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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雪山行(近代现代)——许湖

时间:2024-02-03 09:29:20  作者:许湖
  徐槐订了滑雪场附近的酒店,两人一下飞机就有酒店的专人司机来接。
  和徐槐出去训练比赛也好,游玩也好,他总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事无巨细,每次都是这样,杞无忧连脑子都不需要带,只要全程跟着他就可以。
  车上,徐槐与司机相谈甚欢,语气熟稔,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两人聊了一路,杞无忧则在后座闭着眼睛补觉。
  到了酒店,司机帮他们把行李从后备箱搬下来,然后与他们挥手告别,还笑着对杞无忧说会带着家人去XGames现场看比赛。
  杞无忧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没反应过来,冷着脸说了句好的。
  直到进了大厅,他才有点恍惚地问徐槐:“槐哥,我刚才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没有啊,”徐槐扬起唇角,看向杞无忧,“他人很好,不会介意的。”
  他拿着两人的证件去办理入住,让杞无忧坐在沙发这里等他。
  “你怎么知道他人很好……”杞无忧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句。
  “我们本来就认识啊,我以前来这里比赛,每次都是他来接我。”徐槐手里拿着房卡和一沓雪票从前台走过来。
  怎么还被他给听到了?
  杞无忧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有些局促地“哦”了一声。
  “走吧,上楼。”徐槐确认了一下房卡上的房间号,然后把房卡和雪票一股脑塞进杞无忧的冲锋衣帽子里,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
  “槐哥,那些雪票是……”
  徐槐回答:“酒店送的,我们可以去这家雪场的单板公园练坡障,大跳台训练场地在另一个地方,我已经提前协调过了。”
  出国训练和比赛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流程极其复杂。
  比赛之前,要提前联络主办方确认报名信息、办出入境手续、订酒店机票、协调好训练场地,到达目的地后要确定好出行方式,尤其是滑雪场附近一般交通都不是很方便,需要提前租车,甚至连在哪里吃饭、吃什么这种琐碎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要由教练安排。
  比赛期间,如果出现问题要及时和裁判方交涉,训练或比赛中受伤还要和医院以及医生打交道。
  赛后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都是一些很小、很不起眼的事,但却又十分琐碎,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不能出岔子,否则很可能会影响到训练和比赛,想想就很麻烦,用操碎了心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以前杞无忧在集训队时,这些事通常由领队、教练、助教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完成,现在只有徐槐一个人,而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自成年后,他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训练比赛,有时和师弟师妹一起,他还要负责照顾师弟师妹,既要按计划完成自己的训练,又要指导他们训练。
  谁都不是天生就会处理这些事情,他起初面对这么多琐碎的事也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后来经历得多了,才一点点学会。
  杞无忧想要帮徐槐分担,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可徐槐却不让他插手。
  “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用做这些。好好训练比赛就可以了,其他交给我。”
  听到徐槐这么说,杞无忧当然是开心的,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全心全意地依赖徐槐。可这并不是他最想要的,他更想与徐槐比肩,成为和徐槐一样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希望有一天也能让徐槐依赖自己。
  他沉默半晌,闷闷地说了声好。
  “小杞,不要觉得有负担。”
  徐槐知道杞无忧是很怕给别人添麻烦的。
  无论是以杞无忧的教练、师父或者别的什么身份,徐槐从来都不觉得杞无忧有给他造成过什么麻烦。他们之间以前就不必说这些,现在更不必。
  杞无忧垂着头,盯着地毯上的纹路说:“没有。”
  他只是觉得,与之相比,他能为徐槐做的事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徐槐在为他付出。
  他还能做什么呢?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电梯运转的轻微噪声中,徐槐的声音温柔得仿佛失了真。
  什么?杞无忧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徐槐微微俯身,嘴唇贴近他耳边,“宝贝,我也很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一阵过了电般的酥麻感顿时从耳垂蔓延至全身,杞无忧身体僵直地站在电梯里,却好像飘在云端,连魂魄都在飘。
  徐槐讲甜言蜜语太犯规了,一副认真的口吻,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说情话,杞无忧毫无抵挡之力,直到被徐槐牵着手走出电梯,他神智才堪堪归位。
  两人打算整理好行李再下去吃饭,然后回来倒一下时差。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徐槐低头看了下,把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先回复消息。
  过了一会儿,杞无忧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见徐槐还靠在门边聊天,便蹲下来帮徐槐整理他的行李。
  “小杞。”
  “怎么了?”杞无忧仰起头。
  徐槐倚在门框上,笑眼弯弯地看着他:“Quinten也住这家酒店。”
  昆腾是杞无忧很尊重的前辈,无论是滑雪技术还是人品都令人信服。杞无忧看过昆腾最新发的训练视频,他是三天前到阿斯本的。
  “嗯,”杞无忧点点头,问徐槐,“你要去找他吗?”
  徐槐:“有这个想法,他也还没吃饭。”虽然没明确问,但用眼神询问杞无忧的意见。
  杞无忧心领神会,“那我们可以邀请他一起吃饭。”
  “好!”徐槐愉快道。
  迅速给昆腾发了消息,他蹲下来和杞无忧一起整理行李箱,两人很快就把东西都整理完,下楼去位于酒店一楼的餐厅。
  一进门便看到昆腾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着银灰色的滑雪服,桌角还放着一副雪镜。
  “Quinten,你来得好早!”徐槐走过去。
  昆腾站起身,和他拥抱了一下,“给你发消息时,我刚从滑雪场回来,就快走到餐厅了。”
  说完,又看向杞无忧,张开双臂,也抱了抱他,“yoyo,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语气有些感慨。
  杞无忧:“是的。”
  坐到椅子上。
  昆腾看向杞无忧,把菜单递给他,“点你喜欢吃的,晚餐要符合小朋友的口味。”
  杞无忧接过来,在上面勾画了几下,顺手递给旁边的徐槐。
  徐槐定睛一看,“你把我想吃的都点了。”
  菜单又回到昆腾手里,他一边看一边说:“yoyo好像长高了。”
  “哈哈,”徐槐不可思议地笑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有研究过他的训练视频,他的滑行姿势,以及起跳的动作,和以前不太一样。”
  杞无忧心里一惊。
  顶级的滑手就是需要有这种敏锐度,这是他现在还不完全具备的。他平时也有看过其他滑手的训练和比赛视频,但主要是分析他们的空中动作,很少关注滑行与起跳。
  “看来你很关注yoyo嘛。”
  “当然了,他很厉害,也许再过两年,我就彻底不是他的对手了。”
  不像一些人会故作谦虚说恭维话,昆腾的神情很坦然,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是啊!”徐槐更不谦虚,骄傲之情溢于言表,“那时候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昆腾认同地点头:“没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当事人杞无忧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埋头吃刚上的餐前水果,快要把头埋进面前的餐盘里。
  作者有话说:
  有点短,下章明晚!
 
 
第145章 我跟你不一样
  徐槐和昆腾很久没有见面了,两人大概有许多话要聊。
  吃完饭,杞无忧便主动提出先回房间,给他们单独聊天叙旧的空间。离开餐厅,路过面包房时,又顺便给徐槐买了块新鲜出炉的布朗尼,当作饭后甜点。
  回到房间,杞无忧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想倒时差,但是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睁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放空了会儿,又打开手机,准备看训练视频。
  屏幕上有条半小时前的未读消息,是田斯吴发来的。
  【田斯吴:你们到地方了吧?】
  【qiwuyo:嗯,刚吃完晚饭。】
  虽然两人没有在一起训练,但仍经常在手机上联系。除了交流训练与比赛经验之外,田斯吴还时不时地找他闲聊,以及关心他和徐槐之间的进展如何。
  杞无忧的消息刚发出去,没过几秒,对方便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喂。”
  “田哥。”
  “无忧,刚到阿斯本,感觉怎么样啊?”
  “这边天气还可以。”
  杞无忧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废话:“没有挪威那么冷。”
  田斯吴笑起来,“要是比挪威冷那还得了。”
  “槐哥呢?”
  “在和昆腾吃饭。”
  闲聊几句,田斯吴开始说正事,“我问了领队,也确认过,集训队会在25号晚上飞过来,这样我们刚好可以先看你的比赛,然后再去斯廷博特。”
  本赛季单板大跳台世界杯共有四站,最后一站的地点恰好也在美国,不过是另一座城市,斯廷博特。科罗拉多州是张可迪的老家,由他和助教小宋带着符合参赛资格的队员们过来,参加这场比赛。
  同时这也是国家集训队这个雪季的唯一一次外训,队里尽了相当大的努力才给队员们争取过来,但是名额也很有限,男队的外训名单就只有田斯吴、王飞跃,还有新入队的一个队员。
  世界杯定在2月3号,他们计划1月25号过来,这样就不会错过杞无忧在28、29号的XGames单板坡障和大跳台比赛。
  田斯吴又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冬运中心的某位领导也要冒着疫情的风险和他们一起飞过来。
  “他怎么也来?”杞无忧顿时有些惊讶,“是要和你们一起去斯廷博特吗?”
  “你觉得呢,世界杯分站赛当然惊动不了他老人家,他是专程为你的XGames而来的。”
  “啊……?”
  杞无忧迅速在脑子里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不至于吧。”
  田斯吴哼笑,“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压力了?”
  “……还行。”杞无忧如实说。
  倒不是有压力,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他又玩笑道:“领导可能是想视察一下我的训练经费都花在哪里了。”
  “嗯?”田斯吴闻言问道,“你的什么训练经费?”
  “就是,”杞无忧顿了一下,“我去挪威的外训经费,领队说走的是队内的训练经费。”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儿。
  “弟弟啊,”田斯吴语气十分古怪,“你以为你去挪威训练是谁出的钱?”
  “体育总局……”杞无忧不确定起来。
  内心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一点儿都没往别的方面想过吗?要不再好好想想?”田斯吴又提示道。
  此话一出,几乎是瞬间,杞无忧心里就有了答案。其实在田斯吴刚问第一句时,他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队里出的经费让你去挪威,后来仔细一想,我们队都穷成啥样了,哪儿出得起这个钱啊。你是不知道这次申请外训经费有多难,我听领队说……”
  田斯吴好像又在电话里讲了些什么,但杞无忧一句也没听进去。
  “……无忧?”直到田斯吴叫他。
  “嗯,”杞无忧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其实我算过大概会花多少钱。”
  他一直都知道,徐槐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金钱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东西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与言文“没事儿,你多拿几个冠军就能有奖金还他了。”
  田斯吴以为他是担心还不清这么多钱,于是安慰,“而且槐哥也不在乎这点儿钱。”
  “嗯。”
  停了几秒,杞无忧又说:“田哥,还有个事儿,”他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我想问你。”
  “啥事儿?”
  “你和你对象,在一起多久之后……”杞无忧本不愿意和其他人谈论这么私人的问题,但现在,除了田斯吴,他不知道还有谁能给他出主意。
  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他刚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卡壳半天,才说,“算了,没什么。”
  “啥啊……”
  慢半拍地捕捉到某个关键词,田斯吴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陡然激动:“我操!你是不是和槐哥在一起了?!!”
  杞无忧克制着告诉他的冲动,谨慎地说:“没有。”
  奈何语气里带着一点藏也藏不住的笑。
  “还说没有,我不用看就知道,你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啊?
  杞无忧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根本没有。
  很烦,田斯吴这家伙又在逗他。
  “没有。”他认真道。
  “等等,我知道你要问我啥问题了。”
  杞无忧不信,觉得田斯吴一定是在诈他,这人一肚子坏水。
  但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过来人的经验丰富,下一秒,就听到田斯吴语气笃定地问:“你们现在住一起了?”
  杞无忧没回答。
  “是不是在挪威的时候就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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