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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以为我喜欢omega(近代现代)——墨酒

时间:2024-01-30 08:33:41  作者:墨酒
  原以为他对余苏南的喜欢已经到达极限,已经满了,没想到感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极限,喜欢能无限叠加,似乎永远不会到达尽头。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余苏南。
  发了会儿呆,他抬手啪地捂住眼睛,耳根微红。
  余苏南洗干净穿着睡衣正经坐在床上的样子,真的让人好想扑倒他再扒了他衣服。
  昨晚明明做了一宿,这才隔多久,怎么又……
  我擦!
  江温辞赶忙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多想一点都得出事。
  他翻身抱住被子,抬腿一勾,在一米二的床上滚了圈,又埋头扎进被子里,深深嗅了嗅,心尖软成一滩没形状的水。
  被子里有阳光和余苏南信息素的味道。
  林声扬进来看到江温辞躺在床上玩手机,随口问:“你去洗澡吗?”
  “去。”江温辞懒洋洋应了声。
  几分钟前,余苏南重新给他发来份文件,他下载后仔细看了几页。
  文件的专业和详细程度,令他叹为观止,他都不知道余苏南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和心思去调查整理。
  昼夜温差估算到大概会相差多少度,还在后面细心地备注记得加衣服。
  学校海拔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后面也有一行备注:如果出现高原反应,记得去包里找药吃。
  人文地理,语言习俗,饮食习惯……末尾甚至还附有一份达尔花乡极其周密精确的山林分布图。
  带着这份地图,可以说江温辞出去哪里瞎逛都一定不会迷路。
  不得不说,余苏南做事真的太缜密了。
  ……
  相较人烟阜盛,热闹繁华的都市,山区物资匮乏,生活简朴,称得上艰难。
  外部条件江温辞还能克服,毕竟从小夏妤和江璟都没约束过他,更不存在富养,算是野蛮成长,日子过得本来就糙,谈不上精致。
  只不过跟余苏南在一起后,他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导致身体娇贵不少。
  初初进入到这种贫困山区,没了余苏南在身边,没了余苏南的精心呵护,衣食住行上很多地方十分不习惯。
  尤其是晚上睡觉,半夜摸到身边没人,也没有喜欢的信息素包裹,让他总是失眠,花了不少时间去适应。
  这期间身体折腾得难受时,他一边痛恨自己的娇气,一边格外怀念有余苏南在身边的日子。
  以上这些都属于个人原因,不算此行目的里最难的,最令他感到头疼的,还是对山区孩子的教学。
  第一天面对这几十个眼巴巴望向自己的泥洼,感受到一双双求知若渴又明亮纯真的眼睛注视,江温辞第一次切身领悟到责任的意义。
  像他这种散漫随性又没心没肺的人,很少能有这样的心境,像是被赋予了某种意义非凡的使命。
  他来这里寻找灵感打破瓶颈的初衷,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一旦决定认真对待,挑战也随之变大。
  云贵川交界这一块很多少数民族,说的是彝语方言。
  江温辞等一众在温室中成长的祖国花朵们,把叽里咕噜的彝语听进耳朵里,觉得跟鸟语没区别,导致交流起来十分困难。
  他和林声扬初次任教,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劲。
  双双认为人要是没有个追求和梦想,那他妈跟条咸鱼有什么两样。
  于是两人挑灯夜读,翻阅资料苦苦研究,试图在短时间内做到彝语无障碍听读交流。
 
 
第131章 让他想起余苏南
  多日后,江温辞和林声扬不约而同改变想法,纷纷觉得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语言天赋,有时候做条咸鱼也挺幸福,没必要难为自己。
  于是自觉放弃自我折磨,决定抓个普通话好一点的娃出来当翻译。
  其他学科江温辞不太了解,但就他教的数学来看,情况委实不容乐观。
  他晚上洗完澡,神清气爽坐在桌前,翻开教案,翻开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瞅一眼,两眼一黑,赶紧自掐一把人中。
  那几乎是要疯的程度。
  没办法,基础确实太差,没有任何辅导书,连试卷都得赶鸭子上架他们几个老师自己出题,很多孩子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
  要系统去教会他们课本的内容,这么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
  但是也有意外的惊喜。
  江温辞教数学的同时,还教他们美术,这是他的专业领域,不管是水彩素描简笔信手捏来,有很多新奇和创意能用在课堂上。
  山里的孩子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水彩笔下的故事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却令他感到惊艳。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多月很快结束,各科目组织了一次小考。
  晚上江温辞在灯下批阅试卷。
  一条腿大刺啦啦撂到林声扬那边,耷拉着眼皮,整个人懒洋洋歪在椅子里,红笔在他指间灵活旋转,他托着腮随意翻看。
  视线忽然定住,他从一摞试卷里抽出注意到的那张。
  右侧姓名一栏中,一笔一划写着“桑息”二字,除此之外,江温辞大致扫了眼,整张试卷没有一个正确答案。
  吃零蛋并不稀奇,奇怪的是,这个叫桑息的孩子,居然连一个数字都没写正确。
  “林声扬,”江温辞视线还放在试卷上,随口喊了句,又朝旁边勾勾手指,“桑息的试卷借我看看。”
  “桑息?”林声扬正在埋头写教案,脑子里过了遍名字,再停笔给他翻语文试卷,“你要看分数吗?我还没批改。”
  “不是。”
  江温辞接过试卷。
  果不其然,除了名字,其他全是鬼画符。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从桌肚子里抽出之前的美术作业,把桑息的画全部挑出。
  总共三幅,这孩子想象力和天赋非凡,得到的全部都是满分成绩。
  江温辞摸下巴陷入沉思,手指点了点桑息不知所云的语文试卷:“这个叫桑息的,是怎么回事?”
  林声扬是代理班主任,手上有学生档案,平时管得比较多,江温辞闲暇时间基本没停过,时不时要扛着单反到处去采风拍照。
  因此有些特殊情况不太了解。
  林声扬咬了咬笔头:“桑息啊,班上年纪最小的那小孩,六岁吧,有先天性读写障碍,没办法,我已经很努力在教了,可惜到目前为止,连最基本的拼音都没教会。”
  江温辞皱眉:“先天性读写障碍?”
  他只记得这小孩不爱说话,不管课上课下,都趴在桌面自己跟自己玩,好像跟同学的关系都不太好,十分沉默寡言。
  让江温辞想起当初的余苏南。
  “对啊,看不懂题,也没办法写出完整的字,需要很有耐心且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教才行,这种情况其实应该送他去特殊学校念书,但是......唉,好像性格也有些问题,特别内向自闭,反正这一个月我没见他跟谁说过话,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也不愿意开口。”
  林声扬摊摊手,表示自己不是不管,只是很束手无策,根本没办法管。
  “......”江温辞扫了眼唯一能看懂的“桑息”两个字,说道,“他名字倒写得很规整。”
  林声扬说:“学校挺照顾他家的,每个月都会定期过去家访,他名字,听说是他哥哥一笔一划教会的。”
  “他还有个哥哥?”
  “嗯,很可怜一娃娃,妈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爸爸常年在外务工,听说好几年没回来过了,指不定在外头有了新家庭,别看孩子年纪小,其实心思很敏感细腻的,什么都懂,雪上加霜的是,唯一抚养哥俩长大的奶奶也在不久前去世,哥哥为了照顾弟弟,放弃了出去念书的机会......”
  情到深处,林声扬抹了抹眼睛,扭头可怜巴巴望过来,瘪瘪嘴:“江哥,怎么办啊?太他妈惨了!”
  江温辞叹口气,神情凝重:“是,太他妈惨了,老子都要被你说哭了。”
  贫困区的现状,他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除了感叹几句,也做不了什么。
  他视线放回到面前那三幅画上,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江温辞一把卷起画,塞回桌肚子里,关闭台灯站起。
  林声扬见他似乎要出门,问道:“大晚上的可没灯,你要去哪儿?”
  江温辞捞过扔在床上的外套,丢下两个字:“天台。”
  教学楼天台视野不错,尤其是在晴天的夜里,抬头便是银河,漫天繁星绚烂璀璨,是宁泽市不可能看到的夜景。
  夜风吹着哨子刮过,江温辞忘记拿手电,打着穿透力等同于无的手机电筒,一路踩着坑坑洼洼的黄土路进到教学楼。
  月亮清冷的光辉照亮山岗,又透过窗户洒进简陋破败的教学楼。
  江温辞小心翼翼踩着台阶,爬上教学楼的最高层。
  然后独自窝在一片漆黑狭窄的楼道间,坐在一节台阶上,肩膀挨着积满灰土的墙壁,叼着根烟努力刷手机。
  他面前是乱七八糟堆砌在一起的杂物废品,考虑到安全问题,这地方不让学生进,很少有人来,因此到处都是灰尘。
  江温辞就坐在一片黑黢黢的脏乱里,身边除了各种虫子没有会喘气儿的生物,但他对周遭环境毫不在意。
  达尔花乡时常停电,信号非常差劲,他耐着心,刷了足足好几根烟的功夫,总算等到网络信号变得不错。
  他赶忙把烟掐在脚边,起身爬上顶层,哗啦啦推开通向天台的铁门。
  刚走出去一步,霎时被一股呼呼刮来的山风兜头甩了个耳巴子。
 
 
第132章 心疼得想把你绑回家
  江温辞裹紧外套,在心里骂了声操。
  要不是一个星期没跟余苏南通视频,想看对方一眼的欲望达到巅峰,他才不愿意大半夜爬天台上来受这种苦。
  四下乌漆嘛黑又没人,山涧里蹿出的风鬼哭狼嚎地肆掠沉睡大地,除了月光,一点灯火都没有。
  视频拨出去没多久,对面就接了起来,但因为这边的破网络,足足缓冲好几秒,江温辞才看见余苏南的脸。
  熟悉的五官一跳出来,江温辞神情瞬间软化。
  只要能看上余苏南一眼,再艰苦恶劣的环境他都能忍,心里那股操蛋的烦躁感也随之消失。
  他见余苏南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背景也不是家里房间,便问:“还在忙呢?”
  都已经快十点了。
  “刚出实验室,今天有信号了?”余苏南将手机支在办公桌面,腾出手脱下白大褂。
  江温辞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空地坐下:“是啊,真不容易,这地方太深山老林,网络总是跟着抽疯。”
  余苏南脸上有些倦意,但看江温辞的眼神总是很温柔,像是有无限的耐心:“手机拿近点,我看不清你的脸。”
  “哦。”江温辞想起,他这里根本没有灯光,视频里自己的脸糊成一团。
  他将手机亮度调到最大,又把头凑到手机跟前,让屏幕里只装下自己的脸,调整几个角度后问:“能看清吗?”
  摄像头从他领口晃过,在他调整屏幕亮度时停留了好几秒,余苏南视线扫进去,眸底情绪压抑得近乎令人窒息。
  只能看,还看不太清楚,碰不到。
  余苏南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
  要尊重江温辞的选择。
  要做他背后的信念支柱。
  要坚定不移地支持他。
  不能把媳妇看得太紧。
  不能把媳妇圈起来养在后院。
  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能让媳妇为难。
  不能……
  唉。
  夜里十点多的科研室办公区域很安静,只有余苏南这块空间亮着灯光,桌面摆着倒数日期的日历。
  半晌,江温辞再看向镜头时,余苏南眸底染上笑意,仿佛刚刚那层阴郁不曾出现过,轻声道:“能。”
  江温辞笑了笑,彼此定定看着对方,舍不得挪开眼。
  “心情不好?”
  即便没说,余苏南仅凭几句话和几个眼神,就能看出来江温辞的情绪变化。
  “刚刚有点,”江温辞指尖碰碰屏幕,“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不过看到余苏南后,那点不愉快的心情很快消散。
  他扯唇露出抹不正经的笑,嗓音慵懒:“太想你了。”
  余苏南修长眼尾微垂,显得深情又纵容:“我过去找你。”
  “哪能啊,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也没那么矫情,再说你也抽不开身啊宝贝。”
  “......”
  “给你看看这边的星空,是不是特美?”
  “是。”
  “这里清晨的风景也很不错,他们当地称做‘雾雨’,大概早上六七点,整座山像是被雾气锁住,然后太阳一升出来......”
  “你以前六七点还在床上睡觉。”
  “嗨,现在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余苏南默不作声看着他。
  江温辞立马看出他的情绪,乐了声,故意调侃:“心疼我啊?”
  “嗯,心疼得想过去把你绑回家。”
  “哈哈哈!”
  ......
  日子一天天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大家基本都适应了达尔花乡的生活,最开始频频出现的高原反应也慢慢消失。
  连林声扬都能熟练运用斧子劈柴生火,独立自主烧洗澡水。
  孩子们也渐渐信任了新来的老师,小心翼翼敞开心扉。
  彻底投入后,江温辞每天过得十分充实忙碌,除去花功夫想方设法备课,一有时间他就得背着相机去各处采风,周末支起画架调颜料画画。
  某天放学,江温辞叫住背上书包要走的桑息,领着他回到房间。
  小孩瘦瘦小小,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捏手指,不敢往里进。
  “寻思啥呢?进来啊。”江温辞扔下书,笑着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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