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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大人失踪了，总监部正在展开调查，同时也希望您去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毕竟这世上除了0咒力，大多数都会留下能让六眼看出来的痕迹。
只是五条悟到了薨星宫之后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一样给出调查方向。
他慢条斯理一圈圈解开眼睛上的绷带，低声笑道：
“有意思。”
第51章 抓住
五条悟就如皓纪所猜测的那样，并不会因为他做的事情而怀疑他的立场。
即使皓纪的残秽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对自己平日看见的听见的一言一行充分相信着。
相信却不代表他不认为这其中有问题。
皓纪做过不少离谱的事情，炸过禅院偷过总监部，但每次都会拉上五条悟一起。
很难说他到底是看中五条悟的实力来为自己兜底，还是展示他的“无害”。除了初遇，从最开始入学后，他就一直在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立场。
以天元的重要性，按照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要做什么，是肯定会拉上五条悟的。
就算一开始不喊五条悟，等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会发现，皓纪早该知道这点。
果然等五条悟回到学校时，早已人去楼空了。
熊猫说皓纪应该是出去玩了。
毕竟当时是他们把炫耀的皓纪撵出去的，估计这家伙跑出去溜鱼了。
等他们看热闹式跟着五条悟进入了农场的木屋才发现不对。
整个木屋已经完全空了下来，家具、盆栽、装饰的挂钟，皓纪一件件挑回来补充初始房的东西全部没了。
联想到他那个从没听他说装满过的背包，大家就意识到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联系了五条家，派人去附近街道询问目击者，调查监控，无论什么方式，找到他的去向。
在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没有波动过——
他就完全没有表情。
这模样和平时差距太大，熊猫与狗卷他们面面相觑，最后没有开口询问。
突然，五条悟好像恢复了正常，笑道：“哎呀，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嘛，这只是一点小——问题哦。”
为了寻找天元的下落，大量人手本就散布在外，很快五条悟就收到消息找到了中午看见过皓纪的人。
几位学生看着五条悟闪身之间直接消失在这空屋子之中，终于开口了。
乙骨：“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熊猫在刚刚短暂的时间里已经联系了夜蛾，又爬到论坛解了不少加密对话，确定了突发的事件：
“天元大人好像出问题了。”
真希对这些不是很在乎：“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皓纪和这事有关？可以啊，一鸣惊人。”
乙骨有点惊讶，却并不多：“皓纪做什么我好像都不会觉得奇怪……”
熊猫头也没抬在手机上继续戳着，到处搜集情报：“倒是悟的反应挺奇怪。”
“我们都觉得这是他干能出来的，换成悟，只会更明白这一点吧？”
真希已经开始往外走，准备继续磨合新武器了：
“我看他不是在乎天元，是看见人跑了才摆臭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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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皓纪长得显眼，这里又算得上学校前往城镇的必经之路，这里的店家大多都对经常走过这里的皓纪有些印象。
虽然不知道目的地，但总给出了大概的前进方向。
五条悟只是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啊……杰那里啊……”
夏油杰对五条悟的到来不算意外，除了时间比他猜的早了太多。
他把精灵球扔了过去：“你们的天元大人。”
五条悟连眼神也没分给手里的红白球，接过就直接塞到了口袋里：
“皓纪呢？”
他原以为会在这里看见那个家伙。
夏油杰随意回道：“不知道，或许是意大利，也可能是别的地方。说要环游世界呢。”
毕竟他最后是在买的票里随便抽了一份乘坐。
“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五条悟的眼睛太透，再复杂的情绪也无法在其中留下痕迹。
夏油杰也感慨：“是啊。”
原本他还以为久违的重逢会留给皓纪的计划成功后面对一片狼藉的五条悟呢，谁知道做一半人跑了，还把天元带出来溜了一趟。
夏油杰并不如五条悟那样心绪复杂，这段时间他没少从皓纪那里听到五条悟的消息，有时候他都会觉得五条悟再次进入了他的生活，只是盘星教的所有人与物都在无声提醒他，那段岁月已经永远停留在了回不去的从前。
最终两人并没有多言。
夏油杰眼看这俩师生一追一逃感到有趣：“你这个新学生可比你当年更有主意。”
他本意原是调侃皓纪捅娄子就跑，做的事还一桩比一桩大。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禅院和总监部那两场“烟花”，恐怕大半都是皓纪的点子。
只是五条悟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啧。”
五条悟对他摆了摆手就要转身离去。
临走又扭头：“这家伙有消息就告诉我。”
表情没什么特殊，肢体动作与气场却都写着烦躁。
只是搞事未遂而已，临走还把天元留了下来，他以为五条悟并不会在意，说不定还得惋惜皓纪没折腾到那帮总监会的老家伙。
现在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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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澳大利亚过了好一阵快活日子，不得不说，夏油杰这个妈没白认。
他嘴上不承认，不还是在给你的证件里加塞了银行卡吗！
口嫌体正直就是这套了。
虚假的老师：五条悟出差不带伴手礼。
真正的老师：夏油杰儿行千里母担忧。
横批：都没教资。
好一幅完全不押韵的对联，今年过春节的时候你一定刷墙上。
等过了两个礼拜，你大手大脚都快把卡里的钱花光了，终于想起了远在日本的夏油杰。
看在旅行资金的份上，你挑了些当地特色打包送了回去。
你还特地塞了两张自己和袋鼠的合照，专挑了自己笑得很灿烂欠揍的那种，夏油也在照片里，正被你捏着后颈往人家母袋鼠的育儿袋里塞。
在照片没拍到的地方你和母袋鼠经历了一场搏斗就是了……但不重要！照片里看着高兴就好，让咱妈看看你拿着他的钱都干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为了快捷，你还选了空运，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夏油杰的钱也算是回馈本人了。
过两天估摸着东西送到了，你打了个电话给夏油杰。
“杰，收到我寄给你的东西了吗？”
你忍住脱口喊妈的冲动，你真的很希望杰可以意识到你需要新的生活费了，不然你就只能拿着咒术师证行骗赚钱了。
夏油杰心情还算不错：“看在你礼物的份上，告诉你一声，悟已经找你很久了。”
你没搞明白他想传达的是什么：“找我？天元不是送回去了吗？”
想到最近看见和听到的，夏油杰说：“或许，他可能……”
你不解：“怎么？就这局面还能遇到什么麻烦吗？杰，你那儿是什么声音？”
“他在给我发消息。”
你忍不住往周围看了看，空无一人，你又难以置信地看看手机：“悟？”
是的，你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是五条悟的。
他和夏油杰在一起？不对，既然刚才是发消息，那应该是收到消息才过去的……
这电话才接通多久啊，这么快？
你因为五条悟这个行为突然产生了些心虚，像是逃学正好在街上遇到了休假的老师——可你没做什么啊！
“那个，给杰的礼物里也有你一份哈。”
你挠头，试图补救。
你听到对面传来夏油杰的低笑，像是没忍住。
五条悟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连手机号都换了，准备工作很充分嘛。”
不知道为什么，你心中警铃大作，尴尬地笑了笑，只说下次一定单独给他寄一份礼物，就赶紧挂了电话。
即使电话已经结束，也没有被拨回来，但你总感觉不对劲，登录了自己的聊天软件，看了这段时间同学们的聊天记录，又爬到论坛破译谜语人暗号。
最终，再不敢相信，你也只能确定，五条悟似乎、可能，真的挺生气的。
不然为什么他大张旗鼓一直在找你啊！
可不应该啊，你也没惹他啊，捏橘子创五条大计都中途夭折了啊！
最终，你在已经废弃的邮箱里找到了七海建人的邮件。
日期是在你不知道的七海与五条谈话之后，你已经逃跑了两天时：
【五条悟应该是真的喜欢你。】
很简洁，那是七海旁观了两天之后终于发出的。倒也不是感慨五条悟也有喜欢人的一天，不如说他的潜台词是，希望你考虑好，真要跑就躲远点。
当然你要是能接受的话，看见消息早点跳出来也好，他只是感觉，自己不想再经历休假被抓住倾诉这样的事情了。
看见这个消息的你并没有做出把手机掉到地上的举动……
其实是因为你大脑宕机了。
啊？什么？
在你还没深入进行头脑风暴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立刻切出邮箱购买了新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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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的第四周，你还没被五条悟给抓住，同时，你也确认了，七海的话可能是真的。
你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发展，之前的相处都很正常才对。
可想到你那莫名促使你提前出来玩的直觉，你又觉得或许都是有迹可循的。直觉也不是凭空出现的嘛。
你又换了新的电话号码与手机，甚至身份都是在新城市想办法又做了一个，曾与同学们联系使用的所有账号都被你弃置了。
努力做一只完全飞出五条悟生命的扑棱蛾子。
额……你本来没打算这样的，在外面玩玩总会偶尔回去看看的，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而且你前几天冲浪发现这里的日本有伊豆大学，这不冲不是人啊，你真的很想去看看！
当然不是去看裸男，这不是，去体验潜水的美好嘛！
虽然你人还在外面逍遥，但你的心情已经回不到刚出来时的快乐，五条悟那两天细微的表情和动作总是不经意间在你脑海里回放。
玩乐的兴致都没有了啊。
五条悟，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gif
你抱住夏油一通乱揉，把他按在怀里睡觉去了。
脱离了繁忙的咒术线，你就收起睡眠少女，恢复了正常的睡眠。一方面是没有了需求，一方面是睡眠本身也可以重置你的精神状态，让你对事物的新鲜感维持久一点。
你又做梦了。
同样是上辈子，却不是自己的屋子。
你环视一圈，明亮的教室、整齐的几排桌椅和桌上堆起来的书本，是和高专完全不同的模样。只是几个月时间，你竟已对这样的景象感到了些许陌生。
你的好友拍了拍你的肩膀：“好久不见，跑哪去了？”
他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连我也一起放置呢。”
他与你是多年好友，见证了你每从一个学校毕业就把所有平时交好的朋友抛到脑后的模样。
大多数时候，你并没有刻意远离，只是你从来也想不起他们，而在自己被主动联系的时候，又似乎如以往一样交谈熟络。
这样就可以把九成的人际关系随着毕业顺利断掉，即使有少数个例，你也基本会在感情变深之前放置掉。
延迟回复，回复的时候简短冷淡，甚至直接装死。
他戏称你为冷暴力大师。
而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能如此持久，一直巧合的同校只是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他和你是差不多性格的人，你们俩只能算是互相冷暴力。
一条消息忘了回复就直接放到半年后，然后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高兴地聊天，激情地辱骂生活琐事……在你们身上很常见。
就算是你死了，在新的世界里你也不是很担心他，估计他掉两滴珍贵的眼泪也就忘了。
并不是不会伤心，只是不会让伤心停留，你们都是这样做的。
你叹气：“别说了，最近遇到了没法放置的人，超麻烦。”
五条悟那个家伙，也太有攻击性了，装死都没用，除非哪天你真死了或许才能彻底揭过这件事。
可他却说：“那就是你不想放置吧。”
你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看他。
“哪有你真的没法远离的人，就是不想吧。嘴上说不想身体却很诚实，啧啧。”他摇头。
“……”
你呆滞。
“啊？不会吧？不应该？”
你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你这段时间烦恼的模样。
好像……是有问题。
你回想以前碰到小姑娘和你表白的情况，明明拒绝得都很直接。
打从出生起你也就没逃避过什么啊？
“笑死。”他看你的反应就猜到了大概，“哪天你结婚了叫我，我以后每年那个时候给你上坟。”
“纪念我死去的自由是吧……”你已经没力气吐槽了，“多烧点钱。谢谢您。”
只是你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依旧在提醒你，你还想挣扎一下：
“可是，谈对象的风险也太高了，这辈子都不想玩恋爱赌博游戏啊。”
什么出轨、家暴，你就算是孤儿，都从周围的同学身上见过太多了。即使没有这种人品问题，七年之痒兰因絮果的也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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