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妻,居然在外面被别妖艳贱货omega勾搭上,怎么什么人都要来分一杯羹!
一个调查局的父亲让女儿去攀附权贵,居然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车里阴暗不明,唯有那双金色的眸子发着异样的亮光。
或许他应该感谢皇太子,呵,要不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转角的书馆里儒雅随和,戴着银丝边眼镜的男人,正被几个omega围着要联系方式。
方才还面露笑容的人在望向那处走出来的女生,很快眼神逐渐染上寒意,吓的那几个omega一激灵,很快就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继续去买书,边找书边往男人那处看,还和朋友窃窃私语。
柳辞故本想把女生送到车里,可是光脑上皇太子的电话来了,说是老师要他参加一个项目很急,需要现在他发表一下想法。
就这样目送向紫走了一段距离,眼看着就快到车哪里,皇太子突然叫了一声把柳辞故吓了一跳,问对方怎么了。
纪瑜只是回了一句,“没事,野猫想要偷吃,已经被处理了。”
出了咖啡馆,马路边就是管家和车都在的地方。
只不过几步路,应该没事,向紫心想。
绕过泉水边,她路过书馆,有小孩子跑的急撞到了她,跌倒之际向紫被人扶起,她闻到了淡淡的焚香。
扶她的人是以温柔著称的男人,还没有等她说句“谢谢”,对上的眼睛是像深海一样的蓝,对方脸上没有半分温柔。
向紫心悸,止不住的心跳加速,而男人下面的话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最近我们还有一个项目,一支药剂就可以让人精神崩溃成为行尸走肉,然后被关进精神病院。”雪白的长发束起在胸前,男人笑的很完美,可是说的话却如此阴狠,“向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做出什么选择。”
以往的完美形象好像都是虚构的,如今丑陋的心和恐怖的神情才是这人真实的面目。
她随着男人的眼睛往咖啡馆看,闪闪发光的beta青年正意气风发和光脑那头的人聊什么,整个人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而男人的眼神宠溺又病态,像是黏在柳辞故身上不愿放开。
恍惚间,向紫懂了。
她浑身发抖地问:“昨天威胁我的人是你?”
谁知男人毫不在意地说:“觉得向小姐碍眼的人太多,辞故这么吸引人,喜欢他的人中手段卑劣的人很多,而他们也想铲除觊觎者,当然得罪不起贵族,只能拿你开刀。”
其实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向紫裹紧了风衣跌跌撞撞地往马路上走,直到快要上车时,一双皮鞋出现。
视线往上,她看到来人是帝国的上将,那个受万人崇拜的男人。
她惨笑着问:“所以你也是想我消失?”
风流倜傥的男人逼近,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压迫着omega几乎要跪在地上。
男人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那句话足够让向紫崩溃。
她尖叫一声怒骂,而后把风衣褪去扔进男人怀里就冲进了管家的车子里。
精神崩溃的向紫冲开的缓慢的管家说:“开快点,我让你开快点,我要回家!”
管家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语调很慢:“小姐要遵守交通规则,我不想被罚款。”
向紫声音尖锐吼道:“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那些贵族花了多少钱买了你的忠心,你分明看见我被他威胁居然无动于衷!”
吼完她嗓子都嘶哑,因为吸了冷空气在后座咳嗽个不停。
管家给她递了水被扔到一旁,便没有再做什么。
向紫躺在后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耳边那句“如果不搬离这里,消失在柳辞故眼前,那么往后你们家出任何意外我都无法保证,要是走了我保证你们衣食无忧,你可以继续在其他地方读书。”
“喜欢柳辞故,极端的疯子太多,我怕你承受不住疯掉。”
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太卑鄙无耻,那些仗势欺人的贵族。
向紫泣不成声,抱着腿把头埋进臂弯,到最后已经面目发麻。
真正可怜的的是柳辞故,他似乎永远也无法逃离那些人。
表面的学长其实对他偏执已久,未婚夫是个真正的疯子,而皇太子也更病态,喜欢他恨不得为他倾尽所有,这些人因为喜欢就要扫除一切障碍。
如果万一哪一天他们不再喜欢,那么迎接柳辞故的是什么。
向紫望着车窗,外面车水马龙。
她好像看到那个死去的何意的脸,当初她在对方生前没有给他好脸色,忽然就有点后悔。
空中飘起的云很白,柔软的不像话。
向紫就这样发呆地看了一会,猛然拉开车门跳下去。
没等管家反应过来就听到后面“哐嘡”的巨响,而倒在血泊中的是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向紫。
——
那次告别后面几天,他和向紫偶尔聊过,没过多久向紫和他说搬家了,这里生活不习惯,不如下乡好,他们一家打算去其他地方。
向紫:[再见。]
最后他们以这两个字结尾。
又过了一段时间,柳辞故想问问对方怎么样了,发现向紫已经把他删掉了。
柳辞故感觉奇奇怪怪,问了交友广泛的洛闵去找过他们家,出来的是自称是管家的男人,他说这一家已经离开,去乡下了,但是不知道具体地方。
道谢后他们走了,或许是为了向紫搬走的,这样也好。
少了一个朋友,柳辞故心情也低落。
这两天看出他的郁郁寡欢,夏知白也不说话就陪在他身边,就这样静静地守着。
下午他们吃过饭就在神的庭院晒太阳。
正午大阳很晒,柳辞故还在复习课程,一旁的夏知白也是在学习,因为也进了机甲队很努力。
柳辞故看的屏幕上的字出现重影,眼皮都在打架,他放下手头上的事趴在桌子上休息。
暖洋洋的太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在青年的侧脸,轮廓线条柔和,眉眼间的亮光好像有星星在闪烁。
他的睫毛很长还很密,鼻梁往下的粉色唇瓣亮晶晶的,好像沾了水一样,很水润。
唇的触感夏知白很清楚,几乎让他沉沦其中。
他越靠越近,耳边的心跳很大,大到忽略树间的鸟叫。
贴上的温润唇瓣,夏知白浑身发麻,他双臂撑在桌子的两边,遮住了青年头顶的光。
馨香弥漫唇齿,他舔着被他亲的红润的唇,甚至想更进一步,可又怕惊扰熟睡的青年。
没等他再多亲一会儿,就被人拽住了后领,随之而来的就是砸在脸上的拳头。
“坐收渔翁之利的贱东西,趁着哥睡着恬不知耻地偷亲!”
怒不可遏的纪瑜好不容易找到柳辞故,结果发现那个利用他们铲除那个omega的低贱下城区的劣质alpha,正像狗一样亲他喜欢的人。
要是他再晚来一步,那人舌头都快伸进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明目张胆地对哥做这种荒唐下作的事,那私底下可能连更过分都都做过了。
夏知白被打的脸偏向了一边,已经红肿一片,纪瑜打的很用力,使得他嘴角留下了一道血水。
他用力一抹,漆黑的眼睛深重,完全像是一条心机深重的恶狗,看的纪瑜几乎忍不住怒火。
纪瑜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咬牙切齿地说:“滚,不要出现在这里!”
可是夏知白一动不动,在皇太子再出手伤他,他还是不为所动,承受所有伤害,像是纪瑜在单方面殴打。
柳辞故睡眠不是很好,最近熬夜太久,午睡才熟了些,可是耳边总有人在吵架,特别大声,他睡不下去了。
等他睁开眼发现这么久不见的纪瑜毫无风度礼仪,正抓着脸很肿,还发红的夏知白的衣领。
他知道夏知白比较沉闷,受欺负也闷在心里不说,看纪瑜那架势好像要打人,清醒过来的柳辞故看清夏知白下巴处的一抹红正是血迹。
居然都打出血了,纪瑜实在是太过分!
柳辞故快步走过去制止他的动作:“够了,纪瑜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哥我没有,他故意激怒我的,夏知白心机很重!”不可思议的纪瑜看到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柳辞故,他很快放开人对他解释,而后面对耷拉着脑袋退后一步的夏知白,他更是气个半死,“真会装,夏知白你就是故意的!”
“柳辞故你能不能不要偏袒他,难道他处于弱势,就这么轻而易举可以得到你的偏心吗?”
“他刚才分明对你做了恶心的行为,你睡着他偷亲你我都看见了!他之前还做了更过分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纪瑜已经失去理智,暴怒般揭露出以往夏知白做的诸多错事。
他说了这么多,可是柳辞故眼神愈加冰冷,纪瑜感觉心疼的厉害。
他颤巍巍地问:“哥你不信我?”
第78章
面对皇太子瞪大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像是受到特别大的委屈。
柳辞故脑子乱的要死,许久不出现的系统突然和他说,不要和皇太子靠太近,最好撕破脸。
本来就很厌烦这种争吵的他,直接直视皇太子道:“殿下您说的这些,不正是曾经你做的吗?”
“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和我接吻,以各种手段留下我,该清醒的难道不是你吗?”柳辞故不耐烦说,全然不顾傻眼的皇太子,“我希望殿下懂点分寸,不要随便欺负我身边的人,他没有你们身世显赫,做什么都有人收底。”
“对了,没必要殿下还是不要找我,无需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本性,真的蛮讨厌的。”
刺耳的话让纪瑜整个人都懵了,好像置身于封闭的环境,就要缺氧窒息,他张不开嘴去辩解,碧绿的眸子含着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抹掉眼泪,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拉柳辞故的手,不敢看他冷漠像冰块般的神情,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可是手在碰到的那一瞬间就被用力地甩开,把他当做什么脏东西。
而那一刹那纪瑜看到那个罪魁祸首露出一个小人得利的笑容,刺激的他濒临崩溃。
他想也没想就出手攻击对方,让他没想到的是柳辞故反应极快地出手,他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彻底被击垮。
打完人柳辞故又很懊悔,怕遭到报复,可是还是很气恼地说:“殿下适可而止,请你善待自己的子民,而不是肆意殴打。刚才我打了殿下,您要是追责可以打回来,或者对我加以惩罚,我不会反抗。”
娇贵的皇太子昳丽的容颜含着泪很是惹人可怜,他捂着那边发麻疼痛的脸颊,呆傻地说:“哥我没有……你别生气……”
夏知白依旧是一声不吭,他面色很不好脸上都没有血色,柳辞故拉着他的手就要走,结果转身就看见树底下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看到后方走来的自己的未婚夫,自然知道他把这些听完了,也没有和他说什么径直走开。
擦肩而过时他被人拽住了衣袖,男人语气阴冷:“所以你的选择是他,我算什么!”
见自己的未婚妻没搭理他,阮郁青冷笑,自己完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做了这么多结果什么都不是,而这个私生子什么都没有做却轻而易举得到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偏爱和选择。
“我不会管你交友这件事,但是婚礼必须举行,日期就放在下个月9号你生日那天。”
柳辞故不喜欢别人这样命令的语气给他安排一切,好像只是通知。
他回绝道:“婚礼没必要,也不需要,刚好大家也不知道我们的事,那就算了。”
剧情里他根本没有和阮郁青结婚,而这一次也不会。
等他说完这句,阮郁青像疯了一样大笑,金色的眼睛里似有泪光闪烁,他笑的没有暖意说:“柳辞故你想都不用想,让我放手做他妈的春秋大梦!”
柳辞故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无视地离开。
在他走后背后的男人声嘶力竭地怒骂,说了什么他听不清,阮郁青一定很恨他,说不定会报复。
本来他们的小说剧情就是相看两厌,遵循剧情再好不过。
他觉得这么久的认知好像全都出错了,柳辞故很无力,好似这些全都是假的,像是经历一场荒诞的梦境。
最终现实显露出来,而梦也碎了。
什么会尽力改变自己,他们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只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而柳辞故也选择了相信。
竹林一片幽静,周围的虫鸣声络绎不绝。
夏知白自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没有被发现,事实上还真是,那个皇太子就是太心急暴露的彻彻底底。
不过他第一次见柳辞故会为他和这些人撕破脸,满心的欢喜和满足。
“对不起阿辞,我觉得以后我还是和你少接触,我皮糙肉厚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关系,我不希望你得罪他们,毕竟一个是皇太子,另一个是上将。”夏知白和青年肩并肩走着,他对柳辞故说出自己的顾虑。
夏知白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一无是处的身份,他一无所有的私生子,拿什么和那几个权势滔天的贵族比。
柳辞故不喜欢他说这种话,也很气:“那就随便你。”
为朋友做到这种地步,结果得到是这种回答,他怎么能高兴,于是赌气地放开夏知白的衣袖。
他走的很快,把身后的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夏知白听到青年冷冰冰的语调还在发怔,心都跌进了谷底,在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
回到寝室柳辞故就把门上锁,不想让后面的人进来,而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密码早就告诉了朋友。
“我错了对不起,我只是怕因为我牵连到你,更怕他们以此威胁你,那还不如由我承受这一切。”
夏知白低着头站在他坐着的床头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看人,只能祈求他的原谅。
谁知还没有等夏知白再说些让他原谅的话,柳辞故哭了。
漂亮的青年哽咽道:“我怕你被他们报复我才出面维护你,我知道他们不敢伤我而我也可以尽力保你,当初何意就因为被那些贵族随意杀死,我太怕了。”
“那些人阴晴不定,很会骗人我不喜欢。”柳辞故哭着说出这些话,很快被人抱在了怀里,他嗅到对方身上的铁锈味,还有一股清香,好像安抚了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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