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更亮了,“哦~编制啊?好厉害,执行署很难考吧?”
陈严笑着摇头,“实战比较难,裴少爷也能进的。”
林小染的脸一黑,“我们不提他!”
陈严:“…………”
他意识到了什么,垂眸给裴听肆发消息,让他赶紧来,低头发消息时,林小染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陈先生,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林小染眨眨眼,那双漂亮的鹿眸水汪汪的,格外好看。
“这不太合适。”陈严婉拒。
林小染的手机已经递了过来,忽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截断了林小染的手机,将其丢了回去。
“你不许勾引他。”
裴听肆看着陈严说。
陈严:“你误会了。”
林小染立刻替陈严解释,“是我对这位陈先生感兴趣,裴大少爷都放了三次鸽子,我……”
裴听肆打断林小染的话,“我说的是你!”
林小染:“…………”
陈严:“???”
裴听肆重音道,“你走吧,我们都不喜欢你。”
林小染看看陈严,又看看裴听肆,有些恼怒的站起身体,蹙眉盯着裴大少爷的龙角,然后咬牙切齿道:“我才不喜欢你!你的角,丑死了!!!”
林小染怒气冲冲着走了。
裴听肆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小爷我龙角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裴听肆拔腿就要去追,但被陈严拉住了。
“坐下。”
陈严厉声道。
裴听肆气鼓鼓的,“他说我丑!”
陈严看着他的龙角,眼底泛起波澜,“还好。”
“什么还好?别人都能觉得丑,就你不行!”
“为什么?”
裴听肆委屈的摸摸龙角,死着犟嘴:“就……就……反正就不行!”
陈严摇摇头,喝了口水。
“你根本就不想相亲。”陈严说。
裴听肆愣了一秒,不说话。
三次相亲,裴听肆都没去,各种乱七八糟的借口,就差编一条“我出门的时候被人打晕”了,这种借口连婉拒都算不上。
“那个……”
裴听肆忽然认真的看着陈严。
“什么?”
“我叔叔说的话,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陈严捏着杯子的手一顿,“不记得了。”
“不记得算了,我偷偷把他儿子打了,这两天我不能回家,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行。”
“那我睡门口,反正我不回家。”
陈严蹙眉不语,吃完这顿饭才离开。
回到外使馆时,裴听肆真就蹲在他房间门口,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陈严要关门时,裴听肆忽然挤进半只龙角,“你能和我相亲吗?”
“?”
“我不喜欢他们。”
“你也不喜欢我。”
“喜欢。”
陈严愣了一秒,“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知道,相亲了就会喜欢,喜欢就得结婚,但我不想和他们相亲……也不想和他们结婚。我不喜欢他们。”
“这个事我帮不了你。”
裴听肆眨着眼,“你可以!你和我相亲爷爷就不会催了。我喜欢你,你不会告状!”
“砰!”
陈严连着声音带着人,一并锁在了门口。
夜色深邃,深春的夜晚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沙沙声从叶隙传来,透过静动的空隙,星光璀璨。
…………
“真没了……!”
洗手台的镜子前,沈青恩修长的指节按在镜上,额角顶着镜子,半侧回身。
镜子里,细长的脖颈上一片嫣红,沈青恩肌肤透粉,唇瓣被亲的浮肿,还有淡淡的血丝。
沈青恩被迫的交代着从小到大的“情史”,路边摸了条狗都算的那种,没有任何理可言。
司焕在得到各方面的交代后,自给自足的把自己哄开心了,才松下语调,“老婆~抱。”
他展臂抱着精疲力竭的人进了浴缸,沈青恩躺靠在他的怀中,水下轮廓清晰,血脉贲张。
司焕单臂搂着他,酣畅淋漓的感受了一次期待已久的浴缸行。
沈青恩累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疲惫的眼睑下,全是清晰可见的抓痕,凝着血色,比猫爪子狠的多。
司焕端起红酒杯,托起沈青恩的下颚,抵在沈青恩唇边,“老婆张嘴~啊~这个甜甜的~”
“喂。”
沈青恩微颤着指节将酒推开时气音浑浊。
司焕含了口酒,只手掐住沈青恩的脖颈往上抬,正俯身要喂酒时,沈青恩忽然掀开眼皮,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加什么了?”
沈青恩从喉间挤出一个残破的气音。
额发上的水滴坠在他的手背上,二人的距离极近,只隔着那只捂着唇,瘦骨嶙峋的手。
“嗯???”
司焕始终不敢把酒吞咽下去,心虚的从胸腔里发出装傻的疑惑声。
第168章 五百平的大平层
沈青恩偏头,抬起司焕手中的酒杯在鼻尖嗅了嗅,旋即用眼神示意司焕将酒吐了。
司焕:“…………”
他到底是哪里没演好?
司焕单手将额前的碎发后撩,把酒杯放回方桌上,从浴缸里起来时,大片的水顺着他的肌肤滚落。
“哗啦”一声。
坚硬笔挺的身体在沈青恩面前毫无保留,是趋于骨子里的极度自信。宽厚的背肌,流畅的腿部肌肉线条,血脉贲张的强壮手臂。
彰显着现男性的张力。
司焕将酒吐了,抓了条浴巾回到浴缸边。沈青恩正只手撑着下颚靠在浴缸上,眼底满是疲意。
瓷白的肌肤上全是红色的烙印,连手背上,内臂、大腿通通都是……
尤其是颈侧,红色的白虎图腾上一片嫣红。
水滴顺着锋利的秀发滴落,划过他粉白的脸,从下颚滴在浴缸中。
司焕弯腰,单手撑在浴缸边沿,压近沈青恩的身体,沈青恩回神后正往后退被司焕一把扣住了后脑勺。
“躲什么?”司焕说。
沈青恩的目光循着司焕的眼神往下走,畏惧的吞咽着唾沫,双指抵在司焕收紧的手腕上,“没躲。”
司焕勾起他的下颚,俯身吻了吻浮肿的唇瓣。
“还有力气起来吗?”司焕摩挲着他的唇瓣,勾唇一笑。
“我就知道老婆累了~来来来我抱你~”
他笑眯眯着将沈青恩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用浴巾围住沈青恩劲瘦的腰将人抱上了床。
沈青恩习惯性的拉开床头柜将里面的烟取了出来,正夹着咬在唇瓣上。
“嗯?”身前传来带有警告意味的声音。
“很多天没抽了。”
沈青恩侧身勾动着柜子里的打火机,被司焕抢先一步。
司焕拨动着打火机,发出“咔哒咔哒”的沉闷金属声。他从烟盒里挑了支烟出来,咬在唇上。
“老婆,和你商量个私事。”司焕含糊不清地说。
“嗯?”
沈青恩紧盯着司焕手中的打火机。
“给我批块地,我要建房子。大平层!”
“北川?”
“嗯~给我批一块~就两百平,我要飞着玩。”
沈青恩嘴里叼着烟没点火,却被实实地呛了一口,良久他从唇瓣中挤出回应:“我考虑考虑。”
司焕单手撑在沈青恩的腿间,凑近他时烟尾相抵,司焕拢起一簇火苗在手心,一缕火苗自二人中间升起,迷着视线。
“我会戒。”
沈青恩轻吐了一口白烟,望着司焕琥珀色的瞳孔,嗓音沙哑。
——“青恩,情感是人最大的软肋。”
母亲的警告犹在耳畔回响,可这次,沈青恩将过去的时空封存在冰河之下,用沉重的铁链锁着,不再容许他侵入脑海。
哲学家斯宾诺莎认为,人的本性和情感是“出于自然的同一必然性和力量”,人的完善性是控制情感的自由。
如果没有情感,与躯壳没什么两样。
他愿意让司焕成为他的“软肋”。
但司焕不只是“软肋”,还是他最坚硬的后盾。
妖冶的脸在他瞳孔中寸寸放大,呼吸时的热气打在沈青恩的脸上,带着烟蒂的薄荷味。
鼻息轻洒时,沈青恩吻了上去,主动挑开司焕的唇瓣,舔舐到了柔软的舌尖才缓慢着结束这个吻。
“你有什么计划?”
沈青恩平静地问,但语气是肯定的。
司焕夹着烟的手一把扣住沈青恩的后脑勺,将人揽了回来,激烈的回升着冷在唇间的温度。
扣紧后脑勺的手筋脉凸起,渐渐地带着身体顶到软垫上,司焕拨动着烟嘴,将手伸到床外抖了抖烟灰。
“够……够了。”沈青恩含糊不清着说。
他用拇指按住了司焕的唇瓣,将人轻轻地往后推了一寸。
“再亲一下,我带你去。”
司焕像只逢春的花孔雀,疯狂开屏,恨不得就这么一天,把这段时间欠下的吻,全部讨回来。
十分钟后,司焕摊开一张白纸放在桌前,他抵着沈青恩在身前,指着右上角的的位置画了个圈,“还记得这是哪吗?”
“东岭人质三号位?”
沈青恩揉揉发酸的唇角。
司焕打了个响指,夸沈青恩聪明又亲了一口,但被沈青恩的双指无情格挡住了。
“首先从我身后离开……”
后面的话被司焕抢断了,“真让人心寒,就这一个要求,不能再有别的了!”
司焕走到沈青恩身侧,指着地图继续说,“一共七处,已经探查四处了,都是被特制的铁链锁着,这几处……”
司焕转着笔在地图上划了四个叉,“已经勘察过了,这是第二批,这是第三批……Omega和Beta关在一起,看押的人较少。”
“Alpha在这,还有这……这一批目前血清检测没有药剂的痕迹,是尚未进行实验的最新实验体。但已经昏厥了,许是打了镇定剂,所以这一块的看守者是最多的。”
司焕认真地给沈青恩说着,认真时他眉头不自觉地微蹙着,弓着的眉宇中透着英气,唇角扬着野性张扬的痞气。
“听进去了?”司焕问。
“嗯。”
沈青恩撩起衬衣,将蛇鳞生生拔了三片下来,他把纸折起,将碾碎成粉的鳞片装了进去。
司焕抓着沈青恩的手,心疼的吹吹流血的伤口,“这是做什么?”
“Enigma之下,无解。”
司焕愣了一下,心道,这不是同生共死的“蛊”吗?怎么就变成毒了?
沈青恩看穿了他的心思,坦言道:“不存在同生共死,粉末状是毒,鳞片状解毒。”
所以……他被唬了?
司焕盯着他,一脸的心痛,一副你骗了我你要给我划块地建房子,抚慰抚慰我幼小的心灵我才和你好的样子。
“一百平。”沈青恩妥协。
“我都这样了就值一百平?!”司焕表示并不满意。
沈青恩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先一百平。”
司焕思考了一会,觉得再得寸进尺会挨打,理智的选择了见好就收。
来日方长,不就是一百平吗?
再熬熬,搞个五百平的,盖个大平层,顶玩,飞着玩。
司焕取出蓝牙耳机,塞进沈青恩的耳中,“我的领域只有五分钟,我会把你送到水源处,然后你到三号位和我汇合,那人少。”
“嗯。”
司焕揽住沈青恩的腰,黑色束腰的夜行衣下,长腿窄腰,九头身的优渥比例被光影勾勒的淋漓尽致。
“注意安全,不一定要成功,但你得平安。”
司焕炙热发烫的嗓音萦绕在沈青恩的耳侧。
沈青恩喉咙哑了哑,“好。”
刹那间。
整个房间开始动荡,周围的一切恍若虚无,渐渐地透明起来,一股强大的磁场割裂着空间。
一瞬,二人从外使馆瞬行到了昏暗的酒店房间中,窗前有两道黑暗的身影。四目相对时,朝廷南眸光一抖。
“这是……”朝廷南说。
“按计划进行,回来说。”
司焕顾不得解释,朝廷南与伍里也没再细问,争分夺秒的将手搭靠在司焕的身上。
周围磁场再次动荡,房间里的灯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床头柜上的台灯不断的晃动着砸在地上。
霎那间,周围一片漆黑,司焕护着沈青恩的头往下蹲。头顶,是高脚竹屋,他们正蹲在竹屋底下。
头顶的高脚竹屋内信息素驳杂,像是被催动过,有Alpha的也有Omega的。
司焕从口袋中取出一枚药剂刺入上臂,摇曳推入时,豆大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下,面部表情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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