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电竞]——凉慈

时间:2024-01-22 12:29:50  作者:凉慈
  “啊,那你说。”问问题感情好啊,既然不是让他去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是说要转组,那江颂默默在心里他保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分组赛那天晚上,戚嘉荣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艹,保证早了。
  江颂没想到到了现在,夏卿欢居然还能对这件事情如此耿耿于怀。就算是按艾宾浩斯遗忘曲线来说都应该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咱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么。”江颂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说好了么?”夏卿欢疑惑歪头,似是在认真回忆,但其实大概率是装模作样,“不记得了。记性不好,小江不会怪我吧。”
  “……”小江不会怪你,小江想打你。
  以前从来没发现夏卿欢居然还有这样当无赖的潜质,这会儿被发掘出来,江颂还真有点应付不来。
  感觉在任何事情上都被夏卿欢给搞得节节败退已经是江颂目前日常生活中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江颂很想挽救一下,但似乎已然是无力回天。
  明明只有二十三岁,但江颂实在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常常会给人一种千年老狐狸成了精的错觉。
  “你为什么非得知道呢,”已经是满盘皆输式的妥协,而这个问题,仅仅只能算作是江颂最后的,最无意义的挣扎,“而且刚才在训练室的时候,我已经套话套出来他是胡乱说的了,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意义。”
  “戚嘉荣说我喜欢你啊。”
  ……
  空气似是凝滞了极为漫长的一瞬,再回过神来时,江颂看到夏卿欢的脸上并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吟吟托着脸,看似是在耐心地等待着江颂的回答,殊不知在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是了,”夏卿欢叹了口气,眼神飘忽了一下,“这个戚嘉荣。”
  靠,合着是懵的啊!那为什么能懵这么准!江颂心中一惊。
  但因着夏卿欢的那一声叹气,江颂又不得不凑过去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我知道他是乱说的,我没当真,真的,戚嘉荣这个小人为了搞我心态什么话都能编出来,太过分了!”
  此时此刻的江颂,看似满腔怒火义愤填膺,殊不知内心深处控诉戚嘉荣事小,博得夏卿欢对自己此番观点的认同才是首要目的。
  不用别的,只要夏卿欢简简单单一句“是啊,他疯了造这么离谱的谣”足矣。
  江颂就依然还会是那个每天在夏卿欢身边疯狂刷存在感的粘牙怪,是那个面对夏卿欢暧昧不清的挑.逗时能佯装无事发生只当夏卿欢是在犯病的纯情小孩,是那个在众人面前情愿放下所有骄傲毕恭毕敬唤一声夏队的江颂。
  但是,意料之外地,夏卿欢沉默了。
  那是一阵冗长的,诡异又极尽微妙的沉默,房间内静得像是不曾有过任何生命的迹象,夏卿欢不说话,江颂就更不敢吱声了,愣愣地坐在床沿,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夏卿欢的床单上画着抽象画。
  虽然江颂心中满是疑问,疑问夏卿欢为何沉默,为何不言语,但是他却丝毫不敢去揣摩分毫。
  无声的对峙来得猝不及防,江颂不知道夏卿欢是不是后悔刚才问出这个问题,但是江颂属实是有些后悔将它认了下来。
  “小江。”
  ……
  终于,比一个世纪更难熬的两分钟后,夏卿欢开口了。
  “嗯?”江颂抬眼。
  “你有没有想过……”
  没想过。
  甚至不等夏卿欢把话说完,这三个字便已经在江颂的内心当中极为狂野地冒出了头,但偏偏,江颂竟意外地什么也没说出来。
  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江颂当然知道现在可不是装聋作哑的好时机,可他就是说不出话来。
  “……如果戚嘉荣说得并非全是谎话呢?”
  并非全是谎话。
  江颂不傻,他当然知道夏卿欢这话于他而言该要如何理解。
  夏卿欢的意思是,虽然那一晚他并没在戚嘉荣面前阐释过自己对江颂有任何逾越的情感,但这也并不能表示这所谓的逾越的情感就真的不存在。
  所以戚嘉荣说谎了,但并不是完全说谎。
  江颂慌了,慌得厉害。
  “江颂,”夏卿欢捕捉着江颂飘忽而闪躲的眼神,“你会反感么?”
  怎会如此。
  怎会这样。
  这人凭什么能用这样柔和温婉的声线说出这样离谱又怪异的话来啊,他难道不知道这声线蛊得人甚至都已经开始对他这番离谱言论陷入思考了吗?
  江颂的鼻翼翕动了一下,眼眸低垂,明暗交接的葳蕤光影中,甚至可以看得清他白皙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少年气十足的英俊容貌,明明笑起来时好看得一塌糊涂,但偏偏此时此的表情凝重得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违和。
  夏卿欢刚刚说了【如果】是吧,他是说了如果的吧,所以有可能他说的这一切都是假设的,假设的就是假的,是他胡乱说的,是他抽风发神经瞎编的对吧!
  但只可惜,这些话冒头逐一的时候……江颂察觉到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也不知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这一刻,江颂竟敢突然抬起头来直视夏卿欢的眼睛。
  薄薄的镜片之下,那双眼睛里面残存的破碎与疲惫还没有完全散去,江颂知道自己接下来不管要说什么都要掌握分寸。
  毕竟,客观来讲,这件事不论是真是假,夏卿欢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
  “抱歉,你不用回答我。”
  “那你为什么要问?”
  就算是再怎么小心翼翼好了,可江颂依然还是能从自己这番话里感受到一种被极力抑遏的紧逼感。
  江颂承认自己是有些恼怒的,如果说在夏卿欢询问他是不是反感的时候,这种感觉才只是将将冒头,那么刚才夏卿欢的一句你不用回答我,才是真正燃起江颂怒火的首恶元凶。
  这样冠冕堂皇的妥协并不是江颂需要的,如果真的不用回答,那么又何必多问。
  所以到底是真的不需要回答,还是只是为了分流一部分压力?
  房间内窸窣的躁动再次归于沉默,而或许这一次,于夏卿欢而言,江颂是真的不用回答了。
  如果说一直以来,江颂对于夏卿欢对自己的感觉浑然不知不明就里,那是纯属扯淡,可是江颂却始终义无反顾地坚信,只要自己立定心志装傻到底,那么他与夏卿欢之间这一层窗户纸便永远不会有被捅破的那一天。
  而这种自信究竟来自何处,江颂不知道,或许是因着夏卿欢在面对江颂时那永远信手拈来的迁就与妥协让江颂逐渐迷失了自我,也或许……在江颂的概念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本就是禁忌,曝在阳光之下才是违背人伦,一贯谨慎理性的夏卿欢绝不会做这样疯狂的举动。
  所以江颂不害怕,也不抵触,因为就算夏卿欢再怎样,他也从没有对自己做过任何逾越之举,举手投足间的尊重和恰到好处的关怀让两人的相处甚至远要比简单的队友关系更令人舒服。
  但是此时此刻,江颂恍然惊醒,事情好像本不该是这样。
  就算夏卿欢从未向江颂提及任何也从未表露分毫,但他的关怀与妥协总该是在等待一个回应的,一直以来自己在用什么样的立场据着夏卿欢的好,这个问题,江颂从没想过。
  就像他从没有想过需要给夏卿欢一个回应。
  夏卿欢今日的询问已然是再委婉不过的小小的探寻,他已经足够克制也足够隐忍。
  一时间,一种无力的愧疚感从江颂的心中滋长出来,这种愧疚源自于他直到现在才察觉自己好像回应不了夏卿欢任何。
  母胎solo19年不无他的道理,但是没办法,江颂违背不了自己的真实意愿。
  江颂不需要男人,不需要感情,他只需要一个出色而可靠的队友,一个搭档,一个可以与他在赛场上并肩作战荣辱与共的伙伴,而夏卿欢……放眼全世界,再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第049章 
  自从那天晚上的一番对话之后, 就算是迟钝如江颂,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与夏卿欢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这些变化微妙而缥缈,却又偏偏那般显而易见。
  虽然每天每天在基地里也会同往常一样与夏卿欢对话, 会交流,会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 但在冥冥之中, 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犄角旮旯里,江颂就是觉得少了什么。而且少得很多。
  有关夏卿欢身体的问题, 队里面似乎本就没有打算去刻意隐瞒,自夏卿欢缺席了新赛季第一场训练赛之后,紧接着第二天队里面就开了个小会,针对夏卿欢病情向队员们认真做了解释,并希望大家能够在日后的比赛中予以理解和照顾,不要因为身体原因而对队友心存任何成见。
  其实后半句话纯属多虑了, 成见?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自从这小会开完之后,别说什么成见了, 几个队友恨不能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夏卿欢身边忙前忙后嘘寒问暖, 一夜之间队长成团宠, 顶梁柱成吉祥物, 搞得夏卿欢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夏卿欢身边的人瞬间多起来,搞得原本就与夏卿欢之间关系变得有些微妙的江颂一时间更插不上话去了,有时候晚上直播结束想和夏卿欢约个夜宵聊一聊, 结果刚起身, 就发现夏卿欢早已经下了播不在座位上,也知道被谁给叫走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次还好, 可当次数多起来之后的落差感,难免会让江颂心里面空落落地难受。
  好几次想掏出手机来给夏卿欢发个微信或者打个电话, 佯装好奇地问问他到底是去跟谁做什么了,吃什么好吃的了,能不能带自己一个,但是每次,江颂都止步于将手机掏出来的这个动作上,甚至连夏卿欢的微信对话框都不曾点开过。
  因为,何必呢?
  那天晚上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足够清晰明了,夏卿欢的心意江颂回应不了任何,或者说岂止回应不了任何,江颂甚至想逃避,就连那晚离开夏卿欢房间时候的脚步都是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的。
  所以既然如此,那夏卿欢体面的抽离与疏远于江颂而言绝非坏事,因为这是出于对江颂的尊重。
  可是为什么,江颂却偏偏感觉不到一星半点被尊重之后的解脱与宽慰呢。
  尤其是在每次与夏卿欢擦身而过,两人所能做的却只是简单地相视一笑的瞬间,江颂甚至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中由内而外生发出来的撕扯与抽痛。
  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真实,像是在隐隐地积蓄着什么力量,阴仄仄地等待着爆发的那天一样……难熬至极。
  那是江颂从没有过的感觉,熬得他难受,熬得他窒息,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发泄口,任由这股力量在他心里无头苍蝇一般地横冲直撞,撞得江颂疼痛不堪。
  于是江颂开始经常一个人在训练室里打天梯打到凌晨四点才去休息,熬得他眼底泛黑眼圈通红,上分速度也堪比坐高铁,把把能杀十个以上的战绩更是被高段位的诸多玩家们捧得神乎其神,但江颂的心中却依旧不痛快。
  那一晚,江颂梦到了夏卿欢。
  梦中,还是在夏卿欢的房间里,还是那盏熟悉的、不太明亮的小夜灯,还是一样地坐在夏卿欢柔软舒适的床边。
  唯一不同的,是那把江颂送给夏卿欢的放在最明显位置上的折扇不见了。
  夏卿欢穿着那件松垮的黑色睡衣,没有戴眼镜,双眸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侧身枕着胳膊,就这样玩味地、慵懒地把江颂望着,毫不避讳地视线像是一根系着绒羽的逗猫棒,落在江颂脖颈上时甚至有些痒痒的。
  心里也痒痒的。
  梦里似是过了许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江颂起身欲要离开不料下一秒就感觉到一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拥住了他。
  画面骤然升温,只是这个怀抱的温度并不温暖,甚至泛着点点的凉意。
  江颂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手附在了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指尖处,一小块皮肤遍布沟壑的粗砺触感让江颂即使不回头也能够分辨得出这双手的主人是谁,仅一瞬,江颂便把那双手攥得更紧了。
  梦境真是个好去处,让那原本怯懦逃避的人能有一个勇敢地去做清醒时不敢去做的那些事的小角落。即使这小角落虚晃而微茫,睁眼便消散。
  “手怎么这么凉?”
  梦里,江颂沉着声音询问夏卿欢,语气极尽温柔怜惜,像在心疼一件被人碰碎了边角的无上至宝。
  夏卿欢似是笑了一声,被这样询问之后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调整了一下手的姿势,方便那片伤疤能够更轻易、更明显地展露在江颂的面前,以此来让江颂更多地心疼自己。
  江颂的耳畔,夏卿欢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混沌。
  他说。
  “没关系,你多疼疼我就不凉了……”
  语气渐微,嘴唇轻轻点在江颂柔软的颈窝处,江颂因着这个动作而浑身僵直却没有躲避,心中非但不觉得抵触,甚至莫名还萌生出了几分刺激的感觉。
  好爽。
  江颂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双手主动与夏卿欢交叠,十根手指有些笨拙地同时穿过夏卿欢纤软微凉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回过身去与夏卿欢面对面,江颂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像是隔上了一层泛起水雾的玻璃,迷糊而朦胧。
  江颂不愿伸手将这玻璃擦拭干净,因为他不想松开夏卿欢的手,仿佛只要松开一下就无法再像现在这般暧昧旖旎地交握,于是只能向前用力地探头。
  离得近些,再近些,近到他可以看得清夏卿欢的脸,近到可以……
  吻住夏卿欢的双唇。
  ……
  江颂是被自己身体一阵不受控制地紧绷感给弄醒的。
  醒来的瞬间,江颂下意识地伸手用力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床褥之间一片湿热让他陡然陷入了惊惶与凌乱。
  什,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我……我怎么……
  我!艹!!!
  -
  哪怕已经时隔几个小时,一直到下午训练的时候,江颂都还没有从清晨那股凌乱与惊惶的感觉当中完全缓过神来。
  更要命的是他一大早偷偷跑去洗衣房洗裤子床单的时候,半路上好死不死地还遇到了戚嘉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