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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李云泰闻言也逐渐冷静下来：“前两天我碰到了管理我们附近几个村儿的里长，他也在问咱们村办学堂的事儿，问我们收不收其他村子的孩子，束脩怎么算，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没敢乱说话，答应回来问问你再给他回话！”
因为养猪的事儿，他们村就已经出名了，如今办学堂的事儿也传了出去，很多人都盯着他们呢。
“这样啊！”
裴济没有马上回答，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有节奏的轻点，好半晌后才说道：“李叔，你也知道我为何会办学堂，目前还不知道咱们村有多少孩子入学呢，暂时可能就不收别村儿的孩子了，等以后一切都步上正轨再说。”
学堂就那么大，他这里便有一百多人要入学，加上村里的孩子，起码两百多人，如果再贸然招收别村儿的孩子，前期无疑会陷入混乱之中，还是先顾着他们自己吧，等他的人都学会认字，不需要再待在学堂里，再考虑向外招生也不迟。
“行，我也就是代替里长问问。”
李云泰倒也没有多加干涉他的决定，裴济能顾着他们村儿就算不错的了。
“四爷，你要的东西买回来了。”
一早就被他派出去的岳影提着个包袱走了进来，裴济立马露出笑容：“还真买到了啊，行，待会儿看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变什么戏法？”
萧枳的声音紧跟响起，他也跟沈元枢几人走了进来。
“秘密，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提起包袱扬了扬，裴济神秘兮兮的笑道。
“看来我们不能错过了。”
萧枳跟沈元枢几人对看一眼，相继在堂屋里坐下来，李云泰见状连忙起身：“子悠，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家里也养了三十多头猪，出门的时候老婆子还让我早点回去帮着煮猪食呢。”
“行，那李叔你忙，有事尽管来找我。”
裴济闻言也没有挽留，这段时间他也是真的辛苦了。
“好。”
李云泰又跟萧枳他们打了个招唿才转身离开，裴济扭头看向萧枳：“今儿忙完了？”
虽然他的府城之行收获非常大，但同时也变得更加忙碌，仅那三万士兵的训练就是个大难题，更别说还有其他的事情了，这几天他们几乎从早到晚都在议事，亲卫们也时常进进出出，应该是被派出去执行他们的命令了。
“哪忙得完？暂时出来休息一下。”
萧枳头疼的揉了揉鼻梁软骨，书房里实在是太压抑了，他们才想出来走走。
“你们都商议些啥事儿啊，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见状，裴济不禁有些心疼，同时也忍不住暗暗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貌似，好像，他应该是把所有事儿都推给了别人？没办法，谁让岳影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他索性就理所当然的成了甩手掌柜。
“主要是军队的事儿。”
说到这个，萧枳就更头疼了，直到彻底接手那三万军队，他才知道拢州的边境军究竟有多废，难怪他们完全震慑不了关外的游牧民族，导致他们年年都会入关劫掠，残忍的杀害边境百姓，他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把孙庆派去操练他们一段时间了。
“军队？”
挑眉，裴济不无疑惑，是粮草不够还是士兵质量太差？
“嗯，三万士兵有好几千都是老弱残兵，剩下的虽然年轻，纪律性和战斗力都差到了极点，对付一般的乌合之众还行，要对上关外的游牧民族，完全不可能，而且朝廷还克扣了不少粮草和军饷，导致士兵也没什么积极性，军马这种对付游牧民族极为重要的战略武备也极其短缺，三万人的军队，只有不到一万匹军马，其中还有马驹和上了年纪的老马，能够上战场的成年壮马，最多只有三千。”
他们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萧枳也也没有隐瞒，三万人的粮草军需和军饷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哪怕他有精盐买卖也远远不够填补那个无底洞，士兵们的士气上不来，又怎能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常胜部队？还有战马，要对付游牧民族，必须得用骑兵，短时间内他到哪里去找那么多战马？
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就算再有能力，面对这些问题，多少还是有些束手无策。
“士兵在精不在多，老弱残兵，该裁就裁了呗，还留着他们做啥？”
看样子军队沉疴的问题真的很多，裴济稍作沉思后又说道：“至于粮草和军饷，我可以给你们想办法，小马驹让士兵们好好的养起来，总有长大的时候，老马就处理了吧，卖给民间也算是一份收入不是？如果只有三千匹战马可用，不如先训练三千骑兵？再想办法在民间购买好马？”
军队的事情他不是很懂，但他知道，像他们接手的这支军队，必须得大刀阔斧的改革，否则不但得不到改善，还会慢慢拖死他们，到时候那三万人就不是军权，而是负累了。
“三万人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刚刚云逸没有说清楚，朝廷不止克扣军饷，还欠了士兵好几个月的军饷，不管是要裁剪老弱残兵，还是要训练他们，都必须先把军饷发下去，而且以后每个月都要发，如此才能保持士兵的积极性。”
沈元枢无奈的接过话头，说来说去，还是钱和粮食的问题，现在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精盐买卖，可他们才跟商队达成合作，收入还很有限，哪怕手里有点钱，也不敢太铺张，总得留点儿应急不是？
【本章完】
第100章 骑兵三宝，变个戏法
任何个人要养一支几万人的军队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朝廷克扣军饷，盘剥军需，他们要想让这支军队真正归心，并且在不久的将来战无不胜，那就必须负担起所有的开支，包括被朝廷克扣，贪官们贪墨的那一份，那就是个无底洞，就目前而言，他们是真的有心无力。
“子悠，你可能不太了解，三千战马最多只能训练一千骑兵，姑且不论能否在民间买到好马，就算能，其价格也绝对不菲，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匹两匹，而是成千上万，这笔开支同样不是小数目。”
说到钱的事儿，沈元朗也是一阵阵无力，他们知道裴济有钱，但他们并不知道他究竟多有钱，只以为他身上最多也就镇南侯给的体己钱，是以根本没将他说要负担军饷和粮草的事儿放在心上。
“三千战马只能训练一千骑兵？损耗这么大的吗？”
裴济几不可查的皱眉，他怎么感觉越来越懵了？
看出他的疑惑，萧枳微笑着接过话头：“骑兵的训练不似步兵，战马的损耗非常庞大，每个人至少要配备三匹马。”
“为什么？”
裴济还是不懂，见他们似乎没懂他的意思，又进一步说道：“训练又不是真正的在战场上拼杀，战马应该不至于死亡吧？为什么一人至少要配三匹那么多？”
原来他疑惑的是这个？
思及他虽然出生将门，应该也没接触过军队的事儿，众人不禁失笑，随即由萧枳解释道：“训练的时候，战马的确是不会死，但马蹄的损耗却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让它磨损出血，所以必须要有三匹以上的战马轮换着使用。”
对任何一支军队来说，战马都是不可或缺的战略武备，特别是拢州边境军，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关外游牧民族，那些人有精良的战马，每次都来去如风，只有骑兵才能遏制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拢州常年被袭扰，边境军如同筛子，根本抵挡住他们，更别说是震慑的根本原因。
“马蹄的损耗？”
裴济不禁更懵，随即又很快意识到，他们好像没在同一个频道上：“不是，你们都不用马蹄铁吗？”
疑惑的同时，裴济也在努力回想，家里平时使用的马匹有没有钉马蹄铁，貌似真的没有？别怪他记性不好，他使用马车的时候并不多，且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马车里的，谁会闲着没事盯着马蹄瞧？因此，他还真没多大印象。
“马蹄铁？”
以萧枳为首，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真的还没有马蹄铁，裴济也没有浪费唇舌解释，径自起身拿起柜子上的炭笔和纸张，当着他们的面画出了马蹄铁的形状：“这就是马蹄铁，将它钉马蹄上，等于就是给马穿上了鞋子，只要注意定期拆下来修剪马蹄就行了，根本不存在磨损的问题。”
“我看看。”
萧枳难得的有些急切，沈元枢兄弟几人也顾不上矜持了，纷纷起身围拢上去，他们都是聪明人，比谁都清楚，如果这个马蹄铁真的切实可用，不知道将为他们省去多少麻烦和开销，而且，以后面对游牧民族的时候，他们的胜算也会更大。
趁他们看图的时候，裴济又把骑兵三宝中的马鞍马镫画了出来，并且还附赠了一把专门对付骑兵的斩马刀，详细注明其长三尺，重量也必须控制在三十斤左右的讯息。
“好，好东西！”
依次看过图纸后，萧枳大声叫好，弹指召出隐于暗处的亲卫，将图纸递给他：“马上命人打造出来。”
“是。”
亲卫应声而去，众人这才发现，裴济还在写写画画，萧枳不由得拿起他已经画好的图纸：“马鞍马镫？”
马鞍他知道，但马镫是什么？萧枳只一眼就看出了马镫的作用，深邃的眸子顿时划过一抹狂喜，有了它，他们的骑兵将会如履平地，无形中再增三成实力。
“嗯，它们跟马蹄铁并称骑兵三宝。”
放下炭笔，裴济点头道。
“没想到这小小的马镫居然有如此作用！”
看完图纸，沈元枢由衷的说道，同时也有点跃跃欲试，想要亲自试试，马镫是否真有裴济描述的那么好用。
“去准备。”
“是。”
萧枳又召出一个亲卫，后者接过图纸便退了出去，裴济将画好的斩马刀递给他：“斩马刀可以说是骑兵的克星，它能让步兵也拥有抗衡骑兵的能力，具体细节已经标注在图纸上了，还有···”
说到这里，裴济又拿起另一张写满字的纸：“这上面有如何改造炼铁技术，提炼精钢品质的详细方法，对你们应该很有用。”
以前没接触就算了，今儿居然都说到这里了，能出一份力，他绝对不可能吝啬。
“好刀！”
看完斩马刀的详细注解，萧枳不由得惊叹，似乎已经能够遇见，它的出现将掀起多大的波澜了，有了它，再训练出一批骑兵，明年开春如果游牧民族敢再入关，他就有信心留下他们的命，为多年来边境死于他们之手的百姓报仇雪恨！
“这···”
沈元枢勐的瞪眼，死死盯着手上写满字的纸，裴济说的炼铁之术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一点儿门道，极有可能大大提升兵器的品质，到时候，敌人的刀一碰上他们的就出现豁口，或者直接折断，那将是多大的助力？
“媳妇儿，你简直帮大忙了！”
顾不上沈家兄弟们还在场，萧枳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有了他提供的这些东西，只要再搞定粮草和军饷的问题，他敢保证，那支三万人的军队，将在不久之后焕然一新，真正成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军，不管是对付关外的游牧民族，还是以后起事打回皇城，他们都无所畏惧！
“有用就好。”
见他高兴，裴济也笑了出来，眼角余光扫到桌上的包袱，他又推开他起身道：“稍等一会儿，我变个戏法给你们看。”
说着，裴济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提起包袱离开了堂屋。
“子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片刻后，堂屋里响起沈元枢疑惑的询问，姑且不论他刚才画出来的那些东西有多逆天，仅他能在别人都种不出来的土地上种出粮食，还能通过养猪的方法，改善猪肉的品质就够恐怖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他曾有过奇遇，具体是什么奇遇，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知道裴济一些秘密的萧枳面色一沉，瞬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强势，媳妇儿是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他拿出这么多东西绝对会引人疑窦，可他为了他，还是拿出来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帮他守住他的秘密，不给沈家兄弟继续探究的机会。
“嗯。”
沈家兄弟几人何其聪明？当即便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总之，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有利的就是了。
“放在地上就行！”
不多会儿，裴济便带着几个或端木盆，或提水桶的仆人回来了，萧枳几人不由得的疑惑，相继起身一看，不管是木盆还是木桶，里面装的都是清澈透明的水，压根儿看不出什么究竟来，他所谓的戏法到底是什么？
“我要说我能将它们变成冰，你们信吗？”
转身面对着他们，裴济指着木桶中的水问道。
“···”
我们很想说不信，但看你的样子，应该会被打脸，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从萧枳到沈元枢兄弟几人，就没有一个是傻子，虽然理智告诉他们，大热的天儿，怎么可能把水变成冰？可他既然都提出来了，说不定真有啥办法呢？
“跟你们说话真是太没意思了。”
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裴济嘟囔着撇撇嘴，貌似周围的人都太聪明了也不是啥好事儿？害他都没办法好好的装个逼了。
“你究竟要怎么做？”
面对他的孩子气，萧枳仅是失笑着摇摇头，脸上眼底满满全是好奇与宠溺。
“看好了！”
既然不能装逼，裴济也不再卖关子了，拿出油纸包，抓起里面的粉末洒入水中：“大概两刻钟后，它们就会变成冰了。”
“这么简单？”
沈元枢兄弟几人不约而同的围拢过去，可不管他们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洒入水中的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你所谓的戏法？”
萧枳并没有围拢上去凑热闹，而是笑盈盈的看着裴济。
“短短两刻钟就把水变成冰，难道不是戏法？”
挑眉，裴济不答反问，这几天越来越热，他就琢磨着该怎么降暑，思来想去，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冷饮上，而要制作冷饮，首先就得有冰，但他也不能直接把空间里冰块拿出来不是？它们跟猪肉不一样，等从县城里带回来，估计早就化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便想到了用硝石制冰，当然，直接加入硝石的冰是不能食用的，想要得到食用冰，得在一个大盆里倒一些水，再在里面放一个小盆也倒一些水，然后往大盆里加入硝石，小盆里的水就会慢慢结冰，如此方能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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