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还有我,还有我···”
阳宝急了,忙不迭的唿唤,裴济连忙转身按照先前的步骤手把手的教他,不多会儿,他也飞快的骑着自行车跑了起来:“祖父,爹爹,你们看我,看我···我好腻害啊···”
“哈哈哈···”
俩孩子别提有多兴奋了,满屋子都是他们的嚷嚷与大笑声,没想到一个铁架子也能在地上跑,裴庆阳三人要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但见孩子们这么高兴,他们也纷纷露出欣慰且宠溺的笑容,子悠这份儿礼,可谓是真真正正的送到俩孩子心坎里了。
“父亲,我给你换药吧。”
又看了看孩子们,裴济拿出医药箱走到床边坐下,
“好。”
收回看向两个宝贝孙子的视线,裴庆阳挪动着身子背对着他,阮凌见状连忙道:“旭宝,阳宝,祖父要换药了,我们去院子里骑好吗?”
“对啊,院子里宽敞。”
洪襄也跟着附和,前几天是没有办法,现在父亲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们再留在这里看他换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
来回看看他们,见小叔叔也微笑着跟他们点点头后,俩孩子双双回应,阮凌二人连忙上前提起他们的自行车,又跟父子俩说了一句才带着他们出去,不多会儿,院子里再次传出孩子们兴奋的大笑声。
留在屋内的父子俩相继露出笑颜,裴济帮父亲脱掉单薄的衣衫,由于天气比较炎热,伤口处只蒙了一层薄薄的纱布,并没有包扎得太严实,揭开纱布就能看到长长的伤口,相比昨天的狰狞恐怖,此时的伤口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唯一比较吓人的就是缝合线。
“伤口恢复得很好,已经在快速愈合了。”
拿出药剂对着伤口喷了喷,裴济熟练的再次用新的纱布蒙住伤口。
“我似乎也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了。”
在他的协助下穿好衣服,裴庆阳笑着说道,不愧是他的子悠,医术比那些军医可好多了,简直太便宜萧枳那个臭小子了。
“这是洗髓液,能够促进伤口更快恢复。”
裴济拿出一瓶灵井水拧开盖子递给他,长期饮用灵井水,对身体的好处是无穷无尽的,这次他既然来了,肯定会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灵井水,满足他们日常所有的需求。
“是吗?”
没想到洗髓液还有这种用处,裴庆阳没有拒绝儿子的好意,接过灵井水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裴济见状拿出针剂,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消毒后替他注射了消炎止痛的药,虽然他的伤势看起来已经没啥大碍了,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
“好了。”
收拾好药箱丢进空间里,裴济拂手一挥,床头边就多了一个柜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放满了封存好的灵井水:“父亲,你口渴了就喝洗髓液吧,放心,我这里多得是,让你们天天当白开水喝也没问题。”
“好。”
儿子的一番孝心,他又岂会拒绝?
裴庆阳高兴的颔首,起身走向他说道:“你还没吃早饭吧?走,父亲陪你吃。”
“我已经吃过了。”
上前亲密的挽起他的手臂,裴济扶着他边走边说道:“我在婆家的时候也天天睡懒觉,空间里时常备着吃食,起床后我就自己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了,父亲,外面旱灾闹得沸沸扬扬,你们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足够的水源?”
不想让他总是担心他,裴济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南境的气温比拢州更高,水源应该更稀缺才是,狗皇帝给军费一贯是抠抠搜搜的,镇南军大部份的开支都来源于琼州的税收,如果灾情太严重的话,他们今年的军费怕是就要紧张了。
“不用担心,我们早就找到足够的水源了。”
拍拍他挽着自己的手背,裴庆阳跟他一起进入大厅,阮凌和洪襄也迎了上来,孩子们则在院子里骑自行车,有下人看着他们。
“真的?”
分别跟两个哥夫郞点点头,裴济扶着父亲在桌子旁坐下来,裴家是个很重视亲情的家族,规矩没那么多,大家都围坐在桌子旁,裴庆阳摆摆手让下人们都出去后才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说起来这事儿还得多亏你,老三是冰系异能者,对水也十分敏感,他出去检查挖掘深井的进度时,无意中发现自己竟能感觉到地下水的方位和流动。”
“后来我们又召集了所有水系异能者,他们全都有跟老三一样的能力,经过商议之后,我们就把所有水系都派出去支援府衙了,现在琼州大部份村子至少都有一口水量丰厚的深水井,只要别铺张浪费,几乎不用再担心水源的问题了,而且,在我受伤前的两天,军田种植的二季土豆也收获了,接下来应该就轮到百姓了。”
土豆的再次大丰收不禁让军中士气更加高涨,流传到民间的时候,也让百姓对未来多了几分憧憬,原本因为旱灾而有些浮动的人心也逐渐安定下来,可惜,他们能救的只有琼州的百姓,根据他们收到的消息,其他州府的百姓十分凄惨,朝廷所有的余力都用于支援随州战场了,根本没有赈灾的举措,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灾情比较严重的地区,甚至早已十室九空,几乎所有人都往外逃难了。
“父亲,你昏迷了几天不知道,民间前两天已经在收获土豆了,产量基本在五六千斤左右,百姓都在感谢我们呢。”
阮凌适时的插入他们的对话中,镇南军拿出土豆红薯和玉米种子的事儿并没有遮遮掩掩,而且为了收获民心,他们还悄悄让人到处散播,琼州所有百姓都知道,高产粮种是镇南军提供的,百姓感谢的自然也是镇南军,至于狗皇帝,谁知道他是谁?
南境民风彪悍,本来就不怎么受朝廷管辖,在裴家人的操纵下,更是没人鸟朝廷或狗皇帝,现在他们都只认裴家了,不管何时,只要他们登高一唿,有的是人跟随他们反了朝廷,他们才是真正的土皇帝。
“真的?”
闻言,裴庆阳满是惊喜的问道,他是真没想到,百姓已经开始收获了,如此一来,他们就算是真正战胜旱灾,不用再担心百姓会饿肚子了。
“我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父亲,要不我让人把这几天收到的公函拿来给你看看?”
知道他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单纯的惊喜,阮凌笑着提议,他也想让父亲亲眼看看他们这几个月努力的成果。
不过裴庆阳却摆摆手说道:“不用了,百姓收获了便好,现在才八月中旬,南方冷得比较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种一季?”
如果可以,他们不但不会再饿肚子,还会有吃不完的存粮,日子将会更好过。
“也不是不行。”
见三人都看向他了,裴济稍作沉思后笑道:“南方气候温暖,几乎要十月底才开始渐渐转凉,再抢种一季土豆也不是不行,到时候看天气说话吧,如果太冷就早点收获,产量或许没有现在多,却也比种其他粮食多,多少能增加粮食的储存量。”
种植三季粮食也只有南方能够试,拢州完全不行,就像二季土豆一样,他们已经收获了,拢州却还差点火候,最先种植的百姓也要等到下旬才行,而且,今年还会有雪灾,根据原着的记载,南方的几个州府,好像是唯一没受灾的。
“少点也行,凌儿,马上给知府去信,让他组织百姓迅速收获土豆,再抢种一季。”
“好。”
裴庆阳也不是没有魄力的人,当即就做了决定,阮凌随后也起身离开了大厅,没有人会嫌自己的粮食多,特别是在这种大多数百姓都食不饱腹的时候,百姓但凡是多存一斤粮食,说不定都有可能挽救一条鲜活的生命。
【本章完】
第263章 两军交战,一家人齐聚
离国将领再次率领五千骑兵和五千步兵来袭,裴远这次没有亲自迎战,而是由裴宏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出关,跟他一起的还有萧枳,几人前往城楼的功夫就商量好了对策,这次定要拿下对方将领的头颅,让他们知道,就算没有主帅,望月城也不是他们想攻击就攻击的。
“杀啊!”
城楼外,喊杀声震天,镇南军骑兵装备精良,既有锋利的陌刀,又有防护甚强的明光铠,几番冲杀下来,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反观离国军队,阵型都被彻底冲散了,人数优势简直成了笑话,矗立在城楼上用望远镜观看战场的裴远抿紧了唇瓣,敌方的主帅还没有死,他们的策略并未成功。
“云逸在搞什么?怎么还没弄死对方的主帅?”
同样手持望远镜的宴南山不禁有些急躁,战争每僵持一息,士兵的危险就多一分,他们早就说好了,此次必须击杀离国将领,正确的说,不止是此次,他们来一次,他们就杀一次,他们倒要看看,离国到底有多少擅长领兵的将领。
“战场不是单打独斗,他需要时间。”
扭头看看他,裴安失笑着摇摇头,或许宴南山的个人战力非常高,整个镇南军估计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匹敌之人,但他的军事素养估计等于零,完全就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
“嗯。”
裴远附和着点了点头,两人都这样说了,宴南山也不敢反驳,以免暴露自己更多的短板,他还想在子瑜心目中竖立自己良好的形象呢。
“杀啊!”
战场上,伪装成普通骑兵的萧枳很快便锁定了敌方将领的位置,趁着再一次的冲杀,体内浑厚的内力一沉,高大的身体勐然拔高,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冲向敌方将领,手中锋利的陌刀绽放着骇人的寒光。
“喝···”
明显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他飞来,离国将领倒抽一口冷气,连忙举起手中的利刃抵挡。
“哐当!”
“啊···”
两兵相接,陌刀轻易的将对方的利刃斩断,并且它的攻势并没有收敛,离国将领瞳孔一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生生噼成了两半,下一秒,萧枳已经骑在了他的马背上,驾驭着它飞快的朝对面的镇南军而去了。
“将军死了?!”
“敌方将领已死,兄弟们,随我冲!”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离国士兵久久回不过神来,完全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反观镇南军,为了接应萧枳,裴宏高举陌刀,率先冲向敌军,在他的带领下,五千骑兵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杀啊!”
“挡住,挡住他们!”
“啊啊···”
没了领兵将领,离国军队上下大乱,士气一瞬间跌到谷底,很多人都不敢再与镇南军交锋,有些甚至转身就往回跑,彻底放空自己的后背,其结局不难想象,就算是那些撑着迎战的人,已经心生恐惧与退意的情况下,也不再是镇南军的对手,他们几乎是一刀一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离国士兵的生命。
任何战争都是残酷的,普通士兵和低阶将领的命根本不值钱,他们不过都是上位者权利欲望下的牺牲品罢了。
与此同时,镇南侯府。
“怎么没看到大哥他们?”
而且连枳哥哥都不在,他们不会把枳哥哥带去哪里慢慢收拾了吧?
思及此,裴济嘴角肌肉不禁抽了抽,大哥三哥还好,二哥那性子,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儿。
“离国来袭,他们去迎战了。”
说到这个,洪襄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几分,眸底深处盘旋着赤裸裸的心疼,作为裴家的儿媳,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们镇守在南境有多不容易,离国边境常年驻扎三十万大军,去年开始更是陈兵百万,而他们刚开始仅仅只有二十万人,直到去年才开始增兵,现在大概有三四十万了,可这些多出来的士兵,他们并没有通报朝廷,必须得自己花钱养,好在子悠给了他们雪花盐,制冰和烧制琉璃等赚钱的买卖,不然侯府怕是早就被拖垮了。
“碰!”
“该死的离国!”
勐地一拳砸在桌面上,裴庆阳满脸戾色,身为南境主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离国为何会在这时候来犯?不过,他们未免也太小看镇南军了,只要老大他们还在,离国的士兵就休想踏足望月城一步。
“父亲,小心伤口崩裂。”
“对啊父亲,你要这样的话,在伤势恢复之前,我可不敢再跟你说外面的事情了。”
见状,裴济连忙提醒,洪襄也忙不迭的附和,要不是看他都能起床了,他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说两军交战的事儿?这要是真害他伤口再次崩裂,别说夫君他们了,就是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夫君他们早已长大成人,都能独当一面了,但在他们的心目中,父亲永远都是他们的天。
“嗯。”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裴庆阳不是很自然的点点头,裴济跟洪襄对看一样,靠过去说道:“父亲,以镇南军的实力,不管他们什么时候来攻击,对我们来说都跟送人头差不多,你又何必气恼?”
兄长他们可个个都能征善战,若非头上有父亲压着,他们怕是早已跟曾经的萧枳一般,闻名整个大元国了,当然,父亲也不是刻意压制他们,而是怕父子几人分散后,狗皇帝会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瓦解他们,名利对他们而言,远远没有一家人的安全重要。
“好了,是我太激动了。”
裴庆阳哪经得起宝贝儿子劝说?立即就选择了低头认错,他这辈子啊,就宠过两个哥儿,一个是他的正君,一个就是他的小儿子,在他们的面前,他向来不在乎什么颜面,只想让他们都开开心心的。
还是子悠的话好使!
洪襄忍不住掩嘴偷笑,他们家的汉子都是捡来的,只有哥儿才是宝,外面谁不羡慕他和阮哥?不过最让人羡慕的还是子悠,听说他那夫君也十分宠爱他,婆家的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
午时三刻,正院外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俩孩子骑着自行车就出去了,见越野车朝他们驶来,俩孩子吓了一跳,可在他们看清楚坐在车里的人是谁后,不但不再害怕,还骑着自行车迎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喊着父亲,看顾他们的奶娘仆人们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父亲,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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