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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分自信：“明明上次夜蛾校长还说让你当心点别把自己搞进去，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五条悟歪头看了看，又凑近，把真人吓得后退，终于得出结论：
“嗯……果然是在生长发育吧！”
“噫惹。”你嫌弃得很，“要发育变成本体的模样了吗？”
仔细想想，也还算合理。毕竟真人当时算是早产吧，小真人不是完全体也可以理解了。
本来你也没对这小孩投入多少感情，倒也不觉得难过，一开始你的设想就是会获得一个真人分人。只是本体的性格多少有点惹人厌，不如小真人乖巧。
“如果长大了，干活肯定比现在麻利吧！嗯，名副其实的真人大军么，这名字果然没取错。”
你想通了，这个突发情况完全是利好事件啊！反正你的精灵球可以强制他干活，没现在那么乖巧也完全是可控制的损失。
五条悟看你心里有数也没多管你。
就连随身携带特级里香的乙骨都是他一力保下来的，更别说你这个强度连四级都不一定能算得上的咒灵小工了。
乐，完全没放在眼里。
“听说前两天你很消沉？遇到什么事情了，说出来给老师高兴高兴？”
确定好了真人的情况，你和他并肩走在田垄上，准备一起去食堂对付午饭。
这阵子实在太忙，你都不自己开火做饭了，就连夏油都被迫吃起了猫粮。
猫不嫌家贫，他倒也接受良好。
估计得等搞到更多真人才能缓解这一情况了，不过你沉浸在现实种地经营的感觉里，目前也是乐在其中，不算很急切。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可不觉得你有什么时候是消沉的，毕竟你的人生信条就是永远追逐快乐。
五条悟双手插兜，把田埂走出了T台的感觉：“前天吧？浑身散发着丧气还一直坚持在干活。同学们都说完全搞不懂，被你吓得不敢问你发生什么了哦？”
这又是什么夸张的叙述手法？但既然这么说，应该确实发生了什么。
“前天？啊……”你被唤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什么什么？”
五条悟放慢了步伐，就差没直接后仰脑袋凑到你边上听八卦。
你不耐烦地伸手推他，田埂又不宽，都挡着你走路了。
相比被缠问，你还是解释了：“我是忧太和里香的cp粉嘛。”
前天你经过教室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乙骨和真希在聊天，内容就基本是剧场版里百鬼夜行的那段对话，不过情景不同还是有些细小的区别。
“大概是这样的事情。”
五条悟没搞懂：“所以？”
你捂住脸：“无意间被塞了一口对家的饭，更离谱的是竟然觉得有一点好吃。”
剧场版看起来还没什么感觉的，怎么放到三次元就不一样了！
“明明感觉乙香才是最绝的，但是那段对话又在我的脑海里盘旋。反复如此之后，感到内心对自己的谴责，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
五条悟：“啊，所以其实是表面装得很消沉，实际上嗑的很高兴呢。”
你把脸捂得更严实了，闷闷地回应:“您说的贼对。”
虽然没到五条悟说的那个程度，但确实以为你遇到什么事情的同学们得知这一原因后——
彻底放弃了对你整个人的行为模式乃至于人格的探究。
高一同窗：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皓纪相关），就不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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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忙碌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周，你约好了夏油杰，准备带着真人过去奔赴你们之前约好的研究真人活动。
因为繁忙，许久没联络的饭友突然给你发了消息。
你掏出手机：“嗯……？让我当心？”
禅院和宏言辞含糊，说要让你当心却不明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正准备给他拨个电话直接问，五条悟推开了温室的门走过来。
他瞥了眼你的手机：“这个家伙倒是消息灵通。”
“什么？”
你看五条悟应该知道到底是什么，就收起手机直接问他。
他耸肩：“没什么，秘制大蒜汁终于被那群烂橘子发现了而已。”
说着他把手臂压到你的肩膀上，压低声音凑近：“一起去玩玩？”
你直接收起手里的农具就要反客为主拉着五条悟往外走：“走走走！”
第41章 捏橘子3.0
为了仪式感，五条悟还让你拿出了他的拖拉机，两人以一种极富存在感的方式登场了。
从被他邀请来玩，到他兴致勃勃开着拖拉机提着扩音喇叭横冲直撞进入总监部的地盘，再到现在你围观他面对一群老家伙的质问。
你曾说，浓缩蒜汁的交易不能扔给五条悟这个大少爷，底裤都不知道被他怎么赔掉。
不过他主动拿下了这件事，只说让你看戏。
你还真就从背包里找出了折叠板凳 ，跟着五条悟一路走到了会议室，路上遇见几个说只许五条悟独自进入的人都被他无视掉了，他们也不敢真来拦。
现在的你找了个视角开阔的角落，放下了板凳，找了包坚果出来代替瓜子，认真看戏。
面对上层的五条悟，你还是头次见到现实版。
他语气轻佻，语速也并不快，却总在内容里放点刺。
一看就是对这种语言机锋十分熟稔，就算句句带刺依旧把拉扯过程控制在对面的忍受范围内。
嗯……也可能是这群老家伙已经习惯容忍他话里的嘲讽了？
你吃着坚果有点走神。
五条悟现在面朝着你，但你总觉得他是背对着你，在你身前保护的姿态。
呃……要说的话，大概有点像是挡在孩子面前的家长？
不要啊，这种联想会让你脏掉的！
上辈子你是个孤儿，孤儿院的院长人挺好的，但有那么多孩子需要照顾，他很忙。
他并非不照顾你，但你本来就很早慧，也便没有了需要他为你撑腰维护的场合。
嗯……但你相信在五条悟之前，在高层面前维护你这样的事情，夜蛾正道应该早就做过了。
只是亲眼看着这种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偏袒的行为，还真是头次。
有点不习惯。
本来也没准备垄断回血药，加上现在产量也充裕起来，他们的拉扯很快就结束了。
五条悟在前面的嘴炮中占据了上风，接下来就是谈价格了。
豁，对面厚颜无耻地直接先发制人，提出了技术和产品全部免费上交。
还十分倨傲地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说着之前研发的人员辛苦了，后续会发放奖金这样的话。
怎么不发个表彰红旗啊？
你忍不住掏出手机录下了这段话发给禅院和宏，因为他们的态度真的很像你初次与客服小哥交流的模样。
【to 和宏：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培训班吗？可以带带我吗？我要有这话术还怕吸引不到咒灵仇恨吗！】
配上个“直立猫猫吸引富婆”的表情包一起发过去。
等你发完消息就听到五条悟一转前面的轻佻讥讽，态度强硬起来，配上从眼镜边沿露出的那对透亮却无机质如宝石一般的眼睛，最强的气势倾泻而出。
他报出一个价格，直接就是必须立刻答应他的架势。
你立马放下手机，高举手臂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
不愧是深闺六眼，按他这个天文数字怎么谈得下来，一看就要露出不懂行的底子来。更别说还是一口价，这东西怎么能走买断制啊。
该说还得是不差钱的主儿，你原以为他会报低，没想到是往高了走，就差没直接飞到外太空去。
五条悟看见你的手势，从善如流地改了价格，连气势都没有被这个小意外削减分毫。
动作很大的你自然是被那群老头注意到了。
“这是谁？”
五条悟挑眉：“你们刚才说要奖励的是谁，这就是谁了。我的好学生，皓纪。”
“就算这样，如此郑重的场合怎可让一普通学生随意出入，姿态还如此不雅！”
？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完好没露什么，坐姿更是正常，没跷二郎腿没躺到地上，更没直接把脚放到他们头上。
这群人很有默契，一个人说完一句换另一个接，这个问完那个骂，甚至像是一群不同的躯壳在使用同一份腐朽发臭的灵魂。
“嗯？皓纪怎么是普通学生？”
五条悟突然换了个语调，就跟换片场了一样：
“带着孩子他爹涨涨见识有什么错！他可是好不容易给我生下了真人，你们这样胡言乱语，气到他怎么办！”
最后他一通胡搅蛮缠，甩下这群还想回到原本正经话题的烂橘子，拉着你走了。
临出门你还扬声附和五条悟：
“你可不能把真人教成里面这些家伙的样子！这种人以后肯定都不会给老人买夹心泡芙，太坏了！”
等稍微走远了，你摇了摇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对细节的把握很到位啊，背着我偷偷补习了？”
他扣紧你的手，十分得意：“我可是天才。”
路过的人都只看见了你们的动作，并不敢多做停留，更是尽量绕远远的，听不清你们说话。
五条悟开始发送暗号：“钙片，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毛豆生奶油喜久福是他曾说给半人半咒灵这一新物种的命名。
没想到他这趟行程还有别的计划，你愣了一下，开始翻找背包。
“可是这次没你把人都吸引走的话，很快就会被人看见吧？”
你以为接下来他就要说出什么办法了，他却往你肩膀上一靠，超级大声地撒娇：
“诶——皓纪肯定有办法的吧！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有抽气声传到你的耳朵里，余光可以看见那个人正在手机上飞快打字。
哈哈！已经不想去看论坛会变成什么样了。
你宠溺一笑，看似轻柔实则用力地去薅他头发：“乖，咱们先回家。”
总得先脱离烂橘子的监视。
等走出去不远，你们就停了下来，你拿出一个最近新得不久的道具：
【隐身药水：喝下它，你能为所欲为。记得在失效前穿好衣服，你也不想换个星球生活吧？（八分钟）】
鉴于这个只有一瓶，且时效并不长，你准备独自进去扫荡。
可五条悟对上次只能在外面吸引火力颇为遗憾，怎么都得一起进去，并坚持“没有人看得到矮小的猫猫”。
就先不提看不看得到吧，一米多的长毛猫怎么也算不上小猫吧！
但不留下切实的把柄就行，你还是把猫铃铛找出来扔给他了。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用五条悟卡好半咒灵的bug方便等会钻一些上锁的地方类似咒具库资料室。
然后喝下隐身药水，你十分放飞自我地迅速脱掉了所有衣服，往回冲刺去了。
是的，看了物品解释就有所猜测了。这药水只隐身人，对衣服物品等是无效的。
没有关系，只要没有脸皮，就不会害臊！
更别说你对自己的偷盗……不，寻宝技能很有自信。
足足八分钟，定让这总监部宝物有来无回！
一回生二回熟，存放宝物的地方很快被你搜刮完。
明明隔了挺久，但补充的库存并不多，大概是因为上次东西消失得太突然又找不出原因，他们不太敢继续使用了。
眼见buff时间还剩不少，你直接无所畏惧地冲进了人员走动的办公区域。
趁大伙不注意，不是很干净的小手一摸纸巾，直接扔到了背包里去。
纸巾无声无息的消失本就不引人注意，更别说好多人都被走来走去的大白猫吸引了视线，你的偷……寻宝行为十分顺利。
拿纸巾的时候你还看见工位上有不少小零食。
全部拷走！
上班吃小零嘴，你们出门打咒灵的时候可没人送零食，你没得吃他们也别想吃！
图的就是自己淋了雨别人也别想有把好伞！
等扫荡完办公区域，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在这生死时速之间，你做了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
把储物间和厕所的纸巾全部都搬到了背包里。
整个总监部，别想找出一张纸来！
别说纸巾，就连打印用纸你都全部带走！
在穿墙准备出去时，你犹豫了一下，回头去看蹦蹦跶跶给工作人员捣乱完准备跟上你的五条悟。
后来，你穿好衣服先一步在总监部外面，听着里面喜庆的爆炸声，等着五条悟出来。
在出去之前，你给了他一堆新制作的樱桃炸弹。
比起用猫的身体捣乱、看着你扫荡，你感觉他应该还是更喜欢自己上手搞破坏。
听里面密集的爆炸声和噪杂的人声，他应该玩得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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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部失窃是近期第二次了，这次还像禅院家一样被炸了个底朝天，据说由于承重墙和地基受损严重，得整个推掉重建。
这是五条悟经过禅院一役炸出心得来了啊，一次更比一次强。
整个下午，所有人员都在危房里忙于抢救剩余可用的资料和物产，结果又遇到了突发事件。
有人上厕所时发现没纸了。
上次纸巾也丢失了，但好歹通过办公区域里自带的纸巾周转坚持到了新的物资抵达。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一点纸也没留下。
总监部跟高专选址是一种类型，周围都荒芜偏僻得很，一时也不好补货。
据说下午的时候，不少人偷摸从外面树林里摘了柔软的嫩叶应急。
晚上你待在木屋里听到这些消息时，并没多余的心思为此打去名为安慰实则看笑话的电话。
真人在下午就变成了成年体，没有本体的记忆，但性格也不如幼年体讨喜了，还老想拉着你谈论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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