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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夏繁，他也同顾峻一般，只说了四个字。
“夏繁，没了。”
此话一出，夏繁便踩中了袁老师的雷点。被顾峻无视的羞恼找到了宣泄口，袁老师虽仍然带笑，吐出的话却半点不客气。
“没了吗？我觉得你应该再说点什么，比如反思反思为什么所有科目中就英语最差，还要拿出实际提升英语成绩的计划，不能像自我介绍一样敷衍，明白吗？”
夏繁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后坐了回去。
“站起来！”袁老师敲了敲讲台，面容上是可见的怒意，“夏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但夏繁依旧头铁，他站起身，说：“为什么各科英语成绩最差，因为我英语水平在各科之中最差，怎么提升英语成绩，我觉得要好好上课，再背背单词，争取下次能多考个几分。”
“那你这节课站着听吧！”
袁老师压下怒火，“下一位。”
夏繁就这么站了一节课，他表情平静，没有产生任何愧疚或羞耻的心态，即使下课后袁老师瞪了他一眼，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在此后的英语课，袁老师格外爱点夏繁起来回答问题，她似乎因为那个敷衍的回答记恨上了夏繁，只要夏繁回答不上就让他站着听课。而在一次课后习题讲解时，夏繁因为答错了一道比较简单的题目，袁老师更是极尽刻薄，“我挺怀疑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这么简单的题，初中生都不会做错，而你高二还不知道。是脑子的问题吗？长得好看也要把心思放到正道上，不然以后毕业了，你能干什么？”
从来无动于衷的夏繁终于出了声，他道：“我想，肯定不是像你一样的英语老师。”
此话一出，全班沉默，不敢出声，只偷摸瞧着袁老师的表情。
讲台上的袁老师快要被气死，她恨恨地盯着夏繁，胸膛上下起伏，恨不得冲上前去给夏繁一个巴掌。
但这样做太容易留下把柄，袁老师一指教室外，勉强用平静的语气道：“你给我出去。”
夏繁干脆两手空空地出了门，站在走廊上发呆。
“好了。”袁老师挤出一个笑，“我们接着上课。”
然而她还没讲几句，顾峻突然起身，打算离开教室。
“顾峻！”袁老师咬牙切齿道：“你想出去陪夏繁吗？！”
“对。”
他道：“很不幸，我这题也做错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教室。
“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走廊，夏繁分出了个眼神给顾峻，“你出来干什么？”
“当然是陪你啊。”
“呵。”夏繁说：“做的很好，但下次别做了。”
真当以为顾峻和袁老师之间那点烂事夏繁不知道，他被袁老师针对有一半是因为顾峻。
而顾峻也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夏繁点头，算是认了。
“什么时候？”
“不方便告诉你。”
“那——”
“放心。”夏繁侧过头直视顾峻的眼睛，“除了我，再没有人知道了。”
“……”
顾峻耸肩，“好吧。”
虽然自己的小秘密被知道了，但顾峻也知道了一个关于夏繁的小秘密。
夏繁不愿意告诉自己具体时间，那礼尚往来，自己也没有提醒的必要了。
第4章 4
接下来的英语课，袁老师做的愈加过分，夏繁甚至连着一周没有进教室上过英语课，而此番情形势必要报告给教导主任和年级组长。
夏繁来到办公室时，办公室只有他和身为年级组长的物理老师。
物理老师给他倒了杯热水，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道：“夏繁，这次叫你来是想确认你说的英语课的情况。”
夏繁没说话，看起来有些不安。
“你放心。”向来严肃的物理老师露出难得的笑，他道：“不管今天你在我这里说了什么，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
“嗯，谢谢老师。”
“这是老师的职责。”物理老师摊开办公本，“你说吧。”
夏繁捧着热水，开始讲述自己被袁老师针对的经历。
他虽然不是一副诉苦的情态，但配合他那张本就美貌的脸，以及在眉间隐约展现的愁苦，便能叫人打心底里同情他，心疼他，甚至想将他搂进怀里好好安抚。
物理老师不知何时便停止了记录，而是紧紧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夏繁。
夏繁的美貌在整个学校都是出了名的，如此美貌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身体，他一举成为男生宿舍的深夜话题，还变成了老师们闲聊时的主人公之一。
老师们称赞夏繁的好相貌，又担忧同样成绩优异的夏繁误入情网，耽误学习。老师们还开玩笑，要物理老师和夏繁的班主任好好盯着，别让夏繁谈恋爱了。
可现在物理老师盯着夏繁，心中翻涌的却是作为师长不应有的想法。
他一边斥责自己，一边又忍不住产生对夏繁的肮脏念头。他知道不该这样，以前也不是没有好相貌的学生，但就是一个夏繁，让他跨过了身为师长应有的底线。
物理老师喉间一滚，声音是自己都不觉的低哑，“袁老师除了赶你出去，还做过其他什么吗？”
夏繁闻言身体一颤，似是不愿回想的痛苦。
办公室一时陷入了寂静。
夏繁长久的沉默让物理老师恢复了些许理智，他问：“是有什么不方便开口的吗？”
夏繁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是关于什么方面的？”
夏繁吸着气，小声又痛苦地说：“是……是关于人格侮辱方面的。”
人格侮辱？那这件事就相当严重了。
物理老师狠狠皱起了眉。
“老师。”夏繁突然生出了些勇气，他不由往前倾身，那双含有泪珠的漂亮眼睛就那么看着比他大上几十岁的中年男人，眼底还带有信任和不明显的仰慕。
“学校一定会处理这件事的吧！”
“……”
物理老师和那双漂亮眼睛对视，心脏在胸腔激烈跳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机械地重复职业生涯中反复说过的那些话。
“会的，你放心，学校一定会处理的。”
然后他就看见漂亮眼睛的主人露出一个解脱的笑，泪珠滚落而出，“那就真的太好了。”
红润的唇开开合合，露出里头殷红小舌，“袁老师她和我说——”
唇角难过地一撇，咸涩的泪珠滑入唇中，“我成绩不好，以后只能出去卖身。”
“她、她还污蔑我考进学校是通过不正当的关系，不知道和哪个负责的老师上床了。”
“她说我长成这幅样子，一定勾引了很多男人吧。”
轰的一声巨响。
本就脆弱的理智一崩即断。
明明是侮辱性极强且有损学生心理健康的胡言乱语，在男人耳中却变了个样子。
他自己负责高中招生，如果真有不正当关系，那也是和他。他几乎可以看见尚未发育完全的夏繁跪在自己腿边讨好地服侍。镜头一转，夏繁幼嫩的穴肉朝他开放，属于中年男人的性器一寸一寸地破开夏繁窄小的穴口。他将夏繁狠狠占有，即使夏繁如何哭叫也不曾心软，他成了美人的第一个男人。
而因为这个不正当关系，他借由职权，可以在学校轻松占有夏繁一次又一次。夏繁会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习惯甚至上瘾。可如此一来，夏繁的成绩必定不会太好，而毕业后，夏繁别无所长，只能依靠自己的美貌，到头来还是得讨好自己。
只是几秒的时间，极其下流的意淫从中年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他再抬头打量正哭得可怜的夏繁，心中浮起的不再是心疼和同情。
物理老师抽了两张纸，他离开办公桌，坐到夏繁身边。
夏繁并没有察觉这过近的距离，他仍沉浸在被袁老师侮辱的痛苦中，即使一双手已搭上自己大腿，他也没有反应。
有些事一旦突破了下限便无师自通了。
物理老师以安慰的姿态抚摸着年轻学生柔软的大腿，还道：“老师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还你一个公道。”
而被占了便宜的年轻学生不仅没有打掉已经抚摸到大腿根的贼手，还泪眼迷蒙地感谢贼人，“谢谢、谢谢老师。”
“不用谢。”物理老师说。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借由帮擦眼泪抚摸学生的脸颊。他还妄想用唇舔去从学生眼中滴落的泪水，不过担心操之过急吓到夏繁才不得作罢。
夏繁眼泪早已哭干，可他仍处于抑郁的情绪中，抽噎个不止。
“别哭了。”物理老师靠得愈发近了，已经近到只需夏繁一个转头就能名正言顺地吻上美人的嘴唇。
“嗯。”夏繁吸了吸鼻子，被人安慰的舒心让他不自觉往物理老师的怀中靠去。
粉雪香腮近在眼前——
嘭！嘭！嘭！
一声比一声大的敲门声破开了愈发浓重的暧昧氛围。
有人在外大声叫喊：“老师！老——师——”
“在不在啊！”
“在——不——在——啊！”
听见这近乎叫魂的声音，夏繁哭啼的表情简直快要维持不住，甚至有些扭曲。
而物理老师也猛然惊醒，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还特别想给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
“咳。”物理老师不自然地起身，动作是显而易见的慌乱，“我先去开个门。”
又掩饰般地补充了几句，“你这事……我知道了，你、你先回去吧，学校会处理的。”
“好的。”夏繁垂下眼睫，细声细气地说。
门被猛地打开。
物理老师以接见恩人的语气招呼敲门的同学进来，好几百年没笑过的脸现在笑出了褶子，“找老师有什么事呀？”
居然连语气也变得如此亲和。
门外的顾峻大步走进办公室，他先是快速扫过坐在沙发上的夏繁，见夏繁露出的皮肤没有任何情欲的痕迹才松口气。
随后才对物理老师说：“没事，我是来找夏繁的。”
顾峻撒谎眼睛不眨，他说：“班上有个投票需要夏繁参与，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带夏繁回去了。”
“好好好！”物理老师不敢再看夏繁一眼，他捞起水杯猛喝一大口水，“你快带他回去吧！”
“好嘞老师！”
夏繁面无表情地被顾峻带到了熟悉的校园角落。
这里没有监控，甚少有人来，但不包括夏繁。
夏繁好几次看见对他冷嘲热讽的袁老师在顾峻胯下呻吟，那副扭捏作态的样子让夏繁看了作呕。至于顾峻——
夏繁看到第一次活春宫时心想，顾峻鸡巴还挺大，看上去水平也不错。
只是此时主人公换成了自己和顾峻，夏繁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揉了揉被顾峻握红的手腕，语气冷漠至极，“说吧，你想干什么？”
顾峻没想到夏繁对自己是这个态度，“你对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
而夏繁只是一声冷笑。
“……”
两厢对视，在一片沉默中，顾峻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古怪。“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夏繁还是冷笑。
“…………”
顾峻道：“你这条件找谁不好，非要找这种——”
“怎么，你能找老师，我就不能？”夏繁顶着哭红的眼眶，冷漠道：“我看你眼光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美女的事你少管。”
而说完这句话，夏繁又朝顾峻一摊手，问：“有烟吗？”
顾峻无言，老实摸出一包烟分给了夏繁一根。
淡淡烟雾升起，两人开始在这小角落吞云吐雾。
烟酒消愁，夏繁要排解自己烦躁的心情，顾峻则需要冷静冷静。
“诶。”
过了会，顾峻有点缓过来了，他道：“这么说我刚才岂不是打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事，想英雄救美。搞半天——”
他摇摇头，“是我见识少了。”
夏繁熟练地吐出口烟圈，烟雾笼罩他过分漂亮的眉眼。
“你门一敲，我一年的准备都白费了。”
他侧头，气不过似的朝顾峻喷了口烟，“你知道让这种男人降低戒心有多难么？他现在回头，以后就再难下手了。”
顾峻：“……”
他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受到了冲刷。
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夏繁难道不是同一种人么？可惜自己之前还以为夏繁是朵清冷小白花。
顾峻扶额笑了起来。他居然错得离谱。
“那我怎么补偿你？”顾峻知道他会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摘了烟，凑近夏繁的嘴唇，烟雾在两人唇间混合，随即被堵在嘴唇之间。
夏繁闭眼享受这个烟味的吻。
等唇分时，夏繁言简意赅地给了两个字，随即又仰头和顾峻接吻。
他说：“上我。”
第5章 5
高二分班后宿舍重新安排了，夏繁因为身体原因单独住着四人间，而顾峻则因为家庭特权住着最好的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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