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沈朝来当你的宝贝弟弟吧,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
也不是宋时雨和周星川主动说的,是岑远问起来沈朝,小雨说他们一起刚好出校。
岑一清一愣,顺口解释道:“他也要回家,我俩顺道一起的。”
岑远知道,就是这么一说,没放在心上,又说:“哥我今天运气好,还抓了好几个娃娃。”
他拿起来给岑一清看:“这有小的,改天我给你拿过来,给灰灰当玩具正好。”
岑一清说:“行。”
他扭头看了眼地上的小狗,岑远看到视频里他哥脸上带了点突兀的颜色,说:“哥,你脸上好像有颜料呢,你去洗洗。”
岑一清对着镜头看了看,的确还在。
“那我先去洗个澡吧,我收拾一下。”
“好,哥你今天画这么久肯定累了,待会儿早点睡。”
岑一清应了声,挂断电话,就去找衣服洗澡。
晚上的确有点累,所以他多洗了会儿,等吹完头发就钻进被子里歇着。
躺进柔软被窝,感觉身心一下就放松起来。
手机里有个沈朝的未接电话,岑一清又给拨过去。
岑一清稍微坐起来点,和他打视频。
“你睡觉了吗?”
“还没有,我刚躺下,”岑一清看他好像也躺上了床,“你也休息了。”
“嗯,”沈朝声音低低地传过来,“我躺下很久了,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在洗澡。”岑一清说。
沈朝应了声“嗯”。
岑一清问他:“脸上颜料洗干净了吗?”
“干净了。”
沈朝乖乖把脸侧了一下,给他看。
他脸上的颜料的确已经不见了。岑一清眼眸一弯,他也侧了侧脸,说:“我也洗好了。”
两人就这样气氛很好地说了会儿话。
沈朝看着视频里岑一清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柔顺,脸颊白净又泛着点诱人的粉,嘴唇也粉润润的,特别漂亮。
他穿米色的家居服,薄款,领口有点大,露出精致的锁骨。
沈朝无端想起来以前岑一清在他家里过夜的那个晚上。
他打开门的时候岑一清刚好在换衣服。
背脊单薄,白皙又漂亮,
甚至换的是他的衬衫。
沈朝身体一热。
他躺回被子里,小声喊了下岑一清的名字。
“怎么了?”
岑一清看他躺了,自己也躺下去。
“...我睡不着。”
岑一清轻笑:“为什么,你在想什么呢?”
沈朝他看着屏幕上岑一清粉润清透的脸,声音带着点哑,“想你,想跟你接吻。”
岑一清听到他忽然这么说,脸颊又热起来,想到晚上他们接吻的那个瞬间。
“你今天推开我了。”沈朝不满地说。
“那是因为,”岑一清默了默,止不住地羞耻起来,几个字压得很低,几乎快要听不到,“你伸舌头了...”
沈朝当时情不自禁,吻着吻着就那样做了。
“你害羞了吗?”
沈朝看他脸颊要比刚才更红。
岑一清不自觉咬了下嘴唇,“...反正你以后不许这样亲。”
沈朝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浑身都躁热得厉害,又喜欢得要命。
他想到岑一清半遮半露的漂亮的背,还有他们接吻时岑一清乱糟糟的呼吸,湿润的嘴唇和眼眸。
让人想要更凶更坏地吻他,欺负他。
沈朝的手往被子里伸了伸。
他气息有些急促,控制不住地想要释放出一些情绪。
岑一清听到他突然变得有点重的呼吸。
“沈朝...?”
沈朝低声“嗯”了声,却把视频关掉,切换成了语音。
手机被他放在了床上,沈朝跪坐起身,面对着屏幕上语音通话的页面,不自觉地动作起来。
“你怎么关视频了?”岑一清还没反应过来,“要挂吗?”
“不挂。”
沈朝哑着声气开口。
“...就这样,”他说,“你说点什么。”
岑一清听出他有些不太对劲,气息和说话声都是。
“说什么?”
“你在做什么?”
岑一清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莫名的念头,他心跳不自觉地加速起来,“沈朝?你...”
他快要疯了。
沈朝不会是在?
“继续说,”沈朝呼吸灼热,“求你了,岑一清。”
岑一清感觉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他听到电话里沈朝不稳的呼吸,一声一声落入他发烫的的耳朵里。
“沈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
心脏坏掉了,完全没办法思考。
“岑一清。”
沈朝血液里都是热腾腾的,他额头渗出一点细密的汗来,动作不由得加快。
另一只手撑在床上,视线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他一直在想着对面的人。
“说你喜欢我。”
疯了。岑一清想。
他几乎丧失理智地开了口。
“...我喜欢你,沈朝,喜欢你。”
话音刚落,沈朝憋了许久的情绪闷声释放出来。
动作停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
只是岑一清三个字被弄脏了。
沾上了独属于沈朝的气息。
第53章
岑一清听到对面沈朝结束的喘息, 顿时觉得没脸见人,慌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丢在一边,身体往被窝里一钻, 用被子蒙过脑袋。
他脸烫得像火烧,身上也热乎乎的,仿佛置身热烈的夏日里, 沈朝的声音像火一样无声炙烤着他。
心脏怦怦地响起来,清晰地震着他的耳膜。
在二十多岁的人生里, 岑一清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这样暧昧过头、简直难以启齿的亲密事情。
他实在是太纵容沈朝了。
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还是说了他想听的话,疏解着他的欲/望。
岑一清呼吸滚烫, 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还麻酥酥的。
他被沈朝带着点情/欲的操作感染得自己也有一点难受。
岑一清一直以来对这种事都没什么太大的欲/望,自己也很少主动去做,基本上都是默默压下去,或者偶尔才弄一下。
但刚刚气氛被沈朝带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不太对劲,有了点微妙的反应。
岑一清真的要疯了。
他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产生欲/望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是没想到沈朝居然隔着手机, 听着他的声音就做这种事。
他胆子太大了!
年轻人真是不害臊!
岑一清头一次恋爱就受到了这么大的冲击。
他默默蒙了会儿头, 觉得呼吸还是很热。
他渐渐把心里的燥热压下去, 听到手机里收到新消息的声音。
岑一清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沈小狗:对不起。
沈小狗:我忍不住。
岑一清气闷得不想理他,但内心不禁又闪过一个疑问。
岑一清:...你以前,也弄过吗?
沈小狗:嗯。
沈小狗:想着你弄的。
岑一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沈小狗:你一定要问吗...
岑一清隐约觉得不对,赶紧打字让他别说了, 但那会儿沈朝已经打字发来过来。
沈小狗:你答应我的那个晚上,我也没睡着。
岑一清脑袋晕乎乎的, 思考也变得迟钝起来。
岑一清:那我在你家里过夜那天呢...
沈小狗默认:嗯。
沈朝不想骗岑一清,把自己老底都交出去了,隔着屏幕也不觉得害臊。
毕竟刚刚更过分的事情也做了。
岑一清想着,那时候他们还没确认关系呢,甚至沈朝也还没跟自己表白,他就自己...
他那会儿是睡在沈朝的卧室,而沈朝就在隔壁房间想着他做那种事,岑一清脸烫得厉害,发了两个生气的小表情过去。
沈小狗:因为你在我面前换衣服了。
岑一清: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岑一清:你故意的吧。
沈小狗:我没有。
沈小狗:[委屈][委屈]
岑一清:那你也不应该...
沈小狗:不弄我难受,想你想得难受。
岑一清:...你不要说了。
岑一清:闭嘴闭嘴。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他估计一整晚都睡不好了。
现在心口还在突突地跳呢,热意没消下去。
沈朝感觉出他不好意思了,也很听话地不再提起。
过了会儿,他发了一条只有三秒半的语音过来。
岑一清点开听。
“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沈朝声音沉沉的,还带着点磁性,很能迷惑人。
听得岑一清耳朵一热,心里也麻酥酥的,实在撩人。
大晚上好像恋爱脑犯了。
出乎意料地,岑一清这一晚上休息得还可以。
但他做了个梦,这还是第一次梦到沈朝。
梦里沈朝也在不停地亲他,还贴着他说很难受那些话,把他弄得招架不住。
岑一清在梦里安抚着,耐心很足,后来沈朝得寸进尺地开始蹭他。
岑一清直接从梦里惊醒。
瞬间感觉到自己难以忽视的晨起反应。
他翻了个身,再也睡不着了。
外面天也亮了,岑一清没办法,早起还给自己洗了个澡。
都怪沈朝昨晚做的事。
岑一清又羞又恼,毕竟他八百年没做过春梦了。
他心里佛系,觉得自己早已过了年纪。
比较起来,沈朝才十多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梦里他也是如此。
岑一清心思一歪,莫名想到了网上有人说年下男友在那方面需求很大的那些事。
他甩甩脑袋,不敢继续想了,赶紧把这事抛在脑后。
以至于这几天他都没敢和沈朝多说话。
当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叶潜之老师住院了,需要动个小手术。
岑一清知道得晚,手术已经动完了,他那天联系傅老师,才从傅珍口中得知叶老师还在医院休养。
岑一清得去看看叶老师。
他特意抽空过去,叶潜之看起来已经精神恢复喜多。
那会儿傅珍也在,刚看见他,忙说:“怎么又买东西来?”
“顺便带了些,没多少。”岑一清把水果放在一旁,看到柜子上还有一堆没吃完的。
“害,你看,多得放不下了,”傅珍笑着说,“昨儿小霜和明远也来了。”
岑一清点了点头,听到沈明远的名字时,内心滑过一丝心虚,转头问叶老师感觉怎么样。
“我都好了。”叶潜之说。
岑一清倒是有点不太相信,看向傅珍。
“好什么好,”傅珍脸色一变,“你才休养几天啊。”
她给岑一清告状,“就这,还天天嚷着要出院呢,医生说还得多住几天观察一下。”
“我现在胃口也好,走路什么的都不成问题,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叶老头固执起来。
岑一清无奈道:“叶老师,咱还是得听医生的,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
“天天窝在这里快发霉了,”叶潜之不乐意,“再说了,住院费也不便宜。”
“哪里需要你操心钱的事,一大把年纪了,身体最重要。”傅珍瞪他。
“有傅老师陪着你呢,哪里会无聊。”岑一清知道他俩感情好,才这么说。
叶潜之没法反驳。
傅珍不禁笑了下,和和蔼蔼的,“还别说,老了啊,的确得有个伴陪着,生病什么的也都有个照应。”
“嗯,是这个理。”岑一清点头。
傅珍又说这次手术还是沈明远特意联系的一个专家,那专家本来都不怎么出诊了,还是依着沈明远的关系才给叶潜之动手术。
傅珍说他很靠谱,又上心,时不时就过来看望一下。
岑一清听着,不禁想到了沈朝。
他想起来沈朝曾经说过他母亲的事情。
沈明远当时的冷漠,与现在的热络,形成了鲜明对比。
岑一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也没发表意见,对于这些事他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外人,不好评头论足。
但过去发生的事情不会真正过去。
对于沈朝和他的母亲来说,沈明远以前的行为是很令人心寒的。
可是现在大家都有了新生活,沈朝也长大了,过去的事情再计较也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沈朝不会改变对他父亲的看法。
岑一清只是有些心疼沈朝,包括他以前。
岑一清陪两位老师待到傍晚才离开,是在收到岑远发来的消息后,他才说要回去的。
不然傅珍老师还想带着他在外面一块儿吃个饭。
岑一清说他弟弟去画室找他,才借此脱身。
岑远的确是来画室了,不止他一个人来的,还拖着一个寝室的人。
岑一清不知道大家怎么都出现在这里,一时还挺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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