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奕铭的角度看过去,怀里的人脖子上和锁骨上的红痕还没消散,在他白嫩的肌肤上显得特别明显。
想到昨天晚上的缠绵,刘奕铭喉结一滚,抓起宁虚的手指舔舐起来。
他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甲圆润,指尖泛着粉红色。
手指被他嘬进嘴里,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
宁虚嗔了他一眼,将手指抽出来一些,刘奕铭不放,嘴唇紧紧抿着,舌头在手指尖一扫。
湿润的触感激得宁虚手臂一麻。
“你干嘛呀。”
刘奕铭狠狠一嘬,呼出一口热气:“老婆~”
眼神赤裸,舌尖还在搅动宁虚的手指,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昨天说了今天不要的,我这纪录片都还没看到一半。”
他一只手按在刘奕铭硬邦邦的腹肌上,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
就知道被他抱着肯定没好事!
刘奕铭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只手把刚刚自己含过的手指塞进宁虚嘴里。
“宁宁,我刚刚喝了一瓶酸奶,你尝尝,有味道吗?”
宁虚真的舔了一下自己被他含过的手指,上面还残留有刘奕铭嘴里的口液,有点酸。
宁虚咦了一声:“刘奕铭,你个死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婆,你还真舔啊!”
“哼。”
怕他真生气,刘奕铭赶忙从抽屉里一堆管状盒装物品中拿出一包湿纸巾,帮他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别生我气了,谁叫我老婆这么漂亮啊,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宁虚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声音有点虚:“你都连着弄两天了,再做我真的会死在床上。”
刘奕铭当然知道自己把宁虚折腾坏了,不能再要了,不然自己老婆真的会生他气。
他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在宁虚红红的嘴唇上嘬了一口:“我知道,我不要,你好好休息。”
第40章 大雪
“嗯。”
外面冰天雪地,狂风大作。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公寓里温度很舒服,宁虚靠着靠着又想睡了。
他往刘奕铭怀里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他衣服里。
刘奕铭没推开他,给他把挡在眼睛上的头发捋开。
宁虚半眯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奕铭,咱们一辈子这样,你说好不好?”
宁虚从来不说情话,他很自信,永远都是别人追着他献殷勤,在感情里他永远是那个掌控者。
自从刘奕铭真的和霍纯星退婚之后,他心里逐渐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信任。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爱情是美好的,宁虚自己也很渴望拥有。
“当然,我要把你一直锁在我身边,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弄得下不来床!”
宁虚手摸着他的胸膛,发出低低的笑声。
只要刘奕铭不背叛他,他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宁虚对一个人产生依赖,从心底里彻底信任。
他相信自己和刘奕铭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电视机的声音如催眠,宁虚趴在刘奕铭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奕铭在他发顶深深吻了一下,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这是个复式公寓,楼梯扶手均是玻璃。
走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刘奕铭突然觉得脑子一晕,紧接着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他控制着自己,忍住不让身体向一旁栽倒,双脚隔着拖鞋狠狠发力。
直到失重感和头晕逐渐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刘奕铭忙低头看,宁虚眉毛轻轻蹙着,小嘴微微撅起,知道是宁虚觉得睡得不舒服了。
他伸出手在宁虚背上轻轻拍了拍,又在发顶送上一个吻,稳稳当当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
他回到一楼卫生间,看着鼻子里毫无预兆涌出的鼻血。
强烈的不安如同一盆凉水从他的头顶向下浇,刘奕铭浑身发冷。
额角的汗珠往下流,他将洗手池里的纸巾都扔进马桶,快速按下冲水键。
沾着血的纸巾顺着水流漩涡被冲走,刘奕铭站得双腿发麻……
为什么会突然头晕目眩,那种眩晕感突如袭来,要不是自己强忍着,肯定会摔在地上。
他身体一直很好,上次流鼻血还是在小学。
他想: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吧。
………………
霍修竹去怀城的日子被延期了,霍氏的商业官司他要去旁听。
开庭这天,霍脩竹黑色大衣长到膝盖,没有把头发梳上去,而是简单拨弄,用发蜡抓了一下。
比平时看起来年轻不少,他和金彪从车上下来,阿晨和凌城立马迎上来。
边走边说:“王律师那边透了底了,顺利的话,霍氏会彻底破产,并且涉案人员都要坐牢。”
霍脩竹嗯了一声。
他们手里的证据很完整,告倒霍氏不成问题。
再见到霍家那两个,霍脩竹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霍啸坐在轮椅上捂着嘴不停咳嗽,身边也没个照顾的。
霍丘明耷拉着脑袋,和精神抖擞的寻宁男团形成鲜明对比。
霍脩竹与他们擦身而过,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官司打了一个小时,霍氏在还没有被多家公司联合起诉前就已经入不敷出,向银行借了很多钱。
如今更是没有能力还,直接宣布破产。
霍啸双手握着轮椅,浑浊的眼球淌下悔恨的泪水。
霍氏,被他彻底弄垮了。
霍脩竹等人听了结果就转身离开了,车子开到幸福小区的时候下起了大雪。
路宁今天在网上订了火锅,下午放学的时候去提回来的。
食材和调料什么的很多,他两个手都提满了。
偏偏这会儿下起大雪,地上有些滑,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生怕摔了自己的晚饭。
昨天说好了,今天小霍哥他们过来吃火锅,他还叫了顾白和肖苟。
他的耳机挂着在右耳里,冷得直哈气:“你再也不是我好朋友了,让我一个人拎那么多东西回家,我手都要断了。”
顾白在电话里求饶:“崽崽,我的我的,你等哥两分钟,这文件我已经发给组长了,我在关电脑了,你先找个地方躲躲,外头下大雪了,别冻着。”
路宁把袋子放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我都快到小区门口了。”
“哎哟,祖宗。别死心眼儿,食材先放楼下,放花坛里藏起来,我过来的时候给你提上去,六楼呢,提上去你不得累死啊!”
“哼,反正你记着,我要是手断了,都怪你!”
路宁啪嗒挂了电话,把耳机取下来,呼出一口白气。
他提了一口气,将地上的两大袋食材拎起来往家走。
雪越下越大,金彪怕打滑,在小区附近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四个人插着兜往小区走。
“晨晨,你冷不冷?”
“不冷。”
“你耳朵都冻红了,出门的时候我都让你带围巾了就是不听,来,哥给你戴上。”
阿晨一个低头弯腰,躲开了他递过来的围巾,又快走几步远离这舔狗。
金彪和霍修竹头在前面,他俩走在后面。
“我不戴这玩意儿,别给我弄。”
阿晨被他缠红了脸,凌城偏偏要给他送温暖,愣是把围巾套上了阿晨的脖子。
“啧啧,真是……小情侣的情趣,看不懂啊,看不懂。是吧霍爷。”
金彪回头一看,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霍修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
“欸,等等我啊——”
路宁穿的鞋鞋底不防滑,刚刚差点摔了一跤。
这会儿蔫了吧唧地蹲在地上搓手,肖苟刚发来消息,说自己就快到了。
他想在这儿等等,这么多东西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他看着被塑料袋子勒得发红的指关节,伸手接了一掌心的雪。
霍修竹大老远就看见他了,小孩儿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一张小脸被银白的雪地衬得明晃晃的。
他伸着手掌接雪,扬起自己的脸,霍修竹快步赶过去,又在离他不远处放下步子。
皮鞋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耳边的雪花簌簌作响,他只注意到路宁落了一肩头的雪。
他想要上前,帮他把雪掸掉。
路宁冲着天空哈出一口很长的白气,随后想看看肖苟来了没。
身影欣长,挺拔如松的男人快步朝他走来。
仔细看去,他脸上还带着些许急促。
路宁把手揣回兜里,仰着脑袋喊人:“小霍哥。”
第41章 心动
霍修竹再走几步就能将接雪的路宁拉起来,将人怀抱进自己怀里。
可他没有,他在原地诶了一声。
直到路宁再叫了他一声,他才继续往前在路宁面前停下来看着他。
路宁的脸颊被冻得发红,鼻尖粉粉的,整张脸罩在帽子里。
霍修竹发现路宁似乎很爱穿这种带兜帽的衣服,颜色也很素净,不是黑白灰,就是些颜色很淡的黄色。
他又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甚至没有看清路宁的脸,只看见了他罩在帽兜底下的尖下巴。
“蹲在这里做什么?”
路宁缩了一下脖子:“喏。”
他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大袋子,霍修竹笑了笑。
路宁仰着头看他,男人背后是漫天飞雪,天空很蓝。
霍修竹眉目如画,嘴唇微弯,他朝自己伸出手,话语如同寒冬里的温泉叮咚:“起来吧!”
路宁盯着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愣了一秒,抬头撞上霍脩竹的视线后,将自己早就冻得发红的手掌交出去。
指尖触碰到霍脩竹手掌的那刹,丝丝暖意从路宁指尖蔓延至全身。
男人的手很大,轻易将路宁的手攥在手心,霍脩竹将他轻轻往上一带,路宁就被拉了起来。
就像漫天雪景里处于亲密关系的情侣一样,他们会在寒冷的时候握紧对方的手,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不同的的是,前者是你情我愿的甜蜜,而路宁则是起身差点撞上霍脩竹胸膛的时候只有无措和羞怯。
他猛地倒吸一口寒气,将自己的手从霍脩竹掌心抽出来。
霍脩竹低头,看不到他被帽子挡住的脸。
只看见路宁匆忙收回的手。
兜帽下的路宁表情有些局促和不安,生怕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什么。
只得转过身,一句话不说地提起袋子就要往家走。
霍脩竹站到他面前的时候给他吓了一跳:“干,干嘛?”
男人弯下腰,眼睛一直盯着他,很刻意在他的脸上留了几秒才移开。
“手不痛?”
路宁手上的袋子被霍脩竹接走了,这会儿手里空空的。
指尖的泛红还没消失,他在大雪中张合了几下手掌,不知道是试图感受刚刚自己没有来得及感受的另一个人手心的温度,还是单纯地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
路宁低着头没有回答,只低头走自己的路。
霍脩竹没再追问。
耳畔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路宁小心翼翼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刚刚快要扑进霍脩竹怀里的时候他明明是开心的,又怕霍脩竹抗拒这样的靠近。
塑料袋摩擦裤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抬眼的时候两个已经到了单元楼下。
“路宁,等等你彪哥。”
金彪一路小跑过来,许是雪下得太大,他在后面怎么叫路宁都听不见。
“彪哥,你来啦。”
金彪看了一眼霍脩竹:“我和霍爷一起来的,阿晨他们在后面呢。”
“外面太冷了,我们先回去把空调打开等他们吧。”
“诶诶,行。”
路宁打开单元门走了进去,霍脩竹没好气地把两个塑料袋扔到他手里,紧赶两步和路宁一起上楼。
金彪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自顾自说:“怪不得走那么快,原来是怕小房东累着。”
路宁进门换上拖鞋就去客厅把空调打开了,他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霍脩竹看着他的背影,想都没想就跟进房间。
路宁在三心二意,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在走神。
霍脩竹站在他身边问:“收拾桌子干嘛?”
桌上的书本和放在上面的杯子等杂物被路宁移到床上放着
“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外面的桌子不够大,我把这个搬出去拼一下。”
霍脩竹看着他还有些僵硬的手,将人拉到一边,解开自己里面的西装扣子说道:“我来。”
路宁嗯了一声,穿着羽绒服太厚了,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挂在门后,里面是一件白色卫衣。
他的手还是很冷,关节处有些肿胀感,还有些红。
霍脩竹把桌子搬过去,看着一个圆桌和长方形桌子,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路宁刚刚说的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
“宁崽,桌子要怎么拼?”
路宁的回答从卫生间传来:“等等我来弄吧,马上。”
霍脩竹抵在门框上看他,路宁的手泡在洗手池里,他伸出手探了一下水温,有点烫。
“我,我马上就好。”
霍脩竹将他的手拉出来,又接了一点冷水,直到温度只温不烫,才又把他的手放进去。
“刚从外面回家,不能泡太烫的。”
空调好像开得有点高,路宁双颊通红。
小霍哥又握了他的手。
水龙头滴落一滴水,在洗手池里啪的一声,路宁看着自己的手掌上开出的圈圈涟漪,像一朵绽开的透明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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