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骄和邢骁严去大礼堂凑热闹看了彩排,不得不说,前偶像男团顶流爱豆的实力不容小觑,哪怕离开舞台两年,依旧能压得住场子。
司然一个人就有三个节目,一个团体舞,一个合唱,一个小品,中途还顶替了一会儿主持人的工作,因为其中一个主持人要准备下一个节目。
郁骄看司然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舞台上忙碌,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邢骁严:“怎么了?”
郁骄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知道司然以前那个偶像男团吗?有没有听过他们的歌?”
邢骁严想了下:“……没有,他们很火吗?”
郁骄:“很火,火遍大江南北。”
邢骁严微微蹙眉,搜寻着自己刚刚恢复的记忆:“我没有印象,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郁骄白了他一眼,叹气:不是,是因为我们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你知道哪些明星或者公众人物?”郁骄继续启发男人,希望他意识到两个世界的不同。
邢骁严想了想,说了几个现实世界的知名演员和歌手。
郁骄见他还记得,点了点头,说:“那你去问问司然,认不认识这些同行?说不定还能要到签名。”
邢骁严一怔:“我刚才说的人里,有你喜欢的艺人?”
“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耷拉下眉眼,语气有些委屈。
郁骄无语:“我都喜欢,醋死你算了。”
他转身往外走,留下不知所措的邢骁严。
男人连忙追上去,狡辩道:“我没吃醋,我只是怕不够了解你。”
“真的。”
郁骄:呵!
*
很快到了大年夜,养殖中心出栏了一批成猪,送去食堂做成白菜猪肉馅的饺子,顿时使年味更加浓郁。
郁骄和邢骁严拿到了司然的邀请函,能在大礼堂现场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其余幸存者通过几个食堂的电子屏转播,一边吃饺子,一边观看节目。
其他几个官方基地也搞了或大或小的晚会,和中央基地一样同步直播。
晚会正式开始前,郁骄去各个基地的直播间看了一眼,评价道:“还是我们这里的节目单有意思。”
邢骁严瞥了一眼,心思却飘远了。
他前两天去问了司然,他记忆中的那几个知名演员和歌手,司然竟然都不认识。
司然:“圈里知名的艺人,好像没有你说的这几个人,会不会是你记错名字了?”
邢骁严皱眉:“没有?”
他说了一些电影和歌曲的名字,“这些作品也没有吗?”他记得都很有名,其中一部电影还是票房冠军。
司然摇头:“我没印象,是不是比较小众?”
众所周知,娱乐圈十八线艺人和不知名作品多如牛毛,很多都是掀不起半点水花就沉寂了。
不过邢队编的这几个名字还挺大气,一听就是大作。
“会不会是天灾前还没有上映的作品?”司然又问,“还是你记错了?”
不是说邢队恢复了部分记忆吗?怎么感觉比以前更“糊涂”了?
邢骁严确实有些糊涂了,司然虽然比自己小几岁,但不至于和他有这么大的代沟吧?自己知道的知名艺人,在对方印象里竟然已经查无此人?
可对方是娱乐圈人,知名的前辈哪怕隐退了,多少也会有些印象吧?更别提那些流传的经典作品。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刻他坐在郁骄身边,看着台上一出出歌舞小品,心绪却格外复杂。
郁骄特意让他去司然,是不是知道什么?
郁骄不知道邢骁严此刻的心情,沉浸在司然的歌声里,津津有味。
他之前只读了原著的文字,知道司然所在的男团在天灾前很火,可当他真的听到司然唱他们的代表作时,才知道剧情里一句“顶流爱豆”的形容词,其实有真正的实力和作品佐证。
这个世界,真的太真实了。
真实到郁骄偶尔会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会不会其实他和邢骁严都原生于这个世界,只是自己和对方走散后,穿去了一个没有天灾的世界,还将这个世界发生的天灾幻想成了一本书。
只是每当他想到这里,就会被自己绕晕,然后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否则,他肚子里的孩子这么解释?总不能是他和邢骁严走散后真的和别人发生关系有了孩子,又记忆错乱忘了吧?
郁骄猛地摇头,不会的,不想了,专心看节目。下一个是什么来着?
此时,邢骁严偏头靠近郁骄,轻声问:“你看过《X狼》吗?”
郁骄一愣,趁主持人串场的间隙,小声说:“看过,怎么了?”
邢骁严:“司然说他没听说过。”
舞台灯光暗下又重新亮起,却不如郁骄的眼睛亮,“然后呢?你怎么说?”
新的节目开始,邢骁严不说了,只是握住郁骄的手,转头看向舞台。
他隐约感觉自己要触碰到关键了,现在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郁骄没有心思再看节目,满脑子想的都是邢骁严如果问起来,他要直接告诉对方吗?
两人握着彼此的手,怀着复杂的心情,共同聆听新年的钟声响起。
众人欢呼的时刻,两人忽然对视一眼,勾唇轻轻笑了。
只要能像此刻一样相守在一起,有些事情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晚会顺利落下帷幕。
坐在附近的彭成译起身照招呼大家,举起手上的保温桶,“走走走,我给司然留了饺子。”
大家一起挤到后台,准备给司然送上祝贺,却见晚会的男主持人捧着一束塑料花站在司然面前。
“司然,我……我对你很有好感,希望能和你进一步相处,可以给个机会吗?”
郁骄等人挑眉,一脸吃瓜的表情。
彭成译的脸色却瞬间黑了。
【作者有话说】
诡计多端的男人盘问老婆的技巧:“我没吃醋,我只是怕不够了解你。”
第36章 同床
◎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
郁骄记得原著里也有这一段, 彭成译在联欢晚会的后台,目睹主持人给司然送花。
虽然说对方手上拿的是塑料花,但如今鲜花难得, 且这束塑料花栩栩如生,乍一看能以假乱真, 瞧着颇有诚意。
反观前二十几年都自认为是直男的彭成译, 原著里送给司然的礼物是变异野猪獠牙做的骨刀。
这次因为邢骁严失踪,他们通过挖坑焚烧, 匆匆处理了变异野猪的尸体,没保存什么獠牙, 自然就没有了送骨刀这回事。
此刻彭成译手上提的是一保温桶的饺子, 和骨刀一样属于实(食)用派。
他一直没和司然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是因为天灾后整日“出生入死”, 也不知道哪天意外会来临, 不是谈感情的好时机;二是因为他和司然从小一起长大, 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他不确定对方对他是亲情, 还是抱有和自己一样的感情, 担心说破之后,反而会让对方和自己疏远。
没有恋爱经验的前直男患得患失, 畏首畏尾, 等来的却是其他人觊觎他所爱, 这谁受得了?
彭成译不等司然回答那主持人,直接上前说:“然然, 辛苦了, 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司然皱眉, 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他, 那表情仿佛在说:叠词词!恶心心!
郁骄和邢骁严也一阵恶寒,什么时候听过彭成译叫“然然”啊?
彭成译凭借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一眼读出司然表情里的嫌弃,耳根微红,假作淡定地拎着保温桶说:“我猜你忙完肯定饿了,给你留了饺子。”
司然的表情这才明亮起来,一把接过保温桶:“还是你懂我!我在台上看你们下面吃饺子,早就馋了。”
彭成译勾起唇角:“天冷,回去我帮你热一下再吃。”
“嗯嗯。”
司然忙点头,然后才看向捧着花的主持人,“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心意,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郁骄和邢骁严同步挑眉。
再看彭成译的脸色,果然僵住了,估计比有人对司然告白还要糟心。
主持人被当众晾了半天,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但碍于彭成译父亲的身份,又敢怒不敢言,这会儿听司然给了台阶下,连忙转身离开:“抱歉,打扰了。”
司然松了一口气,转头去拉彭成译的胳膊,“走走走,回去热饺子吃。”
彭成译却没动,反手拉住司然问:“你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司然眼神闪了闪,避开了他的视线,“你傻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闪躲的反应落在彭成译眼里就是真的有了喜欢的人,还不想让自己知道,于是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沉声说:“司然。”
司然不喜欢他这样严肃地喊自己的名字,感觉自己莫名矮了一头,当场炸毛瞪他:“干嘛?”
彭成译深呼吸一次,说:“你——”想谈恋爱,至少要让我把关。
“先回去吧。”郁骄开口劝道,“后台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生怕这两人吵起来,让他们本就不顺利的感情更加坎坷。
彭成译恢复理智,拉住司然的手腕,“走吧,先回去。”
司然瘪了瘪嘴,想挣开手,却被彭成译直接牵住了手,紧紧握着。
他眼睛蓦然睁大,诧异看向身边的男人。彭成译却目不斜视,牵着他径直离开后台。
殊不知,两个人的耳根都悄悄红了。
郁骄被邢骁严护着跟在后头,看着这一幕笑着摇头:“唉,年轻人啊……”
邢骁严接话:“你也没比他们大几岁。”
郁骄只是感叹未来小情侣之间的暧昧拉扯很好嗑,被邢骁严这么一说,顿了顿说:“那确实没你年纪大,所以你不懂。”
邢骁严:“……”
“我……也没比你大多少。”
郁骄:“……”那你怎么不懂嗑天命CP的快乐呢?
*
彭成译进了司然的宿舍给他热饺子,邢骁严却没能混进郁骄的宿舍。
郁骄站在门口:“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邢骁严:“娇娇,今天是除夕,要一家团圆。”
郁骄打了个哈气:“除夕已经过了,今天是大年初一。”
邢骁严严肃:“那也没有大年初一分房睡的道理。”
“我们本来也没有睡在一起。”
郁骄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还是要故意晾一晾这个记忆只恢复了一半的男人,所以男人出院后这段时间,他还是到点就把人赶回隔壁。
但邢骁严哪怕只恢复了一半的记忆,也已经把黏人的劲捡了回来,和刚重逢时冷漠无情的模样大相径庭,“那不如从大年初一开始一起睡,新年新气象。”
郁骄:“……”
这人在狗窝里昏迷了一晚,怎么还学会涎皮赖脸了呢?
不过,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了,有傻狗暖床也不错。
郁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宿舍,门没关。
邢骁严一怔,连忙跟进去。
郁骄听见关门声,回身睨他:“去拿换洗衣服,没洗澡没换衣不许上床,不许碰我。”
邢骁严顿时眼睛一亮,还以为自己今晚要打地铺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只是,他又担心自己一转身出门娇娇就反悔,“那你等我,别锁门。”
郁骄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如果有尾巴一定摇起来了吧。
他把房卡递给邢骁严:“你回去洗,我要用浴室。”
邢骁严接过房卡就定了心,赶紧回隔壁洗漱。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顺便把被褥和常穿的几套衣服抱到了郁骄的宿舍,小心翼翼地在对方的衣柜里收拾出一个角落,把衣服放了进去。
郁骄洗漱完出来,就见邢骁严得寸进尺地占了自己的衣柜,还把枕头和被子放在了他的床上。
邢骁严铺平被褥,说:“你睡觉喜欢卷被子,所以我把我的也带过来了,免得不够盖。我放了暖水袋在里面,已经暖和了。你先进被窝,我给你吹头发。”
郁骄本来都要皱眉了,听见后面两句,又勾了勾唇角,觉得留下邢骁严的确是个明智的决定。
不过两人躺下的时候,郁骄就发现了男人还在得寸进尺。
“不是说我喜欢卷被子吗?干嘛还和我一个被窝?”
邢骁严搂着郁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怕你冷。”
郁骄轻笑:“我卷走了被子你就不冷?”
邢骁严顿了下,将另一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那我盖两层,你卷走了我还有。”
郁骄:“……”
“随你。”反正他已经暖和了。
郁骄在对方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拉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隔了一会儿,他闭着眼睛戳了下邢骁严的胸膛说:“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
再度与爱人同床共枕的邢骁严心跳好似小鹿乱撞,闻言轻咳了一声,“抱歉,一会儿就好。”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地亲了亲郁骄的额头,缓缓平复心跳。
“晚安,娇娇。”
郁骄勾起唇角,心道:晚安,傻狗。
*
春节过后,冬天还没有完全结束,不像天灾前,春节一过就意味着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但气温确实在缓慢抬升,基地的建设项目和外勤任务也开始逐步恢复。郁骄还听说,种植中心正在准备翻土复耕,养殖中心则在准备新一轮配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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