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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心理视为不耻之行为。
可是，爱情为什么要被律法禁锢在冰冷的条款之上？
近几年社会逐渐开放起来，各种属性的综合恋爱，也开始兴起。
白墨和海之那个时候作为国家的科研人员，他们主要攻略的领域便是性别转换。
性别转换，言语通俗至极。
omega有选择性转变为Alpha或是beta。
同理，Alpha也可以被改造成为omega和beta。
这两者转换成beta轻而易举。
可是，要是想让beta变为Alpha和omega却是难上加难。
可是，他们攻克了。
很难以想象不是吗？
白墨和海之总是告诉白泉他们到处旅游，却不能带着他。
他们总是给小小的乖巧的阿水寄一些明信片，让他相信他们真的在环游世界。
在他们的科研成果成功前，他们已经拥有了第二个爱的结晶。
这便是给白泉的一个惊喜，他有小玩伴了，属于他自己的……
可是，他们死了。
在回家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他们身患绝症，却死于车祸。
白泉相信了尸检报告。
可怜的乌龟，永远的龟缩着自己柔软又瘦弱的身体，藏在坚硬的龟壳里。
他们死了，留给白泉一个冰冷的房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嘭！”巨大的火光冲天。
稚嫩的阿水好像那一场车祸的见证者一样，他的心疼的厉害。
车的残骸，烧的焦黑还在深情相拥的两具骸骨。
……
“爸爸妈妈……”白泉躺在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眼泪已经打湿了大半的枕头。
“宝贝怎么了？”霍肆寒从白泉的身后搂了上来。
炙热的胸膛带着热气蒸腾着白泉的后背，霍肆寒把白泉有些发冷的手塞在自己的肚子上暖着。
“大火炉”霍肆寒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抽纸，轻柔的擦拭着白泉眼角不停溢出的泪水。
他伸出大掌不停的轻拍着白泉的后背。
“做噩梦了吗？”霍肆寒声音也带着沙哑。
“嗯，梦见怪兽了。”白泉带着鼻音对着霍肆寒胡扯。
“怎么不喊我？我不是你的超人？”霍肆寒挑了挑眉，“我以为我会替你赶走能力可怕的怪物呢~”
Alpha故意逗弄白泉。
“是我的超人。”白泉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的更狠了。
你是我的超人，我也想变成你的超人。
可是我好像陪不了你太久。
我要报仇。
为他们……
白泉的眼睛哭的红彤彤的，红血丝布满了瞳孔，鼻尖都泛着红润。
霍肆寒亲了亲白泉的眼睛。
“既然我是你的超人，那我们约定好了，下一次要是在做噩梦了，就在梦里不停的喊我的名字，我绝对会出现为你赶走梦魇的。”霍肆寒用手把白泉头上有些因为冷汗而黏连的发丝给抚到了一边，他用拇指不停的擦拭着白泉额头上的汗珠。
“好，下次我在做噩梦就不停的喊你的名字，如果你不出现，我就不要你了。”白泉声音带着颤抖，不是我不要你了，是我可能再也不能拥有你了。
“不能不要我，老婆可不能因为做噩梦而不要我啊！一个没有人要的Alpha是很可怜的，你忍心我这么可怜吗？”霍肆寒伸出小手指，另一只手从白泉的身后环着他的腰身。“我们拉勾吧，如果阿水再做噩梦，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出现打跑怪物我就是小狗。怎么样？不过阿水永远都不能够扔掉霍肆寒，哪怕在梦里。”
Alpha的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他在对着白泉撒娇，他也想让白泉心情好点儿。
他听见白泉在睡梦中不停的喊着“爸爸妈妈……”，他知道他的阿水很早之前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尽管没有颠沛流离，却依旧可怜的让人心疼。
他的阿水，曾经的曾经，总是因为自卑，总是因为社恐，总是龟缩在属于自己的壳子里不愿意出来。
“好啊，如果我喊了我的Alpha十遍，我的Alpha却还是没有替我赶走怪物的话，霍肆寒就是一个不讲信用的小狗。”还有，白泉要是把霍肆寒扔下，就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我离开你的那一天，真的就要去赴死了吧。
我很庆幸，你很年轻。
我很庆幸，你的未来还长。
我很庆幸，我们现在认识了698天。
白泉侧着身子，右手臂压在自己的头下，喉头酸涩，发不出声音。
眼泪哗哗的，就跟不要钱似的。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霍肆寒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他们的小手指就那么拉了很久。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霍肆寒就是小狗。”还有白泉也是。
白泉不想说话，他往身后躺了躺，在霍肆寒的怀里找了个最安稳舒适的姿势，闭着有些沉重的眼睛。
“我爱你。”白泉张了张口，无声的吐出了这句话。
“老婆，我也爱你。”霍肆寒直接说了出来，他听见白泉的吐息了。
他的beta总是害羞的不得了，明明喜欢自己喜欢的紧，却总是装作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霍肆寒心里都懂，白泉每次对他的告白，他都会熟记于心。
Alpha的内心甜蜜极了。
他知道他的阿水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达，也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有关系吗？
没关系！
阿水不好意思，他好意思。
他要让阿水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在乎他，爱他，给他十足的安全感，以及可以撒娇的一切权限。
对于白泉，他永远毫无下限。
“老婆，不想了，好好睡一觉，我会在你的身边好好守护着你。”霍肆寒在带去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没有一点儿Alpha的粗矿和放荡不羁。
满是温柔小意。
白泉脑子沉呼呼的，听着霍肆寒温柔的哄声，紧紧的闭上眼睛，呼吸变得越发均匀。
霍肆寒知道白泉这是终于陷入沉睡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最近小beta反常的很，总是在半夜他熟睡的时候突然坐起来，甚至有时候焦虑的一夜都不睡觉。
还时常做噩梦，霍肆寒都知道，可是白泉似乎不想让他知道一些事情。
明明他的小beta一直在他的身边，他却还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就好像白泉会突然又从他的身边消失一般。
霍肆寒把怀里的人搂紧了。
再一次消失？
他可不敢乱想，哪怕是天涯海角，无论白泉去了哪里霍肆寒都会找到他。
死？
他不会给白泉这个机会的。
死，也只会是他自己先死，他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
他爹说的对，保护好自己的媳妇，才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爹过的就不好，他可不能学他爹。
“霍肆寒……”白泉最近睡眠真的不好，他此刻像是又陷入一个梦魇。
“老婆我在……”霍肆寒紧紧拉着白泉的手，他一只手轻拍白泉的肩膀。“老婆不怕，霍肆寒会打走小怪兽的。”
“霍肆寒……”
“老婆我在，你看我上勾拳下抬腿，坏人都被打趴下了。”霍肆寒温柔轻声地在白泉的耳边构述着梦。
“霍肆寒……”
“老婆，我……”
“睡觉啦！你抱得我太紧，我被弄醒了……”
“对不起，老婆！”
“吱呀……”
“霍肆寒。”
“老婆我在。”
“霍肆寒，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句句有回响，句句有回应。
第152章 一对
“醒了吗？”柳悦笙坐在豪华精致的大床前拄着头，圆润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大床中央的人儿。
慕安身体酸软无力，除了头部可以正常的抬起放下左右扭动之外，手指根本无法捏住握紧，续不起力量。
加上今天，他已经被柳悦笙强行关在这里三个星期。
黑色精致的锁链紧紧的拉扯着白皙纤细的脚腕，那根链子的长度刚好从大床到洗手间的距离。
慕安试图将其弄断，可意外情况百出，他不是被强行扣回来就是会被盯着他的那些女佣人举报。
他有几天没有吃柳悦笙送过来的食物，身体有些力气，差一点儿就能够逃出去的时候，却因为东西掉落，行动的时候不慎被发现，又被粗暴的带了回来。
现在，柳悦笙不再让佣人们为他送食物，只给他注射营养液。
慕安的身子更加虚弱了。
一个曾经强劲健壮，文质彬彬的社会精英Alpha已经被磨成了现在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Alpha的面容发黄，脸颊两侧的肉也因为经常没有进食，营养无法输入，往下凹陷，用面黄肌瘦来形容现在的他也并不为过。
慕安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看着正在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的柳悦笙，然后又扭正了自己的头。
“你放了我吧。”慕安觉得现在真的痛苦的要命，他就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
而，柳悦笙就是个癫狂的疯子。
“不可能的，你别想了。这个星期你已经逃跑了四次，结果可想而知。留在我身边吧……”柳悦笙的杏眼凝望着慕安的时候，自带着深情的意味。
慕安看习惯以后，只觉得恶心无比。
“留在你身边？”慕安因为长期没有开口说话，他也没有人陪他说话，此时发出的声音语调十分奇怪。“留在你身边被你用铁链子锁着不能出门？被你关在房间里每天注射营养剂？还是忍受你每天在食物里下药？”
显而易见的Alpha语气阴阳怪气极了，可是柳悦笙就像是听不见一般。
“留在我身边，成为柳氏集团的另一个掌舵人，不好吗？”柳悦笙温柔的语气像极了曾经的慕安，躺在床上的慕安忍不住浑身战栗，他的鸡皮疙瘩瞬间就直直立刻起来。“我那么爱你，你也学着比我？”
柳悦笙很明显是在Pua此时身体无力发软的慕安。
“你以为我会信？”慕安言语带刺，语气带着指向性，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柳悦笙在一起，他说过很多遍。“我不爱你，我永远早都不会爱你，我爱的只是柳情笙，求求你有病就去看看脑子吧。而且，我现在只是身体不能动，又不是脑子不会转，你的那一套说辞对我没有用。”
慕安曾经也是一个疯子一般的存在，只不过现在他遇见了比他更加疯狂的柳悦笙。
他曾经对待高晟也只不过是设计了一个信息素味道引诱的局，而柳悦笙却比他要更加的直接的多。
柳悦笙是直接囚禁，无视任何律法，也无视所有的人权。
“为了一个人值得吗？我不好吗？我那么爱你，我在你不知道的角落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以为你离开这里就真的可以永远摆脱我了吗？”柳悦笙怒笑，他觉得慕安也是个可悲可笑之人。
明明他的恋人已经死了，还在装着情深不寿的人设，不停的像一只花蝴蝶一般去吸引那个对他根本就不感兴趣的绿茶信息素的omega。
结果显而易见，那个绿茶omega去做了腺体切除手术，永远的摆脱了AO信息素相互的控制，曾为了一个无拘无束快快乐乐的beta。
慕安看不清。
柳悦笙自己也知道自己看不清。
可他一向就是如此偏激的性格，越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去得到，哪怕最后会不感兴趣，他也在享受与猎物追逐个不停的时候，那样他会有一种获得感和满足感。
对于慕安，一个从小到大的执念，他得不到，就越想要去得到，直到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他才会放手。
不过，柳悦笙向来不觉得自己有病。
他如今是柳家唯一的当家人，偌大的柳家，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他想如何他便如何。
这个地盘，他说了算。
柳情笙？
呸，死有余辜。
柳悦笙心情阴晴不定，就像是个重症的精神分裂患者。
“你是真的有病，神经病。”慕安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顶部的巨大水晶吊灯，光在水晶球的折射下刺的Alpha眼里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泪雾迷蒙。
“我是有病啊……你是唯一的解药。”柳悦笙的情话真是张口就来。
慕安听得心里一阵恶心。
“你对得起柳情笙嘛？你死去的弟弟……你追求他的爱人，还如此的不择手段。”慕安轻声的问了句床侧坐着的人。
柳悦笙双腿交叠，一只手拿着咖啡杯。
“对不起柳情笙？哈哈哈哈哈哈哈……”柳悦笙反问了一句，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眼角有晶莹剔透落下。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擦下了那带着嘲讽意味的泪珠。
“他凭什么让我对不起？因为他是我弟弟？”柳悦笙的声音扭曲极了，语气带着莫名其妙。
“他有什么是我对不起的？他的死又不是我造成的。还是说，追求你？拜托，他都死了，我追求你有错误吗？人活着就会有欲望，爱也是欲望的果实之一，我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追求你也没有错。我为什么会对不起他？所以，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对不起他？”柳悦笙自顾自的质问着慕安。
慕安沉默了他并没有说话。
“你知道他在小时候抢走了我多少父母的爱吗？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柳悦笙仿佛陷入什么可怕的梦境，他有些魔怔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的出生，他的到来，我的父母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爱意。就因为我是个普通的beta，不是他们所期待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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