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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GL百合)——村里的一枝花儿

时间:2024-01-26 16:34:55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这女的不知道从哪来的,每周一早早坐在写字楼门口盯着进楼上班的人,像个变态,保安处总接到投诉,让把人赶走,她赶过几次,一点用都没有,领导还骂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一个,女的当保安就是不如男的,听得她当时就想给对方一拳头。
  棺材本都赔光了,阮鲸落今天心情贼差,全程黑着脸,满腹幽怨,在心里拼命扎领导小人,头顶怨气冲天。
  陆首秋深吸一口,满足了。
  她蹲下/身,欢乐的像个小孩,笑嘻嘻的问:“你不开心哇?”
  一口大白牙晃得阮鲸落头晕眼花,她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啃糯米饭,没好气道:“关你屁事啊,滚开,别挡我吃饭。”
  她身上还穿着保安服,深蓝色衬衣,黑色长裤,皮带勒出一段细腰,挽起的衣袖露出腕骨,纤长的手指正捏着糯米饭大口大口吃,两边的腮帮子鼓出来,像囤货过冬的松鼠,只是那双天生的下眼白明显的哈士奇眼让她看上去跟可爱完全不搭边,她看谁都像在看狗屎,即使她没有那个意思,别人也觉得她眼神就是看不起人,性格桀骜不驯,难以管教。
  这个破长相让她在成长路上吃尽苦头,读书被校园霸凌,高一没念完就因为受不了被人孤立辍学,背井离乡来云黔打工,因为没满十八岁,很多地方都不敢要她干活,头两年过的那叫一个猪狗不如,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你怨气好重呐。”陆首秋实话实说。
  阮鲸落看这个不知道谁家养的脑子有病的大小姐,气笑了,“让你没日没夜上班一个月拿一千八的工资,被性骚扰了还得倒赔畜生两万块,你要没怨气我就服。”
  她没朋友,上班不想听那帮人吹牛讲黄色笑话,下班也不想跟他们去大排档灌黄尿,满腹怨气和牢骚无处发泄,自己又消化不了,可怜到现在要跟一个神经病说,她的人生已经是一整套悲剧了。
  陆首秋快速算了笔账,发现自己连一千八都不愿意出,应该是很难拐到人。
  “包吃包住没有工资的工作考虑吗?”她试探性问,目光囧囧期待对方能点头,行啊行啊,有吃有住就行,金钱都乃身外物,不重要。
  阮鲸落双眼往上一翻,“神经病会考虑。”
  陆首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此路不通就再换一条走,总能把人拐回去给自己当免费劳力,她决定先跟人套近乎,交个朋友,回头再杀熟,“我请你吃饭吧,地摊火锅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好吃。”
  她笑得特别灿烂,双眼弯成月牙,给人暖洋洋的开心豆的感觉,但阮鲸落只觉得她有病,谁没事会请陌生人吃饭,肯定没安好心。
  “你看我像那么好骗的人?”阮鲸落反手指自己,“想骗我去哪条没人的小巷子打晕了好运到缅北嘎腰子是吧,没门,我那俩腰子几年前就嘎了换苹果手机了,你们团伙晚了一步。”
  陆首秋大为震惊对方竟然误会自己是坏人,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懵懵懂懂的天真表情,为受冤枉感到委屈,“满大街都是摄像头,我这小身板能骗你什么啊。”
  “鬼知道,你天天蹲在大门口盯着别人看,谁不当你是神经病。”
  陆首秋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我那是有正当理由的,又没妨碍你们,干嘛说我神经病啦,好气气哦~”
  “yue……”阮鲸落反胃到差点把刚吃的糯米饭吐出来,“滚,别恶心我。”
  陆首秋揪住她衣袖的一角,摇晃着撒娇,“走嘛,去吃地摊火锅,反正你已经下班了。”
  阮鲸落抽回袖子,“不去,我要回家睡觉。”
  那个热的像蒸笼的小单间不是她家,却也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值了一晚上的班,还倒霉遇上性骚扰挨赔钱,她现在又烦又困,不会跟个神经病去吃什么火锅,那不是她这种穷鬼能吃得起的东西。
  “我请客啊。”陆首秋表示自己很大方。
  阮鲸落站起来,“关我屁事。”
  脾气真不好,戒备心也是真的重啊,完全不相信任何人,陆首秋跟在对方身后默默摇头,感觉哪条路都走不通啊,怎么办?她已经很久没有正面跟生人打过交道了,早知道这样就该在老保安退休前让他帮自己物色好下一个人选的。
  “你还想玩尾随啊。”阮鲸落很不耐烦。
  生活的不顺心已经将她塑造成一个戾气很重的人,要不然值班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咸猪手搂自己腰就一拳砸过去,身后这个神经兮兮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已经在她雷区上蹦迪好几次了。
  陆首秋将伞柄夹在脖子和肩膀之间,双手交叉握拳抵在下巴处,可怜兮兮求道:“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吃火锅,你就陪我去吃吧,咱们也算半个熟人不是嘛,都见过那么多次了,我真不是坏人。”
  嗯,我是恶鬼,略略略~~
  阮鲸落忍着火气,咬牙切齿,“哪个好人会天刚亮就吃火锅啊,现在哪家店开门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作为正常人的常识!”
  “开门了,”陆首秋歪头,笑得人畜无害,“那家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门。”
 
 
第2章 
  真有除了海底捞之外清晨还开门的火锅店,藏在非常老旧的街巷尽头,环境很简陋,莫名就跟过来的阮鲸落坐下后才惊觉小店内人还挺多,差两桌就坐满了。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忽悠过来,她见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跟老板貌似很熟,听老板叫女人秋秋。
  “这该不会是你家哪个亲戚的店吧?”很难不让人如此联想。
  进屋后陆首秋就把油纸伞收起来了,正撑着下巴等锅底,“是啊,远房亲戚。”
  果然,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是穷人,阮鲸落撇着嘴想。
  她才吃了糯米饭,现在不饿,还腻,完全没胃口,只对桌上免费的酸萝卜条感兴趣,用筷子夹起咬嘴里慢慢嚼,反正是对面这个女人说请客的,跟老板又是亲戚关系,吃饭不给钱都行。
  她转着脑袋打量贴在墙上的菜单,小店按人头收费,20一位,素菜免费,随便吃,荤菜另外算钱,现炒的锅底已经有肉了,如果不是很爱吃肉,20块钱就足够一个人吃到撑。
  店老板亲自来为她们这桌炒料,铁锅架在炉子上煸猪油,带皮的肥猪肉切成薄薄的片,用煸出来的猪油炒香姜蒜,放一大勺本地特有的湿豆豉,闻着臭臭的,越吃越香,再来一大碗糟辣椒,色泽通红跟过年的鞭炮似的,香辣味从鼻子直冲天灵盖,最后放一勺秘制豆豉辣椒增加辣度跟风味,颜色由火红变成酱红,翻炒出浓郁的香气,最后加切成片的猪梅肉,还有番茄块、蒜苗、软哨,倒入高汤,旁边的小碗有现准备的菜,不够吃可以再加。
  豆豉火锅因为豆豉本身就咸,使得整个锅底也偏咸,放进去的菜也是咸中带着糟辣椒的香辣,嘴巴都吃冒火,配大米饭就刚好,捞完锅底里的五花肉还能下腊肉、卤肥肠、洋芋、豆苗、豆芽。
  陆首秋伸筷子一捞,辣椒生姜蒜叶全到碗里,再拌上她视如命的折耳根。
  没见阮鲸落往锅里伸筷子,她睁着无辜的双眼,疑惑:“你怎么不吃啊。”
  本地人都很能吃辣,辣椒、折耳根像不要钱一样当饭吃,阮鲸落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刚来云黔的时候也吃不惯这边的东西,几年过去,慢慢也就适应了,不过还是不能吃太辣,并且丑拒折耳根,买糯米饭都特意叮嘱老板不要放折耳根,这玩意儿她永远吃不来,看这个女人拿折耳根拌饭她都一脸想立马死掉的表情。
  她僵着脸呵呵两声,不作答。
  “你不吃折耳根?”陆首秋很快发现问题所在,同时也很不解,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折耳根啊。
  阮鲸落根本不想说话,现在又不得不说,“吃你的,管那么多干嘛,闲的。”
  口味不一样日后很难相处啊,陆首秋心里发愁,试图让阮鲸落尝试接受折耳根,“很好吃,你尝尝,爱上之后一顿不吃都难受。”
  “我就算死也不可能爱上折耳根。”她今天就把flag立在这了。
  陆首秋面色一僵,“哈……”
  那就没得聊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每周一都去写字楼大门蹲,”短暂接触下来这个女人也不像精神有问题,阮鲸落突然生出好奇心,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发散思维猜测,“你老公出轨了,那个小三在我们写字楼上班,你是来抓小三的对不对?”
  “陆首秋,熟人都叫我秋秋,”极敷衍的点头,“对对对……”
  阮鲸落也好蒙,真信,还露出‘果然如此,劳资就是天下第一聪明这都能猜到’的表情,她开始冒充过来人传授经验,“你傻啊,那个小三肯定知道你是谁啊,怎么可能让你抓到,直接开车进地下车库,从里面坐电梯上去,你还抓个鬼,难怪老公出轨,就你这个傻样,怎么玩得过那对狗男女。”
  锅里已经没肉了,陆首秋将三盘卤肥肠倒进去,边吃边应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傻,我活该,”她捞起一筷子烫熟的豌豆尖,“菜都熟了,你确定不吃?”
  阮鲸落恨铁不成钢,“你居然还有心情吃火锅,老公都暖别人去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陆首秋虚心请教。
  “傻啊,当然是收集他出轨的证据,然后起诉离婚,要求渣男净身出户,追回渣男为小三花的钱啊,那可是夫妻共同财产。”
  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她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一样,陆首秋狐疑,“你这么懂?离过了啊?”
  她找人查过阮鲸落的资料,未婚。
  阮鲸落立马收起表情,恢复刚开始那副厌世脸,不耐烦道:“我跟你很熟?干嘛要跟你说。”
  这么阴晴不定,换个人都受不了她这个狗脾气,不过陆首秋不是人,无所谓,她情绪稳的一批,见阮鲸落对火锅没兴趣,就跟老板要了一罐冰镇的山楂汁。
  “糯米饭吃多了顶胃,喝点这个可以助消化,还解腻。”递过去时还把罐子的拉环给弄开了,非常贴心。
  像她这么好的老板上哪找,赶紧来农场帮她守大门吧。
  一直活得像个小苦瓜的阮鲸落握住这罐山楂汁,指尖被罐璧渗出的冰凉冰到没知觉了也没有放开,她偏头盯着角落,不再张牙舞爪的跟陆首秋抬杠,而是安安静静坐着等陆首秋吃完这顿火锅。
  这家店的卤肥肠很好吃,刚咬下去嚼劲十足,又不会觉得很难咬,是嚼劲中带些软糯的,卤汁香味浓郁,是老板的独家秘方,外面买不到的,走时陆首秋另外打包了十份,一半带回去晚上做肠旺面,剩下的给阮鲸落。
  “给我???”阮鲸落反指自己,心中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肯定都有目的,这个叫陆首秋的女人从出现开始就非常奇怪。
  今天出来很久了,吃饱喝足的陆首秋有点白天犯困症,哈欠连连,她晃了晃手上还没有被接过去的五份肥肠,说:“干嘛啦,怕我下毒害你啊,老板打包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安全的啦,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快点拿着啊,我还要赶回家睡觉,困死咯~”
  黑眼圈比熊猫眼还夸张的阮鲸落连冷笑都没有力气呵出来,拿就拿,反正不花她钱,带回去晚上还能吃一顿,卤肥肠挺香的,她刚才都闻着味儿了,就是肚子太撑,实在吃不下。
  她几乎是抢似的拿过袋子,“你最好毒死我。”
  对待人生的态度也太消极了,陆首秋暗想,被她送走的亡魂有很多哭天抢地不愿意死,求她让他们回去,他们在人间还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做。
  “你才不会死,”起码在给我守大门之前不会死,“好啦,我回家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我没你这么闲。”好不容易攒的棺材本都赔光了,她现在更没有资本让自己停下来,保安要接着干,还得想办法搞点兼职,要不然下个月连房租都拿不出。
  “你缺钱啊?”陆首秋像个会读心术的神棍。
  阮鲸落不想跟不愁吃喝的大小姐说话,拎着卤肥肠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声谢谢都没有。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新朋友。”陆首秋在后面喊,其实她知道。
  走出一段距离的阮鲸落停下来,背对陆首秋深吸一口气,然后从裤兜掏出工作证,倒回去扔给陆首秋。
  后者手忙脚乱接住,翻开一看,上面有阮鲸落的名字和一寸照,齐肩的头发扎了个小揪揪,没扎上的就掖在耳后,眼神永远都透着对这个人世间的不耐烦和漠离。
  看完后陆首秋将工作证还给她,“名字好特别噢,一鲸落,万物生。”
  “一个没文化的女人花十块钱请人起的,”提起自己的名字,阮鲸落语气满是嘲讽,她将工作证揣回兜里,随意摆了摆手,“走了,虽然不想说,但还是谢谢你的卤肥肠。”
  “这回又不怕被毒死啦?”
  “那也是我的命,活该。”
  “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嘛,你命很好的。”被本大人选上,只要答应免费帮我守大门,立马就能迎来人生巅峰。
  阮鲸落呵呵哒,“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啊。”我又不是人,是恶鬼,鬼是不会说人话的。
  陆首秋依旧笑得人畜无害。
  看得阮鲸落特别想打,但还是算了,她的钱包经不起再赔医药费的负荷了。
  .
  白天的农场比晚上热闹,生人也多,且都是上了年纪手里有退休金闲着没事做的阿爷阿奶。
  农场位置偏僻,如果不是自驾,就得乘地铁、坐公交、换小三轮才能到,这些阿爷阿奶为了能买到正宗的农家菜,每天都不辞辛劳来回颠簸,陆首秋都佩服他们这风雨无阻的永恒毅力。
  她坐在门槛上玩手机,阮鲸落的微信被她软磨硬泡给要来了,这会正聊着,主要是她单方面主动,阮鲸落就只回了个白眼,然后就消失匿迹,发多少条消息过去都不回,真的跟死了一样。
  她点开阮鲸落的朋友圈,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发过任何动态,连背景图都是系统自带的。
  en……
  这人还真是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啊,一点回忆都不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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