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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听说我转世了(穿越重生)——凌波玉

时间:2024-01-08 19:53:27  作者:凌波玉
  一时间,薛烁从前可怜可爱、冰雪聪明的样子忽然变得刁蛮任性,他们竟发现这一向冷静的五皇子哭起来更叫人心疼得无法自抑。
  是啊,明明五皇子才是平日最安静、最乖巧、最可怜的孩子,那么严重的病症,那么多的苦药,从小到大愣是没哭过几次,如今一哭,真真是叫人从心底里怜爱。
  “父皇,五弟还年幼,依恋母妃是人之常情,还请不要责怪他。”薛煜挣脱丞相二子的手,为薛琳琅求情。
  薛灼虽为出头,神色也有几分不忍。
  胜帝素来喜欢这个出色的儿子,加上幼子实在哭得叫人心软,面上出现犹豫的神色。
  还有一点,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裴准好端端地会选他最不优秀最是病弱的五子,万一带回仙山修行一无是处,会不会连累到大周?
  薛琳琅闻言颇为感动地望过去,心想他父皇和二哥心里真的有他,脑袋却忽然被一只大手转过来,再次对上裴准狭长清冽的双眸。
  “不准在我怀里看其他人。”
  那是心疼他的二哥和父皇!
  薛琳琅好想翻个白眼,他这个师父还是和从前一样霸道固执且不讲理。
  “呜呜呜……呜呜……叔叔坏……怪叔叔凶我……嘤嘤嘤…”
  他的眼泪水都快把裴准肩头的布料哭湿了。
  裴准凶巴巴地捏住他的脸蛋:“你再叫我一声怪叔叔?”
  怪叔叔怪叔叔怪叔叔!年纪四位数的怪叔叔!他现在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
  “我……”
  薛琳琅刚想开口,脑子就像被铁榔头重重砸了一下,视野也出现了猛烈的断片。
  他张张嘴,发出嗬嗬的气音,眼前一黑,在潮水般席卷而来的痛楚中晕了过去。
  “阿焰!”
  “小五!”
  “五皇子殿下!”
  旁边的小宁子终于忍不住为自家的主子叫屈:“小殿下被闹得都没吃上药,他不吃药是不行的,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裴准隐在袖袍中的手死死攒紧,闭了闭眼,最后按住他纤细的手腕输送阵阵淡金色的灵气。
  “还不快传太医?”胜帝紧皱眉头,心中还是有些后悔之前斥责了一番病弱的小儿子。
  “唉,五皇子素来体弱,受不起折腾,修仙之途不适合他啊……”
  “等等,刚才裴仙师可是叫他一声阿焰,他怎的知五皇子殿下废弃的真名?”
  “所以说仙人就是仙人嘛。”
  薛琳琅被太监移进了温暖的室内,御医匆忙赶到,把脉之后惊奇一声。
  按理来说在经过错过服药、耗费体力和惊疑不定之后,五皇子内耗过大,病情恶化,很有可能折在今天(这倒是和薛琳琅头顶的雷劫不谋而合),没想到现在体内却平稳安定,似有恢复之意。
  屏风之外。
  胜帝眼含歉意地望着沉默的裴准:“仙师……你方才也看到了,五子体弱,怕是难赴仙界修行。大周天资卓越的孩子不在少数,明日朕便下令全国擢选,别说是收徒,就算是去仙界当个小侍也是他们天大的福气。”
  裴仙师背对着一国的皇帝,看向雕花的窗外。
  不知哪里来的乌云遮了空明的天幕,寒风渐起,温度骤降,大雪飘落,似是天公用无情无欲的白色掩盖掉世间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寒冷的气息。
  半响后,仙人似是叹息似是无奈:“可这世间于我,只有这么一个薛琳琅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竟是进入屏风之后,守在昏迷不醒的小皇子身边。
  胜帝看向窗外,天光乍泄,乌云初开,那淹没一切的大雪已然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琳琅:我哭了。我装的。这辈子不吃师父的鞭子,那就吃………
 
 
第7章 小皇子又活过了七天
  “呃…唔…我不是妖怪…我不是…我不是!!”
  也不知床榻上的小少年被什么可怕的梦魇折磨,紧蹙着秀气的眉头,连挺翘的鼻尖渗出细密晶莹的水珠。
  半梦半醒间,薛琳琅恍惚被雷电击中,低低呻/吟一声,蓦然睁开眼来,没先忙着动,而是半阖着眼睛保持原状,先确认周围确实没人,才缓缓立起身体,环视这个陌生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宫殿清幽雅致,光线黯淡,只远处几案上摆着两盏方形宫灯,暖黄的烛光柔柔铺洒在雪色纤毛厚毯,寂静无声。
  这哪?
  父皇,二哥,大哥,你们这就把我卖给裴准了?
  薛琳琅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已不是太学里的那身锦袍,而是轻柔质地的雪白单衣,极轻极薄,却十分保暖,原来衣服的胸口处用金丝银线绣着一个精致的法阵,时刻散发着熨帖的热度。
  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开,清新湿润的空气随之而入,这宫殿竟是修建在湖面之上,视线落在远处,还能看见夕阳西下,金黄色的琉璃屋脊在落日余晖中熠熠生彩。
  小殿下松了一口气,他还在皇宫里,这应当是裴准临时的住处,不愧是上衍宫,好大的手笔。
  “咦?这不是……”
  薛琳琅不由得在一副金裱玉轴的画像面前站定,盯着画中男子熟悉的面容,怔愣出神,仿佛大梦初醒,一时间恍若隔世。
  那画上的白衣剑修含笑抱剑,立于参天的桃花树下,三千发丝从周身垂落,唇角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乌瞳如墨,眼尾略微上挑出去,为柔和俊秀的姿容平添一股逼人的锋利,端的是烈火霜华,意气风发。
  这便是前世的他,这便是前世还未堕妖的裴焰。
  裴准为何还带着一个逆徒的画像?
  难道说他本就知道薛琳琅是裴焰的转世,特意为他而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他还以为师尊恨不得把他这个败类挫骨扬灰呢……
  薛琳琅还未来得及思考,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他马不停蹄转身回床,跑得匆忙,身子又弱,差点一个滑铲。
  进来的是两个穿绀青色道袍的小童,手里拿着塵尾,看起来和现在的薛琳琅差不多年纪,稚嫩的脸蛋毫无表情,头上的气云都是羽鹤。
  “这窗怎么开了?”
  另一个小童回答:“或许是尊上刚才走的时候忘了关,殿下/体弱,还是关上比较好。”
  “还没醒吗?”
  还是另一个小童回答:“好像还没…当真娇弱,也不知哪里入了尊上的眼。”
  薛琳琅正躺在床上等他们离开,谁知这两个小童越走越近,竟停在了他的跟前,好奇打量的视线几乎凝为实质。薛琳琅正暗暗猜测他们是不是发现自己醒了,一个手指尖尖忽地戳到了他的右脸颊上,冰凉凉的。
  “长得真可爱,大概是因为这张脸得了尊上的青睐吧…鹤二,你有没有觉得他和画像上的男子长得有些相似?”小童边戳边感叹。
  薛琳琅:“……”
  “鹤一你不要摸了,尊上知道了定要罚你,快走吧。”
  “要不你也摸摸?”
  “……好。”
  薛琳琅:“…………”
  两个顽皮的小童终于离开了。
  薛琳琅等了一会儿,披上一件黛色流云纹外套走出门去,蜿蜒不断的水上长廊映入眼帘,正对着御花园,此时落霞余照,长廊叠映,鸳鸯白鹭交颈而歌,宛若工笔细描的画卷,着实美不胜收。
  这修葺在镜心湖上的水榭宫殿名为曲月水宫,立石为柱,底座距离水面三尺高度,坐北朝南,采光极好极通透,四处悬挂八角铜铃,正在风中发出铮铮的清脆声响。
  有道是凤栖梧桐,仙人自然也只在这样清幽的阁楼里居住。
  薛琳琅却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围着长廊走了半天,竟然没遇见一个侍从,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么。
  走着走着,他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动动鼻尖,确认这是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中药味。
  他虽不到久病成医的程度,但长年累月地当药罐子,已对这种气味相当敏感,心想难不成是谁躲在里面受伤了?
  在裴准的地界里还会有种事?
  他悄悄推门而入,殿内水汽弥漫,温暖如春,如梦似幻,偌大的四方浴池东南西北四个角各有精致兽首,水声徐徐,盈满水池,浅色轻纱飞舞慢拂,隐约可见浴池中的男人,朦胧不清,颇为暧昧。
  薛琳琅彻底石化在原地,双腿像灌铅一般挪不动了,裴准静静瞧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盛着幽幽冷光。
  “仙、仙师…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薛琳琅捂着嘴巴开始猛咳,眼前阵阵发黑,心想别人看到美男出浴都是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到了他就是眼前一黑,喉头一腥,原地升天。
  这一世,他真的好废啊。
  看他似乎发病,裴准起身带起阵阵水花,完美雕像般的身材显露无遗。肩宽腰细,六块腹肌排列齐整,肌肉线条优美又不失爆发力,玉石般的躯体上还沾染着蒙蒙一层水汽,流畅的人鱼线之下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薛琳琅不觉得害羞,更没有脸红,都是男人嘛,身上再好看的东西还不是你有我也有?只心里十分感叹,自己这辈子大概长不成那副精壮强悍的样子了。
  他没羞没臊的,裴准也没羞没臊的,两个人都没羞没臊的。
  裴准赤脚踩出湿痕,地上滴落串串水珠,他走到呆若木鸡的小皇子面前,阴沉着脸,要来抓人,因只随意披着一件雪色单衣,未束腰带,衣襟外敞,这下薛琳琅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
  好大…好让人头大的意外!
  好长…他是说时间过得好漫长!!
  别想歪了!!!
  薛琳琅前世今生,头一次把自己的师尊看光光,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那处……前世的他还是比不了的。
  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
  裴准好整以暇地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团子,语气揶揄:“有什么好看的?都不咳了?”
  “咳咳咳!咳咳咳!!对、对不起仙师,我不是有意看你洗澡!”
  薛琳琅冲向出口,拔腿就跑。
  “回来。”
  伴随着男人懒洋洋的话语,咻地一声,长鞭如蛇影灵活缠绕在脚踝,薛琳琅大呼一声仙师饶我狗命,就被凄惨地拽了进去。
  砰。
  门也带上了。
  薛琳琅脸蛋绯红,眼尾也咳出了几分盈盈的泪意,他瘫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瞟。
  裴准居高临下地瞧了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倏而把他拉起来,薛琳琅却以为他要动手惩罚自己,前世痛不欲生的记忆如潮水袭来——
  他身体一抖,神乎奇技地一个侧滚,麻溜地滚开了。
  裴仙师手落了个空,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小孩那利落的滚很是让他怀疑人生。
  “你,怕我?”
  “咳咳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琳琅不是有意打扰仙师的…对不起…我马上就走,一刻都不多留…”
  薛琳琅卑微,薛琳琅可怜,薛琳琅开始佩服薛烁,随时随地就能哭的本领可比修行难多了。
  眼泪啊,救命的眼泪,你快点来。
  不行,他得再酝酿酝酿。
  酝酿……
  酝酿……
  不行啊!酝酿不出来!
  “你就这么怕我?”
  裴准语含错愕,盯着兔子般惊慌失措的小皇子,心中不是滋味。
  眼前的小孩明明才十岁,竟然怕他怕得哭都哭不出来,睁大一双圆眼,晶莹的水光在里面打转转,可就是落不下来。
  他有这么可怕吗?
  就算转世了,没有记忆了,裴焰竟凭着本能恐惧他到如此地步!
  连摸都不敢让他摸一下!
  一想到这个可能,无情无欲、高高在上的道钧师祖面上竟一闪而过受伤、挫败、难以相信等等复杂的神色,朝着薛琳琅幼嫩的脸蛋伸出手——
  “啊!”
  薛琳琅以为自己被打了。
  裴准恼恨地剜他一眼:“叫什么?我又不欺负你。”
  舒缓的灵气温暖着薛琳琅的身体,一时间他舒服了很多,喉头的痒意也明显减少,说实话,他这辈子活了十年了,现在是最舒坦的时候。
  薛琳琅当然不会以为就这么简单自己的病症就给治好了,他好歹生在皇室,母妃又深爱他,不知寻了多少续命的法子,可都一无所获。他的病根在神魂,大凶早夭的气云是天道的旨意,哪怕是裴准也不能逆天而行。
  他不觉得遗憾,也不觉得难过,能活一天是一天,多好?
  总比上辈子付出真心,反受他们的厌恶、嫌弃与背叛,最后落得个再凄惨不过的下场。就算是裴准也不肯相信裴焰从未犯下滔天罪行,最后处死了他。
  “现在好受点了?”
  看着小孩像只猫儿似的,在自己手上眯着眼睛,愉快地直哼哼,裴准这才好受了点,用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尖。
  薛琳琅又想躲,被裴准抓不愿意洗澡的猫儿似的捉回身边。
  “不准跑,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的语气极其强硬:“我是你的师父,你是我唯一的关门弟子,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准怕我。”
  说完裴准顿了顿,好像曾经他在哪里说过这段话,竟然一时回忆不起来,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到底是什么时候——
  啪嗒。
  裴准瞳孔猛地一缩,落在他掌心里的,是一滴温热的眼泪。
  小皇子眼睫低垂,乌黑睫羽犹沾露珠,几缕微湿的墨发垂在耳侧,更衬得肌肤初雪般晶莹,在撞入裴准视野的瞬间,倏然拨动他的心弦。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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