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到这里挂断了。
贺子烊这话在崇宴耳朵里听起来和“等你来找我”没什么区别。打Uber还得等车,匆匆披上件外套就走路去那同学家,幸好不远,他也还记得路。派对应该开始有一会儿了,崇宴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壁炉燃着,室内很暖和,门边立着一棵装饰着小灯和彩球的圣诞树,桌上堆满东倒西歪的饮料罐和外卖盒。
崇宴一进来,好多人都注意到他,也都是没说过几句话的熟面孔。有人叫他帅哥,他被迫社交一番,眼神一直在人群里找贺子烊的身影,最后在铺着深蓝色地毯的转角楼梯上发现了他。
夹克外套配纯黑紧身背心,好身材一览无余,侧脸线条很干净,正撑着头和一个外国同学说话。
外套还是他走的时候穿的那件,内搭已经换了,崇宴不记得他有这件背心。
灯光很暗,墙上投影放的是几乎每年圣诞都要拿出来放一遍的经典《真爱至上》,客厅里只开了角落里的几盏落地纸灯,大家都随意窝在沙发或者地毯上,玩抽牌罚酒和聊天。崇宴跨过地上散落的纸杯和礼物丝带,直直朝贺子烊走过去,边解围巾边冲贺子烊身边的同学抬抬下巴:“抱歉,我借用他三分钟?”
抱歉个屁,他才不抱歉,恨不得揽着贺子烊肩膀直接端走。贺子烊坐在楼梯上,反应有点迟钝,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被光线照得亮亮的,伸手拉他围巾一角。
崇宴把他拽起来,带他坐到还空着的沙发上,贺子烊全程盯着他看,跟他手里有逗猫棒似的,一坐下来就问他:“你为什么来找我?”
崇宴看着他的眼睛,答得很诚实:“担心你啊。”
贺子烊醉得晕晕乎乎,脸颊上一片浅淡的红晕,崇宴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但他看上去还是被这个答案取悦到:“为什么担心我?”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
贺子烊把他的围巾揪过来玩:“没看手机。”
“那怎么不回家,”崇宴没打算放过他,步步逼问,“你躲我?”
“嗯,躲你啊,不想看到你。”
贺子烊说这话的时候还笑着,嘴角扬起,像在说玩笑话,崇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他平常对崇宴话不算多,没有对别人那么热情,喝醉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想说,语速很快。
“Allen借给我的,”贺子烊指的就是派对主人,“他把他弟弟的房间空出来给我睡,借我衣服穿。问我为什么要突然住他家,我说,不想见到我室友......”
崇宴不知道接什么,心里是没有立场的不愉快,酸又涨,像摇过的汽水玻璃瓶,要把顶端银色小巧的瓶盖冲破。
他垂眼睛无声打量贺子烊,从脸蛋看到要脱不脱的夹克外套里露出的薄肌肉。
目光集中在贺子烊胸前,贺子烊以为他在看自己的银项链,就是视频里常戴的那一条,于是自己用手扯着那根东西,笑得很恣意,问他:“是不是就喜欢这个?”
“......不是喜欢项链,”崇宴用手掂着项链的挂坠,食指勾住链子,轻轻一拽就把贺子烊的脸带到面前,“就想看你戴。”
想看他用浅浅的乳沟夹着中间的吊坠,或者干脆取下来,拿中间的银环逗他,让他自己舔湿了含进嘴里,自己的手指一抬,他也跟着仰起脖颈,露出喉结和修长的颈部线条。
“想看我戴,不是喜欢我啊?”
“……”
崇宴抿着唇不回答。灯光下看到贺子烊的眼窝很深,鼻尖上几颗栗色的小痣。
但贺子烊又笑起来,这次凑得更近一点,几乎是咬着他耳朵低声问他:“那我就戴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崇宴快要听不进去,贺子烊的身体挨着他,快靠在他怀里了,热量源源不断传过来。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张嘴唇,比他印象中的更有肉感一点,唇珠小小的,让人想把手指压上去,揉到充血,再分开他唇瓣夹他水红湿滑的舌头玩。
打个舌钉吧,再让他给自己口交。
崇宴的手原本搭在沙发靠背上,现在滑下来,探进贺子烊的紧身背心。这是别人的衣服,一旦意识到这点崇宴就不痛快,手指贴着皮肤摸上尾椎的纹身,指腹蹭了两下腰窝。
手贴在他背后,三三两两聊天的同学没人发现他们在沙发上做什么。崇宴的指尖是冰的,刚在屋外的冷风里冻过,贺子烊的腰颤了颤,但没拒绝他的动作,反而自己把身体再挨近一点,偏头作势要把嘴唇贴上他的脖颈。
崇宴在贺子烊的呼吸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猜他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手轻按着贺子烊的肩膀,不算拒绝也不算迎合:“这么多人呢。”
贺子烊眨眨眼睛看着他。
崇宴把他压回沙发里:“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贺子烊又像那天在浴室一样抬手玩他耳朵,手指从耳后摸到耳垂,放低声音,“我的头号粉丝,我室友,偷看我视频不告诉我,玩我,我特别讨厌你,在健身房把我……”
崇宴的耳朵一碰就红,将贺子烊的手按下去,压住他手腕:“把你什么?”
贺子烊不说话了。
崇宴用指尖摩挲他手腕内侧的皮肤,把他往自己怀里揽:“把你操到喷了,是不是,摸两下就一手水,在卫生间不抱着你你都站不住......”
他音量不算非常轻,就是正常讲话,别人也许能听见只言片语,可是在这里说中文很安全,是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的秘密。
“别说了,”贺子烊听不下去,喘了口气,推开他,把脸别过去,“再说就要硬了。”
“不是湿了?”
“早就湿了......”
操。
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崇宴压下现在就在这张沙发上掰开他的腿的冲动,想拉住贺子烊,但贺子烊站起来,手腕轻松从他掌中抽走了。
“三分钟早到了啊,”他头也不回丢下一句,“我和别人还没聊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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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风味的酸甜校园恋爱英剧《脏糖》正式上线,小羊先钓一下,下章再草
第13章
贺子烊其实只有一点醉了,百分之七十是演的。
酒是喝了,这种派对没法不喝,他也是真的不能喝,两口下去就脸上发烧,接到崇宴电话那会儿,正好是刚开始觉得有点晕的时候。坐了片刻感觉清醒少许,但心一直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猜测崇宴到底会不会来找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崇宴最后真的来了。
他出现在门边的那一刻,贺子烊就注意到他了。高挑身形加上黑色短发,脸又帅得很突出,在一群人里面显得异常惹眼。眉毛压着,不笑,那股藏不住的凶痞劲儿又上来了,贺子烊看一眼就赶紧移开目光,当无事发生。
但崇宴当然是来找他的,径直朝贺子烊走过来的时候贺子烊没法不看他。
原本真不想理崇宴的,跑到Allen家借住也是同一个道理,想暂时远离他两天,理理自己全乱套了的思路。可是崇宴在沙发上搂着他,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他,一说话时胸腔细小的震颤贺子烊都感受得到。
他的身体比他更想念崇宴,一看到崇宴就有反应,对方只不过是轻挠了两下他的尾椎骨皮肤,雌穴里软肉就开始敏感地缩夹,想要他就这样把手探进来揉他。
脑中只剩下崇宴在网上和他聊天时说过的话:怎么坐哪里哪里就湿了啊。
好丢脸,但酒精却给他带来一种新的勇气,崇宴以为他已经醉了,那无论做什么就都可以吧,可以摸他耳朵,亲他脖颈,还可以对着他的脸说讨厌他。贺子烊辨认不出崇宴的眼睛里是什么情绪,像一潭很深的水,看一秒就要溺亡在里面。
理智回笼时他把手从崇宴掌中抽开,但那已经为时过晚了。
崇宴说三分钟,原来意思是一整晚,而且没能等到他们回到公寓房间。
贺子烊甚至还没有加入客厅里组织的牌局,就被崇宴用带自己找一下洗手间的借口拽上没人的二楼。他揽着贺子烊脖颈的力气很重,上楼梯很急,贺子烊反抗无果,迫不得已告诉他哪间是自己在睡的房间,连门都还没关上,崇宴就把他压在墙上,扯着他那条银项链,吻咬他的脖子,手伸下去用力抓揉他的臀肉。
贺子烊强压着才没有喘息出声,咬着嘴唇,按亮房间的灯,再伸手艰难地去推门,没控制好力道,嘭一声关上了。墙面挂钩上的世界地图抖了抖,越过崇宴的肩膀,贺子烊看见Allen弟弟那本快被翻烂的色情杂志就在床边瞪着他,连同墙上贴着的那些画风怪异的彩色人像图片一起。
这是完全的陌生人的房间,而崇宴看上去想在这里把他上了。
贺子烊被他又舔又啃,略硬的发丝扎在颈侧,脑子里一片迟钝,竟然没想着第一时间推开他。
崇宴的牙齿叼着他皮肉咬,像狗,他并不觉得有多痛,这点程度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远远逊于纹身穿孔,单纯是痒。但崇宴揉他屁股的手法实在很流氓,像在揉有弹性的面团,软肉被手掌包着,又绕回前面隔着裤子摸他的性器,摸到他硬了,才抬起眼睛看着他,冷冷出声嘲讽:“这样了还想着和别人聊天?我还没看你有多湿呢。”
感官开始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异常敏感,热流从小腹往下淌,还想渴望更多。
于是自己撩起背心,主动把柔韧腰肢往他掌心里送,拉他的手贴上自己的纹身。
他看到崇宴的喉结滚动,眉毛蹙起,微凉手心抚上他的腰,然后就再难以抑制似的,一下把他的背心卷起推到最高,粗暴地揉他的胸和乳尖。重重喘气声落在耳畔,贺子烊知道他也硬了,欲望很诚实,像已经隐忍很久终于无法伪装。
崇宴把他的乳肉捏出淡红指印,哑着嗓子叫他:“小婊子。自己把衣服叼着。”
微醺状态的贺子烊很乖,一部分原因是懒得再动脑思考,只想完完全全被崇宴掌控、支配,让他给予自己快感。他低下头把叠起的布料张口咬住,然后就感到崇宴湿热的呼吸扑上来,粗砺舌苔卷上了细嫩的乳尖。
“唔嗯......”
贺子烊的胸膛剧烈起伏,崇宴压着他的小腹,低头把他的奶尖吮出水响,明摆着就是故意要羞他,舔得乳蕾肿大还要卷起舌尖去钻乳孔,另一边也没闲下,用手指不断地揪弄挑逗。贺子烊整个被玩奶玩得腿软,下面阴蒂一跳一跳地涨、疼,口水都沾湿含着的布料。
看他受不住的样儿,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别舔了,崇宴也没打算放过他,张口叼着娇小乳粒咬,直到把他的胸弄得像泡过鲜奶的桃。他没再揽着贺子烊的腰撑着他体重,捞着他后颈调转位置,自己靠着墙,把贺子烊面对自己按下去,跪坐到地上。
贺子烊视线一片朦胧地看他解开裤链。牛仔裤金属链滑下的声音很急促,接着很快粗硬性器就拍在他脸颊上,崇宴的手按住他脑袋、摸到后颈,滑腻龟头抵住他的嘴唇摩擦,湿润的前液全沾到贺子烊软红唇瓣上。
“舔。”
崇宴就简单说了一个字,目光自上而下睨视着他。
嘴唇被蹭得水迹淋漓,贺子烊被迫分开双唇,侧头扶着他的鸡巴舔了一舔,用舌尖把茎头上的滑液尽数用舌尖卷走,眼眶薄红,看着崇宴。
崇宴被他这一眼看得简直快失去理智,五指插入他的发丝间,将龟头完全挺进他湿软的口腔,又伸手捏住贺子烊下巴,拇指磨着他脸颊让他把嘴张得再大一点。
贺子烊被卡着下颌,眼睛都眯起来,猫似的,唇瓣分开到最大,努力地吞吃崇宴的东西。
一股腥咸的味道。
他其实不会舔,经验也都是片里学的,舌头被分量沉甸甸的半根鸡巴压着,酸得没法动弹,很艰难才能舔弄一下,又得收着牙,嘴里全是模糊的哼哼。
偏偏崇宴的鞋底还抬上来,他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分开了抵在地面的两边膝盖。他不知道崇宴要做什么,直到崇宴踩着他胯间,磨硬起的阴茎,又用鞋尖向上顶他腿心的柔软凹陷。
浑身像触电般的一下,贺子烊意识到自己被屈辱性质地踩着逼,条件反射要向后躲。
“继续,不然让你脱干净了再被我踩到喷。”
崇宴摸着他的后脑,贺子烊听着这话居然还能更湿,鸡巴也兴奋得充血,喉口不自觉地把崇宴的阴茎吞得更深。
骚货。
那处好像身下的穴肉一样绞紧的软洞把崇宴刺激得舒服了,没再收着力气,鞋底没轻没重地隔着裤子磨他,几乎要把他踩得坐到地上去。
贺子烊感觉阴蒂都被崇宴压下去,可怜的肉珠被压变了形,小逼止不住地往外冒水。崇宴揪着他金色软发就往他嘴里操,他的喉口难耐地收缩,额角已经全是汗,夹克外套掉在地面,身上的紧身背心也皱巴巴的,勾勒着身材线条。
崇宴压抑着自己的喘,问他:“你是不是就想这样,惹我在别人家操你?喝多了对谁都能发骚?”
贺子烊嘴巴被塞满了,逼口在疼痛中夹杂强烈的爽感,说不出话,只得呜咽着摇头。
崇宴看他受不住,终于停下脚上的动作,专心插他的嘴。
这次抽插的动作慢下来,但一下下进得很深,贺子烊舌苔下面早就积起来一小汪涎液,再也包不住,沿着唇角滴下一道湿亮水痕。
崇宴发现了,笑一声,用指侧蹭蹭他的下巴:“含不住口水啊。”
这次语气是不凶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让贺子烊感到羞辱意味更深,耳根刷一下变烫,抬手愤愤把唇角用手背抹干。再抬眼看崇宴,崇宴是完全浸泡在情欲里的表情,颧骨烧红,用手指把贺子烊额前的碎发撩开,几次深喉逼得贺子烊几乎快掉眼泪,一阵干呕,想咳嗽又不能,呼吸也很困难,腮帮收紧,用力含住他涨大的龟头。
崇宴耐不住他这样,筋脉虬结的性器跳动两下,全释放在贺子烊嘴里。被沾腥味的精液射了满嘴,贺子烊无意识地拽着崇宴的裤子面料,五指攥紧了,朦胧间听见他说:“吐出来。”
晚了。贺子烊还麻木着的喉咙一收缩,再开口时眼睛都红了:“已经咽下去了……”
真是操了。
贺子烊怎么这么能勾人?
崇宴一把把他从地上揪起来,自后把他压上墙面,动手就要剥他的裤子。贺子烊这次动作剧烈地挣扎起来,挡开崇宴的手腕,崇宴按不住他,被他转过身捧住脸,鼻尖碰上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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