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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雪山行(近代现代)——许湖

时间:2024-02-03 09:29:20  作者:许湖
  他顿了顿,把目光移到屏幕上。
  徐槐在浏览国际雪联官网上的赛事资讯,一边看一边在分屏备忘录上做标记。杞无忧注意到界面长时间地停留在一场比赛上。
  “槐哥,我们要参加这场比赛吗?”他伸手点了下屏幕。
  这是在新西兰卡德罗纳滑雪场举办的一场地区性公开赛,是FIS官方赛事,但由于赛事等级低,相应的冬奥积分比较少。
  “对。”
  国际赛事高手云集,以队员们目前的实力,要想在大赛上拿到好名次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教练团队目前制定的策略是先从一些地区性的小比赛入手。
  短时间内将队员们的实力提升到世界前列显然不太现实,集训队现阶段的计划是,在着力提升技术水平、缩小与外国选手差距的同时,尽可能地参加一些有希望夺得奖牌的比赛,争取在冬奥积分赛结束前拿到足够的积分,获得冬奥参赛资格。
  杞无忧坐上床,和徐槐一起浏览比赛资讯。官网上的大部分内容他都可以看懂,偶尔遇到不认识的英文单词,就停下来,手指点点屏幕,询问徐槐是什么意思。
  于是徐槐就会停下来给他讲解。
  “怎么样,小杞,”徐槐看向他,眼神带着鼓励,“有没有信心?”
  “有,”杞无忧郑重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徐槐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会和你一起努力。”
  “槐哥……”杞无忧停了下,又说,“今晚可以睡你房间吗?我好久没有和你睡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长佩不让写未成年和成年人谈恋爱,所以现在只是小杞单方面想和槐哥谈恋爱,但我觉得小杞也不算恋爱脑吧,只是有一些少年心事罢辽,他会慢慢成长的。另外看到有读者问事业线,出国之后他们就主要搞事业了,后面的事业线只多不少,和感情线应该是五五开,也不能绝对保证,我尽量平衡一下
 
 
第62章 临时监护人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杞无忧就在心里笃定徐槐不会拒绝他。
  徐槐似乎有些惊讶,眯了眯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旋即笑了,“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没有……”杞无忧别别扭扭地说,“没有不想。”
  “是吗,”徐槐失笑,“那上次为什么要回去?”
  杞无忧不说话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小孩子的心思或许都是有点善变的,徐槐也没再追根究底,而是带着些调侃意味道:“你还要回去再洗个澡吗?”
  哑然片刻。
  “不洗了,”再开口时,杞无忧明显比刚才镇定了许多,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槐哥,我好困。”
  “那就睡觉吧!”徐槐手撑了下枕头跳下床,“我先去上个厕所。”
  回来时他发现,杞无忧已经把刚才弄乱的床铺好了,可却没有钻进被窝,而是乖乖坐在床沿,好像是在等他回来。
  “小杞。”
  床上只有一床薄被,虽然现在的气温两人盖一床被子并不会冷,但是……
  徐槐略微迟疑了下,问:“要不要把你房间里的被子抱过来?”
  “你不想和我盖一条吗。”杞无忧抬头看着他。
  语气淡淡的,但莫名感觉他有点委屈,又有点强势,一瞬间令徐槐有些难以招架。
  小杞应该知道他的取向吧,但却好像完全不知道避嫌,总是坦坦荡荡的样子,那自己也不要太计较了。徐槐这么想着。
  “那倒也不是,”他抓了抓头发,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怕我睡熟了会把被子全卷走,你会感冒的。”
  “不会的,我抵抗力很好。”
  他这样说,徐槐便也没再提出异议。
  钻进被窝,两个人盖同一条被子。
  徐槐翻了个身背转过去,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熄灭了灯,又偏过头,像哄小孩儿似的随意拍拍杞无忧身上的被子,“睡吧睡吧,晚安。”
  然后便一整只缩进了被子里。
  “晚安,槐哥。”
  杞无忧没想到,这人说完晚安后,几乎是秒睡。没一会儿,耳边轻微而平缓的呼吸声就渐趋绵长。
  盯着男人微微弓起的脊背看了会儿,杞无忧突然又有点后悔。
  单人床对于两个长手长脚的人来说还是有点窄了,能感觉到徐槐睡得有点拘束。
  这不是第一次和徐槐睡在一起。
  杞无忧以为自己应该会很激动,然而预想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情况并未发生。相反,此刻他格外平静,听着耳畔细微的呼吸声,心里仿佛从暗流涌动的海变成微风吹拂着泛起涟漪的湖。
  毫无征兆地,身旁的男人手臂忽然动了动,翻了个身,姿势由背对变为正对着杞无忧。
  他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臂,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于是杞无忧盖在身上的被子便全部都被他卷走了。
  杞无忧没有伸手去和他抢,而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睡颜,和他的呼吸频率逐渐变得一致。
  在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晰,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徐槐有一副北欧混血特有的优越骨相,令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惊艳,难以忘怀。
  “槐哥,”杞无忧看了好一会儿,声音很轻,“我没被子盖了。”
  徐槐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一般,夹着被子的手臂松开了些。
  ……醒了?
  “槐哥。”杞无忧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凑过去,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下巴。
  男人完全不理他,睡得香甜。
  看来并没有醒,刚才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杞无忧见状,小心翼翼地朝他那边拱了拱,拽过来一点被角。
  离得更近了点,杞无忧没有太放肆,只是借着窗帘缝隙里透着的那一线微光,用眼睛一寸一寸地描摹他的眉眼,盯着盯着,不知不觉眼皮发沉。
  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训,照常跑五公里。
  杞无忧的生物钟历来准时,不需要定闹钟,六点就起来了。他没有吵醒还在睡觉的徐槐,蹑手蹑脚地出了被窝,又把被子给徐槐盖好,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尽管现在的训练强度比不上队内考核前的那段时间,但大部分自律的队员仍会坚持提前到。
  以前在B队的时候,杞无忧总是最早到的,紧随其后的就是王飞跃。而到了A队,队友们一个比一个卷,杞无忧便把起床时间又提前了半小时。
  早训比较单调,教练们都不来,只有一个年轻的助教在一旁监督。
  现在还没有到集合时间,杞无忧开始绕着场地跑步,跑的过程中,逐渐有队友跟了上来。
  教练要求他们配速均匀,控制在25分钟左右完成。计着时跑完5公里,杞无忧身上的速干T恤已经被汗洇湿,尽管速干衣的体感要比棉T好得多,但轻薄的衣料还是不可避免地贴上了后背,勾勒出明显的背肌轮廓。
  跑完步后的腿部肌肉异常紧绷,需要做一些简单的拉伸来促进血液循环,放松肌肉。杞无忧刚做完拉伸,忽听到身后有人叫他:“无忧!”
  转头看到大汗淋漓的王飞跃,杞无忧破天荒地说了句:“早。”
  以前王飞跃叫他,杞无忧总是爱搭不理的,冷冰冰的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没在他这里受到过这么好的待遇,王飞跃一时间语无伦次了起来,“早早早!哈哈哈,那个……一起吃饭去吗?你背肌练得真好啊!”
  杞无忧抱着手臂道:“你还没做拉伸。”
  “哦,哦,”王飞跃连忙点头,“这就做。”
  见杞无忧没有立即离开,王飞跃一边拉伸,一边东拉西扯地找话题和他聊天。
  “无忧,我问你个事儿啊。”
  犹犹豫豫好一会儿,他才进入正题,“你昨晚,在槐哥房间里……待了一晚上啊?”
  古有闻鸡起舞,今有王飞跃闻杞起床,以往他总会在清晨的某个固定时间听到一声门响,知道杞无忧起来了,他便也勉强睁开眼起床早训。
  可是今天早上他一直没有听到对面房门响动的声音。
  如果是别的队友出现这种情况,还有可能是半夜偷溜出去玩,然而杞无忧……
  王飞跃越想越担心。
  “嗯。”杞无忧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
  “你你你……”王飞跃“你”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地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就、就一点儿也不在乎吗?看来上次提醒他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
  “你不去吃饭吗?”他最后来了句。
  杞无忧有些莫名其妙,斜了他一眼,“不是你说一起吃饭吗。”
  “啊对对,你等我两分钟马上好!”
  这是杞无忧第一次回应他发出的一起吃饭的邀请。王飞跃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欣慰,不枉他每天战战兢兢地替杞无忧守着秘密啊,中国好队友舍他其谁?
  吃完饭短暂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了上午的技巧训练。由于两队的训练节奏不同,王飞跃和他分道扬镳,去了隔壁B队的训练室。
  杞无忧加入A队不久,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训练节奏。
  今天上午的训练内容是在室内的蹦床上穿着雪板练习空翻转体。
  由张可迪和A队的纪教练在一旁指导,旁边还有一位翻译。
  徐槐不在,看来他今天在B队带训。
  杞无忧的体能很好,每组有十个规定动作,通常队员们在蹦床上最多练个两三组就歇菜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来恢复体力,但杞无忧能一口气练五组,而且中间也不用休息,再加上他平时一直有在加练,所以才可以追上A队的训练进度。
  不过在技术动作的难度上,他还和A队的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目前A队里男队友的最高空翻转体圈数是1620,女队员是1440。
  张教练和纪教练一边观察队员们的训练状态,一边时不时地纠正他们的动作与姿态。
  张可迪叽里咕噜地说一大串英语,翻译在旁边口译,准确无误地转达给纪教练,再由纪教练拿着扩音器向队员们开火。
  “注意发力点,脚踝,腰扭的幅度不要太大!”
  “田斯吴,不是我说你,你这偏轴转体再加半圈就转得跟麻花似的,太丑了。”
  说队员转得像麻花,这肯定不会是张可迪的原话,显然是纪教练的自由发挥。
  “你看看江晨曦,转得多漂亮!”
  田斯吴结束一组训练,笑嘻嘻地顶嘴,“男生和女生的力度不一样嘛,我在控制了。”
  “那你再看看无忧,力度不比你小吧?但落地那叫一个轻盈。”
  “那也不能跟他比啊,”田斯吴又混不吝地笑,“人无忧可是公认的天才。”
  “去去去,少给我嬉皮笑脸的!”纪教练拿他没辙,有些恼火道,“别以为你跳出来1620就能得瑟了,放国际上根本没眼看,继续练吧你!”
  训练中途,很少出现在训练室的领队进来了,对纪教练说了些什么,纪教练看了眼蹦床上正在训练的杞无忧,关掉了扩音器,两人走到门口,一阵耳语。
  正在休息的几位队员忍不住朝门口看,纷纷猜测,应该是护照办下来了。
  本次外训的第一站是新西兰,他们会在那里的滑雪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训练,参加当地的地区公开赛,然后再赶往瑞士参加洲际杯,训练加比赛,算下来一共要在国外待上两个多月。
  “无忧,你过来一下。”纪教练举起扩音喇叭。
  又怒目对着其他队员吼:“看啥呢你们?该训练训练!别偷懒!”
  杞无忧从蹦床上下来,脱掉固定器,把雪板竖立在墙角,然后便走向门口。
  “教练,领队,怎么了?”
  “护照办下来了,订了下周一的机票。”领队笑眯眯道。
  杞无忧:“哦……”所以?
  领队开门见山地向他说明了找他的缘由。
  杞无忧是第一次出国,由于还是未成年,所以队里需要他的监护人签署一份承诺书。
  其他未成年队员的家长早在来探望孩子时就已经签过了,现在就只剩下杞无忧。
  “一定要让监护人亲自过来吗?”杞无忧有点为难。
  成都离家远,爷爷年纪大了,他不想让老人因为签个字来回折腾。
  领队对他的家庭情况也不是全无了解,“可以委托一位教练作为你的临时监护人。”
  杞无忧短促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纪教练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刚和领队商量了一下,我觉得我就挺合适。”
  杞无忧:……
  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谁监护。
  “行了,老纪,你别逗他了,看把孩子整不高兴了都,”领队看着杞无忧耷拉下来的脸,笑了笑,及时说,“让徐槐来当你的监护人,这下你总乐意了吧?”
  杞无忧短暂地沉默了下。
  “好。”
  “你看看你看看,”纪教练觉得有意思,“一说徐槐,他这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哈。”
  “那是,毕竟徐槐是他师父,”领队和纪教练关系很铁,开起玩笑肆无忌惮,“你呢,啥也不是。”
  纪教练就更肆无忌惮了:“我是你爹。”
  杞无忧没忍住笑了声,“教练,领队,没别的事我就回去训练了。”
  领队挥挥手让他走,继续跟纪教练掰扯:“我今天非得跟你理理谁是爹!”
  ……
  上午的训练告一段落,队员们饿狼一般飞奔去餐厅。
  “无忧,”路上,田斯吴揽住杞无忧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问,“领队找你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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