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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近代现代)——进亦忧

时间:2024-01-30 08:34:50  作者:进亦忧
 
 
第十七章 金丝笼难困大鹏鸟
  白叶一愣,不禁看了一眼左离,眸光转动,默然半晌,娇软着身子凑近阎君山,“有啊!阎少爷可得早点,晚了我可不留门啊。”
  “正好我新买了一件睡衣,镂空蕾丝花边的,我穿给你看。”
  阎君山和白叶调情,手上剥瓜子仁的动作一点儿没停,他抓住关键信息,“镂空的?哪里漏啊?”
  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偷偷瞄向左离,想从那清冷的脸上得到他期待的情绪。
  白叶往秋波流转,尽显娇媚,“少帅你想漏哪里,我就哪里。”
  这两人怪不得能聊到一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话来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
  阎君山果真是个浪荡子,白日宣淫,早晚落下个jing尽人亡的下场。
  左离听不得这些染着颜色的下流话,耳根子通红,剩下的瓜子洒回盘子里,起身道,“这里太吵,我出去透透气!
  阎君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学着左离适才无视他的样子,旁若无人地同白叶调情。
  一门之隔宛若两个世界,站在门口隐约能听见戏子的说唱声,以及时不时响起一阵卖座叫好的声音。
  阎君山没有派人跟着他,大概是见到那女子,对他的那股新鲜劲过去了。
  左离心想,阎君山浪荡成性,调情的话信手拈来,只要稍微看得上眼,骚话浪话一箩筐,人又长得帅气,大概没有几个人能把持的住,能对阎君山死心塌地的人,应该不少。
  最近这段时间,阎君山就像是狗屁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就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他,和阎君山这样风流的人假意逢迎,他勉力应付的心累,真心的累。
  当年那个肉嘟嘟的弟弟,怎么就变成这么个讨讨厌又粘人的家伙!
  左离摇了摇头,回头瞟了一眼正叫好生一片的戏园大堂,阎君山此时正佳人相伴,应该暂时顾不上他。
  这是一个绝佳逃走的机会,左离长长吁出一口气,大步朝门口走去。
  走了没两步,左离抬眼看到门口两个兵,大概是出来躲懒,正蹲在墙根底下闲聊着什么,倏然抬头,看了过来。
  两个躲懒的兵一脸的恐慌,唯恐左离回去向阎王告他们偷懒的状,左离则是怕他们给阎君山通风报信,双方各怀心事,表情却大同小异,视线僵持在一处。
  左离顿住脚步,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赶巧伙计经过。
  “哎!小二哥,你们厕所怎么走?”
  伙计正是接待阎君山的那一个,知道左离是阎君山带来的爷,可不能怠慢,面色愈发恭敬几分。
  “这位爷,您直接叫我小二就成了,咱可当不起哥那个字,您若是叫我二哥,我怕晚上阎王找我,我睡不着觉。”
  左离楞了一下,这伙计还挺有意思,不禁轻笑出声。
  阎君山在海阳城的名声看来不怎么好。
  伙计没有指路,而是带着左离穿过几个回廊,手指一处,“就那边。”
  左离见伙计似乎还要等着他出来的意思,“你先忙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伙计走后,左离寻着记忆中角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和白叶聊得火热的阎君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左离出去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见我马上要和别人共度良宵,不是应该哭着闹着,求我别走吗?
  难不成是面子上抹不开,让我去哄着他?
  会不会是和白叶演的太过头了,以为我不要他了,找地方偷偷抹眼泪呢?
  阎君山心里有事,和白叶的聊天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越琢磨越起疑。他这瓜子仁都剥了一大推了,吃瓜子仁的什么时候回来啊?
  阎君山转身对周海道,“去找找。”
  没过多长时间,周海一脸惶恐地回来了,蔫头耷脑的站在阎君山面前。
  阎君山见周海没把人带回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脸色倏变,怒问道,“人呢?”
  阎君山的一声怒吼,惊得近处看戏的人,纷纷离座,荷枪实弹的一排警卫兵往那一站,就已经够唬人的,这阎王暴怒,再把他们看热闹的给突突了,他们惹不起,走的起。
  坐在阎君山身边的白叶被这突然的怒吼声吓了一大跳,捂着耳朵,算是胆大的豪杰,没有离开只是坐的远了一些。
  阎君山对左离什么心思,周海都看在眼里,以往少帅的情人走了他都想不起来是谁,也没见把人软禁起来,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或许这个左家寨的大当家,对少帅来说是有些不一样。
  话又说回来,还不是他自己作的,把人给作没了。
  时下,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了,少帅指不定怎么责罚他们呢,多说多错,周海只回答三个字,“不见了。”
  “不见了?”阎君山像是没听懂周海的话轻声又问了一遍,又像是不相信左离会离开,左离已经接受了他,没理由走的。
  阎君山像是丢了魂一样,瓜子也不剥了,眼睛虽然盯着那已经堆成小山似的的瓜子仁堆,目光却涣散地找不到焦距。凌厉的脸部线条紧绷,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场,夹杂着淬着寒冰的戾气,让人无法直视。
  阎君山不觉回想近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底猜到了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可能,左离不喜欢他,之所以答应留在他身边,也只是伺机离开他而已。
  阎君山继续对周海吼道:“人不见了,还不快去找!”
  逃过一劫的周海,一溜烟大步离开。
  阎君山和左离之间的内情,白叶不清楚,但从阎君山对那冷美人的态度,能看出来,阎君山是上了心的。
  阎君山一个眼神白叶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和阎君山合谋把人气走了,回头阎君山找不到人,定会找她算账。
  白叶才不会做那种费力不讨好,没抓到鱼,反倒是惹得一身腥的买卖。
  白叶对谄媚一笑,“少帅,冷美人该是心里有你,不然也不能稍一试探就吃醋躲起来了。”
  “你先晾他两天,说不定过两天人就回来了,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主动权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白叶到底是玲珑心思,有左右逢源的本事,嘴巴厉害的能把死人说活。
  虽然出的不是什么好主意,甚至给阎君山出的主意还有点馊,但阎君山就是爱听,心底舒坦不少,那点疑心左离假意和他在一起的小火苗,一下子被白叶这番言语所浇灭。
  尤其是那句“心里有你”阎君山听着别提多顺耳了,状似不相信地问道,“真的?”
  白叶见阎君山神色缓和,面上似乎带着笑意,乘胜追击,“当然是真的,您啊就是没谈过恋爱,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甭管男人女人都吃这一套。”
  “我和你说啊,你若是心疼他,怕他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我白叶可以设宴向他赔罪。”
  “你们两个人之间问题,肯定在你们自己身上。”言外之意,人走了,丢了,跑了,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是你阎君山把人弄走的,跟她可没关系。
 
 
第十八章 噩梦
  左离回到在海阳城落脚时租住的小院子,水仙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身边堆着有一大堆待洗的衣服。
  不过是十几天不见,水仙面颊红润,脸上也多了些肉,同他初见水仙时那瘦成皮包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时相比,看起来可大不一样了,气色也好了很多,更像是寻常女儿家该有的娇俏样子。
  左离早把水仙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到水仙的变化,心里还挺欣慰。
  左离出声提醒,“水仙!”
  水仙停下洗衣服的动作,循声看过去,见左离突然出现在门口,怔楞一下,眼眶越来越红。
  半晌,水仙嗫嚅着说道,“左大哥,我还以为你……”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左离心里轻叹一口气,水仙大抵是被亲人抛弃惯了。见阿三离门之前,他只说有事,不用水仙等他。他连着十几天没回来,水仙应该是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左离走进院子,笑着对水仙说道,“傻丫头,哭什么,我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一段时间,回来晚了些。”
  水仙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皮,诧异地看着他,“真的?”
  左离矮下身,摸了摸水仙的脑袋顶,“我都回来了,还能有假?”
  左离垂眼看到,水仙手搓得通红,水盆里那些衣服的款式和尺寸也不像是水仙自己的,“你在帮人洗衣服?”
  水仙点点头,手指搅弄在一起,“我、我总得找点事情做,养活自己。”
  “你是我妹妹,不用你做这些养活自己,你缺钱找我要就是。”
  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就连死去的叔叔也只是说,女儿家要勤快,不能拖累家里人。
  水仙水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只能是妹妹吗?
  不等水仙说什么,左离转身进屋,边走边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水仙擦了擦手,站起身,“我这就去做。”
  左离下山的时候只带了两只枪,还被阎君山那个不着调的浪荡子缴了,总不能用他的赤手空拳去找严方。
  他粗略地算了一下余下的钱,两支枪不够,一支尚有剩余。
  左离撇了一眼正刷洗碗筷的水仙,严方寿宴一定会加强警戒,他若是能活着回来,一定认下这个妹妹,将来为她寻得一门好亲事。
  若是不能回来,大致是天意,老王爷泉下有灵,他也算是尽孝了,水仙孤苦伶仃,无人照拂,又是女儿家,总要留点钱傍身,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近日同阎君山周旋的心累,左离吃过晚饭,早早便睡下了。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
  嬷嬷一边催促丫鬟准备梳洗用品,一边手脚麻利地给还没睁开眼睛的离柏穿戴衣服。
  天还没亮,离柏便被嬷嬷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只为给安王爷每日的请安。
  好不容易熟悉穿戴完毕,离柏半睡半醒的状态,早晨天气凉,嬷嬷特意给他多加了一件枣红暗纹绒面披风。
  柏离睡眼惺忪地往王爷院子里走,还没进安王爷院门便和从里面出来的阎方打了个照面。
  离柏站在距他不足三丈远的地方,按规矩,严方是门客,当给离柏行礼,可严方却行色匆匆,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直接无视这个王府的小主人径直离开了。
  站在离柏身后的嬷嬷气愤道:“哎~阎先生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啊!亏得王爷奉他为上宾。”
  离柏虽生在王府,却对那些繁冗复杂的礼节不甚在意,只是很奇怪这天还没亮,为何严方会出现在王爷的院里。
  今天似乎哪哪都透着古怪,就连平常伺候在王爷院里的小厮也不知哪去了。
  左离跪在王爷屋门前扬声道:“儿瓜尔佳离柏,请阿玛安!”
  寻常,离柏说完请安词,安王爷要么打发他直接走,要么开门让他进屋,问询功课,或父子间闲聊几句,总之不会让他久跪在门口。
  离柏等了半天,王爷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或许是今天阿玛起的晚了,再次扬声说道,“儿瓜尔佳离柏,请阿玛安!”
  天气格外阴沉,跪安的功夫,似乎比方才还要暗了一些,离柏抬头望了一眼天,黑云密布,大早晨的竟是要下大雨了,不由得皱眉,阿玛什么时候能让他走。
  王爷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阿玛今天怎么回事,心中暗自责怪王爷,无故让他久跪门前。
  离柏跪得膝盖有些疼痛发麻,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最是没什么耐心,他站起身,想要问问王爷为何如此对他,难道是他哪里做错了不成。
  离柏驻足王爷门前,刚要敲门,发现门不仅没落锁,反而微微开了一个小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丝丝缕缕地从缝隙传出来。
  离柏头脑一片空白,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昏暗的房间萦绕着满满的死气。
  青色床幔遮挡得严严实实,离柏僵直着身体,走了过去,轻声呼唤,“阿玛?”
  “咔嚓”一声,一声响雷响彻天际,紧接着一道闪电横劈下来,瞬间照亮眼前。
  只见那密实厚重的青色床幔上,布着大量红色斑点,像冬日积雪的树干上,开出的数朵血色红梅,异常夺目,格外刺眼。
  离柏的呼吸好像顿住了,他颤抖着手扯开床幔。
  王爷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张,面色灰青,身上还盖着被子,最显眼的地方莫过于眉心处那个血窟窿,周围遍布干涸的血迹,上半张床铺已被染成黑红色。
  自小无忧无虑,手心里捧大的少年,哪里见过着样的场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床上惨死的是他唯一的血亲,他没敢多看一眼,拔腿就往外跑。
  离柏的这一跑惊动了守在院门外的嬷嬷和丫鬟,离柏面色惨白,嬷嬷好像同他说了些什么,可他就像是失聪了一样,什么都听不到。
  机灵点的丫鬟找来师管家,进院子片刻之后,满脸恐慌地出来,大致听嬷描述一下事情的原委,把左离拉到一边。
  “革命军马上打到海阳城了,严方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应该是拿着王爷的命,当投名状投奔革命军了,贝勒爷您快走吧!”
  “等您以后翅膀硬了,再找那狗东西报仇。”
  骤雨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雷鸣闪电。
  左离猛然从睡梦只惊醒,他大口喘着粗气,衣衫已被冷汗打湿,紧贴在胸前,随着呼吸大幅度起起伏伏。
  他又做噩梦了,这个梦都有做了十几年,每每午夜梦回,再次看到老王爷惨死时的场景,他都需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来神来。
  左离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竟然同梦中的天气有些相似,那种恐惧的感觉好像如影随形般地带到了现实。
  大概是老王爷在埋怨他,为何迟迟没有替他手刃仇敌。
  左离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看了看时间,才发现,才凌晨两点多。
  满脑是都是老王爷惨死的场景,他现在是睡意全无,这个时间除了躺在床上睡觉,好像也不能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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