得人生第一次这么瘆得慌:“顾公子好手段,活生生的多耐玩不是?那么请问顾公子想怎么玩?”
  顾昭有苦难言,平城王给他从天而降一口大锅,砸的他块吐血了。他只能苍白的解释:“我只是,只是想让平城王放了你,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哦?什么是我想的样子?什么又是顾公子想的样子?”
  顾昭深知只能越描越黑,不再解释,对着门外的顾甲吩咐:“去拿一套洛洛的衣物来。”
  “是”顾甲转身便去隔壁取衣物。
  顾昭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撕下衣袖当做布条蒙住双眼,拉开了床帘,摸索着想给时洛解开束缚。谁知手刚放上去,就听到了时洛带有寒气的声音:“顾昭,你手放在哪里?”
  顾昭的脸红到了脖颈,像被烫到似的猛然收回手,一边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洛洛我只是想帮你解开。”
  时洛挑眉,嘴上依旧得理不饶人:“顾公子在哪里学的,蒙着眼怎么玩?”
  顾昭怔了一下,整个人仿佛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萎靡下去,一言不发的摸索着解开了时洛右手的束缚,毫无防备的准备侧身去帮他解开另一只手时,却被时洛单手锁喉,翻身压在下面。
  顾昭感觉到脖子上时洛的手指在收紧,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但他不忍伤害时洛,,只是动了动嘴,说了句:“对不起洛洛。”
  感觉到顾昭没有丝毫的反抗,时洛刚准备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卧室的门突然开了,顾甲带着顾乙刚进门就看见时洛只披着一层薄纱,正压在他主上身上,他主上被蒙着眼睛,脸红得像熟透的虾,时洛正在靠近他主上,似乎想轻吻主上。
  时洛听见声音转头望了门口一眼,眼里满是杀意。
  顾甲瞳孔紧缩,时洛的眼神被他误解为被人打扰了好事的气愤,他立刻拖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顾乙退到门外,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想不到主上和洛少爷居然在做那种事,更没想到明明主上比洛少爷高了几乎一个头,他主上居然愿意为了洛少爷在下面,看来主上对洛少爷必定是真爱,就是不知道陛下和娘娘能不能接受他们主上的太子妃是个男人。他家主上身上穿戴的很好的衣裳硬是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甚至准备一会儿去找了平城王的府医要了些上好的金疮药,毕竟是主上的第一次,万一洛少爷没发挥好还是很容易受伤的,哎,天下间哪里去找他这么贴心的暗卫。
  顾甲还一心在为他家主上思考以后怎么办,完全想不到他家主上现在正被时洛压制的动弹不得,时洛终究是没狠下心掐顾昭,只是把当时那群人绑他的手法用在了顾昭身上,将顾昭绑了个结实。
  顾昭毫不反抗的被时洛绑了起来,甚至外套都被时洛脱掉了。因为时洛身上只有一层纱,没办法,只能穿上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外套,瞅着床上被绑的可怜兮兮的男人,时洛终于觉得舒缓些许,走到门口对外面道:“顾甲,衣服。”
  顾甲果然应声将衣服递给了时洛,时洛被他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别这样看着我!”
  只见顾甲看他似乎有些慈爱和怜悯:"洛少爷别伤心,第一次时间可能是短了些,以后会好的,实在不行咱去看看大夫。"
  ?这人在说什么?时洛疑惑的看着顾甲。
  却见顾甲又期期艾艾的问:“主上他有受伤吗?需要金疮药吗?”
  时洛想了想了下顾甲脖子上的掐痕,不太确定的说:“应该需要?”
  顾甲一脸看负心汉的表情看着时洛,让时洛心中都升起了些微愧疚感,却听他道:“洛少爷怎么能这样?主上那么尊贵的一个人愿意为了你,为了你,哎,你居然不好好珍惜,连主上受伤了都不关心。”
  ?顾甲不是一向少言寡语吗?这是进了平城王府受刺激了?时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顾甲,好好的人怎么进了这里就成了话痨了呢?
  顾甲瞪了一眼时洛之后转身向外走去,时洛不知道他要去哪,反正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衣服穿好。
  时洛穿好衣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是他火气上头,只想教训顾昭。但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顾昭和他几乎同吃同住两年也没对他做些什么,除了那天吻了他,所以今天的事情,大概率不是他做的,而是平城王安排的。
  时洛心中给平城王记上了一笔,好整以暇的坐到床前,开始三司会审:“顾公子现在觉得好玩吗?”
  顾昭沉默了一会儿,才张嘴道:“不是我,洛洛,我不会做这种事,应该是平城王派人做的,我不知道,我是回来看到你才知道的。”
  时洛听完,果然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不过时洛当时被绑起来的时候尴尬到快要升天,再想出口气的心理下,他并没有放开顾昭,而是转移了话题问其他的:“我听平城王叫你朝华表弟?”
  这次顾昭回答的很快:“顾昭是我的化名,我本名姓朝单名一个华字,表字是昭,顾是我外祖母的姓。所以也可以叫我顾昭。”
  原来竟然是化名,难怪时洛觉得上京城中没有姓顾的人家与顾昭对得上。时洛继续问:“你是皇亲国戚?上京城中似乎没有姓朝的皇亲国戚?”
  顾昭嗯了一声:“我母亲是端羽长公主,二十年前被送到了南诏和亲。”
  “你母亲居然在和亲之前生下了你?”时洛猝不及防吃了一个皇室大瓜,震惊不已。
  顾昭对时洛的想象力表示难以理解:“不是,我父亲是南诏国主,我是南诏太子。”
  顾昭至少在大云呆了两年多,时洛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看那些之乎者也的书籍,为什么看到灾民会那么难受,因为他背负着一个国家。
  时洛询问道:“你是南诏太子,怎么会在大云呆这么久?”
  “因为一个人,一个我惦记了十几年,想守护一生的人。”
  时洛沉默了,而后轻声道:“顾昭,不要把时间放在没有希望的人身上,你身份尊贵,总能遇到更合适的人。”
  顾昭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我觉得,他才是最适合的人。”
  “你还年轻,而且你还是身负一个国家,未来要做帝王的人,怎能陷入儿女情长这种小事?你也看到了这些灾民的惨相,你难道也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置你的子民于不顾吗?”
  顾昭声音低沉带着些许颤音:“难道就因为我是南诏太子,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洛洛,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未来帝王的喜欢,我承担不起。你有想过你的父母会同意吗?你的朝臣会同意吗?你的子民会同意吗?”已经有了一个君以寒的前车之鉴,时洛不会再相信爱情,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皇室中人。
  顾昭反驳时洛:“父皇能为母后空置六宫,我也能做到,而且娶什么人是我的家事,与朝臣子民何干?对他们来说难道不是我做一个贤明的太子比我娶谁更重要吗?”
  果然是个天真的少年郎。时洛叹息一声,不欲再争辩,留下一句:“我们不合适。”便离开了。
  在时洛刚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了背后传来顾昭带着祈求的声音:“洛洛,所有的阻碍我会一一扫除,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时洛脚步一顿:“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放弃吧,顾昭。”
  顾昭轻柔又坚定的声音,像叹息一般飘散在房间里:“我不会放弃的,洛洛。”
  时洛直接出门到了隔壁卧房,毕竟他现在不是平城王府的护卫了,而是平城王送给顾昭的男宠。不可能再回护卫的院子,只能和顾昭住在一个院子。
  顾甲回来便看到主上的房门已经打开了,进门便看到主上被蒙着眼睛绑在床上的画面,一边帮顾昭解开,一边有些口不择言道:“主上,洛少爷怎么能这样对您!一点都不心疼你受伤了,居然还把你绑起来,真是禽兽!”
  顾昭不悦:“你在说什么?”
  顾甲解下顾昭蒙着眼睛的布条后,顾昭便见到自家手下一言难尽的眼神,手上还拿着一瓶金疮药和另一个小盒子,十分恭敬的递给他,嘴里念念有词:“一看洛少爷就没给您上药,这是属下去找平城王府医拿的金创药和消肿的脂膏,主上记得上药。如果不方便的话,属下可以帮您把洛少爷叫过来。”
  顾昭听到脂膏二字的时候,太阳穴突突的跳,瞬间顿悟了自己的属下都脑补了些什么,更气人的事为什么他觉得需要脂膏的是他顾昭而不是时洛,这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顾昭毫无感情的看了一眼顾甲:“顾甲,去城外那条河里面好好洗洗你脑子里的那些废料,再让我听见一次,打断你的腿!”
 
 
第19章 :救邓武
  顾甲委屈,但他不敢说。明明他都是为了主上,怎么主上还要罚他啊!
  顾昭冷漠道:“下去。”
  顾甲只能灰溜溜的出门去和他家顾乙诉苦,然而顾乙却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他只能独自承担这份委屈。
  顾昭随手打开一本书,平日里惯爱的书籍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搅在一团,久久不能平静。
  一晃半个月过去,顾昭多次想找时洛解释,但时洛都避而不见。
  半个月的时间,时洛已经将平城王府探了个大概,明处并未发现邓武的踪迹,看来平城王府应该有暗室还没被他探到。
  是夜,时洛再一次探到了平城王的住处,整个珠光宝气的卧室快把时洛的眼睛闪瞎了,每来一次都是对时洛眼睛的巨大考验。
  大半夜的平城王居然不在卧室,正好给了时洛探查的时间。但是探查平城王的卧室真的很废眼睛,时洛不过进来了一小会儿,眼睛就被刺得生疼,没办法只能借用了下平城王卧室的白纱覆在眼睛上,总算好受一些。
  时洛并不怎么懂机关,废了好大力气才从一副画的背后找到了一个机关打开,下一秒就掉到一个漆黑的地道里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黑暗,沿着地道小心的向前走去。
  不多时,时洛有些心累的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平城王也是很厉害,估计整个王府下面都是地道,修得跟个地宫似的,三步一个岔路,五步一道石门的,不懂的人就会如时洛一般迷失在地道里。
  事已至此,时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探索,地道很暗,好在前面似乎有些亮光,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前面没有人,但是有许多珠宝,闪得他眼睛疼。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盗宝的,所以他并没有动珠宝,反而另外选了条道路避开了放着珠宝的洞子。
  在黑暗的地道里,时洛不知道第几次避过地道里的机关和守卫,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本来就没带任何的食物和水,而地道里只有许多不能吃的珠宝和金条。而且地道太过复杂,时洛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试探着在地道里面不停的探索。时洛暗骂了平城王不知道多少次,修个地道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黑暗和饥饿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时洛,就在他疲惫不堪,饥渴交迫之时,他突然闻到了食物香味。时洛眼神一亮,正准备沿着实物的味道向前,又被前面说话的声音顿在原地。
  “这么些天了,大当家还没考虑清楚吗?”
  似乎是平城王的声音,时洛皱眉,平城王怎么在这里?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呸,狗东西,别想爷爷我给你当狗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个声音时洛也很熟悉,很像邓武的声音,所以是平城王囚禁了邓武?
  “君以寒都灭了你们血雨楼,你还对他这么忠心,大当家的,本王真的很欣赏你,真不考虑为本王做事?”
  “考虑你奶奶个腿!你们皇室中人心黑手毒我可是领教过的,谁还敢与你们为伍!再说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时洛嘴抽了抽,明明之前在血雨楼的时候,左护法邓武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永远挂着标志性假笑,说话文雅的不行,从来不爆粗口。也是,快十来年没见了,故人有些变化是正常的,时洛在心中安慰自己。
  “有脾气,不愧是血雨楼左护法。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血雨楼,也不是你的山寨,而是本王的暗牢,大当家的看来似乎还是不怎么明白自己的身份。”平城王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不过邓武可不是被威胁长大的:“不过一条贱命,有种你杀了我,看我眨不眨一下眼睛。”
  平城王笑道:“大当家的乃是当世豪杰,杀了我可是要心疼的。不过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再给大当家三日时间,如果三日之后大当家的不给出一个本王满意的结果,本王不介意让大当家的寨子和大当家一起消失,哈哈哈。”
  现在的平城王和时洛这段时间接触的平城王根本不一样,时洛接触的平城王暴躁易怒,喜欢珍宝,十分好面子,一看便是个心思浅容易糊弄的人,但和邓武交谈的平城王看起来城府颇深且心狠手辣,时洛不得不怀疑平时的平城王在伪装。
  不过山高皇帝远的,在平城里他平城王就是土皇帝,为什么要伪装呢?
  脚步声逐渐远去,时洛靠近时发现平城王居然留了两个守卫在,他并不清楚两人的武功如何,不能贸然出手。
  时洛围着地牢转了几圈,然后故意用小石子在对面制造了些许足够吸引守卫的动静,果然一个守卫被引开了,时洛趁其不备悄然跟在身后解决了他。他换上守卫的衣服,假装是另一个守卫靠近地牢,亏得地牢里的光线比较暗,另一个守卫没立刻发现换人了。
  守在地牢门前的守卫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时洛摇摇头并没有出声,毕竟刚才那个守卫没有说话,他一出声肯定露馅。
  那人看着时洛摇头,松来口气,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对上时洛抬起头毫无感情的双眼,下一秒脖颈上就缠上了琴弦,守卫连呼救声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地牢门前的动静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力,时洛从守卫身上搜索出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门,对上胡子拉碴但仍旧能勉强认出来是邓武的面容,时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邓武倒是没太关心来人是谁,仍旧坐在原地,没好气的看着来人:“又来这套,你们有完没完?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的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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