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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琛……”他痴痴的唤，唯有这一刻，他才能够和他爱的人相拥。
楚桑琛也没想到，刚见面，赵嘉牧就抛弃以往所有的矜持，热情的缠着他索吻。
一想到他如此没有安全感是因为自己连日来的所作所为，楚桑琛又恼又悔。
如果可以，他宁愿赵嘉牧还像从前那样，千方百计躲他的亲近，起码他不会心疼得要命。
他抚住赵嘉牧的后颈，又揉又捏：“宝贝，是我。”
他低柔的嗓音是最好的安慰剂，赵嘉牧更加投入。
气氛越来越焦灼，楚桑琛半哄半抱，把人带回自己的套房。
他刚反手把门合上，赵嘉牧撞进他怀中，愈发大胆。
浓烈的酒香自赵嘉牧身上散开，楚桑琛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酒香熏醉。
“桑琛……”赵嘉牧缠着他，不肯分离片刻。
楚桑琛的火逐渐被他勾起，转身把人抵在墙上，吻得难舍难分。
不知是谁的衬衣先被扯开，纽扣禁不住大力，胡乱蹦飞，落到厚重的地毯上。
楚桑琛急红了眼，他太想眼前这个人，想到想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他掂了掂挂在他右腕上的膝，嘶哑的问：“可以？”
赵嘉牧扭头，以吻封缄。
在楚桑琛的记忆，他已经许久没有得到过赵嘉牧。
但他怀中的人，却熟稔的接纳着他。
把一切都当作是幻觉的赵嘉牧，完完全全放下矜持。
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方才那些舞者的舞姿，酒精作祟，他下意识学他们，扭动细腰。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东西？”楚桑琛心里发酸。
曾几何时，他的小混蛋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亲他一口，他都能羞得不理自己。
如今他却能扭得他欲仙欲死，扭得他发狂。
赵嘉牧没听出来他言辞里的酸，反而咬上他的下巴：“你不喜欢？”
楚桑琛到吸一口冷气，却无法逼问赵嘉牧半句。
是他自己亲手把赵嘉牧推开，把他赶出家门去。
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问，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里，他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况且，这段日子一直陪在赵嘉牧身边的人是赖欢，那个手段高明、哄得楚炎和邹穆都为之发疯的人。
他如果要对赵嘉牧出手，单纯的赵嘉牧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理智是这样对楚桑琛说，可他无法忍耐嫉妒，无法克制心酸。
“对不起……”他一遍一遍的道歉，却不减冲击之力。
赵嘉牧觉得这个梦有点真实，真实到他好像真的被楚桑琛抱在怀里，承受他的爱。
支撑在地上的左脚竟感觉到酸涩，好像他真的在现实这样站立着。
“桑琛……我好想你啊……”
他勉强睁开迷离的双眼，想要把楚桑琛刻进心里。
现实里的那个楚桑琛太伤人，他要铭记这个楚桑琛。
这个楚桑琛才是他爱的那个楚桑琛，也是爱他的那个楚桑琛。
他低哑的嘤咛震得楚桑琛心底涌起新的酸，楚桑琛用力拥抱他，一遍一遍向他承诺：“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原谅我。”
他努力维持的理智骤然崩塌，在赵嘉牧呜咽声中，逐渐崩溃。
赵嘉牧没回答，而是仰头送上吻，勾他一起在名为爱的海洋里沉浮。
*
刺眼的光把赵嘉牧从沉睡中唤醒，他习惯性的在旁边的臂弯中蹭了蹭，慢慢睁开眼。
身体上的酸楚先一步占据他的思维，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似被重物碾压过，他动了动手臂，疼得他倒吸气。
除了身体上的痛，宿醉带来的头疼同样折磨着他。
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向他的头，也叫他苦不堪言。
他缓了一会儿，终于好受几分。
他又后知后觉的发现，有条手臂牢牢的锢着他。
另一股温度自相接的皮肤渡过来，烫得他无比心虚。
昨晚发生过什么，他已全然不记得。
他只记得他好像做了一个美梦，曾经那个楚桑琛回来了，和他尽情相拥。
回想起赖欢昨晚的话，他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只不过他把king当成了楚桑琛，不知羞耻的投入进这场欢爱之中。
血色从他脸上褪去，他慌慌张张的拿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一股脑爬起来。
“怎么了？”楚桑琛被他惊醒，他看见赵嘉牧惊慌的神色，也跟着坐起身，伸出长臂把人抱进怀中。
听到熟悉的嗓音，赵嘉牧安心不少。
但下一秒他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他在安心什么？
昨晚的人是楚桑琛还是king有什么区别吗？
他已经和楚桑琛割袍断义，现在又算什么？
是嫌楚桑琛把他看得还不够低吗？
赵嘉牧不说话，楚桑琛心里也慌。
他拥抱的手臂更加用力，语气里讨好的意味浓厚：“是哪里疼？还是饿了？”
赵嘉牧推开他，眼底毫无温度：“楚总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背着你的未婚夫和我春风一度，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嘉牧，我……”
“还是说，楚总打算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讥讽在赵嘉牧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桑琛有苦难言。
联姻的事虽是楚父安排，但失忆期间的他的确罔顾赵嘉牧的感受，还为此赶走赵嘉牧。
“没有联姻，我不会娶别人，嘉牧你相信我。”
“原来是楚总的婚事吹了，所以急匆匆的来找我啊。”赵嘉牧嗤笑，“楚总不是说，想爬你床的人能从市中心排队到郊外？你缺床伴，请你去找别人，我赵嘉牧不奉陪。”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楚桑琛摇头解释，又重新抱住赵嘉牧，“之前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楚总在讲笑话吗？”赵嘉牧再次挣脱开他，“如果楚总记忆不好，我在帮楚总复习一遍。”
“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往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不要。”楚桑琛抓住他，不认可这个说辞，“明明你还爱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爱？”赵嘉牧被他逗笑，“我怎么可能会爱一个屡次伤我的人？”
将他的手掰开，赵嘉牧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下床。
他知道身后目光如炬，但他依旧强忍着羞耻感，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楚桑琛有种预感，如果他今天放赵嘉牧离开，他们之间就真完了。
他发疯似的扑过去，从背后搂住赵嘉牧：“你如果不爱我，昨晚为何缠着我要一遍又一遍？”
他昨晚的热情不做假，楚桑琛不信他的话。
“楚总忘了？”赵嘉牧死死拽着衣物，语气故作轻松，“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啊。”
“别那样说你！你不是那样的人！”楚桑琛搂他搂得更紧，在他肩头上亲吻，“不要离开我，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如果能在更早的时间听到他这样说，或许赵嘉牧真的愿意把那些委屈咽下去。
可是，是楚桑琛先背叛他，他的心先对别人敞开心扉，他无法原谅他。
重新掰开楚桑琛的手臂，赵嘉牧躲到旁边默默穿衣。
所剩无几的纽扣被他塞进扣眼，遮住大片大片的红痕。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楚桑琛绝望的问。
赵嘉牧比他更想回到从前。
临走前，赵嘉牧回头眷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绝离去。
赵嘉牧悄悄回到房间，拿了衣物去浴室洗漱，他这才从镜子看见，楚桑琛留下多少痕迹。
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似浸透他酸涩的骨头缝，让他舒适得嘤咛，他这才有时间整理思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楚桑琛好像有点不对劲。
自打楚桑琛失忆之后，他们之间寥寥有过几次。
但每一次都让他留下可怖的回忆，还有一身的伤。
但是，昨天晚上的楚桑諵凨琛实在太温柔，温柔得他以为是以前的楚桑琛，所以他才会错以为那是他的幻觉。
“赵嘉牧你贱不贱？楚桑琛已经变了，他不可能会爱你，你还想他做什么？”
他滑进浴缸，任凭水将他淹没。
*
他带着一身水汽从房间出来，他发现赖欢已经不知道在客厅坐了多久。
赖欢见着他，露出暧昧的笑：“昨天你一夜未归，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艳遇去了。”
“不要胡说。”赵嘉牧到他对面坐下，拒不承认。
“我胡说？”赖欢趴到他面前，指着他领口，一脸他懂的表情，“嘉小牧，难不成这些是被蚊子咬的？”
赵嘉牧下意识捂住脖子，赖欢爆笑：“约就约呗，我又不是你对象，我难道还会跟你生气不成？”
赖欢从沙发上跳下来，坐到赵嘉牧身边：“对方是哪国人？技术好不好？有没有把你伺候爽？”
他的问题把赵嘉牧问得面红耳赤，赵嘉牧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人其实是楚桑琛。
“跟我你还这么害羞，是不是不把我当哥们？”赖欢撞他肩膀，“我跟你讲，一个两个你不能做对比，没多少概念。等你多试几个人，你就知道技术好的人能让你爽到爆。”
赵嘉牧完全无法想象，他去和不同的人做那种事。
和楚桑琛做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绝对不允许其他人跟他负距离接触。
“你别光说我，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赵嘉牧岔开话题。
“哎哟，有的人爽过了，现在过河拆桥哦。”赖欢抱着他手臂撒娇，“好哥哥原谅我嘛，今天晚上我再给你找个不同风情的猛1伺候你好不好？”
“你少动这些歪脑筋！”赵嘉牧训斥他，“昨天晚上的事过了也就算了，你要是再对我使这些小伎俩，我真的生气了！”
“真生气了？”赖欢松开他的手臂，正襟危坐。
“你觉得呢？”赵嘉牧瞪他，“那种事，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情到浓处，水到渠成。随随便便和陌生人做，会让爱变得廉价。”
赖欢愣了愣，说不出话。
他自小长在国外，身边的人对这件事态度都很随便。
包括他和陆奕在一起后，陆奕也从不介意他和别的男人做，甚至鼓励他和别人做。
后来他跟陆毅回国，他流连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也没有人表现过对他的占有欲。
他们沉迷与他露水情缘，合拍便多约几回。
“或许你是对的。”赖欢垂下眼眸。
赵嘉牧察觉到赖欢好像有点不开心，但他依旧不松口。
今天他必须让赖欢明白，他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人，更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
“哎呀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吃饭！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得去好多地方参观！”
赖欢突然振作，有笑眯眯的挽住赵嘉牧的手臂。
赵嘉牧也默契的跳过刚刚的话题，他们一起出门去。
电梯在下面一层停留，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赖欢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给赵嘉牧发消息。
【赖欢：卧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嘉牧：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才不会告诉赖欢，他早就知道楚桑琛也在这。
他更不想告诉赖欢，最晚他睡在楚桑琛那里。
有些事就让它埋进时间的河流里，烂在记忆的深处。
“我听公司里的人说，赖总有意和楚氏合作？”楚桑琛突然搭话。
赵嘉牧内心咯噔，下意识攥紧拳头。
赖欢又看了看赵嘉牧，扬起虚假的笑：“楚氏乃A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难道有谁不想和楚氏合作吗？”
楚桑琛的目光从赵嘉牧身上扫过，他开口道：“等赖总度假结束后，找个时间到楚氏详谈吧。”
赖欢：“？”
他悄悄给赵嘉牧发消息：【宝，我怎么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识趣点
赵嘉牧继续装死，装作没看懂赖欢给他发的消息。
他不想当着楚桑琛的面，被询问和他有关的事。
他紧紧盯着楼层跳跃的数字，心里期盼着赶快抵达目的地，现在他只觉得度秒如年，时光难挨。
楚桑琛进电梯后，也一直留意着赵嘉牧的动态。
他站姿僵硬，如同被罚站军姿。
他的视线锁定液晶屏，没分半个眼神给楚桑琛，好像他这样做，楚桑琛就能消失似的。
楚桑琛终极还是忍不下心让他难受，于是主动开口缓和电梯内的气氛：“这件事不急，赖总可以考虑清楚之后，再来楚氏大厦详谈。”
他话音刚落，电梯一楼的提示音响起，赖欢刚动嘴皮子想要再说点什么，旁边的赵嘉牧却抓住赖欢的手腕，拖着他冲出电梯，将楚桑琛甩在身后。
“嘉牧宝贝儿，你和楚桑琛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他完完全全是冲着你来的？”
赖欢说话的时候不忘回头看，被甩在他们后头的楚桑琛已经跟上来，吊在离他们不近不远的位置。
“我怎么知道楚桑琛脑子里的哪根筋又搭错了。”赵嘉牧口不留情。
当初提分手的人是楚桑琛，也是他偷偷摸摸出去和谢澜相亲。
他们之所以会结束，全是楚桑琛咎由自取。
如今他发现谢澜和陈司策有一腿，又不要谢澜，掉头回来找他，他把他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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