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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玄幻灵异)——什栖

时间:2024-02-06 17:27:43  作者:什栖
  正想着,就见沈渡和叶泓许从楼上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率先走出房间的叶泓许先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埃斯顿捧着杯子一脸迷惑地看着余思年,而余思年正捏着眉心,十分疲惫的模样。
  埃斯顿像是有感应般突然抬起头,对上了叶泓许隐在一半阴影里的眼睛。他在那双平日里始终含着笑意的眼里看到了他没见过的波动,可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都是他的错觉。
  叶泓许原本紧抿着的嘴唇,因为看见埃斯顿才微微翘起一点,他快走几步下了楼,却在走到沙发之前顿下了脚步。
  “怎么不过来?”埃斯顿在茶几上取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满了果茶递了过去。
  叶泓许有些受宠若惊,埃斯顿失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主动对他做出反应了。
  “不要吗?”见叶泓许呆愣愣地杵在那,埃斯顿抬起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收回来,就被叶泓许一把扶住手腕,另一只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
  叶泓许的手温暖又有力量,结结实实地将埃斯顿的手腕握了个严丝合缝,直到埃斯顿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他才意识到赶忙松开了手。
  埃斯顿被他捏的莫名其妙,抽回手之后一下子藏到了背后,末了还冲叶泓许皱了下鼻子表示抗议。
  叶泓许被他斗气般的模样惹得心里发痒,空着的手正准备摸上他蓬松的发顶,就被埃斯顿提前预判到了。他抬手一挡,不偏不倚地地打在了叶泓许的手背上,啪的一声,声音很大,客厅里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埃斯顿更是没想到自己手劲儿那么大,他赶忙直起身子,跪坐在沙发上拽过叶泓许的手来回翻看,嘴里嘟囔着:“疼不疼?你怎么不躲啊?”
  叶泓许手背慢慢显出红印,他乐意看到埃斯顿为他紧张,却也舍不得,笑着说道:“不疼,就是听着声大。”
  埃斯顿也不知道心里那股酸劲是从哪冒出来的,平时和叶泓许再怎么斗嘴,也都没真的生气过,更别提动手了。
  他两只手托着叶泓许的掌心,低下头轻轻地朝他手背上呼气,“吹吹就不疼了。”
  叶泓许觉得这一巴掌挨得值了,至少他觉得埃斯顿为他心疼了。
  埃斯顿抬眼去看叶泓许的表情,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是在笑,可又觉得那笑容里带了点他看不懂的哀伤。
  埃斯顿这么想,便也说出了口,“笑得这么难看就别笑了。”
  叶泓许闻言笑得更厉害了,拇指和食指从眼镜下缘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按在自己的眼皮上,肩膀抑制不住不停地抖动,最后竟笑到背过身去,渐渐弯下了腰。
  沈渡此时已经来到了叶泓许的身旁,朝余思年投过去一个眼神。
  余思年坐直身体,下巴往埃斯顿那边一努,沈渡瞬间心领神会,拍了拍叶泓许的肩膀。
  埃斯顿依旧保持着跪坐在沙发的姿势,无措地拽着衣襟,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叶泓许的表情。
  “没事,”余思年起身之前安慰道,“他就是犯病了,埃斯顿你好好坐着。”
  埃斯顿现在心智就像十几岁的孩子,余思年不想看他这幅紧张兮兮的模样,于是说道:“行了啊,看你把孩子吓的。”
  叶泓许闻言这才一顿,使劲闭了会眼睛,才把眼镜摘下来慢慢转回身去看埃斯顿。
  埃斯顿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膝盖跪在沙发上,在看见叶泓许转身后立马放了下去,他不懂怎么会有人会笑得整张脸都变红了,甚至连眼睛也红了。
  叶泓许摘下眼镜之后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狭长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倒也遮住了眼底快要掩藏不住的情绪。
  埃斯顿的身体不住地想要靠近,却在够到叶泓许手臂之前停了下来。
  明明叶泓许平日里总爱逗弄他,可他并不觉得烦,反而心里莫名的觉得和他很亲近。如今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埃斯顿也有些不太好受,可以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埃斯顿抿着嘴,脸颊两边撑起一团鼓鼓的肉,明明是紧张的模样,却因为太过可爱,让叶泓许又一次伸出了魔爪,两只手指用力稍一用力就捏住了埃斯顿的脸颊。
  埃斯顿毫无防备地被捏脸,嘴唇不自觉地嘟起,浅色的眼瞳惊诧地睁大,像一只生了气的河豚。
  他扑腾着两只手想要去抓叶泓许的衣领,却又因为身高的差距迟迟够不到,从余思年的角度看来十分滑稽可笑,他忍不住抬腿去踢了叶泓许一脚。
  叶泓许无奈一笑,往前迈了一小步,这才让埃斯顿的手堪堪抓住他的衣襟。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对视了一会,埃斯顿突然觉得有什么画面从脑中闪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叶泓许突入起来的摸头打断了思路。
  正当埃斯顿准备躲避的时候,叶泓许忽而轻笑一声,说道:“不闹你了,我和沈渡他们去书房,有事你就叫我。”
  埃斯顿忿忿地使劲按着遥控器,心说才不要理你,抱着抱枕又重新窝到了沙发上。
  沈渡的书房很宽敞,几个人一进去就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
  “埃斯顿开始对你接触开始有反应了。”余思年对叶泓许说。
  作为看到全过程的人,他不由得感到高兴,毕竟这些年叶泓许太苦了,既不敢跟埃斯顿说太多过去的事,以免刺激到他,又忍不住想要去亲近他。
  好在还有沈渡,不然埃斯顿这种情况,只能被他父母带回家静养。
  叶泓许也没料想到,刚才情绪一时没控制住,差点在埃斯顿面前失态。
  “嗯,”他确认埃斯顿还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才靠在窗边的沈渡问道:“先别说我了,你打算怎么做?”
  “先联系上他的家人再说吧。”余思年手指划过书架上的书籍,心不在焉地说道。
  沈渡手掌按在窗台上,指尖敲击着大理石光滑的台面,“他是个孤儿。”
  *
  夏木繁这一觉睡得浑身酥软,意识先回了笼,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手肘刚撑起半个身子,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他想张口喊人,可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砂砾般的粗喘声,不仅毫无作用,反倒撕裂一般的疼痛。
  夏木繁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放在床头边的光脑手表,他想也没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仍到地上,砸出一声脆响之后,又跟着惯性弹跳了几下,最后停在了墙边。
  此时刚聊完一个话题的几个人在房里都听见的这声不小的响动,正疑惑时,距离门口最远的沈渡率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正在楼下看电视的埃斯顿也噔噔跑上二楼,眨巴着眼睛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声音的来源。
  沈渡脚步不停直接往夏木繁所在的房间走去,果断打开房门。
  此时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仅剩的一点霞光不足以照亮这个房间,仅凭着走廊上传过来的光亮,沈渡一眼就看到了原本被他塞好的被子,此时已经一半垂落到了地上,而刚才还在昏迷中的人,正费力地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
  来不及出声阻止,身体却快一步走到近前,沈渡一手从夏木繁身后揽住,大掌稳稳地撑在他的后背。
  原本只是觉得夏木繁看起来有些单薄,不曾想身上也瘦得过分,手心所及的位置是触感分明的骨节,沈渡眉心微动,动作也温柔了几分。
  “怎么起来了?”沈渡边将夏木繁扶起来边问道,谁料对方竟所答非所问,回了他一句谢谢。
  沈渡眼底迅速划过一丝疑惑,顺手抽出床上的枕头靠在床头,扶夏木繁靠了上去,又一次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夏木繁正低头调整着坐姿,并没有注意到沈渡方才的问话,他右耳又听不到了,像被罩上了一个圆形的鱼缸,严丝合缝地将他的脑袋扣在里面,嗡嗡直响。
  夏木繁头疼得受不了,攥起了右手正准备往太阳穴上捶几下。
  沈渡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意图,赶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夏木繁被沈渡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皮迅速眨动了两下。再抬眼时,眼眸清澈如水,可眼神又带了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嗔怪。
  “抱歉,”沈渡放开对夏木繁的桎梏,两手举在胸前,语气缓和地安抚道,“我没有恶意。”
  夏木繁通过口型觉得沈渡在向他道歉,试探地说道:“我听不见您说话,不过我刚才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沈渡的嘴唇不厚,抿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凉薄,此刻他眸光骤然缩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叶泓许原本站在门口准备等沈渡表现完再过来,听到这句话后也顾不上太多,重新将光脑里保存的脑部CT投放到对面的墙上。
  余思年双臂环胸,反而乐观地说道:“失聪总比失忆好,你说是吧沈渡。”
  余思年站得有些远,夏木繁听不见他说什么,只是觉得在他说完话之后,沈渡绷着的身体骤然放松了一下,然后又往夏木繁的坐着的位置走进了一步。
  沈渡弯下腰与夏木繁平视,两只手撑在大腿前侧,语气平静地问道:“这样说话也听不到吗?”
  夏木繁觉得沈渡说话时,呼吸似乎都快要碰到他的嘴唇,他有些不自然地抿了一下,慌乱中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后又赶忙改口:“离左边耳朵近一些就听得到。”
  沈渡眉毛一扬,起身前只发出了一声“嗯”,轻到夏木繁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第17章 留下
  从夏木繁的口中确认了就诊医院,叶泓许很快调出了病历资料。
  “创伤性耳聋。”叶泓许把诊断报告递到沈渡面前,“入院时耳内有出血,暴力击打损伤到了听神经,那这么看,颅内血肿就可以解释了。”
  “可以恢复吗?”沈渡不想听那些医学名词,他只在乎夏木繁还能不能听见。
  “那就得看这创伤可不可逆了,”叶泓许放大了听神经影像,不太满意地摇了摇头,“先吃些活血化瘀的药,后续可以考虑装助听器。”
  沈渡听到“助听器”三个字不由得眉心一跳,秘书给他的调查资料里说,夏木繁今年刚满23,正是富有朝气,青春活力的年纪。
  年纪轻轻就要戴助听器,恐怕会有很多不便和阻碍。
  “手术不可以吗?”
  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夏木繁是个孤儿,完全不需要像埃斯顿那样听从父母的意愿保守治疗,他可以自己决定是否接受开颅手术,只不过手术的结果和风险也同样需要他自己承担。
  夏木繁虽然右耳失聪,但隐约间也听到了些重点,知道他们正在研究他的病情。
  “不是一定要治的,”夏木繁拉了下沈渡垂在腿边的手指,又迅速地松开,眼神真挚地说道:“过些日子我就会学校了,导师答应给我安排个照护实验田的工作,我听不听得到其实无所谓的。”
  校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夏木繁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一方面,像他目前这种黑料缠身,还有案底的情况,一般的工作单位都不会接受他;另一方面,夏木繁还惦记着早点还清沈渡替他交付的违约金。
  “种地?”听到这里,余思年面色不虞地走了过来,“沈渡费尽心力把你救回来,不指望你能报答他,你反而还要回去种地?”
  夏木繁看得出来余思年对他的不满,虽然对他的话听了个一知半解,但联系一下自己刚才所讲,也都明白了。
  他没有去理会余思年的咄咄逼人,反而去观察沈渡的表情。
  沈渡此时是站着的,看向夏木繁的眼睛半垂着,像一汪静谧的湖,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夏木繁迎上沈渡淡漠的眼眸,探出舌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说道:“沈先生的恩情我感激不尽,所以更要尽快还上那笔违约金。”
  夏木繁说话的语速很慢,每说一个字都带了些粗粝的嘶哑,却也如落石般重重地砸到了余思年的心上。
  离开金盛娱乐时,夏木繁跟他提过还钱的事,可他压根没往心里去,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笑。
  在他看来,沈渡能提出替夏木繁交违约金,就没考虑再让他还。
  沈渡不像是会做赔本生意的人,哪怕他再相信沈渡的为人,也认为至少两人之前应该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余思年以为夏木繁是知道的,只是在他面前装装样子而已,也许是不想让他这个外人看了笑话。
  可他现在站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夏木繁的表情,既诚恳又认真,完全不似作假的样子。
  看着夏木繁苍白得有些可怜的脸,余思年不由得回想起下午在车上时,被空调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由得心虚。
  他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面不改色地说道:“那你就好好治病,治好了再走。”
  因为有些心虚,余思年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不少,以至于夏木繁完全没听清,疑惑地问了道:“什么?”
  余思年啧了一声,说道:“麻烦,沈渡你跟他讲。”
  因为看不懂唇语,只能通过每个人的表情来判断他们此时的心情。夏木繁茫然地来回观察着几人,不明白余思年为什么突然表情不自然了起来,叶泓许也憋着笑,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埃斯顿身边。
  他屏气敛息,努力想要听得再仔细一些,忐忑地希望此时能有人再说句话。
  沈渡看出来夏木繁愈发紧张而挺直的脊背,原本还在对他要回学校这件事感到不悦,可一看到他惊慌失措得像只误闯入狼群的兔子,又忍不住心软了下来。
  他慢慢靠近夏木繁的左耳,轻声说道:“想不想找出害你的人?”
  夏木繁听到这句话两只手不由自主抓紧了腿上的毯子,沈渡见状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道:“那就养好病再说。”
  沈渡一直站在夏木繁的右边,说话时为了体谅夏木繁,故意将头瞥向了他的左边。
  可这样一来,在沈渡凑过来的时候,夏木繁躲闪不及,嘴唇差点碰到了对方的脸颊,吓得他赶紧往后一躲。
  沈渡像是毫无察觉,说完这句话后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夏木繁呼吸有些急促,不可置信地追问道:“您相信我?您是相信我的是吗?”
  沈渡慢慢覆上了夏木繁抓着毯子的手,拇指一下一下地抚过,尽量放缓语气说道:“嗯,那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沈渡的承诺实在太诱人,夏木繁被他温柔的语气蛊惑到了,重重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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