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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海气旋(近代现代)——银飞壳

时间:2024-02-02 09:53:46  作者:银飞壳
  “我睡哪?”梁东言声音里笑意不减,他立在床边,心脏好像软得要化开,恨不得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小孩房。”姜阈抬手,指了指连着主卧的另一个房间。
  “我刚看了,那床一米八,我腿伸不直。”梁东言赖着不走,硬是要姜阈给他重新安排。
  “客厅沙发。”姜阈又说:“有两米五。”
  “一节一节的睡得不舒服。”梁东言又说,见姜阈不出声了,他乘胜追击:“姜阈,我过两天有个活动,现场好几万人呢,我睡不好的话状态就不好,状态不好的话......”
  “那你想睡哪里?”姜阈猛地坐起来,有点烦地看着梁东言。
  “你这床就不错。”梁东言厚脸皮地说:“两米乘两米,还是实木的,我们挤挤?”
  姜阈不想去睡小孩房、也不想睡一节一节的沙发,但他又有点不想跟梁东言挤挤。
  两人默默对峙了一分多钟,姜阈叹了口气,抱过自己的枕头,让步地往一旁挪了挪。
  梁东言大获全胜,掀开被子上了床。
  “姜阈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躺上床后,梁东言的困意锐减,颇有兴致地跟姜阈聊起了天。
  “一点点。”姜阈把抱枕靠在胸前,离梁东言更远了一点。
  “我看你面前空了一瓶威士忌、一沓筒酒、半瓶伏特加。”
  梁东言估算了下自己大概应酬了半个多小时,如果姜阈在这么短时间内喝的这些,那看来他酒量还不错,不仅没断片,还能和自己对答如流。
  “对啊一点点。”姜阈侧过来看着梁东言:“每种酒加一点点,混在一起,再加点橙汁,好喝。”
  梁东言一时无言,酒混在一起喝最容易醉,更别说姜阈喝了那么多。
  “你以前喝过啊?这么能喝?”梁东言也转向他,在晦暗地夜灯里尽情盯着不可多得的、柔软而温顺的姜阈。
  “能喝吗?”姜阈撇嘴:“可是不多呀,我都没喝到吐。”
  梁东言抬手轻轻按住姜阈的嘴,朝他温和地摇了摇头:“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以前酒量不好才吐的,不是你的错。”
  姜阈抓住梁东言的手腕,蹙了下眉:“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
  ......
  “不碰了吧。”梁东言声音微哑,他捉住姜阈:“我...我不冷,躺一会儿就热了。”
  “可是冷到我了。”姜阈忽然拿开自己胸前的靠枕,借着被梁东言桎梏住的力,朝他贴近。
  ......
  姜阈长翘的睫毛离他极近地眨了下,学着梁东言压低声音:“那你热了吗?”
  梁东言咽了咽口水:“嗯。”
  “那还要我抱吗?”姜阈又问。
  应该说不要,但说不出口。
  梁东言这一刻如果真说了不要,那他这辈子都看不起自己。
  “再、再抱一会儿。”梁东言放弃抵抗,双手揽住姜阈的腰,将人塞进怀中。
  ......
  “因为我喝了很多酒,酒精可以扩张血管、刺激中枢神经,所以......”
  姜阈一字一句地解释着酒精发热原理,直到某个瞬间,他忽然停住了。
  梁东言幽幽看着他,像是要他负责,声音沙哑地问他:“怎么办?”
  姜阈抿着唇,脸上有点不知所措,他反问梁东言:“怎么办?”
  “你弄出来的。”梁东言眼底渐渐泛上某种危险的红:“我不要你抱,你偏要抱我。”
  ......
  “要喝点水吗?”梁东言把矿泉水放到姜阈唇边,柔声问他。
  姜阈睫毛颤了颤,缓慢又紧张地睁开双眼,梁东言嘴唇有点红、透着湿意,居高临下、又体贴入微。
  姜阈摇了摇头,他抬手,碰了下梁东言的唇角,问他:“没事吗?”
  “没事,你很甜。”
  ......
  但梁东言还是耐心地等着,他明确地知道自己正在趁人之危,他想趁姜阈不清醒的时候,完全得到他。
  不要理智、不考虑后果,他想了八年,他现在就要。
  “好。”
  忘了等了多久,在梁东言灼烈的注视下,姜阈眼睫簌簌抖着,他小声地答应梁东言,几乎快要把脸埋进身体里。
  “好?”梁东言眼底愈深,跟姜阈确认。
  ......
  作者有话说: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我一滴都没有了
 
 
第87章 完蛋了
  谁都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想到做这件事要准备些什么。
  ......
  靛蓝的天色透进窗帘缝隙,十分钟后,梁东言为姜阈穿上睡衣,然后将他搂进怀中,在太阳光即将升起时,才酣足、痛快地闭上了双眼。
  ......
  梁东言是被铺天盖地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有那么几秒,他突然忘了自己在哪,等通宵的记忆逐渐浮现,才渐渐想起来,自己在哪、昨晚做了些什么。
  然后通体舒畅、尽管有一瞬的空虚。
  梁东言第一时间看向一旁,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枕头摆放得整齐,床单也平整,像是没睡过人一样。
  梁东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迅速看了眼四周,姜阈的行李不见了,梁东言的大脑缓慢地、钝钝地思考着现在这种状况代表着什么。
  只是还没想通,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梁东言烦躁地接起,那边是过年还要加班的非常不高兴的施卓远。
  “大年初一就泡吧,生怕你的人设不稳是吧?”施卓远没好气道。
  梁东言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有什么事?”
  “我靠,你这声音,是刚睡醒啊?宿醉?”
  梁东言掀开被子起身,他走到外间,发现一切姜阈存在过的痕迹都没了,他草草说了句“没”,又走进浴室里。
  浴室镜子里,梁东言赤L的上身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和昨晚意乱情迷下、某人给自己留下的吻.痕。
  梁东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下唇,暗自松了口气。
  不是做梦。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施卓远见那边没声音,高声道。
  “说什么?”梁东言拿了牙膏牙刷洗漱,丝毫不在意施卓远那边很不爽的语气。
  “你昨晚泡吧怎么回事?有照片流出来了,还跟人喝酒碰杯什么的,这影响不好啊。”施卓远忍着不耐烦解释。
  “朋友聚会。”梁东言口中含着泡沫,含糊道,然后咬住牙刷,打开微信置顶,手指在对话框里犹豫几秒,又挫败地放下手机。
  等施卓远老生常谈地让他发微博解释,他忽然眼睛一亮。
  “昨晚姜阈也在场,他转发一下我微博帮忙解释会不会更好?”梁东言吐了泡沫,漱好口说。
  施卓远那么沉默片刻,等梁东言要追问时,他才无语道:“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没什么算盘。”
  “随便你,总之赶紧发微博,这行为太不合家欢不正能量了,容易带坏青少年。”施卓远道。
  “知道了。”梁东言挂了和施卓远的电话后打开微博,改了改施卓远那边拟好发过来的一段话,发了微博。
  梁东言V:回东吴过年,见到不少很久没见的同学和朋友,没忍住多喝了点,也算是一种团圆了,挺开心,大家新年快乐~
  微博发完后,梁东言回到客厅里坐着,他重新切回微信,面上有些惆怅,望着置顶的对话框,忍不住再次点开,敲敲打打半天,又酝酿了几分钟后,才鼓起勇气,编辑框里的话发了出去。
  “姜阈,昨晚我在酒吧的照片被发出去了,施卓远说影响不太好,要我发微博澄清。我刚刚已经发了,你方便的话可以帮我转发证明一下吗?证明我真是单纯去玩的,不是去乱搞的,不方便也没关系。”
  梁东言编辑这段话快死光了脑细胞,他不仅说清了前因后果,还显得楚楚可怜。
  并暗示如果姜阈不方便的话也没事,自己只是会被大家以为是去乱搞的而已。
  如果姜阈不答应他,或者不回答他,那就......那就完蛋了。
  那就说明,姜阈生气了、不仅生气,这件事或许还会把两人的关系拉到一开始那么远、甚至更远。
  梁东言坐在沙发上有些懊恼地反思,为什么昨晚自己不克制一点、为什么要做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事,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喝了酒吗?可能就是酒精的错。
  就在梁东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欣喜地捧起手机,看到自己和姜阈的聊天框上弹出一个新鲜的未读消息来。
  但下一秒,梁东言一颗提着的心瞬间落入谷底。
  那消息短得根本不用点开,对话框横条上显示得一清二楚。
  完蛋了。
  姜阈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一个非常客套、官方、生疏的、只有在厌烦透了甲方时,乙方才会发的表情符号过来:ok
  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汗流浃背了吧梁东言
 
 
第88章 凌晨3:58分
  姜阈转发完微博后收起手机,他把自己裹得很严实,戴着口罩和冷帽,面色有些苍白地坐在前往南京的高铁上。
  距离到站不到三分钟,不少乘客已经拿着行李站了起来,姜阈却没有动弹,等列车缓缓进站、车上大部分人都下了车,他才僵硬地起身,背起书包,步伐缓慢地往外走。
  他叫的车在地下停车场,需要走很长一段路,姜阈先找到扶梯下了站台,刚下去,在一楼硕大的换乘大厅里,一抬眼便看到了梁东言的巨幅灯箱广告。
  ......姜阈咬了下牙,低下头不看路地往前走,过了快20分钟,才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叫的车,打开车门,缓慢地坐进后座。
  “尾号2766?”司机师傅问。
  姜阈点点头,声音沙哑地“嗯”一声。
  大年初二的南京城不算堵车,很快便到了姜阈和人约好的茶馆。
  姜阈约的人已经到了,在二楼茶室包厢等他。
  茶馆没有电梯,姜阈看到长长的楼梯后深吸一口气,扶着扶手一阶阶走上去,和这家茶馆的目标用户——七八十岁的老头们爬楼梯一样。
  “你迟到了。”姜阈刚推开门,干练悦耳的女声便响起了,包厢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女性,大约三十岁,身型修长,穿着黑色大衣,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清冷。
  “我尽量快了。”姜阈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那位女士意外地挑了下眉,又笑了下:“挺激烈。”
  姜阈的耳廓不由自主红起来,面上神色却依旧冷静,他把门关上后坐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能让我在休假中见的患者,你是第二个。”女士道。
  姜阈放下茶杯,眼底追忆:“第一个是纪闻西?”
  杨纳是纪闻西生前的心理医生,纪闻西入学那年她硕士毕业,两人在学校的一次华人聚会上认识,也是那次,杨纳发现纪闻西有严重的心理问题,那三年纪闻西一直在接受杨纳的心理治疗。
  后来杨纳读完博回了国,没有留在南京,而是在上海一家医院稳定了下来。
  姜阈话音落下后,杨纳低下头,掩饰自己听到这个名字的低落。
  “不说他了。”杨纳推了下眼镜道:“所以,昨晚感觉怎么样?”
  姜阈沉默地盯着杨纳,没有说话。
  “别误会。”杨纳道:“是指喝酒之前、以及醒酒之后,有力气吗?”
  姜阈回忆了一下,昨晚从便利店出来、去酒吧之前,自己非常无力,那时他很想回到酒店躺着,直到在看到梁东言眼里的那簇烟花之后,才打起精神带他去酒吧。
  姜阈把自己的感受跟杨纳说了,杨纳沉思片刻:“昨天吃药了吗?”
  “没有。”姜阈回答之后顿了顿:“我想试试停药。”
  “还没到时候。”
  杨纳眼里不赞同:“难道你改变了想法?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向你的爱人寻求帮助?”
  最初姜阈找到杨纳的时候他刚回国,那时候姜阈的问题非常严重,重度焦虑、BPD、求生意志薄弱,和纪闻西的状况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相同。
  当时杨纳问姜阈有没有精神寄托,姜阈斩钉截铁地说有,他的精神寄托是梁东言。
  杨纳得知姜阈的精神寄托是前男友的时候觉得棘手,她遇到过很多这类病人,前任已经翻篇,但自己还活在过去迟迟走不出来。
  直到杨纳知道姜阈的前男友也一直没有放下他,她便直截了当让姜阈去找他,在精神类疾病的治疗方案中,家人和伴侣的陪伴,很多时候比药物以及心理辅导要更有用。
  但姜阈不愿意。
  当时他问了杨纳一句话:“如果他陪我治疗,是不是也会被我拖垮?”
  姜阈成夜成夜的失眠、情绪失控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站在高处或临近水岸的时候控制不住想轻生、焦虑发作后时常伤害自己......
  像前几年遇到的纪闻西一样,他的焦虑、负面、以及时常不正常的行为,总是会给姜阈和谢梧带来麻烦、以及非常多的情绪压力。
  姜阈承受得住,谢梧却经常被纪闻西烦到对他破口大骂。
  姜阈绝不会把这样的自己坦露给梁东言看。
  也绝不接受梁东言要和自己一起承受痛苦。
  后来杨纳问姜阈为什么在国外不治疗,非要回了国才来找她,姜阈的眼睛里茫然、又有些难堪,过了许久,杨纳才听到他说:“我还是......想靠近他。”
  “不是的。”姜阈否认,他说:“我最近情绪控制得很好,失眠的次数也慢慢减少。”
  说着,姜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掀开后里面是一页页隽秀整齐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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