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牛奶有助睡眠的作用,希望驰珝喝了这杯温牛奶,能睡的安稳一些。
周芜自言自语道:“他虽然坏,好歹也帮过我几次,就只给他送杯牛奶,也算是人情往来吧。”
周芜端着牛奶,又想起来驰珝曾经对他说,在驰家他应该他讨好的人是驰珝而不是驰启东。
想起来驰珝曾经和他说,高考完了就会把他送回去。周芜扣心自问,驰启东会放他回去吗?不会。
因为以驰启东那种精致利己主义者,一个没有继承权的omega,很有可能成为他政治联姻的工具,然后不管周芜到底愿不愿意,强行把周芜嫁过去。
这样一比较似乎巴结驰珝,下场会更好一点。
周芜一阵胡思乱想,回神后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驰珝的书房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周芜不由得忐忑起来,心底开始打退堂鼓。
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周芜又敲了敲门,里面终于传来了驰珝的声音,略微有点沙哑,带着一点疲倦:“谁?”
周芜嗓音很轻很柔和:“是我,周芜。我来给你送牛奶。”
“进来吧。”
周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顺利,随即端着热牛奶走进了驰珝的书房。
书房里面光线很明亮,所有事物在白炽灯下一览无遗。驰珝穿着一件寻常的宽松白色短袖,坐在书桌前,见周芜走了进来,抬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过来。”他的嗓音似乎柔和了一些,对周芜道。
周芜最害怕他这种钝刀子杀人的态度,明明对人是如沐春风,谁知道他背地里面又想着怎么欺负别人?
周芜端着牛奶朝他走了过去,心道:我把牛奶送他,我回房间睡觉去。
驰珝问道:“你怎么来了?”说完目光又落在周芜手中那杯温牛奶上面,轻笑了一声,问道:
“特意来给我送牛奶?”
周芜不愿意给他展现出自己的关心,怕驰珝如同抓住把柄一样打趣自己,点点头,不愿多说什么。
驰珝望着自己面前的周芜,身上还穿着那件傻里傻气的白色兔子睡衣,睡衣上的兔子耳朵长长的几乎都垂到了他的臀部。
他好像刚洗完澡出来,脸上被热气蒸红,双颊皮肤白里透着红,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他更加清纯动人,漆黑的长睫毛弯弯,下面是一双干净的眼眸倒映着驰珝的模样。
驰珝看到周芜这副样子,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并且把驰启东和芮凌的那一摊子烂事抛之脑后。
驰珝把凳子往后一推,离书桌远了一些,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晃人心神的笑容,一抬手揽住了周芜的腰肢,周芜想要躲避,但是碍于手中的牛奶,怕牛奶泼洒在驰珝身上,保不齐又是几千的衣服,自己赔不起。
周芜没有挣扎地被驰珝抱在了怀中,手忙脚乱又小心翼翼地把牛奶放在驰珝书桌上。
周芜这么乖地给人送睡前温暖,被驰珝抱着也不挣扎,整个人乖的不得了,驰珝望着还是不满意。
驰珝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调戏周芜的骚话格外多,一手揽住周芜的腰,防止胆小的小兔子逃跑,一手抓着小兔子身上睡衣的长耳朵揪着玩,目光瞥了一眼周芜深夜端给他的睡前牛奶:
“周周,你的勾引进度太慢了,两年了还没摸清我喜好吗?现在你应该只穿我那件黑丝绒衬衫睡衣坐在我的书桌上。”
???周芜两眼一黑。
周芜猛的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这驰珝是他妈做梦呢?就不应该对他心生同情,驰珝这个满脑子黄废料的王八蛋不配!
周芜正打算反驳,却有听到驰珝思索着开口:“还有,脚抬高一点。喘不喘气叫不叫老公无所谓,反正你平时在床上的时候话也少。”
周芜一下子朝着驰珝扑了过去,想要捂住他的嘴巴,紧张兮兮,脸涨的通红,手上的力气颇大,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模样。
“你……你瞎说什么,这是在家里,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驰珝好笑地问道:“怕什么?”
你是驰家唯一名正言顺的大少爷,就算是亵玩一个私生子,也不怕驰启东把你打死。但是驰启东放的你,未必放的过我。
这一点周芜看的很清楚,所以对驰珝又生气了,冷声道:“我胆子小得很,什么都怕。牛奶我也送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松手。”
驰珝却没打算放过他,大手一捞,把周芜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跨坐着,两个人面对面。
驰珝伸手摸到了周芜脖颈上贴着的阻断贴,轻轻撕开,一股极为淡的椰奶味飘散了出来,在两个人鼻尖萦绕。
周芜疑惑地望着驰珝,手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腺体:“你要干什么?”
驰珝把周芜搂在怀里,似乎想要周芜软化在他的怀里,把他那残缺的心脏填补。
驰珝在周芜耳边轻声道:“周周,我好难受,我很不开心,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周芜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现在还没到驰珝的易感期:“你体内的信息素又紊乱了?”
驰珝没有说话,手指勾住周芜兔子睡衣的衣领,低头吻住了周芜性腺,湿热的吻让周芜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周芜跨坐在驰珝身上,感受到驰珝身下顶起来一个小帐篷,现在正戳着周芜大腿根。
周芜感受到了,一下子结巴了起来,声音都颤颤巍巍:“驰……珝,你管好你的那东西。”
驰珝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不以为意,而且还引导着周芜的手指去触碰:“它很喜欢你……”
周芜的脸比熟虾子还要红,但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它。”
驰珝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伸手也把自己性腺上的阻断贴了下来,梨薄荷味和椰奶味混杂在一起。
周芜被驰珝临时标记过,一闻到驰珝的梨薄荷味,大脑立刻处于晕乎乎的状态,像是被梨薄荷勾引了一样,身体开始渐渐发烫,忍不住想要去嗅梨薄荷味。
周芜很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一样,他的头搁在驰珝的肩膀上,轻轻的喘息着,热腾腾的气息从唇齿间溢出。
驰珝宽大的手指从周芜的睡衣里钻了进入,轻轻地揉捏着周芜的肌肤,像是心血来潮一样,主动问道:
“上次,你问我,你以什么身份留在我身边?”
周芜没理解驰珝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晕乎乎的脑袋抬了起来:“嗯?”
第六十八章 周周来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驰珝手指摩挲着周芜的肌肤,低声道:“我想要你清清白白留在我身边。”
这个是不可能的?周芜脑海里首先蹦的出来是这句话。
也不是不可能。除非周芜和驰启东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除非驰启东大权旁落没有一点话语权。
但是周芜和驰珝打过两年交道,知道驰珝绝对不是一个耍耍嘴炮的人。
周芜在沉沉浮浮的情绪中抽出一丝神智,问驰珝:“你……想要干什么?”
驰珝左手探进了周芜的衣服里面,扶住周芜的脊梁骨,一点点向上,声音又沉又酥:“想要成了周周的合法恋人,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周芜张了张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驰珝低头咬在了周芜的后颈腺体上,不轻不重。
周芜饱满的唇齿间溢出呻吟声:“嘶…哈…”
驰珝正好咬在了他曾经临时标记过的地方,梨薄荷味冲进了周芜的体内,喧宾夺主的在周芜体内四处流荡,甚至喧宾夺主把周芜的椰奶味一点点吞噬掩埋。
周芜曾经被驰珝标记过,此刻体内陌生的信息素,像是重新提醒他曾经和他水乳交融的人就在眼前。
周芜身体越来越热,软在了驰珝的怀里,在驰珝低头去亲吻他脖颈时,滚烫炙热的温度让他身体一躲,主动低头凑近了驰珝的脸。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彼此的模样,温热的呼吸彼此交错,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驰珝手指温柔地扣住了周芜的后脑勺,垂眸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周芜的唇角。
周芜觉得自己嘴唇上软绵绵的,有点痒,也伸出香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驰珝趁机攻城掠地,吻的很细很深,主动去寻找周芜的香舌,周芜的牙关一刻都没有坚持下来,瞬间缴械投降。
驰珝的薄唇移开,眯着眼望着周芜的模样,双眸迷离,手指按在驰珝肩膀上忍不住喘息,唇瓣被驰珝啃噬得又红又肿,上面泛水光,像是饱满的樱桃。
驰珝抱着周芜,克制地在周芜耳边轻声呼唤道:“周周……”
周芜没有接话,驰珝手指落在了周芜的后颈上,轻轻揉着周芜腺体旁边的肌肤。
驰珝直视着周芜渐渐迷茫的双眸,声音格外低沉柔和道:“真的不能尝试着接受我吗?”
周芜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不舒服地在驰珝腿上扭来扭去:“接受什么?”
“接受我成为你的男朋友,等到你离开了驰家,我们可以更加自由地在一起。”
周芜晕乎乎的大脑听到这里,猛地清醒过来:“这怎么可能?我和你之间还有一个驰启东,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他非要气疯不可……”
驰珝冷漠道:“疯就疯吧,这年头人疯了的概率不比出门被车撞高?”
驰珝一本正经说着这话,这种莫名其妙的喜感,让周芜忍俊不禁。
但是周芜又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还在和驰珝吵架,一笑那不是气场全无,那还怎么吵架?
于是周芜微微侧过了脸,避开了驰珝直勾勾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驰珝嘴角也噙了一抹笑意,目光灼灼望着周芜的模样。
驰珝望着周芜突然道:“我后悔了。”
“?”驰珝那么不可一世的人还会有后悔的时候?
驰珝手指拢着周芜的短发,垂眸缓缓说,他这副皮囊太过于俊美,眼眸也深情压抑,凝眸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那人是他整个宇宙,让人忍不住沉溺在这样温情的目光。
驰珝缓声说道:“我后悔当初太过于恶劣的欺负你了,我应该更加温柔地对待你,然后我们将会共度一个美好的晚餐,然后在深夜互道晚安,可能你对于我印象会更好一点,我们之间会更加亲密地度过这两件的光阴。毕竟当时初见时虽然厌恶你的身份,但是你那张脸还是长在了我的审美标准上。”
周芜微微偏头望着驰珝,却没有被他的深深懊悔而冲昏头脑,周芜一点一点道:“但是,初见时,你确实十分厌恶我,这和摔碎古董汤盅,你当时那个神色告诉我,即使我没有任何错处你也会想方设法欺负我。”
驰珝没有想到,周芜对于两年前的事,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叹了一口气,诚实道:“你说的没错,当时是我母亲的忌日前一天,我知道了驰启东的私生子存在,而且只比我小两岁,这就意味着,在我母亲产后不久患上抑郁症的时候,驰启东还在出轨他人。
迁怒于你,这是我的过错。一直以来,是我掌握着我们之间关系的决定权,是我一直逼着你去接受,现在,就由你来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我不知道。”周芜迟疑着说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恋人不像恋人,兄弟不算兄弟,朋友又算不上,过路人又太过于冷漠,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又想是什么样呢?
驰珝目光落在了周芜的腺体上,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周周,所以你是不想拒绝我,对吗?”
驰珝身上的信息素包裹着周芜,让周芜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周芜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十分渴望着那个带着危险信息的alpha信息素。
他清醒地沉沦在疯子的温柔中,被精心编织而成的蛛网困在欲望的深渊。
————
驰家总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接踵而来的便是驰珝和周芜的高考,他们班级并不是统一去学校考试,而是考试前两天已经放假了,所有的班都毕业离开了学校。
陈卓然和秦萧祁估计也在专心准备高考,周芜自从从学校离开,就没再见过他们。
驰珝这个留级生虽然之前对于学习一直保持着浑水摸鱼的态度,但是临时到要上战场的时候,也被周芜抓着一起在屋里复习了几天,没再去公司。
前些天都是烈日骄阳,热得人即使在教室里写卷子,也心情浮躁。
今天高考却一连下了三天的暴雨,空气又闷又热,像一个大蒸笼,所有的考生都被蒸笼煎熬着,周芜和驰珝虽然不是在一个教室,但却是在一个考区。
虽然高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既兴奋又煎熬的日子,但是对于周芜来说,却略显平淡,因为考场正好设在了他们的学校,他十分的熟悉。
写数学的时候,抬眼望了一下教室的钟表,甚至恍惚了一秒,他在这里考过太多次考试了,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高考的战场上。
考试第三天出考场的时候,驰珝在周芜的考场外面接周芜,周芜考完考试一身轻松,沐浴着雨过天晴后的一缕日光,从高高的阶梯下跑了过来,心情格外好,甚至主动跑过来扑到了驰珝身上。
驰珝递给他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破天荒的询问他的成绩:“考的怎么样?”
周芜不骄不躁,仰头对驰珝道:“还行,就感觉和平时模拟考的难度差不多。”
驰珝又问道:“能考上P大吗?”
P大是嶂城里的一所一流大学,按照周五平时的成绩,他定然是能上这个大学的,但倘若周芜超常发挥,还可以去更好的外地大学。
倘若是刚到驰家的周芜或者是从来都没和驰家沾上关系的周芜,估计会选外地大学。
但是现在驰珝和周芜变相表白了,周芜的拒绝也没说出口,半推半就之间就和驰珝维持着这样怪异的关系。
和驰珝倒是能像正常人相处了,周芜也没那么的怕驰珝。
周芜笑眯眯道:“看情况吧,等估完分才能给你确切的回答,不过我估计应该能吧。”
驰珝问周芜这句话并不是随口而谈,说实话,他还是希望周芜留在嶂城的。
不只是他的私心,从今年年初开始,周芜外婆的身体就一直不算太好,周芜如果读p大的话,留在嶂城,和外婆相处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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