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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近代现代)——进亦忧

时间:2024-01-30 08:34:50  作者:进亦忧
  由于周海交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擅自做主,他们不敢拦下左离。只能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左离,一路立马回去向长官报告。
 
 
第八十五章 老死不相往来
  分出的那十座城,可以说是从阎君山身上扒下了一层皮。迫于阎君山的高压之下,汪大寿赶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凑齐了这个月的军饷。海阳城局势暂时稳定下来。
  周海带着盯梢大兵的消息,扣响了阎君山办公室门。
  阎君山身上盖着外套,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就着骤雨抽打玻璃窗的声音,小憩了一会儿。
  周海进来后,阎君山头脑还有些不清明,混强强的,闭着眼睛对周海说,“什么事?”
  办公室的光线有些暗,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薄雾,配上冷硬的装修风格,衬得躺在沙发的人影,愈发落寞了一些。
  周海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沙发边,犹豫了两秒,轻声说道,“左离,往秃顶子山方向走了。”
  “走了!”阎君山沙哑着嗓子,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眼睛微微眯开一条小缝,看向窗外。
  阎君山小声嘀咕,“怎么就走了呢?”
  阎君山可以心狠手辣地对付查白和师洪彩,也可以阴谋阳谋算尽去对付宋江山。唯独左离,他对左离是又爱又恨,真不知道该拿左离怎么办。
  阎君山每次想到左离连同宋江山等人,背后捅他的刀子,他心里就抽痛的厉害。这么多天过去了,痛得让他都有些麻木了。
  听到周海说左离走了,麻木的心还是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终归是留不住左离。
  走就走吧,阎君山赌气般地想着,反正左离的心也不在他身上,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阎君山翻身换成面朝少发靠背的姿势,继续躺着,瓮声瓮气地对身后的周海说道,“知道了!”
  周海点点转身出去了。
  周海就像是阎君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即便是阎君山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了阎君山对左离冷处理的态度。和盯梢大兵交代一声,把追踪左离的人撤回来,以后不用管了。
  一个孤单的身影,拼了命一般在暴雨中急行,从海阳城到秃顶子山几百公里的距离,隔天,天还没亮。左离就抵达了秃顶子山山脚下。
  左离不知疲惫地抽打着马屁股,入眼尽是连接天地的水帘,白蒙蒙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倾盆大雨已转换成牛毛细雨,山脚下汇聚了无数条泥泞的溪流,马蹄飞踏而过,溅起一片带着污泥的水花。
  “大当家!”正在山脚巡岗,带着草帽披着蓑衣的王生,在左离经过几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个雨中骑在马背上的身影,是几个月之前下山的大当家。
  左离脑子昏昏涨涨的,一门心思的想着逃离海阳城,快点到达左家寨。压根就没听清,左家寨兄弟王生在身后喊他,他甚至都没注意到穿着蓑衣的王生。
  秃顶子山山路崎岖,雨天更是泥泞难行,疾驰的马蹄,不巧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头上,前蹄骤然打滑跪在地上。
  左离重心不稳,一个没留意从马背上硬生生摔了下来。左离只觉头上一阵刺痛,流淌的泥水瞬间多了一抹鲜红。眼前越开越模糊,耳边尽是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哗啦啦的,好像谁的哭声。
  冰凉的雨水,淅淅沥沥地洒在他的脸上,眼睛里好像有灼热的液体流出,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左离失去意识之前,最后想的竟是那张带着三分笑意的脸。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矛盾,明明是想着离开,却又无时无刻地想起。
  正在因左离没回应而耿耿于怀的王生,恰巧看到左离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情景。
  左离在左家寨的形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坠马?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大当家身上。
  要不是王生亲眼看到大当家,从他面前经过,他简直无法相信那个在马背上摔下去的,是大当家。
  王生把草帽帽檐往上戳了戳,急切地喊道,“大当家?”等了两秒,没有听见回应。
  大当家出事了,王生小拇指放在口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通知寨子里的兄弟接替他的位置。带着另外两人,把已经昏迷的左离连搬带扛地送到寨子里。
  这么凉的天,左离身上却滚烫滚烫的,额头上还在滴淌着血,双手无力地下垂着。
  背着左离的兄弟,把左离后背上颠了颠,“大当家不会不行了吧!”
  “瞎说什么胡话!”王生训斥道,脚步不觉加快。
  还没进寨子,王生抻着嗓门喊,“二当家,大当家回来了!”尽管王生喊的声音很大,但混杂在雨水浇打在地上的声音里,就显得有些微弱了。
  “把当大家送屋里去!”
  王生经过左冷房间的时候,门敲的“哐当哐当”直响,就差把门框敲下来了。
  “二当家,大当家回来了!大当家从马背上摔下来,晕到了,您快去看看!”
  敲了半天也没听见左冷的回音,趴着窗户看了看,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
  “人去哪了?”
  适才扶起大当家的时候,身上烙铁一样的烫手,人又昏迷着,一刻也耽误不得,这不着调的二当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王生正着急,扯过一个刚上完茅厕,还提着裤子的兄弟问道,“看见二当家了吗?”
  那兄弟眯着眼睛,显然还没有完全睡醒,“嗯哼”了两声,“不在房间吗,那应该是在凌大夫那吧!”
  “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他!”王生和提裤子兄弟说,“你去我院子,让我家婆娘,烧些热水,送到大当家屋里。”
  “大当家回来啦?!”提裤子兄弟一下子来了精神。
  王生踹了提裤子兄弟一脚,“快点吧你,大当家坠马昏迷着呢!”
  “哎!哎!知道了!我这就去!”提裤子兄弟,两下系上裤带,拔腿就往王生家院子跑。
 
 
第八十六章 凶险
  秃顶子上此时汇聚了两位名医,左冷下山一趟,把海阳城最有名的大夫凌志,拐带回了秃顶子山。
  昨晚两人在后山发现了一株草,极像一部古医书里记载,极为罕见的灵草。
  左冷在山上生活了三十来年,对秃顶子山有着浓厚的感情,即便是心里不确定,嘴上非常笃定地说就是书中记载的灵草,凌志不管左冷说什么,回答就是不咸不淡的两个字,“不是!”
  两人因为一株草,呛呛了一整晚,直到王生来敲门,才结束这场“纷争”。
  凌志食指中指搭在左离的脉搏上,微微蹙眉,“气逆三焦,雷火郁结。”
  左离额头上一块蛋黄大小的伤口,尚有渗血的迹象,左离处理完伤口,让刀疤把伤口包裹上。
  刀疤处理完左离的伤口,凌大夫不苟言辞,问一句说一句,还没有他口条利索呢,抬眼问左冷,“啥……啥……啥意思?”凌志万年的冰山脸山,那么一蹙眉,看着心里有点没底。
  左冷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啧了一声,没回答刀疤的问题。拍了拍凌志的肩膀,示意他来诊脉。
  三分钟后,左冷表情和凌志同出一辙,左离房间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左仁,急道,“我说两位神医,你们到是吱一声啊,大哥情况怎么样了?”
  左离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隐有衰败之象,一看情况就不怎么好。
  左冷弯腰给左离掖了掖被角,面色沉重,“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出不来,又着了风寒,能好到哪去?”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内的气温好像骤然低了两度,个个蔫头耷脑的,两位名医都这么说了,大当家十有八九是不行了。房间内甚至出现了轻轻的啜泣声。
  左冷目光扫向众人,怒着说道,“都干嘛,人还没死呢,就开始哭丧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杵在这里大当家能好怎么的?”
  众人纷纷底下头,但谁也没有要走出房间门的意思。
  凌志立在左离床边,语气淡淡地说道,“能治!”
  众人一听能治,心里松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些许。
  左仁是个急脾气的,一听凌志大喘气的一句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能治你不早说,害的大家伙白担心!”
  左冷在一边接道,“是能治,三七开,生门占三,死门占七!”
  左家寨众人,刚缓下的神色又紧张起来。被这两位当世神医你一言我一语,折磨得心情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左冷继续说道,“我和凌大夫,定会拼尽全力!”视线停在左离脸上,“不过一切,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此刻的左离沉浸在自我意识世界里。
  “哥哥,我刚才在这边,看到好大一条鱼。”小阎君山身上光溜溜的站在河塘里,水位正好没过小屁股,两只胖乎乎的小胳膊比划了一个长度,兴高采烈地对左离说。
  离柏裤腿窝到大腿根,正弯腰在河里摸鱼摸的认真,头也没回,对身后阎君山敷衍应声,“知道了!你别说话,吓跑了我的大鱼!”
  阎君山努努嘴,心里有些不服气,他也能摸上来大鱼。顺着刚才大鱼游走的方向淌水过去。
  离柏在河里摸了半天,终于抓上来一条筷子长的鲤鱼,“哈哈哈,阎君山,你看我抓到……”话说到半截,回头没看到小不点弟弟的影子。在平静的水面上,反倒泛起几层荡波。
  离柏急着喊道,“小不点?阎君山!”
  下人们早就提醒过他,这里有暗流,只能在河边玩,不能往里走。弟弟不会被暗流冲走了吧,离柏瞥了一眼岸边说笑打闹的丫鬟小厮们,等他们下水,弟弟早就被暗流冲走了。
  彼时的离柏已经九岁了,已经深谙暗流的凶险,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离柏一把丢弃他好不容易摸上来的鲤鱼,顺着河面起荡波的地方,想也没想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幸运的是,阎君山只是踩进了河塘较深的位置,没有遇到暗流。但当他把阎君山拖上岸的时候,人还是昏迷了。阎君山肚子鼓鼓的,浑身湿漉漉的尽是恶臭的淤泥。
  丫鬟小厮们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没经历过这种事,看着昏死过去的阎君山,都吓傻了,谁也不敢伸手上前。
  离柏推开围在阎君山周围的丫鬟小厮,清理口鼻,又是按肚子,又是对嘴吹气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阎君山“咳咳”两声,一股一股地往外吐水。
  阎君山睁开眼睛,就看到哥哥那张放大的脸,嘴唇被另一个带着温度的唇堵住,自此心里埋下了一颗对离柏区别于常人的种子。
  兄弟二人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下午的抓鱼时间。若是离柏吩咐下人,不准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禀告王爷,大家相安无事,对谁都好。
  但那个时候的离柏心眼实诚,脾气还倔。回王府就向安王爷一五一十交代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第八十七章 两小无猜
  安王爷听了之后属实被这两个孩子吓得不轻,阎方兄弟有事出门,信得过他,才把孩子留在王府,若是出事,要他如何面对阎方兄弟。当即吩咐下人去宫里请御医,给阎君山瞧瞧是否落下病根。招来人牙子,把今天随侍的丫鬟小厮全部发卖了。
  安王爷问离柏知不知道错了,离柏跪在门外,大声说,“知道了!”
  “下次还带不带弟弟去河塘里玩了?”安王爷极其严厉的语气质问他。
  离柏腰板挺得笔直,他不理解,他明明是救人了,为什么王爷还以这个态度对他。
  更何况,要么上树打鸟,要么下河摸鱼,人生少了一大趣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离柏回得干脆利落,“去!”
  就这样,离柏第一次被安王爷罚去跪祠堂,还不准下人给他送饭,什么时候改口了,说不带弟弟去河塘里玩了,什么时候出来吃饭。
  离柏那个时候也是真倔,不给吃饭就不吃,跪祠堂就跪祠堂,有什么大不了的。
  夜深人静,离柏孤零零地跪在祠堂,祠堂里阴冷阴冷的,困得不行,还睡不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和安王爷犟嘴的时候有多倔,此时就有多遭罪。
  下半夜,守着离柏的嬷嬷过来说要去方便一下,实际上就是看离柏跪得老实,平常又不会对他们这些下人说什么,想躲会儿懒。
  别看离柏小,下人人什么心思,他心里明镜着呢,即便是当着他的面睡觉,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看见,懒得管他们。
  下人走后没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离柏以为是他自己小人之心了,不觉回头看了一眼,来的竟然是瞪着滴流圆眼睛,左顾右看的阎君山。
  离柏注视阎君山学着他的样子跪到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阎君山边警惕地瞄向门外,手伸进衣服里面,半晌之后,从怀中掏出两个白馒头,笑呵呵地递到离柏面前,“哥哥,给你!”
  离柏垂眸看了一眼,肚子都快饿瘪了,巴不得两个馒头一下子塞到肚子里。但他和王爷正僵持着,吃了东西,就感觉他自己输了一样。
  离柏视线停在面前的排位上,不去看诱惑人的馒头,冷硬地对阎君山说,“拿走,我才不吃!”
  阎君山一听就蔫了,小声嗫嚅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跟你没关系!”离柏打断阎君山,心里多少对阎君山有点气,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一直以来,王爷连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这次居然因为别人的儿子,罚他罚得这么重。
  半晌之后,离柏听到啜泣声,侧头看向阎君山。
  阎君山怀里抱着两个馒头,小脑袋埋得很低,眼泪大颗大颗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起来委屈极了。
  离柏心一下子就软了,“哎,你别哭啊,弄得我好像欺负你似的。”
  阎君山红红的眼睛看向离柏,摇头说道,“哥哥,没有欺负我,我,我只是……”低头摆弄手中的馒头,“爹说刚出锅的馒头最香了,刚出锅我就偷了两个,想给你送来,但守在祠堂门口的那个嬷嬷长的太凶了,我不敢进来……”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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