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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4-01-17 12:07:00  作者:青云碎月
  陆行渊抬眸道:“本尊留了时间给你们,是你们不识时务。”
  此战不在一日两日,魔族先礼后兵,是三尸宗负隅顽抗,不肯妥协才造成如今两相对阵的局面。
  朝雀的指摘未免有些可笑。
  眼见陆行渊态度强硬,朝雀面有愠色,道:“剑尊自小长在人族,对各方势力的分布再清楚不过。我们三尸宗在此立足已有多年,你们二话不说就要我们让开,如此霸道蛮横,当真不怕惹的天下人非议吗?”
  “天下人对我的非议还少吗?”陆行渊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自从他的身世真相大白后,对他有微词的人不在少数。他做人做事无可指摘,却因为身份备受争议。
  倘若人人的话他都放在心上,天天计较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岂不是活的太累?
  “朝雀长老,识时务者为俊杰,儒门尚且知道明哲保身,你们又何必自讨苦吃?”陆行渊气定神闲,有他和游风在此坐镇,朝雀讨不着好,倒不如就破下驴。
  不过话虽如此,陆行渊心里却很清楚三尸宗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果不其然,他越是一副为三尸宗考虑的样子,朝雀心里就越窝火。
  本来他也没指望墙头草的儒门出来帮忙,但陆行渊提了一嘴,他再看看静悄悄的儒门,心里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三尸宗睚眦必较,儒门今日袖手旁观,他们势必会在心里记上一笔。不过眼下不是纠结儒门之事的时候,朝雀朝雀抚摸身下的白棺,厉声道:“剑尊莫不是真的以为就凭你二人便能让我们打道回府?”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陆行渊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成全你。”
  你字话音未落,陆行渊掷出手里的酒杯。装着酒水的杯子直冲朝雀而去,朝雀振袖抵御,酒杯炸裂,浓烈的酒香四散,醇香之下是喷薄而出的杀意。
  朝雀当即拍棺而起,白色的棺椁飞射而出。
  不等陆行渊出手,游风率先上前一步:“尊上莫管,让我来。”
  游风说着对着飞掠而来的棺材轰出一拳,凌厉的拳风携裹着火焰和棺材狠狠地撞在一起,只听得咔嚓一声,严丝合缝的棺盖掀开一条缝,无尽的寒气从里面溢出来,紧接着就是沉重的嗬嗬声。
  干瘦的枯爪从棺材内伸出,死死地扣在棺材板上。朝雀大喝一声,四周的弟子掠棺而起,黑漆漆的棺木整齐排列,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刺耳的韵律让人精神恍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雕虫小技,活人我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看我打得你们形神俱灭!”游风大笑着,又往前一步,一拳击中白棺,棺木上再度传来咚的一声,只见那只爪子暴起青筋。
  游风毫不在意,一拳,再一拳,毫不犹豫地又挥出数十拳。整个人的气势完全变了,原本醉醺醺的神态变得凌厉,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刀锋,力量之盛,让冲在前面的三尸宗弟子摇摇欲坠,完全站不稳。
  朝雀面色凝重,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尖啸,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面前的棺木射出一道黑棺,那只扒着棺材板的爪子就像是无限延伸的藤蔓,绷直了漆黑的指甲,狠狠地朝着游风抓来。
  游风感受到刺骨的阴寒之气,瞳孔骤缩,身影急退,三尸宗的弟子见状,立刻扛起棺木攻上来。尸傀纷纷从棺木中跳出,将游风团团围困。
  朝雀的尸傀也完全从棺木中爬出来,尸傀迎风而长,浑身的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青面獠牙,嘴里寒气凝结。
  朝雀和尸傀站在一起,刚掐了个诀,尸傀就凶性大发,喷出的气息让周围的植被纷纷枯萎。
  游风握住腰间的酒葫芦,正犹豫要不要以火攻,一柄长剑就浮现在他身侧。
  “风叔,把它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些弟子。”陆行渊抬手握住破厄,银白的剑身上,一簇簇闪电流转。
  三尸宗的功法阴寒,惧火,惧体修,更惧雷电。陆行渊也想试试,这能归他所用的雷霆在对敌之时究竟能发挥多大的灵力。
  游风眼见瞥见了那簇闪电,眼角微抽,没有多言,勾了勾腰间的葫芦,转身去清理那些弟子。
  眼见对手从游风换成陆行渊,朝雀的视线本能地扫过陆行渊手上的破厄。这把剑要了太多三尸宗弟子的性命,不管是长老还是分宗的宗主,只要被陆行渊盯上,就一定难逃祭剑的命运。
  对于很多弟子而言,这把剑就是阎王催命贴,足够让人肝胆俱裂。
  朝雀不敢大意,他操控身侧的尸傀,抬手就是杀招。尸傀一蹦三尺,利爪挥舞间,四周寒气凝结,灵气为之震颤。
  陆行渊淡然挥剑,剑刃之上,流光乍现,雷霆破竹之势穿透层层流云,直直地撞上扑过来的尸傀。一时间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焦臭味飘散在风中,尸傀发出痛苦的哀嚎,握剑的利爪冒出黑焰。
  陆行渊掐诀引雷,雷霆从天而降,狠狠地劈在尸傀身上。
  雪白的雷光让朝雀面露惊骇之色,他连忙唤回尸傀,看向陆行渊的神色惊疑不定。
  陆行渊挥了挥剑,轻笑一声,望向朝雀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仿佛在说不值一提。
  尸傀浑身黑烟缭绕,朝雀来不及心疼,陆行渊的进攻紧随而来。一时间半空中云层凝聚,电闪雷鸣,尸傀的防御抵不过雷霆的劈打,引以为傲的身躯开始破碎,朝雀心痛不已,连忙将尸傀装回棺材里,亲自和陆行渊斗法。
  朝雀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也是有些本事,可是陆行渊的功法处处克他,让他讨不到半点便宜,加上陆行渊修为比他高出一线,他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看自己就要和尸傀交代在此,朝雀不甘心地捏碎一块玉简,大喊道:“囚风长老,救我!”
  随着玉简破碎,朝雀身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一口半白半红的棺木从黑洞中探出半个身体。浓烈的煞气迎面而来,朝雀半边身体染上霜雪,陆行渊刺出的剑为之一滞,剑刃前端被层层冰雪覆盖。
  “朝雀,让你去支援分部,你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拦住去路?”苍老的声音透着浓烈的不满,被朝雀称为长老的人虽然没有露面,半截棺材已经很有存在感。
  朝雀有苦难言,道:“他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
  “哼,丧家之犬,确实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囚风并未把陆行渊放在眼里,棺木中传出一阵嗬声,无数的冰雪在天地间凝聚,刹那间化作冰刃,朝着陆行渊激射而去。
  面对囚风来势汹汹的杀招,陆行渊挽剑在前,心念一动,手中握着万顷雷霆。他以雷霆为刃,长剑格挡,集天地灵气,朝着虚空中的棺木狠狠轰去。
  和对付朝雀的雷霆不同,这股灵力蕴含了微弱的赤雷。
  囚风本没有放在心上,冷哼一声就想化解陆行渊的攻击,不料下一刻浑身汗毛倒竖,半白半红的棺木发出咔嚓一声,竟然承受不住雷霆之力,裂开了细小的蛛网隙缝。
  朝雀站的近也受到波及,胸膛内气血翻滚。
  陆行渊在冰刃的冲击下后退两步,长剑的冰霜又重一层,阴寒之气顺着剑刃钻入他的身体,想要冻结他的血脉。
  陆行渊冷哼一声,运转灵力一震,那股阴寒之气瞬间化为飞灰,剑刃上的冰雪也层层融化。
  囚风轻咦一声,嘴里说着有趣,没有和陆行渊多做纠缠,从棺木中伸出一只干瘦的爪子,揪住朝雀的衣领把人拖入漩涡中。
  陆行渊见状,再度凝聚雷霆之力,毫不迟疑地以长剑送出,雷霆在漩涡关闭之时钻进去,狠狠地轰在棺木上。
  虚空之中传来一声闷哼,一簇血箭飙出来,囚风恶狠狠道:“今日之仇,我们三尸宗记下了。”
  “你要不是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说不定就把这点威胁放在心上了。”陆行渊收回破厄,扫了一眼游风那边的战场。
  三尸宗的人海战术遇上绝对的实力占不到半点便宜,被游风打的节节败退,尸傀和宗门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加上朝雀离开,更是军心溃散,不敢恋战。
  游风没有放过他们,高耸的火墙烧红了半壁苍穹,他喝着陆行渊给的酒,红光照亮他的身影,他矗立在天边,就像是一尊雕像。
  天罚火刑,这是三尸宗该得的。
  陆行渊没有出声打扰,他知道游风此刻的心情必然十分复杂。他们魔族在诡诞的荒域苟且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今日。仇人的鲜血,是告慰亡灵的美酒。
  儒门的方向,被法器隔绝的他们姗姗来迟,面对的是已经一边倒的战场。
  长老在阵法中大喊,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
  陆行渊回头,抬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微弯的眼底是化不开的寒意。
  天际云开雾散,风卷残红,一切尘埃落定。
 
 
第一百五十三章 
  魔族以压倒性的力量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从人族和妖族的边境一直到饶河的领域不出意外的被他们收入囊中。
  此地的三尸宗没有等来救援,全宗覆灭,魔族毫不避讳地向三尸宗宣战。那些原本和三尸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见三尸宗如此狼狈,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纷纷给魔族让出一条道路。
  因为被陆行渊用法器摆了一道,儒门彻底的作壁上观,没来得及为三尸宗说上半句好话 ,加上陆行渊在他们宗门前杀死了来不及撤退的三尸宗弟子,他们未曾出言阻止,倒像是和魔族串通一气,白白吃了个哑巴亏,被三尸宗记恨上。
  儒门一时夹在魔族和三尸宗之间进退两难,宗门经过商议后,只好对魔族所行之事睁只眼闭只眼。他们已经得罪一方,总得给自己找补。
  解决了三尸宗和儒门,此地的大宗门就只剩下御兽宗。魔族对他们还算客气,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没想到他们的说辞还没送到对方手上,对方先派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使者。
  七皇子谢遥代表御兽宗前来和魔族和谈,他身侧就带了沈炽一个护卫,两手空空,充分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御兽宗这是几个意思?”
  魔族不是蛮不讲理之辈,对方彬彬有礼,他们自然笑脸相迎,更何况谢遥身边那个还是自己人。
  梅洛雪让人把他们引入会客厅,好吃好喝的招待,却没有第一时间露面,而是拉着陆行渊在客厅后方的居室里观察外面的两个人。
  也不怪梅洛雪多疑,区区一个二级御兽宗请动皇子和谈,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而且沈炽明明跟在谢遥身边,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他可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这种情况下,理应提前告知,让大家有所准备。
  梅洛雪恐其有诈,先让其他人去试探。
  陆行渊神识一扫,就将会客厅的情况尽收眼底。他不是第一次和谢遥打交道,对他的印象还好,知道他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沈炽是个有主意的人,小姑信不过人族还能信不过他?”陆行渊宽慰梅洛雪,让她不必担心。
  客厅里,谢遥是一贯的稳重,面上没有半点焦躁之色,只是偶尔低声和沈炽交谈,才流露出几分不安。
  魔族的弟子来来往往,客气是客气,却没有给二人透露太多的消息。
  陆行渊晾了二人好一会儿,才和梅洛雪从后面走出。
  多年未见,谢遥看见陆行渊神情复杂,一度欲言又止。沈炽倒是心情激动,他被丢在人族这些年,虽说过得随性,但日子一长还是浑身不舒坦,此刻看见老朋友,心里别提多高兴。
  他们二人纷纷起身相迎,陆行渊抬手道:“远来是客,二位不必客气。”
  陆行渊示意二人落座,他和梅洛雪居首座,魔族的弟子奉上茶水。一切看起来平静祥和,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半杯茶水下肚,面对陆行渊的沉默,谢遥有些坐不住,神色间略有焦躁之色。他为了御兽宗和谈一事前来,却又不完全只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以他的立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行渊看出他面有难色,道:“七殿下,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陆行渊率先开口打破平静,这倒是给了谢遥一个很好的台阶,他环顾四周,魔族的其他人早已退出去,屋子里只有他们四人。梅洛雪懒洋洋的坐着,对他们的谈话兴致缺缺。
  谢遥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冒犯,糊涂到要避着她的地步,犹豫片刻道:“还请魔尊见谅,我此次前来确有一事相求。”
  最艰难的话头已经说出来,后面的话谢遥说的就更容易了。
  他此次前来除了是为了御兽宗的和谈外,还是为了谢陵。
  御兽宗无意和魔族为敌,只要魔族约束族人,不提旧怨,他们乐意大开方便之门,承认魔族所占据的领土。如有必要,他们御兽宗也可以离开此地,把这片区域让给魔族。
  御兽宗诚意十足,和谈并不艰难,真正让谢遥觉得困难的是他所求的私事。
  数月前,皇朝秘境关闭,谢陵从秘境中出来时就是癫狂之态,它化身银狼打伤众人从皇朝离开,一路直入妖族,此后音讯全无。
  谢家老祖亲自上门来寻,却被琅煌三言两语挡回去。谢家不甘心,在陆行渊顺利渡劫后,派出和谢陵关系要好的谢遥前来相劝。
  说是相劝,其实也有威逼利诱的意思在里面。谢遥无形间成了谢家裹挟的人质,如果谢陵无动于衷,谢道义有的是办法借题发挥。
  谢遥不是什么傻子,就算对谢道义还有那么点虚妄的父子情义,也不妨碍他辨别出自己的处境。
  以他个人之力,想要进入妖族腹地并非易事,更何况还要劝回谢陵。权衡之下谢遥想到陆行渊,于是就有了今日帮二级御兽宗跑腿这一幕。
  他所求并不过分,只是想通过陆行渊见到谢陵。
  “你们谢家的人可真有意思,你们亲兄弟都难见一面,却指望我家阿渊一个外人给你们牵线?”梅洛雪听的荒谬,若非谢遥一脸真诚,他都要怀疑对方是有意拿陆行渊消遣。
  暂且不论陆行渊和谢陵现在关系如何,单是这种事请陆行渊出面就已经很离谱。陆行渊是魔尊,而谢陵是谢道义的儿子,他们之间隔着千沟万壑。
  “前辈莫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这件事干系重大,多方势力牵涉其中,我怕拖得时间越长对十七弟越不利。”谢遥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嘴上没有提及自己的处境,但现实却已经把他和谢陵绑在一条船上。
  谢道义已经不顾父子亲情把他推出来做饵,可见他的耐心在逐渐告罄。谢遥是在救自己,也是在救谢陵。
  梅洛雪微微挑眉,一旁的沈炽连忙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问。沈炽身为半个知情人,知道这背后的浑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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