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牧苦笑:“没事,只要他不开除我,那我还能回来。”
他只祈祷雷副经理别太过分,否则他克制不住暴脾气,真把人揍一顿,那他离被开除就真不远了。
他来到雷副经理办公室:“雷副经理,你找我?”
雷副经理在听到这个“副”字的时候,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来楚氏多年,他一直卡在这个副经理的位置,无法往上爬。
他做梦都想升上经理的位置,奈何一直没有晋升机会。
赵嘉牧身为楚桑琛身边的人,是不是故意来戳他的痛处?
雷副经理强压着不耐烦,语气生冷:“赵特助,昨天我发现你的入职手续不规范,为了往后你的工作能够顺利开展,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赵嘉牧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需要的资料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整理,你先出去帮我把门口的那堆东西搬到杂物间去。”雷副经理吩咐他。
赵嘉牧只能认领下这件事,挽起袖子出去搬东西。
刚刚他就看见这里有一堆箱子,他还好奇过,为什么要在这里堆这么多东西。
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就为了为难他。
杂物间在这层楼最拐角的地方,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搬一箱就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搬着箱子在办公室里小心穿梭,正巧阿缘陪着楚桑琛路过,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咦,这不是小赵吗?他怎么在这里搬箱子?”
楚桑琛看过去,正好看见只穿着衬衣的赵嘉牧抱着纸箱子走过,那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漂亮得让他不由自主感觉口干舌燥。
他强迫自己移开眼。
“他爱做什么做什么,管他干什么?”楚桑琛冷冰冰的说。
阿缘缩了缩头,偷偷瞥了一眼楚桑琛。
看来老板和小赵吵架还没和好呀。
他在心里给赵嘉牧点蜡,随楚桑琛离开。
赵嘉牧来来回回搬了十几趟,总算把这堆纸箱子搬完,他擦掉额头上的薄汗,回到雷副经理的办公室,撞见雷副经理半躺在椅子上,端着咖啡听评书。
雷副经理也没想到自己偷懒竟然被人发现,他刚想慌张坐好,又转念想到只要他不承认自己在偷懒,谁能拿他怎么办?
他抓起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纸,扔到赵嘉牧面前:“这里是你需要去准备的资料,我已经帮你整理成表,你拿去吧。”
拿着这张冷冰冰的纸,也不知道雷副经理弄出来多久。
他就是故意刁难赵嘉牧,故意折腾他!
赵嘉牧咬紧牙关。
第一百零七章 和别人打情骂俏
“谢谢雷副经理。”赵嘉牧一字一顿,若不是担心揍人被开除,今天他就不会让雷副经理首尾俱全的走出这个办公室的门。
杀气令雷副经理汗毛倒立,就好像空调风对着他的衣领在吹,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雷副经理下意识推着椅子往后退,连毛孔都在防备。
之前赵嘉牧殴打楚炎的事早就在公司传开,公司里还有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暴力狂?
也不知道楚桑琛为什么会看上他这种靠蛮力行事的人,纵使皮相再好,品德不够贤良淑德,谁跟他在一起谁倒霉。
他把厌恶和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赵嘉牧握紧拳头,克制想揍他的冲动。
“我哪儿敢对您做什么?”赵嘉牧讽刺他,“您是高高在上的人事部副经理,我哪儿敢得罪您?万一您给我下绊子,我找谁说理去。”
赵嘉牧拿着纸张转身离去,出了办公室后才仔细看手中的清单。
他发现清单上的内容,除了身份证他拿得出来,别的东西他都没有。
【亲爱的贴身大人,这怎么整?】
贴身出现在他肩膀上蹲着,探头看材料。
【是我疏忽,这些材料都应该在你刚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不过问题不大,一会儿就给你。】
【但是。】它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按在几排字上,【那个蠢东西是不是在整你?谁家入职需要提交感情史?还有这一条注解,让你把所有资料拿去找楚桑琛签字,我呸!】
这些人成天不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反而钻研这些歪门邪道。
他们让赵嘉牧把自己过往的感情史拿去给楚桑琛过目,其目的不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他们两人的感情?
【只可惜他们的算盘要落空了。】赵嘉牧收起单子。
现在的楚桑琛已经不记得他,他又怎么可能在乎他的过往情史?
但是赵嘉牧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楚桑琛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听阿缘说他所知道的赵嘉牧。
阿缘忐忑不安的讲完,完全搞不懂楚桑琛到底在想什么。
老板和小赵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小赵竟然没跟老板回家,而是夜宿在外。
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大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楚桑琛捏着鼻梁说。
按照阿缘所说,他和赵嘉牧一直维持亲密无间的关系,甚至他还偷偷摸摸做准备,就为了博赵嘉牧的欢心。
但是他听阿缘说的时候,就好像在听别人的事似的,内心毫无触动。
不管是阿缘,还是邹穆,都十分肯定的告诉他,他和赵嘉牧曾经有一段过往。
为什么他却毫无记忆呢?
正巧有信息进来,他拿过手机查看,发现是新添家的医生发来的消息。
【金医生:楚总,关于你记忆出现缺失的问题,我建议你多和缺失记忆相关的人或事接触,兴许对你找回记忆有帮助。】
【楚桑琛:只能用这个办法吗?有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办法?】
【金医生:人类的大脑十分神奇,通过其他方式给大脑刺激,可能不如用这个办法更安全、更有效。】
【楚桑琛:好。】
必须和赵嘉牧接触吗?
楚桑琛略感头疼。
要他把一个陌生人主动带回家,并且同吃同住,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傻事吧?
想了想,他给邹穆发消息:【今晚约几个圈内人,去赖欢的酒吧坐坐?】
【邹穆:???】
【邹穆:等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穆:你和小牧牧吵架,你就去约别的男人?你还是人吗?】
在邹穆记得跳脚,一个电话打过来:“你今天必须得好好跟我解释清楚!”
“邹穆,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说你是赵嘉牧的朋友?”楚桑琛疲倦的揉太阳穴。
“呸!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邹穆感觉他像是即将父母离婚的孩子,父母要他选跟哪一个。
“我警告你,不许做对不起小牧牧的事!”
楚桑琛被他吵得头疼:“我只是让你帮我约几个人出去喝酒,你到底帮不帮?不帮我就去找别人了。”
“你怎么油盐不进?”邹穆急得要死。
小情侣吵架,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牵扯进第三者!
要是再扯进来一个人,本来能和好的两个人人,也会彻底玩儿完。
他怕楚桑琛真去找别人,到时候和别人纠缠不清,伤赵嘉牧的心。
于是他又改口:“我负责叫人,但是我先跟你说好,今天只喝酒,不能聊过红线的事,听见没?”
有他看着楚桑琛,起码能不让他乱来。
“聒噪。”楚桑琛挂断电话,将这件事放到一旁。
*
赵嘉牧下班回到赖欢的酒吧,他刚踏进去,赖欢把他拉倒角落里,往酒吧靠近舞台的半封闭卡座努嘴:“瞧瞧,你才和他分手几天?他就已经带着新欢跑到你面前来耀武扬威。”
他顺着赖欢比的方向看过去,楚桑琛坐在卡座中央。
而他的左右别坐着两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坐在他右侧那个穿卫衣的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让赵嘉牧瞬间联想起白小夜。
果然他喜欢的是白小夜那一款,从前他对他说的那些情啊爱啊,不过是想哄他,让他乖乖配合做那件事而已。
赵嘉牧突然感觉闷气,想出去吹吹风。
“老板,那边点的鸡尾酒调好了,我现在让人送过去吗?”酒保忽然探头,询问赖欢。
赖欢想了想,突然提醒提议:“嘉牧,我不想对上邹穆,你帮我把酒送过去?”
“啊?”
见赵嘉牧没反应过来,赖欢又重复了一遍,“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楚桑琛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我……”
赵嘉牧看了看那边的楚桑琛,他“我”了半天,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想过去听,他想知道楚桑琛是不是也用哄他的那套哄别的男人。
赖欢眼观鼻、鼻观心,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拿起桌上的托盘,塞进赵嘉牧手里:“去吧。”
算是半赶鸭子上架,赵嘉牧端着托盘,朝楚桑琛走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 你早就爱上他了
“好家伙。”邹穆在桌下踢了楚桑琛一脚,“小牧牧过来了,你自己想办法解释。”
“解释什么?”楚桑琛不以为意。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试一试。
如果赵嘉牧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和他情深意重,那他看见自己和别人暧昧不清,又会做什么呢?
毕竟那天早上他赶他走的时候,他表现得一点都不像对他有情的样子。
“算了算了。”邹穆放弃挣扎,“等你们和好后,我们俩再负荆请罪,求小牧牧原谅吧。”
赵嘉牧端着托盘走近,那个长得像白小夜的男人抱着楚桑琛的胳膊撒娇:“好哥哥你让让人家嘛,你都让人家连喝三杯酒,人家快要醉啦。”
男人说话的声音又苏又媚,即便是赵嘉牧这种不解风情的人,都快被他柔化了。
赵嘉牧下意识瞄了楚桑琛一眼,他没有推开男人,只是语气硬邦邦的说了一句:“愿赌服输。”
赵嘉牧喉头动了动,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客人,你们的酒。”赵嘉牧把酒放下。
“小牧牧,我们……”邹穆手足无措。
他剜了楚桑琛好几眼,但楚桑琛就像没看到,依旧和他身边的男人拉拉扯扯。
赵嘉牧挤出笑容:“我还有事,就……”
“喂,你这个服务生怎么回事?不知道应该把酒送到客人手中吗?”依偎在楚桑琛身侧的那个男人突然发作,他吊着眼角轻蔑的看着赵嘉牧。
很久以前他就想要得到楚桑琛,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赵嘉牧捷足先登。
他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他们两个闹别扭。
虽然他不知道来这里喝酒是不是楚桑琛对赵嘉牧到底怎么想,但他正好可以借机试探楚桑琛的心思。
“你别太过分了!”邹穆出言阻止。
不论楚桑琛和赵嘉牧之间究竟怎么回事,赵嘉牧也是他邹穆的朋友。
当着他的面给他朋友难堪,这是把他的面子踩在脚底下。
“没事。”赵嘉牧不以为意,端起一杯酒送过去。
男人即将接到酒杯的时候,赵嘉牧的手腕突然发麻,他握力短暂消失,酒杯朝男人泼过去。
“你干什么!”
酒淋湿男人的胳膊,在他白色卫衣上留下纵横交错的彩色酒渍。
【气死我了,当着我的面也想欺负你?也不看我贴身大人答不答应!】
【……如果你不是用电我的方式跟他斗,可能我会更感激你。】
贴身望天,嘴里吹口哨,装作没听见。
“桑琛你看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男人转头向楚桑琛哭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赵嘉牧却把脸沉下去。
正如赖欢所言,楚桑琛忘记他不过两天,他就允许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叫他名字。
名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赵嘉牧看向楚桑琛,那双凤眼里依旧一片冷漠,他突然觉得自己还坚持要护他周全挺傻逼的。
“穆哥你们喝,我先去忙。”
“哎,小牧……”邹穆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心里哇凉哇凉。
完了,小牧牧可能真的生气了。
他转头瞪楚桑琛,并把男人拉开,一屁股坐他们俩中间去:“要不好过大家一起不好过。”
“穆哥,你至于吗?”男人又依附到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楚总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您何必扫兴?您要是不高兴,回头弟弟我再陪你出去单独喝酒行不行?”
他膝盖在邹穆大腿侧刮,其意不言而喻。
邹穆被恶心得往楚桑琛那边挤,不愿靠他太近。
一边勾搭他兄弟,一边暗自和他撩骚,他当他和楚桑琛是什么?
本来今晚的局他就没叫这人,也不知道他从哪听到的风声,像狗闻着屎味一样,眼巴巴的跟过来。
“琛哥,你……”他正要说楚桑琛几句,却见楚桑琛的眼神一直落在远处赵嘉牧身上。
一时间邹穆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该不会楚桑琛今天来这里喝酒,还特地找帮人来,就是为了气赵嘉牧?
他有种自己也参与进这对情侣play中一环的错觉。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邹穆沉重的说。
楚桑琛:“?”
邹穆起身:“我在管你的事我就是猪。”
楚桑琛:“?”
赵嘉牧回到赖欢身边,抓起吧台上的酒瓶子猛灌。
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流进他心里,却没冲走心中那股郁气。
“你看看你看看。”赖欢在旁边咂嘴,“人家分手分得多洒脱,左拥右抱快乐得很,而你呢,还守着旧情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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