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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影后和她的裙下臣(GL百合)——乌欲栖

时间:2024-01-17 12:10:59  作者:乌欲栖
  宋归鸦收起笔势,问道:“方才姐姐在门口瞧见那花钿路都不走了,竟是不想点上一枚么?”
  不知想起什么,长公主神色一敛,“我眼尾含一颗血痣,乃天煞孤星之命,不可如寻常女子一般妆点花钿。”
  所谓鬼神之说,宋归鸦向来不放在心上,更遑论什么天命所归一切皆有定数。
  她向来只信奉:命由己不由天。
  然而京城之地,又确有此说法:眼尾含痣,不可点花。
  不论民间百姓还是帝王之家都有所信奉,朝堂之上更是敬有国师之位,故而她不能勉强别人也跟她是一样的想法。
  但实在也不愿承认眼前这般女子是什么天煞孤星。
  宋归鸦唇抿成一条直线,温声道:“姐姐若信我,我便愿为姐姐逆天改命。”
  长公主面露讶然,挑眉看她,片刻后略一颔首。
  宋归鸦展颜一笑,执起笔顺着眼尾那颗血痣细细地勾画着,她面容端肃,眉眼认真,丝毫不见玩弄之态。
  只三两笔,一只憨态可掬的赤狐便醉卧于眼尾。
  那颗预示着不祥的小痣,竟变成了那狐狸的小鼻子,娇俏可爱得紧。
  宋归鸦收笔甩进笔洗之中,将铜镜放在她面前,“如何?”
  长公主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久久不能出声。
  直到胭脂铺打烊,长公主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里头走出来的,耳边却还环绕着掌柜的那一句句“简直神了!”的赞扬声,以及路过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驻足的惊叹声。
  路过更夫,听到一声声梆子声,她才回过神来。
  亥时已到,该回去了。
  方一转眸,她便看见宋归鸦雪落满头正楚楚凝视着她的样子,不知怎的,她心中竟浮现出“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便算共白头”的悲凉之感来。
  手里头的东西太多,且夜里雪路不好走,宋归鸦便去雇了一辆马车送她回望江楼。
  走到一半,长公主却让她改了道,送她去威远侯府。
  马车刚停在府门前,恰好撞见面露焦容的孟静姝,宋归鸦以为她和兄长出事了,立马跳下马车。
  “孟姐姐怎的在这?发生何事了?兄长呢?”
  孟静姝见着宋归鸦,心下一惊,正要说话,转眼便看见从马车里头出来的长公主,立马撇下宋归鸦迎了上去。
  见她要行礼,长公主按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此前已从庶妹口中得知宋归鸦拐走长公主的前因后果,孟静姝当下了然,若无其事地将长公主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您怎的一声不吭跟这混不吝的跑出去了,叫家里人好找,外头这般冷,可是冻着了?”
  “无妨。”
  宋归鸦耳力好,自然是听到了,只当好看的姐姐是孟家的远亲,家里人担心过度,可孟静姝那眼底伏低做小的谨慎态度,依旧让她看得一脸莫名。
  孟静姝自然不会跟她多做解释,只说了一句平南王带兵把镇北王府给围了,望江楼的事镇北王已经知晓,让她赶紧回去。
  宋归鸦自知闯了祸事,回家少不了要挨一顿鞭子,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鼻尖,随后才朝长公主揖道:“如此,我便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姐姐。”
  孟静姝自恃未来长嫂,拿眼瞪她。
  宋归鸦才补了一句:“和孟姐姐。”
  孟静姝:“……”
  长公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扫落宋归鸦肩上的霜雪,意味深长道:“不急,来日方长,等宋姑娘的伤好些再来。”
  宋归鸦听出她是知晓自家老头教子的手段,故意打趣她,便坦然回笑之。
  “那是自然。”
  ……
  回府之后,平南王的府兵已经撤了,镇北王的鞭子扬了又扬,最终还是没能抽在宋归鸦的身上。
  “挥鞭教女”不过是每次她犯错被镇北王挥着鞭子追打,被外头人看见的说法,其实鞭子没有一次真正落在她身上过,顶多只是罚跪祠堂,禁足院内。
  此次祸事在宋归鸦看来只是让章怀玉丢了面子的事,镇北王却是知道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拐走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长公主殿下。
  然而这件事在长公主口谕传达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为了避免宋归鸦再跑出去闯祸,便罚她禁足三个月。
  起初宋归鸦还是给了镇北王几分薄面,好好待在家里没出去半步,开春后便忍不住偷溜出去几次,为的就是将院子里新开的白色山茶送给那日的姐姐。
  说起来,当时事出匆忙,她还未讨问过她的名讳呢。
  可几次三番去了威远侯府,都没能见着她。
  孟静姝和二姑娘更是对其噤若寒蝉,弄得宋归鸦一头雾水。
  直到三月禁满,宫里突然传来一道圣旨,请镇北王府嫡女宋归鸦入宫,为长公主伴读兼任近身护卫,授予官职,入宫可佩剑。
  “什么!?”
  消息如同平地一惊雷,炸得王府上下都不知所措,宋归鸦更是不能接受。
  让她入宫,囚于那四四方方的天地,还要守那许多繁冗规矩,不如让她战死沙场!
  可圣旨已经下了,镇北王府手握兵权,若是因此事抗旨,往后不知会遭受多少揣测,人心最经不起揣度,时间久了,就算镇北王真无反心,皇帝也未必能够容得下他了。
  即便如此。
  镇北王在思虑过后,当着老祖宗的面,对既让他骄傲又让他烦忧的女儿说道:“若你实在不愿,为父也不会勉强,今晚便让青儿送你出城,离京城越远越好。”
  宋归鸦心中自是不愿,却也知道违抗圣命的后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镇北王胡子一吹,狂傲道:“你爹我手握北境百万雄师,陛下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拿我如何。”
  宋归鸦虽是年少,却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信。
  王妃出来打圆场:“晚些时候你爹会上折子禀明你偶染重病,出城休养,不便入宫。”
  “这可是欺君之罪。”宋归鸦不赞同。
  若是以后被人察觉,后果怕是比她抗旨还要严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到最后,还是老祖宗发话,“宋家簪缨百年,忠心爱国,岂会为这点小事收雷霆之恩,你且放宽心去吧。”
  宋青临疼爱妹妹,知她心性,入宫堪比下十八层地狱,亦是不愿她受委屈。
  接完圣旨的那一刻,他雷厉风行地将宋归鸦的一应行囊收拾妥当,这会儿他冲进寿安堂,二话不说地扯住宋归鸦的手臂,一路朝王府后门走去。
  门外早已安顿好了马车,夏冬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快上车吧。”
  宋青临二话不说,直接把宋归鸦扔上马车。
  “快走,城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关了。”
  “兄长呢?”
  “你先走,我去同静姝讲一声便去追你。”
  闻言,宋归鸦咬了咬牙,一弯身便钻进了马车里。
  夜色中,马车疾驰而行,转眼便跑出巷口,宋青临转身上马,朝威远侯府奔去。
  同孟静姝告完别,宋青临脸色不太好,眼里尽是不舍,却也无法。
  距离关城门还有一刻钟,不能再耽误了。
  他一路朝城门奔去,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宋归鸦的马车并未出城。
  见他如约赶来,宋归鸦叼着一块糖酥饼从车厢里走出来,“兄长怎的这么慢,糖酥饼凉了便不好吃了。”
  宋青临浓眉紧蹙,飞身到她面前,低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饼?你怎的还未出城!”
  “出城做什么?”宋归鸦递给宋青临一块糖酥饼,“吃完就回家吧,爹娘见我们半夜跑出来贪玩,少不得又要动气呢。”
  “蘅儿!”宋青临气急,唤她乳名。
  “兄长。”宋归鸦抬眸看他,眼里带笑,笑得散漫不羁,“你道别这样慢,孟姐姐是不是伤心了?瞧瞧你,堂堂王府世子,眼睛这般通红像什么样子。”
  “你……”
  “你与孟姐姐两情相悦,是一对难得的璧人,又岂能因为我忍心拆散你们的姻缘呢?”
  “蘅儿……你想多了,只是出去避一避,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了然的。”宋归鸦摇头,“其实仔细想想,入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七日一休沐,我也不是进去就出不来了,待那劳什子长公主及笄嫁人以后,难不成还要我一个王府嫡女给她陪嫁?”
  顶多三五年,她就能自由了。
  王府上下便不会因她遭受灭顶之灾,兄长和孟家姐姐也不会因她受尽相思之苦。
  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宋青临见她虽故作洒脱,眼底却含了泪光,心知她是不愿拖累家里人,便还想再劝劝。
  宋归鸦却少有娇气道:“兄长,回去吧,我都有些困了。”
  ……
  镇北王疼惜女儿,以在家中学习宫中规矩为由,请旨将入宫的日子推迟到四月。
  皇帝也算明事理,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其实学规矩只是托词,宋归鸦在家肆意撒欢了整整一个月才是真。
  入宫前,王爷和王妃千叮咛万嘱咐在宫里要守规矩,小不忍则乱大谋,宋归鸦笑意盈盈地点头答应,看起来好说话得很,惹得亲爹亲娘都有点不敢认自己的闺女了。
  最后只得叹息一声,便让她入宫了。
  进宫后,一位看起来十分矍铄的老嬷嬷领着宋归鸦步入长长的宫道,拜见过皇帝皇后,又去拜见太后,最后才引着她走到一处竹园里。
  穿过一片竹廊时,嬷嬷口中还不停念叨着死气沉沉的宫规。
  “长公主乃千金之躯,自幼聪慧过人,深受陛下喜爱,十岁便有了封号,位同诸侯。宋姑娘幸而被长公主看中,入宫伴读兼任长公主近身护卫之责,当事事以长公主为重……”
  宋归鸦面色温和,时不时点头应允,看起来乖巧至极。
  然而内心其实早已不耐,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法子,怎么触犯宫规,怎么惹长公主不喜,然后顺理成章地被赶出宫去。
  在她看来,伺候一个天潢贵胄读书出行,还不如回军营跟怎么都打不过的左都尉讨教枪法来的有趣。
  不知不觉,她们便已经走到了竹廊尽头。
  老嬷嬷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当即横眉冷对,唤她行礼。
  宋归鸦回过神来,看也没看便冲着竹林的方向,敷衍地抬了一下手,行的却是武将礼。
  “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口里念着千岁,语气里却无半点恭敬之意。
  礼罢,还未等对面的人开口让她起身,她便自行直起身子,长身玉立,端的那叫一个不知礼数。
  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不经意地一抬眸,入眼的竟是一张似曾相识的白狐面具。
  脱了白氅一袭锦衣华服的长公主手持长剑,以竹为敌,对着眼前的茂竹就是一番毫无章法的乱舞。
  乱则乱,却甚是好看。
  茂密翠绿的竹叶被砍的四处乱溅,长公主身处其中,衬得原本就娇嫩的肌肤如玉般无瑕,而白狐面具则在挥手间被袖摆扫落,露出眼尾那颗极小的红痣,在一片绿意当中尤为显眼。
  宋归鸦心里觉得滚烫至极,像是有一把铁烙在她心底最深处烫上了一点朱砂。
  生生世世都难以磨灭。
  原来,上元佳节那夜碰见的美人,竟是大胤朝的长公主——奚桐月。
  如此一来。
  她便能明白美人为何不知所踪,孟家姐妹为何噤若寒蝉,圣上又何以莫名其妙地特意指名宣她入宫。
  十招舞尽,奚桐月收起长剑,回身望她,眼尾微扬,“许久未见,宋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宋归鸦无奈一笑:“姐……殿下瞒得我好苦。”
  奚桐月行至她面前,翘起唇角,“听闻宋姑娘先前百般推脱,可是不愿入宫?”
  宋归鸦不愿骗她,坦言道:“先前确有不愿,可眼下……”
  “微臣愿意。”
  既然自称微臣,便是领了皇帝授予的官职。
  可见是真的心甘情愿。
  奚桐月拾起白狐面具,放在宋归鸦手掌之上,捏着面具一角的修长的骨指呈现着上好白瓷的冷润,连同微微浮起的筋脉都浸染着养尊处优的矜贵气息。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真心愿意将自己囚于这牢笼之中?”
  做这一切动作之时,她面色始终无波无澜,谁也未曾看出她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期待。
  她何曾不知宋归鸦本应遨游于天际,不该守在这小小的宫闱之中。
  人一旦起了爱念,便会滋生出欲念。
  奚桐月私心里依旧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
  若是她拒绝了也无妨,她会放她安然离去,且会保她家人无虞。
  ……
  春风拂过,树影婆娑,竹林深处传来一片飒飒之声。
  宋归鸦接下她手中的面具,覆于面上,白狐面具下那双干净的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她双手交叠,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胤朝开朝以来最郑重的礼节。
  “微臣愿守殿下一生安宁。”
  “生死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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