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闻清临并不准备放过他——
“可我想让你也尝一尝。”
说了这句,闻清临就暂时放下毛笔,抬手探向唇边,指腹轻轻在沾满草莓汁的唇瓣上轻轻一压。
下一秒,那包裹了草莓汁液,亦或许还混杂了闻清临些微涎液的葱白指尖,就直直探向了沈渟渊面前——
精准透过止咬器的空档,伸入沈渟渊口腔。
先前不准沈渟渊做的事情,这时闻清临自己却做得毫无负担。
那手指不但灵巧拨转搅弄,还时而勾住舌尖轻抚…
沈渟渊眸色愈来愈暗,呼吸更是早已乱了频率,闻清临才终于意犹未尽般,施施然收回手。
抽了张湿巾随意擦了擦裹挟晶透的湿润手指,闻清临就再次拿起毛笔,继续画画。
好似全然不顾一旁沈渟渊已经被他勾得快要爆炸。
片刻之后,沈渟渊霍然站了起来,又转身向画室外走,只焦躁丢下一句:“我去倒杯冰水。”
听到沈渟渊脚步声渐远,闻清临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等沈渟渊在阳台上抽了支烟,又喝了满满一大杯冰水,勉强平复了些许躁意回来的时候,闻清临早已恢复了他先前画画时的天仙模样。
仿佛刚刚的蓄意挑逗都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
这也只是“仿佛”。
事实上,闻清临的蓄意挑逗并未停止。
沈渟渊进来时,目光已经不敢往闻清临身上放了,甚至也没看那幅画,就径直走到了懒人沙发里坐下来,侧头望着窗外。
可两分钟不到,闻清临就又提了新要求——
“坐累了,”他两条长腿伸到沈渟渊面前,语气自然吩咐道,“给我按摩放松一下。”
沈渟渊垂眼,没能立刻有动作——
闻清临此时身上只穿了件睡袍,他这样伸腿过来,两条长腿便毫无遮掩袒露在沈渟渊眼前。
或许是皮肤太白太嫩,留在闻清临身上的痕迹,好像消退得极为缓慢。
譬如这两条腿上先前被沈渟渊留下的印记,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消退。
尤其是…
尤其是小腿内侧那两大片红痕,或许是时间最近,因此最为明显。
只一眼,就清晰提醒着沈渟渊——
他曾用闻清临的腿,做过什么样的坏事。
荒唐旖旎的记忆重新涌现在脑海,沈渟渊原本搭在膝盖的手指都早已攥了起来,指尖陷入掌心,骨节甚至都因用力而泛起了白。
他现在甚至不敢碰闻清临的腿——
怕触碰到的瞬间,想做的事情就不是按摩,而是什么坏事了。
可闻清临却偏要催促:“沈渟渊,我要你给我按摩,你没听到吗?”
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沈渟渊才阖眸沉声应:“听到了,按摩…现在就按。”
边说,他边终于松开手,手指贴了过去。
可如他所料,指腹触碰到闻清临肌肤的瞬间,全身血液就都沸腾起来,并不约而同涌向同一个目的地…
脑海内的画面已经过于超载,沈渟渊甚至难以维持岌岌可危的理智与清醒,又怎么可能真的控制好力道,只是按摩?
那力道大得近乎凌-虐,甚至能听到闻清临不自觉发出的吸气声,可却依然难以让此时的沈渟渊感到分毫满足——
他想要的,远比只是手指的触碰要多得多。
那里已经被涨到近乎发痛,沈渟渊终于再难忍耐,他霍然站起身,将闻清临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任由止咬器的金属质感重重抵在闻清临颈窝,沈渟渊阖眸喘息,每一声都滚烫到了近乎烧灼。
闻清临当然也早已来了感觉,不过他还是堪堪绷住了最后一丝理智,画完了最后一笔,抬手轻轻拍了拍沈渟渊后背,闻清临轻声道:“画完了,转头来看。”
又过了两秒,沈渟渊才从闻清临颈窝抬起头转过去,看向画架上的画。
却又在看清的瞬间,微微瞪大了眼睛——
面前宣纸上,赫然画的是,此时此刻,戴着止咬器的沈渟渊。
不再只有下半张脸,也远比为了找寻证据时候画得要细致很多。
活灵活现,生动异常。
“留个纪念。”
轻笑讲了这句,闻清临手中毛笔就又蘸了蘸墨,在画的右下角写下一行小字——
被惩罚的坏狗——闻清临专属。
他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就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两秒之后,闻清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沈渟渊带着整个人离开座椅,躺在了地毯上。
而沈渟渊两只手撑在他耳朵两侧,手臂绷出极为流畅而又硬朗的线条。
如同准备进食前的野兽一样,将他整个人笼罩。
沈渟渊自上而下攫住闻清临眼眸,眸底的温驯终于被赤-裸侵略欲取代。
只有出口的话还戏谑般维持了荒谬的低位——
他缓缓俯下-身去,靠近闻清临,止咬器抵上闻清临鼻尖,一字一顿哑声道:“我的主人,我想要您。”
第72章
沈渟渊话音落下的瞬间,闻清临劲瘦腰肢,就不自觉向上轻轻一摆——
是真被苏得全身发软。
他实在太喜欢沈渟渊此时这般的反差模样了——
这人明明只要一抬手,就能轻易摘掉一直阻碍束缚自己的止咬器,露出狠戾无比的犬齿,明明拥有绝对掌控与侵占的巨大力量,明明眸底的侵略意味,已经浓烈到近乎化作实质…
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刻可以将闻清临吞拆入腹…
可却偏偏还要自薄唇间吐露出这这样堪称截然相反的,足矣将自己置于极其低位的话语。
当真如同一只敛起利爪,甘愿臣服的野兽。
当然事实上,闻清临很清楚,这种收敛只是暂时的,是怀揣了鲜明目的性的,是故意用来迷惑人的。
可也正因此,闻清临被迷惑得彻底。
他两条长腿都已经不自觉抬起,膝盖蹭过沈渟渊腰侧,力道中分明含了两分催促意味。
可面上竟还生生绷住了矜傲,修长手指抬起,指尖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金属止咬器边缘,闻清临下巴微抬,终于施舍恩典般抛出一句:“做可以,这个不准摘。”
听到这后半句话的瞬间,沈渟渊呼吸骤然愈沉,简直要被气笑了,半晌,他才哑声开口,似是无奈到了极点:“清临,究竟该说你是仁慈还是心狠…”
连沈渟渊自己都要分不清了——
闻清临现在给他的,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
闻清临半阖着眸轻笑一声,并不回答这个无解的问题,只是直白问:“所以,做不做?”
问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微微偏了偏头,温热呼吸就都悉数喷洒在沈渟渊耳廓。
轻易便激起那无瑕肌肤的涟漪。
“做,”沈渟渊身形轮廓猝然间绷得愈紧,撑在闻清临耳朵两侧的手背更是青筋凸起,他近乎是从喉咙间压出一句,“都送到嘴边了,我岂能不吃?”
嗓音喑哑到了极点。
闻清临听得耳根都发麻,竟还偏要继续故意挑衅——
眉梢坏心眼般挑了起来,视线在那止咬器上轻转一圈,闻清临意有所指般反问:“你确定自己现在,吃得到吗?”
微顿一瞬,他又故意将嗓音磨得愈为轻缓,尾音都好似带着钩子一般,补上一个称呼:“My puppy?”
听清的瞬间,沈渟渊舌尖就倏然抵上犬齿,重重向下一压——
挑逗也好挑衅也罢,从始至终,闻清临都能轻易攻破他竭力维持的理智防线。
在这一刻,沈渟渊再难克制一直隐藏很好的,却又刻在骨头里的恶劣,哑声回敬道:“激我就这么有意思吗?没关系,就算我暂时吃不到,也肯定能把我的主人您喂饱。”
他还特意咬重了“喂饱”两个字,其中暗示意味溢于言表。
话音未落,沈渟渊修长手指就利落垂了下去。
轻而易举,便精准找到了熟悉的温热隧道…
隧道口处花瓣微颤,如静默无声的欢迎邀请。
深入,拨弄…
湿润晶透顷刻间便将沈渟渊手指裹挟。
不出片刻,闻清临半阖了眸,唇缝间就溢出走了调的破碎气息。
那声音分明是极轻而浅的,可落进此时沈渟渊的耳朵里,却又比发号施令的信号枪更能激起斗志。
或许是因为还戴着止咬器不能够亲吻,亦不能用唇瓣品尝享用,亦或许是自一切真相袒露至今,沈渟渊一直就还压着一团火气——
当然,这不是生气,只是躁意。
是已经如同火山般快要濒临喷发的,急需倾泄而出的那种躁意。
因此动作之间,就难以避免带出发了狠般的暴躁。
甚至…
甚至他罕见极其没有耐心,只是草草打理了隧道口处,使其变得比原本更为润泽,就不再忍耐,在闷吼声中提枪冲锋…
那近乎是前所未有过的力道,甚至抛弃了一贯的纯熟技巧,每一下都只是全凭野兽一般的本能在横冲直撞,不管不顾,更丝毫不讲章法。
每一枪都深入腹地,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因没入过深,而在薄弱肌肤上凸起的枪口轮廓。
“嘶…”
闻清临不断轻声吸气,如画般的两道弯眉早已蹙了起来,眼底更是在顷刻间便笼上了潮湿雾气。
他当然感觉得出这把枪少有的暴躁。
带劲是真的,可痛感也是真的…
是连惯于忍痛的他都真的不太能耐受的程度。
攀在沈渟渊宽阔后背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尖早已毫不留情划出一道道红痕。
仗着沈渟渊现在还戴着止咬器,不能来封住自己的唇,闻清临薄唇微张,终于绷不住嗔骂出声:“沈渟渊,你…呼,你现在这样已经不是坏狗了,你就是…嘶…疯狗!”
可对于此时的沈渟渊而言,闻清临这样的嗔骂,根本不能起到丝毫震慑作用…
正相反,那枪又重重向最深处一击,迎上闻清临骤然抿紧的唇缝,沈渟渊唇角缓缓勾了起来,眸底近乎晕开发狂般的愉悦:“我确实是闻老师的专属疯狗。”
略一停顿,沈渟渊就又饶有兴味般,哑声诱导:“乖,再骂两句给我听。”
第73章
听清沈渟渊说什么的瞬间,闻清临顿时就微微瞪大了眼睛,眸底雾气愈发弥漫开来——
虽然已经知道这人真面目了,可毕竟早已习惯他戴着绅士面具的温和模样,现在乍一听到他讲这种毫无伪装的恶劣话语,闻清临倒还真的不大适应。
沈总不装了之后,是真有够变态的!
这么想,闻清临便也这么说出来了:“沈渟渊,你这口味…呼,是真变态…”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连这样一句话都讲得断续破碎,夹杂走了调的轻吟…
听起来根本不像责骂,倒更像变了味的撒娇。
于是毫无疑问,结果自然是沈渟渊“倍受鼓舞”,枪枪连发,一枪更比一枪深入。
“就这一句?”
沈渟渊边还要继续故意激怒闻清临,他现在还没有摘掉止咬器,不能重重吻住这张近在咫尺的,充满吸引力的薄唇…
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抬起一只手,修长手指压住柔软唇瓣,顷刻便又近乎恶劣向内深入。
勾住温热舌尖,轻磨搅弄,逐渐压到同另一处相似的频率。
“看来,闻老师是真的不会骂人。”边还要哑声讲这种气人的话。
两张嘴都被完全封住,闻清临现在别说骂人了,他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稍一张口,就会难以自控溢出绝对有别于他平日清冷声线的粘稠气息。
甚至更难以自控,晶透涎液自唇缝溢出,裹满沈渟渊作乱的手指。
半晌,闻清临才勉强找到机会,重重一咬沈渟渊指腹,趁沈渟渊因这痛感本能的一瞬停歇,终于毫不留情将他手指抵了出去。
眉梢高高挑了起来,闻清临张口便骂:“王八蛋,嗬…骚东西!”
换来沈渟渊一声模糊低笑。
其实沈渟渊说得没错,闻清临确实不大会骂人——
或许是骨头里的矜傲使然,亦或许是太想要逃离和原生家庭有关的一切,因此闻清临一直以来都真的很少骂人,也很少同谁吵架,他习惯了摆冷脸,靠气势取胜。
于是现在翻来覆去,能想到的词也实在有限,能想到的,就都奉送给沈渟渊了。
不过很显然,某人的口味就是这么变态——
闻清临越骂,沈渟渊就越兴奋,动作亦越凶狠…
逼得闻清临眼尾都泛起生理性红晕,仿若桃花绽放在白瓷上,漂亮得过分。
……
或许是因为节奏太快,这场是沈渟渊少有的速战速决——
没过多久,闻清临画室的地毯就被弄脏了…
可沈渟渊依然没有退开的意思,他依然保持原先将闻清临笼罩的姿势,只是埋头下去,任由碍事的止咬器抵在闻清临颈窝,重重吐息。
同闻清临的气息彼此纠缠。
很显然,这样一场根本不够现在的沈渟渊满足。
于是不出三分钟,枪口竟就又抵上了闻清临。
眼见这人竟就毫无停歇又要来第二场,饶是闻清临也不太能吃得消了,骂人是没用的,求饶不是闻清临风格,想到什么,闻清临干脆抬起手,捏住了金属止咬器边缘,略提高了音量警告道:“坏狗,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在处罚期。”
这句话是真的有效,沈渟渊原本都已经箭在弦上了,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都倏然一绷,片刻后,竟就真的生生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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