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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兽(玄幻灵异)——狗子万万岁

时间:2024-01-05 20:13:10  作者:狗子万万岁
  即使是在睡梦中,温池星还是受到了瘴气的影响,沉沉陷进了幻梦之中。
  应道生则以灵力裹挟着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蛊惑着:“现在是你的梦境,你会回忆起与同门间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些年少时遭受的不公正对待……然后告诉我,是什么压得你如此恐惧、不安?”
  随着他一点点描述着,温池星脸上熟睡时的安稳也慢慢崩塌,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交错复杂的情绪出现,恐惧、难过、不解、痛苦,肉体高大强壮的修士仿佛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瘦弱的少年,蜷曲着身体试图对抗无休止的噩梦。
  “说出来,说出来你就能够解脱,说出来噩梦就能破碎。”
  应道生全然不知,在旁观的长安眼中,他这样子全然比心魔还要惑人,浓艳的香气、轻柔的嗓音、时而严厉时而抚慰的言辞,就能撬出一个人隐藏起来的秘密。
  这一刻,他就像是玩弄人心的神明,任谁也不能抵挡他的威仪。
  温池星几乎没犹豫太久,便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这般畏畏缩缩的因由。
  被欺骗着吞下的灵药,有时会令肚腹疼痛如绞、有时会有其他更有趣但不伤及根本的反应,或是生活中防不胜防的术法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踏入的迷魂困阵,林林总总加起来,对成年修士来说的确可以被称为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对于那个天赋觉醒的过于迟滞、已经经受了多年打压鄙夷的少年来说,就成了紧密贴合皮肉的锁链,纵使日后长得再高再大,也只会深深勒进肉里,化作只有自己清楚的枷锁。
  而这一切的初衷,不过是那些高傲的内门弟子,想要驱使他为其打造法器的手段罢了。
  太过有用和太过碍眼原来都是罪,如同木秀于林,该折断的便是那木一般。
  了解了各种原委之后,应道生好心的让幻海花为温池星保留一个好梦,自己则拉着长安退出了小屋。
  “道生想好要怎么做了。”长安将他塞进了软和的被子里,自己也将温热的身体贴了上去:“有什么需要我配合?”
  应道生大大方方的钻进了温暖怀抱中,怀揣着答案故意问道:“如果我说想要杀鸡儆猴的话,长安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当然不会。”为了活下去,他撕扯过无数同类的血肉,道生的这些手段在好战的兽人眼中,甚至堪称温和到有些可爱。
  “那你就什么都不必做,就像往常一样,跟着我、看着我就好了。”
 
 
第八十九章 
  两人次日一早便动身赶往青璇峰,不过将将到山门外,便先吃了一记排头。
  “两位师弟看着眼生,不知是从哪个峰来?所为何事啊?”守门弟子修为不高,故而面上看着有些显老,只是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倒是与昨日那女侍一般幼稚浅薄。
  果然是阎王好对,小鬼难缠。
  应道生筹谋了几日,想要好生杀杀这些狗东西的气焰,没想到还不等施展,竟被一条看门的蠢物拦下了。
  长安不动声色的探出了精神力,想要趁着那人不备将其一举拿下,谁料半路却被道生侧身一挡,随即一个不悦的眼神便飞了过来。
  他们两人分明就穿着凌宝峰的随侍弟子服,这人哪里会认不出来?长安敢怒不敢言的撇了撇嘴,只将软绵绵的精神力去勾道生的指尖。
  “我们二人是凌宝峰温池星的随侍,来送奚师姐订下的储丹匣。”应道生自知对方是有意拿乔,便也懒得好声好气的应答,端看这人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样。
  那人听完果然也装出恍然之态,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二位就是瑶琴师姐口中新入门的师弟,听闻之前是在外门豢养灵兽?”
  “巧了,咱们青璇峰偶尔也会用灵兽入药,只是这处理起来难免糟污的厉害,若是二位师弟在,定然能够驾轻就熟。”
  区区一个看门的低等弟子,说起话来倒好似总领了峰上事务一般。应道生心中哂笑,拈了拈指尖方才平心说道:“这位师兄说笑了,这储丹匣要的急迫,还是允我们先行送去再言谈其他。”
  凌宝峰来送法器的弟子随侍不知凡几,对他这般冷待轻忽的倒是少有。
  守门弟子本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两个外门爬上来的裙带货色,本想出言讥讽,却又碍于此处人来人往,遂只是冷笑着让开身子,抬手一指山门前的诸多法阵:“如此我就不耽搁两位师弟了,还请自便吧。”
  与程风鸢门下不同,这青璇峰上诸多洞府居所皆以法阵相勾连,可谓是四通八达。
  那些阵法观之又都是大同小异,新人入山若无人引领,一不小心就会误闯入他人门前,被责罚一顿事小、被拉去做了试药郎君才真真是倒霉透顶了。
  而这人明知应道生和长安出身外门,修为浅、见识短,未经教习过的野路子又哪里能催动内门阵法。
  守门弟子一边招呼着来往入峰的其他弟子,一边探头去看两人走向阵法群中的身影。
  瞧着吧,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很快就会像没头蝇虫一般乱窜,当着众人的面出尽洋相,却连最基本的传输阵法都无法激活,到那时他定要两人好生告饶求情才……
  在他自娱自乐的幻想之中,便看那矮小些的弟子一步当先踏入阵中,拉着另一个傻大个一道消失在了阵法荡漾起的辉波之中。
  “这不要命的轻贱东西,竟然擅闯峰主洞府!”守门弟子一眼便认出了那极为少用的阵法,当即亡魂大冒的去寻高一阶的主事弟子求助。
  两个不知根骨的玩意,恐怕不等见到峰主真容便死了,只是此事若追究下来难免说他渎职无用,被拉去试药才真是生不如死了!
  他这般惊走之下,来往弟子们也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人误闯了齐长老居所,未免殃及池鱼也纷纷避退,从来造访者众的青璇峰前霎时之间空空荡荡。
  与此同时,峰顶洞府外现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却又转眼间被浓欲沾衣的雾气遮了个干净。
  “这味道好生奇怪……”
  察觉四下无人,长安大着胆子拉住了道生的手,只觉浓雾之中既非水汽氤氲的泥土气息、也不是腐败恶臭的瘴气味道,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清苦气味萦绕着,叫人莫名觉得有些古怪。
  闯到齐非偶洞府外虽是出于一时意气,应道生此前却也并非全无准备。
  他反手拉着长安,取出避毒药丸各自服下,这才嘱咐道:“这里是青璇峰主人居所,一会儿你只管跟着便好,其他的自有我来应对。”
  这浓雾乃是峰顶氤氲不散的药气所化,等闲人误吸入体究竟有何等效果、又该如何解除,恐怕只有此间主人才能知晓。
  两人相携着寻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到洞府门前,应道生以灵力叩门朗声道:“凌宝峰弟子拜见齐长老。”
  这齐非偶性子乖戾又深居简出,本来应道生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求见,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然而那厚重的石门竟然当真应声而开,只是其后并不见什么人影,几乎是转瞬之间又牢牢合上。
  反倒是两丸丹药飞射出来,被长安眼疾手快截了下来。
  “看在程风鸢的面子上,试过药之后一刻钟便可离去。”低沉喑哑的声音自门后传出,略顿了一顿才补充道:“从右手边的法阵走。”
  之前在秘境中时,奚玉信便喜欢用“试药”来吓唬人,此刻一听她师父也有这般喜好,长安当即就要拉着道生远远逃开。
  那人也不知将眼睛安在了门外何处,他方才挪开两步,手中的药丸还不及丢在地上,微微不耐的声音便再度响起:“现在试,不会死,若是被我捉回来再试,便是生不如死。”
  眼见长安犹豫起来,应道生却优哉游哉的接过两粒药丸,并不见依言纳入口中,反而在手中把玩起来:“劳烦齐长老赐药,弟子此行前来也有些稀罕药材与长老一同品鉴。”
  “笑话,”齐非偶显然很是不满应道生这般轻忽的态度:“这世间有何灵植宝药我不曾见过,还需你们两个小儿在这里班门弄斧?”
  还愿意出言驳斥,那就证明已经被勾起了兴致。
  应道生双手一翻,两粒功效不明的药丸收入囊中,转而取出一小把零零散散的植物部件来。
  这都是昨夜,他亲自从幻海花身上扯下来,以灵力好生封存收纳的根茎、伪装诱敌的花瓣,以及一小片还连着利齿流着腐汁的花萼。
  为了这点东西,他可是将囊中存放的灵兽尸体尽数贡献出来,又倒贴了不少植材灵药,这才哄得豁了嘴的幻海花乖乖就范。
 
 
第九十章 
  “先前在那秘境之中,偶然遇见了一种颇为奇异的灵植,不仅能够制造幻觉使修士入境,还会用花萼吞吃活物,分泌出的黏液腐蚀性极强,除了其自身的根茎竟是无药可解。”
  “只可惜当时金师兄危在旦夕,那妖花死后很快化作了一团腐物,唯有我哥哥好不容易打下的一条根茎,被奚师姐拿去为调配了救命的灵药。”
  应道生自顾自讲着,听得洞府之内静静悄悄并无反应,却笃定了齐非偶就在门后听着端详,便又将一手的断花残枝向前递了递。
  “幸好我们温师兄入幻之时,误将散落的妖花残枝当做宝矿,不慎收敛了一些。”
  “这不,日前收拾整理时才翻找了出来,便趁着为青璇峰送东西的机会,要我送来给齐长老品鉴品鉴。”
  随着应道生声情并茂的描述,那道严丝合缝的石门渐渐展开了一条缝隙,待听得应道生语气遗憾的说“既然长老无意,弟子们这就将之丢去丹炉引火时”,那石门骤然洞开,一道黑衣白发的身影矫健的弹射了出来。
  齐非偶声音阴沉、装扮老气,但观其容貌显然还正值盛年,劈手夺过应道生掌中之物的动作,也肉眼可见的灵敏便捷。
  “暴殄天物!这等奇异的造物,怎好与寻常草木一般投身炉火?”
  他得了东西便转身向洞府内走去,虽未出言邀请两人同去,但身后的石门也不曾随之合上,应道生与长安相视一眼,便也轻手轻脚的随之入内。
  这青璇峰顶的洞府,便是应道生还是宗主爱徒之时也不曾进来过,是以看到内里纯然只是石壁山岩,眼中不由闪烁出好奇的神色,都说这齐长老性子阴鹜不群,没想到竟然如野兽一般蜗居在这山洞之中。
  “说吧,藏头露尾的找到这里,到底有何企图?”
  齐非偶头也不抬的收集腐汁、处理根茎,听得应道生装傻充愣的回答也不买账,反而毫不留情的点破了他的伪装:“改换筋骨肌肉排布,可使面目全非、身形大变,只是用的时日久了,每每入夜之时关节筋肉便会酸痛非常,必得舒展身形方得缓解。”
  “炼体金氏的小技,那些只知道调息吐纳的蠢货不曾识的,却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赖以在道天宗混迹的本事被人识破,应道生背后不免泛出一层冷汗,由心生出大事不妙的惊惧之感。
  本是一时意气之举,不曾想竟然舞到了真神眼皮子底下,面对这么一个修为精深、擅使奇毒的前辈,应道生无论如何也猜不出两人的胜算或有几成。
  见势不妙,长安上前几步暗暗绷紧了皮肉,只等对方骤然发难之时护住道生离去。
  然而洞中气氛凝滞了半晌,齐非偶突然颇为快意的笑了起来:“还以为有几分本事呢,不过略说了两嘴,倒如同两只惊弓呆鸟一般,就凭这点胆色也敢混入道天宗惹是生非?”
  他既然敢混进来,自然是想要便宜行事,如今被人一语道破,若不惊恐才是奇怪!
  应道生见他笑够了,这才垂死挣扎道:“弟子何曾惹是生非?不过是从前得罪了宗门管事,求学心切之下这才改换了头面。”
  “药有药香,人自然也有人息,千百株同种灵药放在面前,我亦可从中选出药性最浓烈的一个,你这天下人的一味活药摆在眼前,我又如何会识不出来?”
  他随手甩出灵术将长安定在原地,便想要上手来探应道生的筋骨,不曾想这人看似灵力全无,竟然能不受术法控制,仍是不依不饶的挡在了两人中间,作势他再近前一步,便要扑将上来了。
  若混战起来,齐非偶自己是不怕的,只是这一屋子的灵药……他不耐的皱了皱眉转而抛出一道灵笼法器,转眼化作沉重无匹的囚笼将长安罩在其中。
  只是这大的暂时制住了,小的却又不依不饶的聒噪起来:“齐长老莫要跟我们一般见识,若是言语中有得罪之处,弟子愿意一力承担,只求长老高抬贵手放我兄长离去……”
  应道生嘴巴上求饶告罪利落的很,实际上偷偷看准了齐非偶的动作,想要一举将其拦下随后掀翻笼子,带长安一道逃之夭夭。
  然而这老家伙动作飞快的扑向了应道生,随后上上下下在他脸上、身上摸索起来,直气的长安高声音喊他“老不正经”、“不许碰他”。
  倒好似他是在调戏什么贞洁烈女一般。
  齐非偶冷着脸按住了手下的枕骨,灵力骤然牵制着关节骨缝哗啦啦抖搂开,眼前瘦小机灵的小弟子便现出了原本高挑清隽的真容。
  “道心天生,应道生,你这名字还是我定下的,竟然跑到这里来诓骗我?”
  此言一出,就连长安也惊的停下了拆笼子的动作,起名字这样重要的事情往往都是父母来做,这人说道生的名字是他起的,难道……
  怪不得御兽宗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宗主一点也不疼他。
  此时应道生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不过他倒是没有长安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联想,只是试探性的问道:“齐长老是否认得我母亲?”
  不过简单的一问,倒勾的齐非偶冷笑起来:“怎么?应求缘那小子连你母亲姓甚名谁、身家出处,都不曾告知于你?”
  “父亲鲜少与我提及母亲,我只知她姓齐、闺名渺渺,难道与齐长老系出同族?”
  应道生一出生便克死了生母,自小便为应求缘所不喜,就连这一点微末零星的讯息,也是从徐缓口中得知的。
  “听闻母亲是为了避祸偶然逃到御兽宗地界,这才与父亲相识相知,据说其族出了叛逆之徒,将主家几乎赶尽杀绝,所以也不曾听闻有母族之人存世。”
  齐渺渺的一生,便也只留下了这样单薄的只言片语。
  齐非偶闻言却并不如何惋惜,反而淡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那个杀尽宗族的悖逆之徒,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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