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梅看着这个懂事的女儿心里直发苦,她想起小时候家里老人的话,“女人不能太强,否则感情不顺”,她这女儿的感情是真的不顺啊!
“你忙你的,我就在这坐会儿,一会我就回去了。”
陆宁知确实比较忙,她忙着处理文件,办公室又恢复安静。
贺梅看着忙忙碌碌地女儿,有点不忍心打扰,但她没有忘记今天是为什么过来,她开口问:“安安在这里做的怎么样?”
陆宁知头也没抬:“还不错吧,她这性格做这行还挺合适的,而且她又有一个业务能力很好的师父,听说她师父对她的配合也都很满意。”
“听说这段时间销售部做的不错。”
陆宁知说:“是啊,今年上半年公司的销售额较去年是上涨的,而且爸爸也在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也算是为假如失去蓝天大酒店这个客户未雨绸缪吧。”
贺梅说:“知知,我去销售部看看。”
陆宁知问:“是看祁安吗?”继续说:“她好像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是认识的。”
贺梅说:“我就是顺便看看安安,如果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你们在公司怎么交流呢?”
“我们平时交流的并不多,偶尔中午她会过来吃饭。”
“这样啊。”听到陆宁知这么说,她觉得可能真是她想多了,贺梅安心不少。
她站起来:“毕竟来公司一趟,我就远远的看看她,以后你祁阿姨问起来,我也知道怎么讲。”
陆宁知起身:“我陪您去。”
祁安和胡施刚出外勤回到公司,两人并肩谈论着刚才谈客户遇到的问题,只听有个男人的声音喊着她们的名字。
“胡施,祁安,你们两个王八蛋。”紧接着祁安被一桶脏水泼透全身。
胡施震惊着看着满身湿透的祁安,咬牙切齿地看着泼脏水的男人:
“杨朋,我日你老母!”拿起旁边的拖把就要朝杨朋打去,却被祁安一把拽住。
祁安双手把头发往后一捋,又抹掉脸上的水,然后从嘴里“啐”出一口脏唾沫。
她拽住胡施的同时看着杨朋,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没有一个能说明我的理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的杨朋也有点后悔,他的客户又被胡施和祁安抢走了,他本来只是想找胡施来理论,但是恰巧保洁在这里打扫卫生,又恰巧把洗完拖把的脏水桶放在旁边。
他鬼使神差地拎起那桶脏水,他不敢泼胡施,就朝着祁安泼过去。
他想祁安只是个新员工,跟他这个老员工一比,公司肯定会倾向老员工。
而且经过这一泼,假如祁安受不住压力,自己辞职了,那胡施就少了配合的伙伴,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赚的。
但是他现在后悔了,也害怕了,因为此时的祁安就像一只要变身的小狼崽,他用依旧强势地外表掩盖内心的慌张。
“步行街罗总那单是不是你们从我这抢走的!”杨朋气势汹汹地问。
胡施脸上露出“就因为这事”的冷笑,她冷哼一声:“杨朋,你就是个傻逼。”
她用力地将拖把朝杨朋扔去,被杨朋轻易躲开。
祁安又拉住胡施,她顺手拿了把剪刀朝杨朋走去,边走边问:“还有其他理由吗?”
杨朋看着拿着剪刀的祁安,顿时大惊失色,他被祁安逼得步步紧退:“没...没了,怎...怎么,这个理...理由还不够吗?”
众人被祁安拿剪刀的动作吓坏了,胆子小的还‘哇’一声跑开了。
人群中的贺梅和陆宁知也被吓到了,她们后悔没有在祁安被泼脏水时第一时间来处理,而是想听听被泼脏水的理由,等到想阻止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祁安冷笑:“不够!”
她一脚踹向杨朋的膝盖,杨朋吃痛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祁安一个转身到杨朋身后,对着杨朋后背抬脚一踹,杨朋“啊”的一声趴在地下,祁安卡住杨朋的两个手腕,将两个手腕交叠按在他的后背上,抬脚狠狠踩住。
杨朋疼痛难忍,却又挣扎不开,大喊着:“断了,断了!”
祁安也不理会,她拿起剪刀抓起杨朋的头发,“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剪了四刀。
祁安边剪边说:“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惹我!”
杨朋泪涕齐流:“说过,说过。”
祁安闻着自己散发着臭气的衣服,不解气的又是“咔嚓”一刀,随后放开了杨朋。
杨朋起身后,摸着自己缺一块少一块的头发,怒气冲冲地指着祁安:“你......”就被祁安用“再敢指我就再给你咔嚓一剪刀”的眼神给吓住。
祁安轻蔑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掌:“我曾经在酒吧里跟5个混混打架,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那你挺厉害啊!”陆宁知冷着脸走过来。
看着陆宁知和贺梅突然的出现,祁安呆滞住。
陆宁知冷若冰霜的环顾四周,努不可遏:“你们三个跟我过来!”
陆宁知坐在老板椅上,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神冷峻,声音冰冷:“杨朋,为什么要泼祁安?”
杨朋说:“胡施和祁安抢了我步行街罗老板的单子。”
“你放屁!”胡施直接爆粗口:“那是我们靠自己努力拿到的单子,你杨朋没本事拿到,就别在这叽叽歪歪!”
杨朋说:“我不是没本事,我是没投胎成女人,否则哪还有你们的事。”
杨朋这句话以□□人的指向性在太明显,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胡施勃然大怒:“杨朋,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杨朋低着头,一句话也不答。
胡施说:”陆总,罗老板这个单子确实是杨朋联系过几次,但是一直未谈下来,后来我跟同行闲聊,才知道罗老板这个人喜欢酒桌上谈生意,罗老板说过,只要在酒桌上能喝赢了他,他就立马签合同。”
胡施又看了眼沉默的祁安:“罗老板的合同是我跟祁安配合拿下来的,祁安负责喝酒,我负责谈条件。祁安为了签这个合同,那次喝了三斤白酒,5瓶啤酒,在厕所吐了一晚上,到现在胃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陆宁知的心倏然一紧,随即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沉默的祁安,又看了看慌乱的杨朋。
“杨朋,既然你一直跟罗老板联系,那为什么迟迟谈不下来?”
杨朋哑口无言,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那个罗老板简直就是个酒钢子,他被喝趴了三次都没谈下来。
当他得知胡施谈成功后,他第一时间想到是祁安,因为他了解胡施的酒量。
他嫉妒胡施有个配合很默契的徒弟,他想把祁安挤兑走,他在公司散布祁安和胡施的流言,一般新员工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辞职走人。
可是祁安却是不予理睬,他这次决定直接动手,不信祁安走不了。
但是没想到,祁安比胡施还要疯,两个疯子加一块快让他疯了,更没想到这次还被老板现场抓住,此时的他真的要疯了。
见杨朋不说话,陆宁知也已经猜到了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她又补上一句:
“想了解这件事情很容易,我可以让人去问罗老板。”
杨朋的心里防线崩塌:“陆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嫉妒她们拿下罗老板的合同,所以才忍不住泼祁安脏水,对不起。”
陆宁知正言厉色道:“你知道你这样一闹,会在公司和同事间产生多少负面影响吗?你做为金正的老员工,不仅不帮助新员工就算了,还总要挤兑新员工。如果因为这两件事情把你开除,这个行业内不会有一家公司会再要你,你的业务能力是不错,但是人品如果有问题,那也是要不得的。”
杨朋彻底慌了,他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倚仗着他的业务能力吗。
他也知道陆宁知说的是真的,如果从金正离职,被其他公司打听到离职的原因,在同行业内不会再有公司聘用他。
他眼圈发红:“陆总,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我错了,我认罚,您别开除我,我老婆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我妈还有病,整个家庭都指着我的收入。”
杨朋知道陆宁知的做事风格,做事雷厉风行,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她说要开除就一定会开除。
陆宁知说:“你不应该像我道歉,你应该像被你污蔑的人道歉。”
杨朋转身面对胡施和祁安,弯腰鞠躬:“对不起,是我狭隘了,我不是东西,你们别跟我计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祁安看着杨朋因弯腰鞠躬露出被剪的杂乱的头发,有点于心不忍,别过了头。
胡施说:“祁安的衣服被你泼脏了,怎么算?”
杨朋赶紧说:“我赔,我赔。”
陆宁知看着两人有和解的意思,也未在多深究:“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小周,一会你在公司发个通告,销售部杨朋和祁安因私事在公司斗殴撕打,对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决定处罚杨朋和祁安两个月的薪资,以示警告,如有下次,直接开除!”
周音点头称好,拿笔记下。
胡施不甘地说:“陆总,祁安虽然动了手,但是事出有因,而且还是新员工,这罚的有点严重了。”
陆宁知喝道:“你说罚的严重?当她拿起剪刀的那刻,报警都不为过。”
她瞥了一眼低头沉默的祁安厉声道:“如果武力能够解决问题,那要规则有什么用,这里不是酒吧,也没有混混!”
胡施继续辩解道:“她是一个新员工,工资本来就不高,罚了这两个月的薪水,她吃什么喝什么?”
陆宁知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我做为她的师父,没有带好她,让她犯了错,要罚就罚我吧。”
祁安在后面拽了拽胡施的袖子,她无语这个平时聪明机智的师父,今天怎么这么的轴呢。
陆宁知不再说话,她眯着眼盯着胡施,她莫名多了一种不知哪里来的危机感。
贺梅圆场:“胡施,你也是老员工了,你知道公司的规定向来都是有奖有罚,多带祁安签些合同,钱也就挣回来了,今天出现这种事,大家也都有责任,都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吧。”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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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贺梅快变成神经病了
就在三人即将离开的时候,陆宁知开口说:“祁安,我这个休息室里有洗浴室,洗一下再回去吧。”
贺梅又是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陆宁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她居然让祁安用她的洗浴室,她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起波澜了。
见祁安犹豫,陆宁知接着说:“身上顶着一身臭味也不舒服吧?”
祁安闻了闻,顿时皱眉。
胡施见状,也是劝祁安先在这洗洗,然后把衣服拿去干洗,她捂了捂鼻子,确实臭啊。
祁安同意了。
陆宁知打算一会儿好好跟祁安谈谈动用武力这件事,她将贺梅也劝走了。
她带祁安进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床,有衣柜,有桌子,凳子,还有一面比人还高的镜子。
祁安“啧啧”了两声,她好像已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老板的待遇真好啊。”
陆宁知并没有搭理她,先是上下打量了祁安,随后径直走到衣柜前拿了件长款T恤和内裤递给祁安。
“一会儿我让周音把你的衣服送到干洗店,我的衣服尺寸不太适合你,你洗完后先穿这个,内裤是新的洗干净的。”
她的衣服确实不太适合祁安,祁安比陆宁知高10厘米,肩膀也比陆宁知要宽,可以说整个人都大了陆宁知一个号。
祁安翻了翻衣服,没有内衣:“没有内衣。”
陆宁知脸色发红,去调试水温:“内衣也不合适。”
她有些怀疑祁安是不是故意的,内衣合不合适,难道看不出来吗?
祁安盯着陆宁知的胸围,比自己的大多了,确实不太合适。
“看够了吗?”陆宁知冷着脸。
祁安赶紧走进洗漱间,将内裤扔进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将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门里递给门外的陆宁知:“辛苦陆总了。”
陆宁知将衣服放进纸袋,拿给周音,回到休息室等祁安出来训话。
大约10分钟后,祁安洗完澡出来,她坐在床边,头上的水珠一滴滴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陆宁知除了有洁癖外,还有些轻微的强迫症,她看见祁安那不断滴水珠的头发,不加思索的拿了一条毛巾,来到祁安身后一条腿立着,一条腿跪在床上,轻轻擦拭着祁安的满头湿发。
陆宁知的动作轻柔又体贴,祁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惊呆,她的后背倚在陆宁知的双腿上,柔软躯体的感应让她的脸瞬间通红。
她忍不住的朝镜子看去,她想看看陆宁知此刻是什么表情,镜子内两人偏暧昧的姿势,让祁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祁安吞咽口水的动作和微乎其微的声音,让陆宁知顺着祁安的目光同样望向镜子,两人的目光在镜内相对。
陆宁知更是面红耳热,她停止了擦拭地动作,呆滞的立在那。
空气中充满了微妙的暧昧气息,屋内温度越来越热。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时,休息室的门”咚咚咚“不合时宜的被敲响,两人赶紧分开。
来人是贺梅,贺梅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她想知知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万一祁安在那洗完澡,俩人......再发生点什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贺梅果断地命令司机调转车头,回金正。
她惴惴不安地来到28层,陆宁知不在办公室,她举步如飞地走到休息室门前想要破门而入。
但在最后一瞬间她恢复理智,万一....万一俩人真在里面做什么事情,她这样闯入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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