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黄苏锦在心中呐喊,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地继续扭着脖子,一点点把脖子扭向后方。
痒意变成了剧痛,黄苏锦感觉脖子都要被扭断了,但她转头的动作却还是停不下来。
她想到了刚刚在搞笑视频里看到的断头女鬼图,她的头也真的要断了!
救我!救我!我不想断头!
黄苏锦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黄姐,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同事都被她诡异的动作给吓哭了,努力阻止她扭头的动作,拿起手机道,“你别动了,我给你叫救护车!”
“让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同事转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犹如见到救世主一样喜极而泣:“楼总!”
楼延冷着脸快步走来,手掌中的皮肤裂开一道口子,泛着寒光的白色骨刺从裂开中钻出巴掌大的长度,被楼延手掌遮掩。
【精神力105/140】
阴冷可怖的气息蔓延,楼延抬起手靠近黄苏锦。骨刺还没有真正地碰到黄苏锦,黄苏锦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猛地扭回了头,两眼一翻,浑身一软地晕过去了。
“联系人把她送去医院。”楼延转头跟另一个女员工吩咐了一句,拿起了黄苏锦摔在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页面是某视频软件的后台私信页面,上面是黄苏锦和另一个人的对话。但另一个人将他说的话全部撤回了,只留下黄苏锦发出去的消息。
楼延皱眉,点开这个人的头像,打开最新一条视频后发现了黄苏锦最新的评论。
傅雪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垂眸看着手机屏幕,淡淡地道:“看看这个视频。”
楼延也是这么想的,返回去看了一下这个视频。搞笑视频只有一分多钟,等看到最后一秒钟时,突然蹦出来了一张阴森森的恐怖图片。
但大约是有骨刺的气息威慑,恐怖图片上并没有出现真的恐怖图案,而是一片模糊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
看到这张恐怖照片的出现,楼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诡异叫“恐怖鬼图”,同“鬼故事”一样属于B级恐怖,两个诡异的害人方法有些相似。只要看到鬼图,鬼图就会显示出观看者的恐怖死法,而观看者也会像鬼图内容一样死去。
楼延看了看这个视频的数据。
点赞2.3w,评论1.8w。
这就代表着,至少已经有两万三千人看过这个视频了。
其中说不清有多少个人已经遇害。
楼延直接拿起前台上的座机,给秘书处的秦枫打电话。
秦枫很快接通:“怎么了?”
“是我,”楼延道,“你联系一下这个视频平台,我需要删掉一个危险视频。账号是……”
傅雪舟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转头看他道:“删了。”
楼延剩下的话戛然而止,狐疑地探头一看,傅雪舟不止把这个搞笑视频给删除了,还把发这个视频的博主账号给注销了。这速度快的简直比他公司里的高级码农还要快。楼延诧异地看了傅雪舟一眼,对着话筒另一端的秦枫话音一转,“……不用联系了,我一会儿会在办公室处理一点事,你今天不要来打扰我,就当我没来公司。”
秦枫:“……收到。”
发现老板来上班的惊喜面孔瞬间变成面无表情。
楼延将话筒放回座机上,复杂地看着一脸平静在指间转动着手机的傅雪舟,“你会的东西真多。”
傅雪舟五指修长而白皙,青色脉络有力地在手背上凸起,他将手机随手往空中抛了一下,又精准地抓住,语无波澜地道:“经历得多。”
楼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四下看看,昏迷的黄苏锦已经被同事叫来保安送走。
“……走吧,”楼延最终转身往电梯走去,“上楼。”
电梯内没有人,楼延很不适应和傅雪舟单独待在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内。因为这样的环境,会让傅雪舟身上的气味无比清晰地传到楼延的鼻端。
那是一种独属于傅雪舟的味道,冷冽、血腥与大火弥漫后的焦灼混杂,是一种令楼延十分不安的气息。
在大约七个小时之前,楼延也曾极近地闻到过这股气息。只是相比于现在少了一分火焰烧灼味,多了一分雨水潮湿味。
因为之前的经历太过印象深刻,乃至现在还没开始,楼延的身体已经开始提前不适了。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傅雪舟。
两次间隔时间太短,对身体和心理都是一个大考验。好吧,主要是考验他的心理。“多亏”傅雪舟大部分时间都在抱着楼延,让他体力恢复了不少,再来十分钟也没有问题。
楼延没有说话,傅雪舟也没出声,电梯内安静得有些尴尬。几秒钟后,电梯门打开,楼延带着傅雪舟大步往办公室走去。
“楼总下午好。”
一路遇见的人态度尊敬地跟楼延问好,抬头的时候都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白毛帅哥。
这人是谁啊?楼总的朋友吗?帅哥果然只爱跟帅哥一起玩。
职员们彼此挤眉弄眼,猜测傅雪舟的身份。
楼延的表情看不出异样,一进入办公室就锁上了门。他环视办公室一圈,又看着站在办公室中央高高瘦瘦的银发青年,再一次地升起了后悔的情绪。
他不应该带傅雪舟来这里做的。
在这里做了之后,他以后怎么直视自己的办公室?
但覆水难收,既然已经答应了,到了现在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楼延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朝办公桌右侧的休息间走去。
休息间不大,整齐干净。没有窗户,但有中央空调。洗澡间和卫生间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巧的试衣间以及一张宽大柔软的双人床。
床头柜上随意放着一条领带还有几粒袖扣,双人床铺着优雅的紫罗兰色床单被罩,空气中带有淡淡的男士香水气息。
处处都是楼延身上的痕迹。
而这处独属于楼延的私密地盘,在今天进入了除保洁和助理以外的第二个人。
这个“第二个人”表现得还尤其坦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楼延的休息间。
楼延看了一眼洗澡间,忽然庆幸当时装修的时候他勾选了有隔绝视线作用的磨砂玻璃。他走进试衣间里拿了两身浴袍和崭新的内裤,出来后面无表情扔给了傅雪舟一身,“先洗澡。”
说着,他率先走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楼延把身上这一身又在下水道里走过、又在火里烧过的衣服脱下扔脏衣篓里,赤脚站在水下淋着温热的水。
温水从他的头发上分散流下,楼延捋起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在身上滑落。
突然,洗澡间没有安装门锁的磨砂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人影靠近楼延后背。
楼延敏锐地转头往后一看,就看到了银发洒落在背后胸前的傅雪舟。
傅雪舟同样没有穿衣服,露出苍白而完美的身体。热气朦胧,他迈着长腿走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楼延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和傅雪舟这么“坦诚”地面对面。他的表情一时间没有控制住,“你进来干什么?!”
傅雪舟垂眸看着他,竟有些疑惑的模样,他歪歪头,银发划过胸膛,慢吞吞地道:“不是你说先洗澡?”
作者有话说:
傅雪舟:不是很明白你的话(歪头)
第122章
我说的先洗澡是一起洗澡的意思吗?!
楼延都要被气笑了, 转过身看着傅雪舟,眼神不善:“傅雪舟,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傅雪舟走到楼延面前, 银发被热水浇湿, 顺着他的身体滑下。他垂眸看着楼延, 长长的睫毛上一滴滴地往下滴落着水滴,“什么?”
他漆黑得如同怪物一样、压迫感极强的双眼, 竟然显出几分单纯无辜来。
单纯无辜?傅雪舟?哈。
装模作样。
楼延审视着傅雪舟的表情,心里嗤笑一声,拿起一旁的洗发水往手心挤了一泵, “我说的先洗澡是等我洗完了你再洗, 听懂了吗?听懂了就赶紧出去。”
说完, 他就把洗发水揉上了头, 搓出了一头绵密的泡沫。举止随意,自然极了,完全无视了傅雪舟的存在。
傅雪舟却没有出去, 而是和楼延一起淋着水,抬手将楼延后脖颈一缕没有被泡沫顾及的黑发放到了楼延的手里,语气平静地提醒:“还有这里。”
楼延奇怪地用余光瞥过傅雪舟, 看了一眼后了然。和傅雪舟平静的语气和表情相比,他身体显然更加诚实。
他这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楼延眼尾挑起, 在心中啧啧感叹了两声,没有想到傅雪舟这么容易就被撩拨起来。他想到自己的计划, 心中升起试探的想法, 动作不着痕迹地放慢了一些。
手上的动作一慢, 头上绵密的白色泡沫就混着水从他耳边滑落细细一行。这一行泡沫蜿蜒过楼延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与胸膛, 缓缓继续向下。
楼延就像是没有发现这一行调皮的泡沫一般, 佯装不耐地赶人:“没听到吗?傅雪舟,我说你可以出去了。等我洗完之后你再进来。”
傅雪舟唔了一声,目光随着楼延身上的这行泡沫的滑动轨迹移动,声线比平时低了很多,散漫地道:“但我已经进来了。”
楼延手上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啊?”
傅雪舟看着楼延身上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有些漫不经心,“什么?”
这些痕迹多集中在腰部与大腿这块,一些淡了,一些却变深了,青青红红地横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靡丽暧昧。楼延的气质本就风流,再加上这一身的痕迹,更显浪荡。
从这些痕迹上,也能看出留下痕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又有多么激动。
傅雪舟表情淡定,身体却硬得很快。
楼延装作不经意地将手指从身前划过,傅雪舟的眼神又从泡沫上移到了他的指尖。
楼延余光注意到他的身体反应后,心中哼笑一声,既因为傅雪舟对他有了反应而恶心,也因为打破傅雪舟平静面孔而隐隐兴奋,甚至还有些许自得。
类似于“我真当你是个无情无欲的人呢,结果还不是对着我硬了?”的心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很是复杂。但只要一想到傅雪舟能被他影响到这样,楼延总归是开心的。
他对此乐见其成,甚至恨不得有一天能见到傅雪舟跟条狗一样匍匐在他身前,丧尽自尊与自我,一败涂地,完全认输。
……
楼延洗掉头上的泡沫,热水能冲刷掉他身上的脏污,却冲刷不掉他已经被黑暗侵蚀的内心。楼延细致地在水下洗着双手,淡淡地道:“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脸皮还要厚。算了,你不愿意出去就在这等着吧。”
他专心洗澡,将傅雪舟投过来的视线当作无物。出乎意料的是,傅雪舟竟然就那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他,没有任何强迫或暧昧的动作。
楼延心中惊奇,不着痕迹地看了傅雪舟好几眼。他认真一回想,好像从今天在宋老板那里见到傅雪舟开始,傅雪舟对他的态度好像就变得耐心了很多。
这是因为昨晚的上床?
楼延不可思议地猜测。
不可能吧,就滚了一次床单而已,作用能这么大?
要知道在昨晚之前,他不仅故意挑衅傅雪舟专门发了和温九的暧昧照片,他还背叛了傅雪舟,差点把傅雪舟坑死在红棺材的世界里,导致傅雪舟当时实力大减,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戾气十足。
娱乐场里的时候,傅雪舟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好,要强势有强势,要逼迫有逼迫。但昨晚之后,傅雪舟在细微之处对待楼延真的好了很多。
这难道真的是滚了床单的作用?
楼延真的不理解傅雪舟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他自己就算和傅雪舟滚了床单,对傅雪舟的恨意和怒火也没有消灭一丝一毫。以己推人,楼延也以为傅雪舟不会多么在意。
楼延不理解,但不影响他觉得有利可图。他余光扫过傅雪舟,思索傅雪舟如今对他的忍耐度到了什么程度。
楼延对自己的魅力还是一清二楚的,他的追求者一向很多,从小学到公司,从来就没缺过爱慕他的人。男女都有,各种类型齐全,不论是从脸、身材、钱、地位和个人能力,楼延都是TOP级别。
他傲慢,但傲慢得有资本,傲慢得让人心甘情愿。
楼延虽然不觉得一次滚床单就能让傅雪舟喜欢上他,但傅雪舟的软化却让人思虑良多。楼延眼眸一闪,他想要知道傅雪舟如今对他的想法,以及对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又能包容他到什么程度。
……
楼延垂眸思索着,湿漉漉的微卷黑发贴在他的额前往下滴着水,洗过的皮肤白得通透,黑发黑眉,点漆的眼眸,殷红的唇,黑、白、红三色对比强烈,浓墨重彩,刺激观者眼球。
他缓慢地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大大的浴巾若隐若现地盖着他的身体。楼延似乎想好了,终于回过了神,一个抬眸,对上了傅雪舟好似深海一般看不透读不懂的眼睛。
楼延心中一滞,躲开了傅雪舟的目光,披上浴袍往浴室外走去。经过傅雪舟身边时,他停住脚步侧头看着傅雪舟的侧脸,轻笑一声道:“傅雪舟,你知不知道你有反应了?”
男人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利落而带着冷漠,闻言转过头看他,淡淡地道:“鬼婚契的影响而已。”
是吗?
楼延眉头微挑,眼带怀疑,“那为什么我没有被影响到?”
傅雪舟眼睛动了动,一言不发。
楼延轻笑一声,伸手摸上了傅雪舟的胸膛,指尖轻点,像弹奏乐器一样轻盈灵巧地顺着而上,最终来到了傅雪舟的喉结处。
命脉被楼延拿捏,傅雪舟却没有丝毫反应,静静看着楼延想要做什么。
“傅雪舟,我发现你对我的耐心多了很多,”楼延问道,“为什么。”
脖间一片酥麻痒意,傅雪舟喉结动了动,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嘴巴却被楼延竖起的手指抵住。楼延凝视着傅雪舟漆黑的双眼,缓缓笑了,用命令的语气道:“我要听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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