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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偏要死[穿书]——提笔就忘

时间:2024-01-24 15:18:11  作者:提笔就忘
  “将军!您悠着点!陛下都翻白眼了!救人要紧,快出来吧!!!”
  萧崇江冷冰冰地吼道:“都滚远点!请水去!”
  众人匆匆忙忙去搞水。
  萧崇江猛地压在姬洵的身上,在烈火和高温的蒸腾下,他就这样扼着芳岁帝的脖颈,将往日他怜惜都来不及的颈子掐的泛紫。
  高不可攀的天子被他掐得瞳仁上翻,脸色淡青,舌尖无力地吐出来。
  因为脖颈的窒息,他连唇瓣都合不拢,只能虚虚地张着嘴却喘不上一口气。
  萧崇江越发用力。
  他冷冰冰地沉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天子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滑落。
  轻飘飘地坠了下去。
  这只手还没落底,突然被萧崇江猛地一把钳住。
  萧崇江的手掌就牢牢地掐在那紫花印痕上,他将扼住姬洵的力道骤然放松,姬洵身体不受控制,条件反射想要急促地喘气。
  却还没来得及换上一口气,就被萧崇江吻住了。
  唇舌吻在了一处。
  失去反抗能力的舌尖被凶悍狂躁的猛虎吞吃进嘴里。
  萧崇江将半辈子的渴求都用这一吻来缓解。
  他吃不够姬洵的嘴,手掌已从扼住脖颈的位置,变成按压姬洵的脑后,他将姬洵按在滚热的胸膛上,与昏迷的芳岁帝吻得难舍难分,直到一根横梁砸落。
  火星子迸射,将萧崇江从这一吻里惊醒。
  他粗喘着气,看姬洵在昏迷里也下意识地皱眉,合不上的嘴唇边缘又红又肿,挂着清亮的水痕。
  萧崇江在极端的燥热烘烤里,又落下一吻。
  这回是在姬洵被他掐得青紫的颈子上。
  他是想扼死这人。
  但姬洵这样,他心底不止有疼,还有后怕。
  萧崇江的手还在抖,他怕晚来一步,姬洵葬身火海。
  那他呢,他宁愿随姬洵死在这场大火里。
  “……芳岁,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萧崇江眼眶赤红,他本想抱着姬洵硬闯出去,却发现芳岁帝的手腕上还连着一根直通沉木小榻的铁索。
  萧崇江冷冷地扯了一下唇。
  他将姬洵放到一边,两手死死地攥紧那根铁链,两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在他的巨力之下,那根铁链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嘣嘎嘣声。
  碰!
  铁链被扯断了。
  萧崇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横抱起姬洵,冲向殿外。
  但横梁阻路,若是想过去,免不得要将此物挪开,可火势越发凶猛。
  萧崇江又低下头,将昏沉未醒的陛下搂到怀里。
  “姬洵,若你我此番侥幸未死,我不会再将你当做芳岁帝看待了,”
  萧崇江逼近姬洵,他怒气沉在心间,注视着因沉睡着,脆弱之意难掩的芳岁帝,他说出一句离经叛道,会被人在脊梁骨上痛批的话,
  “从此以后,你便是我萧崇江的房里人,你生死要随我,万事要从我,用你的容颜,声音,你的一切来取悦我。”
  “姬洵,我要你为妻,不要你为帝。”
  作者有话说:
  码太嗨了,不确定有没有bug_(:3
  玩家姬洵,你狗疯了!
  ps这就是我开文至今最想写的名场面之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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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那位怎么还不来?”
  阿赞鲁猫着腰,老头儿眯着眼巡视了一遍四周。
  玄武石附近灯火照不过来,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夜色,他伸出干瘪枯瘦的手指搓了一下,石台上的灰很薄。
  来的时候老头有注意到,这个玄武石在整个御花园里,所处的位置算不得是最隐蔽最安全的。
  纵然是为了避开堇国侍卫的巡逻,也不该选在此地见面才是。
  除非选在这里另有缘由,这个地方一定有其他隐秘,方便他们见面谈话!
  白催客站在离阿赞鲁有些距离的地方,正有些烦躁地闭目养神。
  阿赞鲁能回到他的身边,那就证明堇国的皇帝所处的寝殿火焰已经烧起来了。
  可布扎卡还没有将他想要看见,想要带回贞国的那个人带过来。
  白催客实在等得不耐烦,突然,他察觉到附近的虫鸣声仿佛隐匿,周围的一切稍微显得有些安静,这不寻常!
  白催客忽地睁开眼,只见一个看不清五官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前,那双眼在夜色里是融为一体的墨黑。
  他竟然不清楚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看来他这位在堇国长大的皇兄,并不像那些长老口中那么无能好欺负啊。
  白催客眯着眼瞧了片刻,见到此人脸上与卷轴上一模一样的伤疤,他缓缓地笑起来,“皇兄,我是阿赤戈,大族女的儿子,亦是你的兄弟。”
  常无恩没有开口。
  白催客侧头一看,阿赞鲁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执刀的人是常无恩。
  哪怕他自报家门,常无恩居然也没有松开架在阿赞鲁脖子上的那把锋利长刀。
  白催客手指抽动了两下,他笑着道,“皇兄,那位是我们的长老,阿赞鲁,他负责新生受洗和死亡的祭奠。”
  阿赞鲁裂开嘴,露出有些黑的牙齿,他阴森森地嘿嘿了一声,“看看我们可怜的大殿下,被胆小的叛徒窃取,来到了这不属于你的地方,竟然还沦为了一个狗皇帝的奴隶——”
  “什么都是属于皇兄的,贞国,包括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以后也会属于皇兄,”
  白催客说完,常无恩的刀仍旧没有放下。
  但他开口说了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句话,“你们一直派人联系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兄,贞国如今的在位者是个混账,他让贞国的子民绝望,让所有部族都含恨咒骂,”白催客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请求道,
  “是长老告诉了我们你的消息,当年那场宫变让你流落到堇国,而如今我们收到了所有部族的请求,他们想请你回去,杀了那个无法带领贞国更加强大繁盛的无能王君!由你来继位!”
  常无恩没有受到蛊惑,他意味不明道,“那你呢,你为何不干脆自己去做了这个王君。”
  “我也说过了,我是大族女的儿子,”白催客像是完全不介意常无恩的态度,他给常无恩解释道,“我是没有资格成为王的,同时历代大族女的孩子都将是王的辅臣,我作为王的左膀右臂,会为皇兄献上我的才智和谋略。”
  几只流萤飞过茂密的花丛,细微的光映照出常无恩脸上狰狞的伤疤,他的面目是损毁的,放在堇国可能一辈子没有出仕做官的机会了。
  但在贞国不一样,白催客越来越放松了他的动作。
  常无恩肯定拒绝不了,在他们贞国,只要够强,王可以改写所有现存的律令。
  阿赞鲁也完全不怕他脖子上的那把刀,反而这是他觉得常无恩做得还不错的地方,“身为一名合格的勇士,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大殿下做得很好。”
  常无恩的刀渐渐落了下来,他的刀尖垂落向地面,视线扫过在场的人,“只有你们几个人来了?”
  “还有一个人,他叫布扎卡,我让他去宫里接个人,应该快要回来了。”白催客随口说完,又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
  既然常无恩也在皇宫里待了很长时间,那么只要他将那个人的外貌特征说出来,常无恩未必不知情。
  总比布扎卡凭着他粗陋的画像去找人要来的简单。
  “大殿下不必担心,”阿赞鲁举起双手,他将手举过头顶,目光狂热且虔诚,“布扎卡只是去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我,我却为大殿下报了仇!”
  不是什么大事情,白催客没有阻止阿赞鲁将事情告诉给常无恩。
  常无恩突然有了股极其不祥的预感,他一字一顿地反问:“什么仇?”
  然而还没等阿赞鲁回答,出去许久的布扎卡跑了回来,他脸色有些凝重,见到在场的几人,尤其是常无恩以后,他简单行了个礼,
  “大殿下,我是布扎卡,负责文书工作。”
  “我们该走了,且要尽快,”布扎卡神情严肃地板着脸,他皱起眉望向远处,只见远处的一座宫殿上空,有一片划破了夜色的光亮。
  布扎卡转回头,他语速飞快地交了他刚刚获取到的信息,“我没有找到画像上的人,小殿下,但是我听到那些救火的人说,萧崇江闯进了堇国皇帝的寝殿里救人了!而且他们宫里配备了水龙,水很足,火应该烧不久!”
  “啊!!”
  因为担心惹来搜查的巡逻侍卫,布扎卡压抑着嗓子惨叫了一声,他匆忙且不解地回过头,低声问,
  “大殿下?!你为何要捏住我的肩膀,它要被你捏碎了!”
  他哪里说错惹到了常无恩吗?可是不应该,他和这位生长在堇国的大殿下是第一次见面啊。
  常无恩身上的煞气一点一点侵蚀了周围的草木,他的眼似聚拢的一片阴云,他慢慢地压低了身形,“你说,救火?”
  “谁的寝殿,走水了?”
  “大殿下,是我,”阿赞鲁站出来,他晃了晃他那双干瘪的手掌,喑哑的嗓子嘻嘻地笑,在此时此刻有些神经质的吓人,
  “是我亲手点燃了火!我要烧死那个给你屈辱,让你当他奴隶的堇国皇帝!他会死在他惧怕的……呃!!”
  一刀穿心。
  常无恩提着刀,他反手一转刀柄,刀身重重地提起,直接将阿赞鲁的上半身活活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涌,遍地血红。
  “你们,是在找死。”
  白催客立刻将手背到身后,他的腰间有兵器,他厉声问,“皇兄!你难道就因为阿赞鲁要杀了那个堇国的皇帝,你就杀了他吗!他是你未来的臣民!”
  “他想烧死的,是我的主子。”
  简直荒唐!
  白催客破口骂道:“你疯了!你是贞国未来的王,你认一个堇国皇帝为主子,你被换人了不成!”
  眼见常无恩又想拔刀,布扎卡知道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尤其是白催客还在这里,若是伤到了,那他们所谋划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了。
  布扎卡连忙开口,“我回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将火焰扑灭大半,若现在赶过去,应该可以看到那皇帝是不是还活着!若晚一步,没准就见不到了!”
  说完话,布扎卡闭上眼,他抬起下巴,准备迎接自己的死局。
  然后半天,只有夜风吹过,布扎卡睁开眼,只见他的面前剩下惊魂未定的武将,还有面色阴沉的白催客,常无恩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追上去。”
  “什么?”布扎卡愣了一下。
  “追上去,我倒要看看,那堇国的皇帝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将皇兄蛊惑成这个模样,”白催客克制着怒火,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如果见到的结果我不满意,来日我的子民,会在他们的尸骨之上欢宴起舞!”
  *
  常无恩顾不上掩饰他刚刚杀过人,他一路匆忙地赶到永康宫,火势已经得到了遏制,偏殿的火更是被水龙重点关照,已经扑灭了。
  他来得晚了一步,只见到众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常无恩站在众人的最尾,刚想伸出颤抖的手去拨开人墙,却见众人缓缓地散开了一条路。
  坍塌的偏殿里走出了一个人。
  仍旧有余热的横梁驱使着滚烫的热意,将人的视线撕扯的有些扭曲。
  那个人慢慢地走,渐渐走到众人眼前。
  不,不是一个人,他怀里还抱着另一个人。
  萧崇江的身上脸上都是木灰,皮质的护臂上是烧断了的绑线,只剩下一半还挂在他的手臂上。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杨谋尤其是哑了嗓子。
  他刚刚惊鸿一瞥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偏殿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将军居然会对陛下……
  萧崇江眼底的冷漠如同一捧死灰,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枯寂在他身上蔓延,他沾水的外衣脱了下来,此刻裹着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身上,将那人完全遮掩严实,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杨谋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
  完了。
  该不会是……苍天!不要啊!!!
  他们陛下那么举世无双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啊!!!
  “将军,陛下,陛下他……他还好吗?”
  杨谋满脸惊惧地凑上前,根本碰都不敢碰,萧崇江一个眼神就将他定在原地,“要,要不掀开了给陛下透透气?”
  说完这句话杨谋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了。
  妈的,我这什么馊主意啊!
  谁知道萧崇江居然好像听进去了。
  在所有人紧张地注视下,那湿透的外衣渐渐从芳岁帝的上半身解开,露出了一张被高温烘烤到脸颊透粉,闭着双眼的安详去世美人脸。
  杨谋惊叫一声,他这情绪一下子就提上来,半点控制不了,满心都是以后肯定是地狱,说不准将军今夜就跟着殉情了,完了,他嚎啕大哭,
  “完了,完了,啊,完了啊!”
  一众忙于救火的宫人和侍卫们,渐渐也有人低声掩面哭泣了起来。
  萧崇江:“……”
  “闭嘴,吵到他了。”
  “啊,完了啊将军,你肯定你也活不下去了,”杨谋擦着脸,他是真心实意了解萧崇江的想法,所以更绝望了,“将军别骗自己了,陛下根本听不到了,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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