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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偏要死[穿书]——提笔就忘

时间:2024-01-24 15:18:11  作者:提笔就忘
  所有人立刻匆忙地避开视线,不敢再看。
  天子坐在原地,手里捧着一截断掉的黑色布条,和一枚粗糙宽大的骨质扳指。
  骑装的领口立不起来,故而那脖颈上的痕迹便是很明显的露在外面,有咬的,有亲的,让人瞠目结舌。
  萧启胤喉咙堵塞,眼眶湿热,他半蹲下身将披风遮到姬洵身上,虎目含泪,“陛下,是臣救驾来迟一步……”
  姬洵:“……”
  怎么萧启胤看着比他还像被狗舔了的那个。
  “眼泪收回去,朕有话问你。”
  萧启胤忙胡乱擦了把脸,闷声点头,“陛下尽管问,臣知无不言!”
  姬洵把玩手里那扳指,问他,“今日朕和常总管离开后,围猎场都有谁出去了,各自走了多久。”
  萧启胤想了半天,羞耻地低下头,“臣,臣只记得摄政王和刘尚书两个人出去了半个时辰,再回来时也是一前一后。”
  万疏影?
  姬洵在这没意思的名字上停了两秒的心思。
  万疏影的脑子是有病的,不过他那么厌恶男色,前几天两人那酒宴也并不愉快,想来不会是他。
  萧启胤回身,问其余的兵卫,“陛下问话可都听到了?今日围猎场有谁出入,你们谁还记得清楚可以直接说出来!”
  “若是回来时带了伤的,也要查。”姬洵淡淡补充道,“如实说,说出一人便赏百金。”
  侍卫们努力回想,一个一个蹦出了人名,有老有少,多数姬洵都没什么印象,显然是在嫌疑人名单之外的。
  “渲公侯也出去了吧?我记得是和摄政王殿下前后走的。”
  “没有没有,你记错了,渲公侯腿脚不便,他刚到围猎场就走了,哪是和摄政王殿下!不过……”侍卫们对视一眼,“他们好像都受了伤才回来的。”
  都受伤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姬洵慢慢地站起身。
  另一名侍卫又苦思冥想半天,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还有个人,那人穿着的衣服太不起眼,看着像是有意避开围猎众人单独活动,场内的人不觉得,可是我等在场外护佑,他独来独往,是有些显眼的。”
  姬洵整理好了领口,不咸不淡地问,“身量多高。”
  “挺高的,看着比萧领队要高,”侍卫补充道,“他好像是最早出去的,刚刚所有人聚到一处找陛下时,我想起了!那人好像一直没有回来过!”
  姬洵语气淡漠,将此事拍了板,“搜,不必要活的,与此人神似者,一律杀无赦。”
  “遵旨!”一群侍卫顿时鹰犬一般散入林中。
  留下的萧启胤扶着姬洵,语含关切,“陛下,臣先带您回宫吧?”
  “你不错,”姬洵正眼看了一下萧启胤,拍了拍这傻孩子的肩膀,“想要什么赏赐,尽可以对朕提出来。”
  萧启胤面红耳赤:“保护陛下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怎能再索要赏赐。”
  “果真不要?”姬洵整理好衣襟,重新归拢成那不可一世的帝王,他负手而立,“若是再谦,朕便真的不给你了。”
  萧启胤的脸越来越红,他拘谨地提出一个想法,“那,那臣倒是真有一事想求陛下……”
  “别学那蚊子,有事便说。”
  “臣的祖母,陛下可还有印象?”
  “萧老夫人朕自然记得,”姬洵回头看他,“怎么?”
  “三日后是臣祖母诞辰,祖母一直心心念念陛下,如今天天食素为陛下礼佛,若是陛下肯在诞辰时出面,对祖母来说,定然胜过一切寿礼!”萧启胤眼珠子透亮,显然对自己能想出这么个绝妙的主意沾沾自喜。
  姬洵哑然。
  没想到是这么朴实无华甚至很有孝心的选择。
  他看了眼萧启胤,没忍住爱抚了一把傻孩子的狗头,“朕应你了。”
  日落之后,经历了一天波折,却仅仅只是手指和耳朵受伤的姬洵,出宫时的满心欢喜化作乌有,登上护卫森严的车辇回了宫。
  目送帝王远去,萧启胤留下来收拾残局。
  一名小将突然一拍脑袋,扯过萧启胤到一旁没人的地方,低声问道,“你家那位大人,是不是今日借此山道回府?”
  萧启胤一愣,有些愠怒,他低喝道,“不可能,我堂兄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小将连忙告饶,“我没说他是,没说,你别生气,我对大人也是十分向往的啊!就是多个可能性嘛!哎,启胤,别走!”
  *
  春猎因天子遇刺而半途终止,本有人想趁机谏言,劝陛下整治了摄政王。
  可天子似乎疲惫不堪,只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便放任万疏影等负责此次春猎的人回到围猎场了。
  即将散场之前,万疏影擦着猎鹿刀,问一旁的人,“尉迟璎,你今日去了哪里,本王很是好奇。”
  尉迟璎靠坐在轮椅上,前几日天气太差,惯例是他痛得不能久站的日子,他摩挲着指尖,“好奇?摄政王有何好奇。”
  “春猎时众人都在一起行动,自然是摄政王去哪里,本侯也去了哪里。”
  万疏影轻嗤一声,他目光如冰,“你看见什么了?”
  尉迟璎回味什么似的眯起眼眸,“当然是摄政王看见什么,本侯也看见了什么。”
  万疏影彻底冷了脸。
  “你做贼一般窥看,真当本王没发现?这眼珠子再乱瞧,当心哪天叫人挖出来当下酒菜。”
  尉迟璎哪怕惧怕区区几句不轻不重地胁迫,“若是能被那位当下酒菜吞了眼珠子,也算本侯死得其所。”
  “伤你一次,你是不长记性,”万疏影懒得再看,“瘸了腿的废物,你想得倒美。”
  尉迟璎这腿残废是事实,可经不得提,他不好受,当然也不会允许万疏影好受,“那常无恩可死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可不见得有一个中用。”
  万疏影冷嘲,“倒是比你有用。”
  尉迟璎懒得再计较口舌之争,他随意问,“陛下耳朵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你又折回去了?”
  万疏影皱眉,“什么齿痕?”
  尉迟璎反应过来,他一字一顿反问,“你不知道?”
  万疏影明白了言外之意,脸色都黑透了。
  他走了,尉迟璎走了。
  芳岁的耳骨上却有一道陌生的咬痕,这证明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在场还有第三人!
  甚至在他们离开之后,捡漏轻薄了芳岁!
  万疏影一瞬间甚至想将今日参与春猎的人全都处死。
  “……能不能推断出来是谁,”万疏影眼皮撩开,眼珠子血一样红,杀气逼人,“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片成泥浆。”
  尉迟璎将姬洵身边的几人一一思索,有了些想法,可是并不能咬死,他没有告诉万疏影,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自己做了偷香窃玉的贼,居然还管起别人了,摄政王,好不要脸的做派。”
  这便是不会告知的意思了。
  万疏影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径直而去。
  留下尉迟璎摸着轮椅的扶手,他脑子里都是山洞里芳岁帝被压制着,那疯了一般柔情献命的模样。
  若是对他说的便好了。
  芳岁帝,何必做皇帝,做他的帐中人,便不至于受此苦楚。
  尉迟璎回想着,嘴角扭曲地扯动了一下。
  嫉妒这滋味,难熬,真是想杀人的难熬,芳岁,你为何不对我使出那样的手段?
  我肯定会应允你的。
  *
  春猎之后,芳岁帝借着受惊的借口再次推延了几日的朝会。
  大臣急得在四门之外天天扯着嗓子喊;“陛下!臣求见!臣求见啊!”
  小福子焦虑到长了一嘴的火燎泡,反观他们陛下没事儿人一样宿在养心殿里,整日坐在窗前,不言不语,闭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常无恩回来后受了伤,养伤这几日被姬洵禁止进入养心殿,所以是除了小福子之外谁都不见。
  直到萧老夫人的寿宴当日。
  萧府离皇宫有些距离,姬洵坐在一辆不起眼的寻常马车上,小福子在他身边扮作书童的模样,很是害怕地打量周围,呜咽道,“爷,我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姬洵先下了马车。
  “可,可我们偷偷出来,朝中若是知道了,小的肯定就死了。”小福子惧怕地看了一眼萧府的正门。
  厚重的三道朱门此时都敞开了,门口石狮凶悍地露出獠牙,仿佛那萧府是个有来无回的吃人府邸。
  小福子腿都软了。
  听说萧将军最讨厌他们这群太监了,他贸然进去,说不准会被萧家的人给活刮了!
  姬洵一拍小福子的脑门,“要真是怕,那你在此处等着,别乱跑叫人家逮去了,知道么。”
  小福子跪在地上:“陛……爷,您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危!”
  姬洵懒懒挥了个手,走过去了。
  今日萧府人来人往,宾客众多,俱是朝中将士,少有一二文臣或面生的人,但多数都是彼此熟识,免不了凑到一处互相攀谈一番。
  “萧老夫人可是有个好孙儿!萧将军是不是还未娶亲呢?我家中小女如今年岁正好,不知各位可有法子引荐……”一位小官躬身,问向周围的诸位大人。
  “可别可别,萧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听说那个地方唷……”有人暗暗指了下,“早年出兵伤到了,不好了。”
  “啊!?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附耳悄声道,“我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来的,是听那醉仙楼的倌儿说的,萧家门下的将军们有一回到醉仙楼去饮酒,那军中素一回就是一年半载的,自然都是威猛得厉害。”
  “只有萧将军,任是醉仙楼的倌儿在他身上扭出花来,人家坐怀不乱,单单饮完酒,吃了一盘花生米,结完账就走了!”
  “这要不是那地方有问题,还能是什么原因?”
  听了一脑袋八卦的宾客大为震撼,“果真,世无完人啊,可怜了萧氏满门忠烈,竟要绝后了,唉……”
  乔装打扮,没有以皇帝的身份出席,而是借了宾客的宴请帖子混入萧府的姬洵:“……”
  哇哦。
  没想到萧崇江还有这等伤心往事呢。
  萧老夫人的宴席正酣,其余人的礼物自然也是成堆垒起,毕竟这不只是萧老夫人的寿礼,也是给萧崇江的脸面。
  众人欢声笑闹,不时点评谁家的礼单薄了些,谁家的礼单太装面子,直到来自宫内的赏赐一轮又一轮抬上来,足足摆满了前院。
  在场诸人:“……”
  萧氏子弟:“……”
  还在,还在往院子里抬东西!
  最后,赏赐摆满了前院,叠做了小山那么高。
  众人暗暗猜测,莫非陛下春猎遇刺后转了性子,决定给萧氏示好?
  可能是极大的。
  毕竟萧氏是否站在皇帝身后,都是看在萧老夫人的面子上,寿宴礼重,自然博得老夫人喜爱。
  一名文官抚掌感慨,“唉,萧老将军在天之灵,看到今日不知是何等感想……”
  有知道实情的人也低声附和,“当年因萧老将军护佑福城的子民,自愿兵败舍出一城,被世人口诛笔伐,先帝为平众怒将萧老将军推出去游街示众,斩首以平民愤。”
  “经此一事,我本以为萧氏再也出不了将才,谁能想到,他萧崇江十三岁就敢上战场带兵,还一带就是这七年之久,做成了常胜军!”
  “是啊,唉,莫说了,你我如今不过芝麻大小的官,都要慎言。”
  姬洵坐在宴席之间,饮着酒听了不少趣事儿,都挺有意思的。
  一位粉衣的丫鬟走到姬洵身边,声音娇娇滴滴地,“爷,我们老夫人有请,请您随奴婢来。”
  姬洵跟上去,穿过前堂走到后院,这里比前院空旷许多,武器架子成排,木头人大大小小二十余个,远处还有个靶场,只可惜夜色深了,看得不清晰。
  丫鬟推门,姬洵跟着走了进去。
  堂屋内,萧家亲近的旁系都在,见到姬洵,顿时都跪在地上,连呼,“陛下万福!”
  一位头发花白,肤色微微蜡黄,面目慈和的老夫人正站在门后,她颤颤巍巍地也要跪下来,“拙妇萧英莲,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姬洵上前一步,将人扶了起来。
  他便是想死,也万万没有让老人给他跪着折寿折死的想法。
  “夫人何必行跪拜礼?朕只是来看看你身体如何,太拘谨了反倒不好,都起身说话。”
  萧老夫人眼眶红了,浑浊的眼睛看着姬洵,她告罪道,“陛下这伤……都怪臣妇没用,我那孙子远在关外鞭长莫及,害得陛下在京中孤立无援,陛下,都是臣妇有罪。”
  姬洵一看这气氛要向下滑了,好端端的过寿何必谈这些呢。
  他不动声色笑了下,陪萧老夫人坐到一边,故意似嗔似怨,抱怨两句,“启胤事情办得好,他便借机央求朕,说什么陛下必须过来陪祖母庆寿,不答应就缠着朕,跪在殿前不肯走,多恼人。”
  “要不是他有两分用处,朕用着顺心,早罚他去做看门的了。”姬洵拍了拍老夫人的手,笑了一笑,“这事朕不插手,端看老夫人教训他。”
  萧老夫人活了八十多岁,如何听不出陛下言语之中的喜爱维护之意,分明是借着敲打的话,表明了萧启胤如今受宠的地位。
  萧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心酸地笑了下,“那孩子愚笨,让陛下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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