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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4-01-17 12:07:00  作者:青云碎月
  陆行渊:“……”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有没有角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只魔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陆行渊都要被气笑了,他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救人的决定。看起来蛮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一开口就是胡言乱语?
  陆行渊不愿和他多做争辩,一掀衣摆从他的腿上跨过,朝着门口走去。
  黑衣人连忙爬起来跟上他,他此行是为了抢回弟弟的尸身,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们魔族以为君上和少主都没了,这些年退守故园,心里别提多伤心难过。
  他心里也知道凭着长相认人有些草率,但陆行渊身上的魔族气息骗不了人,在人族不可能有人修行这种精纯的魔族力量。
  他要跟着陆行渊,证实心中的猜测。
  陆行渊没想管他,可是眼见都要到御兽宗的地界了,黑衣人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陆行渊有些无奈,他把人拽进一旁的小巷口,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抵在墙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衣人严肃地思考,今夜是陆行渊把他从三尸宗救出来,抛开魔族这层身份,他也欠陆行渊一个人情。既然陆行渊不愿意提魔族,那他就不提。
  “你对我有恩,我只是想报恩。”
  陆行渊被这话彻底气笑了:“你很显眼,也很招摇,你跟着我不叫报恩,叫恩将仇报。”
  御兽宗藏不下这样大一个人,陆行渊不能把他带在身边。
  黑衣人面色微变,眼眶说红就红,眼看马上就要掉眼泪:“对不起,是我欠缺考虑了,我只是想跟着你。”
  陆行渊还没应付过这种人,把赤诚捧到他眼前,偏偏又让人难辨真假。他松开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玄弋。”
  “今天太晚了,我必须离开,你自己也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被三尸宗找到。明天夜里,我再来找你。”
  魔族这条线充满了变数和未知,陆行渊还不想那么早去接触,但他想点到为止,玄弋不想。他不能退,只能进。
  玄弋眼神微亮,也不考虑陆行渊是不是唬他,直接摸出一个骨笛交给陆行渊,作为联络的工具。
  他在城内有一个隐秘的落脚点,潜入城内这些天都是在那儿,并不担心被三尸宗发现。
  “少主一定要来找我。”玄弋认真地看着陆行渊,直到陆行渊点了点头,他才离去。
  陆行渊看了眼手上的骨笛,手掌大小,通体莹白,像是什么法器。他拿在手心,有种异样的温暖感。他有些诧异,把骨笛收好。
  他朝着御兽宗飞去,绕开防御,很快便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中熄了灯,陆行渊翻进墙院,放缓脚步。他刚从墙院下方走出,就瞧见有人坐在庭院中。
  袅袅月色下,谢陵白衣胜雪,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等了多久。
 
 
第二十一章 赏月
  狼族的嗅觉向来敏锐,对陌生的气息格外敏|感。陆行渊的身上多少沾了点魔族的气韵,这让他自身的气息变得浑浊。
  谢陵眯了眯眼,不适地揉了揉鼻子,这个味道让他感觉不舒服。
  陆行渊看见谢陵有些诧异,笑道:“你在等我?”
  院中的灵灯灭了大半,只留下一盏孤零零地挂在走廊下,混合着月光,让夜色变得朦胧不清,犹如雾里看花。
  谢陵长发散落在肩,那双耳朵柔和了少年人的锋芒,在这柔美的光晕中,多了几分矜贵和淡然。
  “屋外的月色很美,我出来赏月罢了。”谢陵不爽陆行渊身上的陌生气息,态度有些生硬,话里仿佛带了刺,非得扎一扎别人才罢休。
  陆行渊抬头扫了眼月色,夏日的夜空星云漫天,残月高悬,澄净空明,美不胜收。
  谢陵说自己在赏月,倒也说的过去。
  陆行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肯定道:“你确实应该多吸收一些日月精华,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你慢慢赏。”
  妖族以日月精华为修炼的根本,谢陵正在恢复的时候,陆行渊觉得自己不便打扰,朝着屋子走去。
  许是陆行渊太认真,谢陵愣了一下,一时竟然没分辨出他这话是真是假。
  夜深人静,孤灯独影,那有什么赏月的心情?
  他坐在这里,就是在等陆行渊回来。虽然陆行渊夺舍了陆隐川,但很明显他没办法使用陆隐川的力量,不然也不会龟缩在这里,当个小人物。
  以他如今的修为,饶河能打赢他的大有人在。
  谢陵是怕他惹了麻烦不能脱身,无心修炼,干脆就在院子里守夜,注意四周的动向。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有些反常,他早就找好了理由。只要陆行渊问,他就回答他自己不过是担心陆隐川的身体,怕陆隐川身体有毁。
  结果陆行渊……
  谢陵怀疑陆行渊是故意的,气恼之下,不小心捏碎了手上的茶杯,茶水泼了一手。
  谢陵低头瞧了一眼,不慌不忙地用干净的布巾擦去。他动作缓慢,渐渐地平息心里的情绪,起身进屋。
  陆行渊没有点灯,屋内只有三分月光,因为光线比外面暗,视线一时受阻。
  谢陵有点气闷,也不管陆行渊有没有休息,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自己的床榻。
  他今夜无心修炼,解了外裳坐在床边,伸手去拉被子,却摸到温热的身体。
  谢陵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陆行渊侧身躺在里侧,朦胧的月色描绘出他俊朗的脸部轮廓。他并没有睡着,目若寒星两点,在黑暗中亦是灼灼生辉。
  谢陵克制住赶人的冲动,抽回自己的手,目光不善:“你什么意思?”
  这两日谢陵和陆行渊泾渭分明,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互不干扰。谢陵可不觉得陆行渊是走错了地方,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帮你暖床。”陆行渊掀起薄被的一角,一脸认真道:“我保证很暖和。”
  谢陵欲言又止,他看着陆行渊,几次张了张嘴没发声,无语道:“……这是夏季。”
  饶河的夏季称得上是炎热,若非夜里穿堂风带来几分凉爽,就连薄被也可以不用。
  再说了,哪有人夏天给人暖床?
  谢陵只觉得陆行渊这个借口是如此的拙劣,转身下榻去穿鞋:“不让我睡床榻就直说。”
  陆行渊连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笑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这张床又不是睡不下你,何必那么客气?”
  床上有足够的空间,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陆行渊一个用力,把谢陵拉倒在床,活像个调|戏人的登徒子。
  谢陵撞在他的手臂上,肌肉像石块一样坚|硬,毫无防备地撞上去还有些疼。他捂着头,怒目而视:“你发什么疯?”
  陆行渊歉意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量却不减分毫,薄被一抖,就把人裹进去,手臂随之搭过来,让人乖乖躺好。
  他和谢陵换了个位置,自己睡到外侧,侧身给谢陵解释道:“周摇光请了崔命,为了安全考虑,我们两个人还是不要分开为好。”
  崔命的目标是陆行渊,但不仅仅是陆行渊。像他那样的人,草芥人命就是家常便饭,处理掉陆行渊之余,说不定还会顺手清除一两个目击者。
  单看修为,陆行渊和他有差,就算是谢陵也不是对手,但陆行渊还有多余的底牌,他把谢陵放在身边,也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照顾到他。
  陆行渊嘴上是温柔体贴,手上是霸道独断,谢陵被他压着,被他的气息包围,狼尾巴从被子下伸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床榻。
  “我知道了,你放开我。”谢陵不愿意把自己躲避的心思暴露的太明显,吱声让陆行渊主动退开。
  陆行渊收回手,平躺向另一边,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你也不需要帮我。”
  陆行渊不打算把谢陵卷进来,这里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只要小心防范一二,完全可以确保他全身而退。
  他这是为了谢陵好,毕竟谢陵有另一条人生路线。但这话听在谢陵的耳朵里,就是华清界限的疏离。
  陆行渊刚刚还把他们绑在一根绳上,这会儿又斩断了绳子,被护着又被排除在外,那种矛盾的处理让谢陵感到不悦,他盯着陆行渊,沉默片刻,冷笑道:“激将法?”
  “不,真心话。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怎么能困在这小小的饶河?”
  陆行渊闭目养神,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还带了点笑意。照顾小狼那么久,爱屋及乌,那份情意也有两分会转移到谢陵身上。
  谢陵想起来以前陆行渊对他的威胁,道:“你此刻盼着我好,是因为我打不过你。等我能追赶上你,只怕你就得后悔今日的决定。”
  陆行渊轻笑一声,没有作答,由着谢陵误会。
  谢陵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声响,侧身看过去,陆行渊呼吸平缓,不知何时睡过去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陆行渊全无防备,完全不担心他做点什么。
  谢陵伸出手握住他的脖颈,掌下是脉搏有力的跳动,是呼吸的一起一伏。
  谢陵舔了舔牙,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充满威胁的压制变成暧|昧的轻抚:“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他收回手,朝着陆行渊的方向靠了靠,尾巴扫过来,把陆行渊当成猎物圈起来。
 
 
第二十二章 关我屁事
  一|夜无梦。
  陆行渊清醒时,听见宗门里闹哄哄的,银狼变回原型正挤在他身边呼呼大睡,尾巴圈着他的腰,占有欲显而易见。
  听见陆行渊起床的声响,银狼伸了个懒腰,摇着狼尾巴爬起来,他在陆行渊身边嗅了嗅,陌生的气息让他皱了皱鼻子,猛然跳起来扑向陆行渊,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了他一身的毛。
  陆行渊不得不蹲下身,抱着银狼的脑袋一顿搓揉,把他柔顺的毛发搓成了鸟窝。银狼被揉傻了,顶着炸开的狼毛,一脸无辜地看着陆行渊。
  陆行渊忍俊不禁,晨起的那点朦胧睡意消散一空,银狼甩了甩脑袋,狼毛在阳光下微微发亮。陆行渊朝着门外走去,他连忙跟上,不许陆行渊把他甩下。
  御兽宗今日很热闹,程修心情很好,一大清早就在院子里打拳,身边跟着不情不愿的程书礼。
  李圆和邱承坐在一旁的亭子里喝茶,他们二人才下了早课,累得不想动弹。
  “出拳要快,下盘要稳,招子要放亮点,不然凑热闹你都看不上热乎的。”程修没个正经样,烈焰雄狮在一旁听的翻白眼,伸腿挠了挠脖子。
  它坐在屋檐的阴影下,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嘴边的胡子抖了抖,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靠近,警觉地站起来,发出预警的呼噜声。
  程修回头看它,这一抬眼就瞧见陆行渊带着银狼跨过月亮小门。银狼今日不肯化为拟态,一身皮毛油光水滑,身姿矫健,体态匀称,四肢修长。
  它的个头比一般的狼要大一点,威风凛凛,让人多看一眼就觉得凶悍之气迎面而来。
  程修两眼放光,哪里还记得自己在打拳,目光黏在银狼身上,搓着手道:“白小友,这就是银狼的原型?”
  当日程修瞧着银狼的拟态,只觉得这只妖兽与众不同,没想到原型竟然如此可人。他越看越欢喜,对银狼的血脉好奇的很。
  银狼觉得他的眼神不舒服,冲他龇牙,幽蓝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烈焰雄狮见状连忙靠过来,把自己不要命的主人护在身后。
  它身为八阶妖兽尚且觉得银狼身上的威压气势迫人,更何况是身后这只两脚兽?真惹恼了银狼,恐怕还不够塞牙缝。
  陆行渊安抚银狼的情绪,拍拍他的头,示意他去别的地方玩。银狼仰头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走向一旁的亭子。
  亭子里的李圆和邱承顿时汗毛倒竖,从凉亭里翻出来,扑到程书礼身边,三个人盯着银狼缩成一团。
  银狼的拟态有多可爱,银狼的原型就有多可怕。
  陆行渊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制止。他看向还在打量银狼的程修道:“宗主今日好雅兴,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陆行渊到御兽宗也有些日子了,他来时御兽宗正因为三尸宗上门挑衅愁眉苦脸,今天却仿佛是扬眉吐气一般,宗门上下的气氛欢快不少。
  程修依依不舍地把目光转回来,看着陆行渊嘿嘿一笑道:“白小友有所不知,三尸宗惹了大麻烦,昨天夜里被人放了一把灵火,烧了好几间屋子。我今早派人去探了,听说还是从停灵那间房烧起来的,那个使者的尸体,啧……”
  三尸宗倒霉,程修心里就痛快,说话时眉飞色舞,只恨自己昨天夜里没瞧见这热闹。
  陆行渊跟着笑了起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这位周宗主怎么那么不小心?”
  “可不是吗?”程修幸灾乐祸:“做人做事就得对得起天地良心,邪门歪道不是长久之计,心怀不轨只会自食其果。”
  “程宗主说的在理,就是不知道是哪路高人,竟然能让三尸宗吃瘪。”陆行渊露出疑惑之色,试探程修知不知道点内情。
  他昨日只点了一间屋子,没想到火势蔓延开,竟然多烧了几间。
  程修不疑有他,笃定道:“这还用问?肯定是魔族。他不是炼了一具魔族的尸身吗?魔族只是销声匿迹,又不是全死了,哪能轻易放过他?”
  从程修的嘴里听到魔族二字有些新鲜,陆行渊仔细观察程修的神色,他说到魔族时神色如常,没有厌恶也没有憎恨,好似稀疏平常,不需要给予不一样的色彩。
  原著里对魔族的描述太少了,昨夜的那个魔族又没说到重点,陆行渊还需要慢慢地了解情况。
  他不动声色道:“魔族和我们人族素有恩怨,若是三尸宗求助,程宗主可会出手?”
  程修连忙摆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这关我屁事?我们御兽宗又没干夺人尸身的缺德事,那群倒霉催的玩意儿有什么脸来上门求助?再说了,魔族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他们只是想带走族人的尸骸,何错之有?”
  程修其实挺看不上三尸宗的功法,主要是他觉得这东西有损阴德。
  如果尸傀是血海深仇或者大奸大恶之徒也没什么,因果自洽,合情合理。但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血海深仇和大奸大恶?三尸宗炼制的尸傀更多是无辜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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