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开启了隐藏剧情吗?或许是因为问话方式跟书中略有出入,所以羊咩给出的说辞也是不大一样的,毕竟在商玦的面前,他说傅家的环境好是可以的,但说傅祁旸本人好就是不可以的,毕竟作为后攻之主,羊咩得维系后攻众人的谐嘛。
其实剧情走到这里,我倒是觉得羊咩要不干脆直接跟傅祁旸在一起得了,反正傅祁旸都已经把网名改成“旸的羊”了。
当然,书所理解的商玦却有一套跟我完全不一样的脑回路——
“听着咩咩的话语,商玦的眸子暗了暗,的确,论经济实力,他家同傅家还差得有些远,所幸咩咩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跟傅祁旸争了。”
真是牛坏了,还好心理活动不用像台词那样直接说出来,否则我真分分钟装不下去了。
“咩咩,我理解你,搬家公司马上到了,我们先把一些小东西整理一下吧,我来帮你。”站起身,通过这次的对话我得知,虽然表面上不是特别明显,但其实羊咩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所谓的“富人崇拜”,他向往傅家优渥的生活环境,同时对自己家的事物都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羞耻与掩藏欲。
老实说,我还蛮意外的,虽然这种心思放在常人身上很容易理解,但羊咩毕竟是“书”中的主角,像这种略显“俗气”的想法,怎么能在羊咩这种“完美”的人身上出现呢?
跟羊咩在一起整理他父母房间内物品时候,我还跟羊咩聊了一些别的,譬如被谁欺负了呀,和夏犹清傅祁旸宋子明如今的联系之类的,这也是为了让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显得自然,毕竟出于谨慎考虑,有些事情在羊咩的视角我其实本应当是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无甚感情地回应着羊咩对于夏霁的“控诉”,心中却明白,现在近乎所有的攻都知道夏霁对羊咩的戕害与不好了,而这些攻对夏霁的打击报复,怕是在不久之后就能够应验了。
看着羊咩状似美好的侧脸,我忽然觉得这世界的一切还真是神奇乃至荒诞,羊咩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可怜巴巴的同时稍微暗示暗示这几个攻,就能做到指哪儿打哪儿的效果,而夏霁,却无论做什么都讨不了好,还担着各种各样的后果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地做,虽然整件事情看上去是羊咩更无辜可怜一些,但实际上更苦逼的人则毫无疑问是夏霁没错。
所以说,“书”这种让一切气运都聚集到一个人身上的因素,真是太危险也太不公平了。
“啊,好累,好热……”正在我思忖之际,羊咩忽然“嘤咛”一声,而后竟忽然抬起手臂,慢慢地将自己身上那最后为数不多的衣物就那样脱了下来。
“反正都是男生,羊咩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衣服撂在地上,羊咩白皙而柔韧的身体就这样曝露在了商玦的视线之中,眼见那白花花肉体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晃悠,一时间商玦只觉得气血上涌。
或许羊咩本人没有那个自觉,可但凡看过这幅胴体的人都毫无疑问地会称赞一句——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那巧夺天工的身材曲线搭配着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无疑是女娲最为自豪的得意之作。”
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艳谢谢,我只想报警说这里有人耍流氓谢谢。
然而转过身的羊咩却还是被我那“过分露骨”的视线吓到了,“呀……”他捂住自己的身体,状似十分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我想着都是男生,所以觉得应该没什么的,我就只是……太热了。”
“没关系。”我笑了笑,站起身,刻意绕到了羊咩的后方,帮他提起了手边的另一个重物:“不过等会儿搬家公司的人可能要来了,咩咩的身体,还是不要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看到的好。”
念叨着台词,我的视线聚焦到了羊咩后腰上。
果不其然,那后腰处接近臀部的地方,是有一颗浅色的小痣的。
位置和颜色跟在夏堡时,董阿姨所描述的一样。
心中的猜想已经得到了七八分的证实,我相信这一定不会是某种巧合的。
第28章 28.商玦你变了
傅祁旸派来的搬家公司十分守时,在那之后不多久就到了。
而完成了勾引任务的羊咩也在那之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换成了正常的款式,十分奇怪,书不会让羊咩在搬家公司的大叔面前施展美丽,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受美丽的胴体只能被优质预备役攻”看见的缘故吧。
本来东西就不多,有了搬家公司的帮忙,羊咩很快就没活干了。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得知不久后他可能还得去傅家一趟,因为他母亲的召唤,说什么“一定要携自己的儿子亲自谢谢傅家大少”。
根据书中对羊咩的心理描写我得知,原本羊咩是不想去的,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和傅祁旸“不平等”了,但是拗不过母亲的一再要求,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然后在傅家的储物间,傅祁旸果不其然又将他猥亵了一遍。
我稍微做了一通分析,觉得这时候的傅祁旸应该对羊咩只是停留在“喜欢”而不是爱上的阶段,因为纵观他对羊咩的种种行为,我都在他的行动中看不见“尊重”的影子,就连将羊咩的母亲召到他家来帮忙,用的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姿态。
如果真心喜欢羊咩的话,怎么会直接让羊咩的母亲做自己家中雇的帮佣呢?想必后面剧情还会有一定的发展吧。
因为这段时间的对网络小说的恶补,此刻的我想要达成翻书的条件也比先前顺畅滑溜了不少,这种能提前预知剧情的感觉其实挺不错,唯一可惜的是我不像那种穿书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一开始就知道书中的全部剧情,还需要一点一点慢慢摸索。
我本不想跟羊咩相处太久,搬家之后他到傅家的那段剧情,在书中也没有“商玦”这个角色的出现,所以照理而言其实我是可以不去的。
但是……或许是出于对于傅家的好奇和“万一又能获得什么新信息”的侥幸吧,最终我还是决定陪着羊咩一起到傅家一趟。
对于“商玦”的这个决定,羊咩面露惊恐,他的内心无疑是拒绝的,因为傅祁旸和商玦的见面无疑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作为被两个男人争抢的他,只能无能为力地在一旁带着哭腔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不过,正如“书”中所设定的,羊咩是个不善于拒绝别人的性格,作为“商玦”,我只要维持着我的人设,打着“不能让该死的傅祁旸欺负咩咩”的旗号,就能让羊咩成功载着我到傅家去了。
我和羊咩乘上了搬家公司的顺风车,路上我拿着手机,背着羊咩跟宋子明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那小子对于我能和羊咩一起到傅家去的事实表现得格外嫉妒,而我倒想问问羊咩,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医生宋子明了?
黑暗里放光明:哎,对了,之前不是你到医务室里来时带的那一伙人吗?我在路上见到了,那个为首的刀疤脸跟我说他想要见你来着。
我:是吗?我不是加了他联系方式吗?他直接给我发消息不就成了?
黑暗里放光明:他说他发了,但是你没回。
还有这种事?翻到通讯列表,往下划了好几下,果不其然,刀疤脸在昨天的时候发了条消息,问的是“在吗”?
身为学生会副会长,我平日的消息本来就比较多,偶尔一两条顶下去了倒也是常事,更何况是一句没营养的“在吗”……那哥们儿也真是够婉约的,这种消息我一般不会回的。
正当我打算亡羊补牢的时候,脑袋再度一阵一阵地疼痛起来,伴随着无法忽视的红字,我看见了羊咩此刻的内心感受。
“美人儿的心理略微有些委屈,撇着小嘴,他悄悄地看着自从上车起就将自己晾在一旁的商玦,心中十分委屈,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人是想要同自己和好的,毕竟他帮自己搬东西,又非要保护自己去傅家……可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却全然被手机吸引了,一句话都不对自己说了。
看着商玦的侧脸,羊咩觉得这个同自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变了,变得不那么疼自己、宠自己,不再将自己视为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行了行了行了!忍耐着头痛,我的额角简直可以说是青筋暴起了,什么东西啊羊咩?别人就连不跟你说话都不行?合着非得时时刻刻目光都聚焦到你身上,一点点的忽视都不能存在呗?可我想问问,那你呢?你在跟傅祁旸亲密的时候,可曾想过回“商玦”的电话?可曾想过宋子明也很关心你的动向,将你视作最珍贵的存在?
只要求别人,自己却不愿珍重,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就算是在“书”的世界也是不合理的!
“咩咩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老婆明明什么都没做!他那么纯洁,那么无辜!你们都该追妻火葬场!”
“原本还有些期待修罗场的,但商狗这反映……还是让他看着傅狗和咩咩做,自己在门外边可怜巴巴地撸吧!”
“……”
熟悉的女声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终究怒触到了“书”,但……我不认为我是错的。
羊咩在心中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男人都应该关注他、喜欢他,可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我甚至没有觉察到我的头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寸进尺的讽刺呢?
“…………”
“……”
“商玦你真好,原本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视线再度清明,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凝滞下来,想必车辆终究已然抵达了终点——傅祁旸家,而我……则不知何时跟羊咩肩并着肩坐在了一起,羊咩看着我,脸上是纯洁的笑意。
我分明记得,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搬家公司的车分明才行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而已。
头部的余痛仍旧侵扰着我的思绪,这一刻的我意识到——这次的情况约摸是跟上次在夏堡同宋子明交谈的时候一样,我的行为被“书”强行矫正了。
垂眸看着羊咩“姣好”的脸蛋,我的心中无端升起了一阵恶寒。
没关系,没关系,我在心中这样劝慰着自己——我能够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我能够改变我自己的、乃至这本书中其他人的命运,我相信。
一早知道羊咩要来,傅家那约摸是管家的人一早守候在门口,待羊咩下车之际,他便上前告诉羊咩,傅少已经在游泳池旁等候他多时了。
羊咩闻言,小小地应和了一声,后便带着我朝傅祁旸所在的游泳池方向走去。
他母亲不是还在等他吗?望着羊咩的背影,我的心中泛起了那么一丝的困惑,我原本以为羊咩至少会先去见了他的母亲再去见傅祁旸的,毕竟羊咩可是“书”里的主角啊,见傅祁旸又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必傅祁旸也不是无法理解的吧。
路上,我得知因为昨天晚上的我篡改了叫搬家公司去羊咩家的剧情,导致这搬家公司到傅家的时间要比原书中稍微早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我想,可能这就是原因?
为了缓解头痛,我一边忍着恶心,一边照着红字所映现出的新台词开始一板一眼地同羊咩对话。
羊咩表现得很乖顺,一字一句都是按照书中给出的台词原原本本地念出的,不像我,偶尔还会为了表现一下我的反骨而刻意说错一两个字。
在这期间,我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傅家的环境。
毫无疑问,傅家是很有钱的,能在A市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修建出这样一座富有古典韵味的中式园林,也实在是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了。
夏家是摆在明面上的、直击人眼球的有钱,而傅家的有钱则更为内敛,同时也能带来更大的震憾。
再度偷偷地翻动书中的内容,果不其然,这是因为傅家的背景比夏家更为纵深强大,历史也更为悠久一些,军商政界各处,近乎都能看见傅家人的身影,也无怪乎傅祁旸是攻一,而夏犹清只是攻二了。
“咩咩!”我正一边应付羊咩一边思考得起劲呢,一个声音却陡然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羊咩僵直的背影、忽然变难看的脸色,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眼前这位中年妇女的身上。
我曾见过的,羊咩的母亲,此时到傅家来帮佣的她显然好好打扮了自己,虽然化妆技术显然不太行,身上的衣着也有那么点而附庸风雅之意,但并不妨碍我认为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毕竟让羊咩上那么顶尖的贵族学校,父母在背后付出的汗水与精力,都能证明他们对羊咩的用心。
“啊,妈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搬家公司来了呀。”羊咩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只有神情暴露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间见到自己母亲的事实。
羊咩的母亲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那个,商同学,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点点头,很快便退开步伐,走到听不见他们声音的墙边去了。
虽然我的确对他们的对话略有几分好奇,但是无所谓啊,脑海中显现的红字能够远距离告诉我羊咩究竟和他母亲说了些什么。
“咩咩,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在这干了半天,有些不习惯。”
“可是妈妈,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而且,这里工资很高呀,这样你们赚我学费也能更轻松一些不是吗?”
“这里的工资是高,可是咩咩……妈妈觉得很不自在,这里的规矩太多了,而且给别人当下人的感受真的挺不好的,咩咩,如果那个男同学真的喜欢你,怎么会——”
“妈妈,我跟傅少爷没什么的!”羊咩几乎可以说是矢口否认,“妈妈,你想想呀,这也是你学习上流社会礼仪的渠道嘛,我们多跟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接触不好吗?”
“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上流社会的礼仪。”羊咩母亲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柔的坚定。
“妈妈,我都跟傅少答应好了,你这样,我真的会很为难的,妈妈,听我的,忍一段时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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